周致远还留在原地,道:“瑞瑞,我陪你好不好?”
夏瑞偷瞄一眼正在看电视,实则有些心不在焉的叔叔。他不是看不出来叔叔对致远的敬畏与排斥。果然不在同一阶层的话,就会有无形的隔阂吗?他苦笑一下,道:“你也回去吧。”
“瑞瑞……”男人的眼里盛满祈求。
“我一个人没问题的。”夏瑞保证道。
“我舍不得你那么辛苦。”
夏瑞真想没形象的翻个白眼,不过是陪个床守个夜而已,又不是什么重体力劳动。“致远,天不早了,回吧。”
周致远叹口气,眷恋的目光对着夏瑞看了又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他一走,夏父终于松了口气。他把眼光从电视上调回来,对着刚进门的侄子笑道:“周先生走了?”
“走了。”
“那好,”夏父露出个忍了好久的扭曲表情。“我要解手。”
“非非,非非!”一进门,张富贵立即把夏非抱进了怀里。“我想死你了!”
急促的呼吸声传来,瞬间湿热的唇舌已经压了过来。夏非呻吟一声,转身抱住了张富贵。舌尖追逐着舌尖,肆虐着,在对方的口腔里翻搅。不肯稍离片刻,只因为思念的味道已经太浓太浓。
行李早就被扔到了地上,也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却没有人移动,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在玄关处亲吻。夏非的神智有些迷离,张开嘴,任由对方的舌尖舔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角落。
“嘶……”敏感的上颚地带被舌尖戳刺,夏非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唔……”脖子被夏非狠掐了一把,张富贵发出一个模糊的喉音,舌头继续纠缠,手也越抱越紧。
狂烈的热-吻已经变了味道,张富贵的吻已经移到了夏非的耳垂处。小巧地耳垂看起来鲜美又可口,张富贵不受控制地狠狠咬了下去。
“痛!”再扭一把。
“呵呵……”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笑声,带着宠溺与包容。张富贵放轻了力道,舔-舐-着,亲-吻-着,成功地让夏非的某处有了感觉。
两边的耳垂都被舔-舐了一遍,情-欲从背脊直直窜升上来。夏非脚步有些不稳,他踉跄着往后一退,背脊贴上了墙面,漂浮无依的感觉有了一点实质的倚靠。
炙-热的吻继续往下,顺着夏非的胸膛,时而重,时而轻。
“嗯……”想要纾-解的感觉渐渐充爆大脑,夏非挺起腰,示意对方去照顾自己的重点部位。
“非非……”张富贵仰起头,抬手解开他的皮带。夏非脸上赧然,举臂挡住自己的眼。
裤子被褪下,内-裤也被扒开,半-硬-起的物件在张富贵的手里-撸-动了两把,随即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了。
很爽,爽到夏非几乎要滑倒在地。所有的现实都被抛在脑后,只要攀上高-潮,就可以将一切遗忘。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在张富贵忽而温柔忽而粗-暴的对待下,夏非几乎淹没在情-欲的高-潮里。
“非非,我爱你。”唇边还沾染着爱人射出的白-浊,张富贵直直看着陷入高-潮余韵里的夏非。
夏非喘着气,挡着眼睛的手臂早就因为无力而放了下来。脑子里白茫茫的,似乎有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男人爱抚的手并没有消失,他感觉着对方的拥抱,感觉着对方抱着他到浴室里放水。温热的水流从天而降,男人温柔地注视着他,为他仔细地清洗身体。
水流不断浇下,夏非终于清醒过来。
此刻,两人赤-身-相对,张富贵的那-话-儿-甚至还在半挺着。想来为他纾-解-欲-望的同时,对方的身体也不好过。
“我帮你。”夏非伸出手。
“不要,”张富贵摇摇头,低声道:“我没关系,你先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你不要我?”夏非皱了眉。
“怎么会?”爱宠地抱着他,用海绵为他擦洗身体。“非非,你太累了。”
“我没有。”某人的眼已经半眯了。连续的熬夜已经让他困顿,更不要提刚刚发-泄过的身体,疲累更添一层。
“别逞强。”一向憨厚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写的明了。他家这个宝贝,凡事都爱自己扛,累了就睡不是很好?
“嗯……”毫无预警地往张富贵身上倒去,夏非安稳地闭上了眼。出事以来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此时的他什么都不用想,他知道,全天下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能够安然入睡。
扶着他的身体,张富贵笑了。关掉水阀,拉过大毛巾给夏非擦干身体。然后,一把横抱起爱人,不算轻的体重让他安心地笑了,看来非非没瘦多少。
轻轻将人放上床铺,看到那人舒展着身体,放松了眉眼安睡。张富贵眼里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真好,能这么守着非非真好。
为夏非盖好被子,又拿了干毛巾给夏非擦头发。一切都收拾妥当,张富贵这才掀被上床,靠在床头看了夏非好一会儿,慢慢抽掉夏非被头发沾湿的枕头,换上自己这边这个干干的。
似乎感觉到了枕头的干爽,夏非的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像做了什么美梦一样弯起了嘴角。
张富贵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口水滴答的声音。
天!不要像只饿了多少天的狼一样盯着非非了……他闭了闭眼,躺上潮湿的枕头,一把把夏非抱进了怀里。
睡觉,睡觉,明天还有多事要做呢!
夜,越来越深,沉睡中的身影越来越贴合。张富贵慢慢地沉入了梦乡,然而就算在睡梦里,他的身体还是不自觉的追逐着夏非,抱着,牢牢地守护着……
哪里像见了肉的饿狼,明明是一只忠心护主的,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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