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纪香还是没有反应。
云惊天又连着叫了几声,到最后几乎已是喊了。
“相见争如不见。”燕纪香的声音仿佛是从虚无从传来。
云惊天心下大喜,心道:“只要你说话就好,要是你一直不理人,还真不好办。什么相见争如不见?见不着你,我整日想着你又有何用,那不是白白浪费我的感情吗?这番见了你,你便是我的了,是我的了!”他心中恶狠狠地念叨着,两眼放出炽热的光来。
“表姐,我对你日思夜想,今日托天之福终于见到你了。这是上天对你我的眷顾,我们绝不能辜负了他。你这就跟我走吧,以我现时的身份地位,定会让你过得比以前还好。”
“你还是走吧。”燕纪香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
“走?你不走我能走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你,你就对我说这样的话?”云惊天涩声道。
“我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想再改变。”燕纪香说完便不再理会云惊天。
云惊天攥紧的拳头又再松开,“忌弱,你帮我劝劝表姐。”云惊天叫了一声,没听见回话,心下愤怒,扭过头去瞧,呀!方才还站在他旁边的云忌弱竟然已不见影子。想是趁他全身心都投注在燕纪香身上之时,偷偷溜走了。
恨恨双手互拍,更加恼怒:“你想躲掉,没那么容易!”
“表姐,忌弱带我来见你,可是有附加条件的——你不答应跟我走,我便不答应她的条件。”云惊天恼火之下,未加深思,便把这句带有要胁的话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他已晓得自己犯了错误,连忙解释:“表姐,你正当风华,怎能把大好青春消耗在这寂寞之地。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只要你跟我走,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待你。”
“你能如此对待你的亲生父亲,你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妹妹,又如何还能让人相信你?”燕纪香猛然回过头来,双目威棱四射。要知燕纪香生在皇室,身上自然而然带有一种凌人的气势,加之她人长的雍容华贵,这般凤目含威,脸上泛霜,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向云惊天罩去。
云惊天心下一阵惊慌,向后退了几步。这世上有两个人在他的心中份量最重,一个自然是云鹏,云惊天对他是畏惧;另一个就是面前的燕纪香,那是一种由爱生敬的感情。见到心目中至爱之人那张让人沉醉的俏脸,他始是喜,待见她对己横眉立目,心下不由有些不知所措。
“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云惊天挺挺腰,想到自己现在的身分,勇气开涨。
“为了我?”燕纪香一脸不屑。
“有人假冒你的声音,言道只要我能夺取中州的控制权,便下嫁于我。尽管我方才才知道那个人是假冒的,但我的一切行为可全都是为你。”燕纪香不假辞色,话意冷冷,云惊天已是稍稍恼羞成怒。
“为了我一个女子,你就可以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以为我是孩子吗?”从燕纪香的神情上看,她分明对云惊天的话没有一丝信任的模样。
“你……云惊天用手指着燕纪香,差点说不出话来。”我为了你,过了一年多行尸走肉,猪狗不如的日子;为了你我连父亲、妹妹都可以不要;为了你,我作为中州至高无上者那颗尊贵的心让人践踏,可你……你怎能这般对我?“云惊天想到这,心下冷冷一笑:”我现在是中州的元帅,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不跟我走,由得了你吗?“头高高扬起,凹胸,大喝一声:”来人那,请表姐回府!“没有人应声,”来人那!“云惊天大怒,他妈的,这都怎么了,这帮王八羔子竟敢私自到处乱跑,好大的胆子!
“来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门开处一个脸色焦黄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
“你是谁?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云惊天双目寒光斗射,在燕纪香身上受的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目标。
“我是谁并不重要。”文士微微一笑,眼光在云惊天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放肆!”云惊天向上一步,沉声一喝,“在本元帅面前,你竟敢如此无礼,你长着几颗脑袋。”
“元帅?你是那棵葱,居然敢冒充元帅。你要是元帅,我便是玉皇大帝。”文士脸一板,只露出一条缝的眼皮下射出一道闪电,打在云惊天的身上。
云惊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下没来由的感到惊慌。
“你们都死了吗?快进来,把这个穷酸,给我拿下。”云惊天大喝一声。
“我劝你省点儿力气吗。他们来不了。”文士冷冷一笑,话中颇有讥诮之意。
“你……”云惊天感到了不妙,下意识的回头一瞥,燕纪香竟然不见了。
“这是个圈套!”云惊天至此已是全明白了——妹妹,表姐她们居然联起手来欺骗他。
“还有天理吗?我掏出心来对你,你却设计陷害我。他妈的,这世界还有可相信的人吗?既然如此,只要老子今日能够脱险,全世界的人就都是老子的敌人,老子要把你们全部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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