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纯种狗罢了。"强宁纠正道,耸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过敏,从来受不了房子里有动物。另外,我说了,是小时候的事了。"
从没听过他用这么顺从的语气说话,她想。也许是自己从没好好听吧。"强宁,你想当医生吗?"
"家族传统。"他轻松地说,"我从来没想过当别的。噢,除了6岁的时候想过当宇航员。奥斯本家族的男人应该都是外科医生,就这么简单。"
"坎迪丝不会强迫你的,如果她知道你真的不想做的话。"
强宁短促地笑了一声,停下脚步,看着她。"凯尔茜,他们结婚的时候你已经18岁了。半只脚都踏出家门了。妈妈是家里管事的人。她总是干得声色不露,妥当得体的。但是我和教授,基本上都按她说的做。"
"你对她有些怨气,出什么事了?"
"去她的,她把我信托基金里的零用钱给扣除了,因为我不愿意在今年夏季报满全时课程。我想工作,你知道。看看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都已经列好计划了。你知道,我想戴着安全帽,对那个总在午餐时路过我桌子的小秘打个响亮的飞吻。我想过几个月跟书本没关系的生活。"
"听上去没什么不合理啊。如果我帮你跟她说说情……"
"算了,她现在对你也没多看好。这个行业——"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整个农场,"她觉得对教授影响不好。那个伟大的米莉森特又老煽风点火,助长她的神经官能症。"
凯尔茜呼出一口气。"这么说,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听着,你真的一心要去劳德戴尔看比基尼吗?"
"如果你想建议我回家,跟女孩亲亲嘴、亲亲热的话……"
"不。我建议你在这里度春假。我觉得娜奥米不会介意的,你跟我还有马儿们待着,到处逛逛。"
"你在尽大姐的职责吗?"
"是啊,有问题吗?"
"没有。"他弯下腰亲了亲她的前额,"谢谢你,凯尔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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