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凯尔茜退了一步,无意识地站在了娜奥米那边,"不管我有什么问题,不管你们给我什么答案,都与你们无关。我会自己判断的,奶奶。"
米莉森特竭力保持呼吸平稳。她的心跳快得可怕。她也得作出自己的判断了,"如果你真要留在这里,就别怪我采取别的措施了。我别无选择,只能改变我自己的本意,使用我的权利,撤销你爷爷的信托基金。"
凯尔茜眼中更多的是伤心,而非震惊,"哦!奶奶,你以为钱这么重要吗?你这么小看我吗?"
"想想后果吧,凯尔茜。"她拿起包,笃定这个威胁定会让孙女儿回心转意。
"嘿,凯茜,你可猜不到我……"强宁的脚步戛然而止,几乎有些滑稽地僵在米莉森特两步开外,"奶奶!"
米莉森特被激怒了,一个急转身,面对娜奥米,"原来他也在你这儿?先是菲利普的女儿,现在又是他视为己出的儿子。"
"奶奶,我只不过……"
"住口!"米莉森特厉声呵斥,"你已经付出一次代价了,娜奥米。我对上帝发誓,你会再次付出代价的。"
看着她拂袖而去,强宁耸了耸肩,"场面有点难堪啊,是吧?"
"很有看头。"凯尔茜心力憔悴地揉揉脸,"强宁,你确实给坎迪丝打过电话了是吧?告诉她你在这儿?"
"我打了电话。"他双手Сhā进裤兜,又抽出来,"我就告诉她,我很好,安顿了。但没提我在哪儿安顿了。我想避免复杂的纠纷么。"见凯尔茜紧盯着他,他呼了一口气,"我猜我还是去告诉她吧,免得事情变得更棘手。"
他啪嗒啪嗒上楼去,凯尔茜摇摇头。"强宁老是漏掉最重要的信息。"她回头看看母亲,"想喝点儿什么吗?"
娜奥米勉强笑笑,在垫子上坐下,放松双肩。"干吗不呢?一小杯威士忌应该够减少点儿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