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试试。"凯尔茜到餐柜边倒了酒,"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我也是。凯尔茜,你也许不在乎钱,但那是你的遗产。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失去它。"
凯尔茜心不在焉地用指尖抚摩着娜奥米的一匹水晶小马雕塑,顺着玻璃起伏的曲线,从马背到马尾。"我还真不知道她能撤销我的信托基金。如果能的话,哈,那笔钱我迄今为止也没怎么花呢。"她耸耸肩,递给娜奥米一个杯子,"我也不愿意失去它。但是如果美元符号就能让我就范,我也太逊了。干杯。"她轻轻与娜奥米碰碰杯。
"干杯?"娜奥米摇摇头,大笑起来。她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噢,真是有趣的一天啊。"
她已经花了两个小时跟律师敲定遗嘱细节,看怎样能把自己的心愿跟父亲去世前的愿望最好地结合起来。现在,如果米莉森特说话算话,取消凯尔茜的继承权,她得再作点儿调整了。
她张开眼睛,仰头喝下第一口威士忌。"我为你骄傲,能站起来维护自己。"
"你也一样。你站在门口那阵,我还在想,上帝,她看上去跟闪电一样冰冷尖锐。"
"她总是能影响到我。倒也不是她说的话都不合情理。我犯过错误,凯尔茜,非常糟糕的错误。"
凯尔茜在手中转动着杯子,一圈又一圈,"你嫁给爸爸的时候,爱他吗?"
"是的,哦,爱。"有那么一秒,娜奥米的眼神柔和起来,"他那么害羞,聪明,还有性感。"
凯尔茜几乎笑了出来,"爸爸?性感?"
"他的斜纹软呢外套,他梦幻般诗意的眼神,他平静、耐心的声音背诵着拜伦的诗。永远都那么和蔼可亲。我崇拜过他。"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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