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朽那直肠子哪知她的玲珑心思,见她面露不忍,还道她这是在可怜自己,心中又是一阵微酸。
凤炽闻言大怒:
“住口!不许胡说!朽儿,你也是我凤炽的女儿,为父何时嫌弃过你,又为何要嫌弃你?”
凤朽苍凉一笑:
“爹,您真的没有嫌弃过朽儿吗?”
面对这个质问,凤炽没有立即回答,只静静看可凤朽片刻,表情愈显复杂。
“爹,您怎么不回答我?是不是您也觉得没办法违背本心来骗我了?其实朽儿早知道的,从娘亲不在之后,您就不大待见我,不是么?”
而他的不回应,在凤朽看来等同默认,她只觉一阵彻骨的寒意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而之前所受的憋屈,也在顷刻间汹涌而出,让她无从招架。
见凤朽又将话题扯到去世的妻子身上,凤炽的脸色变得极其阴郁:
“朽儿,怎么越说你,你就愈发不知分寸起来了?快快给我住嘴!”
凤朽的手不住颤抖,她知道她今天将一切挑破,爹一定会怒不可遏,但多年来的积怨一朝爆发出来,又哪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倔劲一上来,她用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强迫自己稍稍冷静些,可话一出口,她又忍不住激动起来:
“难道不是吗?自娘亲去世、阿姐人宫后,您就把我丢到无着庵里,美其名曰要我修身养性,其实说到头来,您不过是见不得我在您眼前,所以干脆将我送上山去,任由我自生自灭,难道不是这样吗?”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