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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30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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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浅入歧途 泄漏天机

诗序:崇山峻岭碍前途,涛江浪河断归路。

身陷绝境奈何谁?惟追日月突重围。

却说陆有道,于琮升,­精­猫哥三者,一见如故,既缔结为生死兄弟。用他们的话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无论如何都要走出,这永不翻身的“禁癖崖”。他们为了不被地府发觉,且不走,通关过碍的明门正道;而走,翻山越岭的险境逆道。以此,他们计议了三个策略步骤。

陆差捕,先伪造一份盖了章的公文。而后,唤所有在此掌事的,当差的,一律前来议事。陆差捕,先当众宣读了自备的伪公文,而后便把大小事务,向各位手下作了全全嘱咐。原来,陆差捕和于琮升,皆为“禁癖崖”督监,一个为正手,一个副手。为了让自己走了顺利,他们竟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了,论权力仅次于他们的——鲍督丞。

当一切事务安顿妥当之后,他们即刻便行。他们未走几步,就看见有男,有女,有花甲古稀,有青春壮年的一群鬼魂,把道路挤的水泄不通。看那些鬼魂,皆是恶习入肓,一日无钱供应,一日便魂飞魄散。

原来有知情者告诉他们,陆差捕与于琮升已领了公事,即将离开“禁癖崖”数日。不料把他们吓得,个个心急如焚,似坐针毯。见他们含悲带泪,其情绪十分­骚­动,反正早已丧失了尊格,因此也顾不了许多。故此形态千奇百怪,有的跪地磕头,有的锤胸击首,有纤拉挡道,有的横街卧道,皆说:“陆大哥!您走了,留下我们怎么办?好歹给我们一些钱,让我们好度日啊!”

猫哥见此众,痛不欲生的样子,不禁产生了几分怜爱,可一想,他们皆是恶癖犯瘾之辈,便又觉得,他们是罪有因得。此时,他便付着陆差捕的耳边,小声说:“大哥!我们都要走了,何不把钱施点他们呢?”陆差捕反问:“三弟!你说此话,不会是见他们可怜吧?”猫哥应道:“不!小弟并非见他们可怜!只是想打发他们赶快离开,好让咱们趁早,走出‘禁癖崖’呀!”。这时,于琮升也凑过来对陆差捕说:“大哥依你说,这些孽障来的这般及时,这般多数,此为何故呢?”

陆差捕,则耸了一下肩膀,微笑的说:“何故?你不会不知吧!我看这钱还是留着,等下自然会有大用途呀!”­精­猫哥因说,又问:“哥哥何出此言?”于琮升故意逗猫哥说:“这也不知,原来大哥小气呗!”猫哥知道于琮生逗他,故此也装认真说:“大哥您方才说:‘钱带着,会增加我们的负担,可现在却为何,又变得这般小气呢?”陆差捕因问,便仰天长叹,曰:“为兄并非小气,我不把钱施掉,则是我用心良苦啊!”­精­猫哥,顿时感到惑然,又问:“用心良苦!此让我费解?”陆差捕作解释说:“他们这些鬼魂都是丧心失志之辈,有钱就会得意忘形,就会无度浪费。给他们再多的钱,他们也不会心满意足,给他们钱,其实只能是让他们‘饮鸠止渴’!对他们的病,终究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啊!既然如此,倒不如把钱留给鲍督丞掌管,这样既能让那些鬼魂,在鲍督丞手上,受到长久的控制;又能让鲍督丞因得势,而不在乎我们的去向”。猫哥闻言,先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说:“大哥所言极是!我得赶路,可那些孽障,却似铁桶般围着我们,这可如何是好呢?”于琮升连忙应道:“三弟勿忧!解困者片刻就会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料,此时鬼群身后却传了吆喝声:“你们这些孽障还不快走!非得,叫我把你们通通关起来不可?”­精­猫哥情急,寻声望去,只见发言的,原来是刚刚得势的鲍督丞。心想:“这下可好了,有‘代职督监’前来协助,我们就不愁没有出路呢!”

陆差捕见了此景,则沉默不言,且慢条斯理的走到鲍督丞面前,凑进耳边,小声说:“鲍老兄!不可粗暴!你别看此众,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样子,可他们却皆是丧心病狂之徒呀!你看,其­骚­动的气势,一点也不逊­色­于,波涛汹涌的洪水,稍有怠慢,恐怕其后果便不堪设想啊!”

鲍督丞闻言,故作骇然之­色­!低着头,两眼直瞪,吐着寸舌,显示出一副惊慌失措的形态!便吞吞吐吐的对陆差捕说:“陆大哥!小弟愚味,至此不知如何是好!还望您指点迷经!”陆差捕,便微笑的说:“治人如治水!盛水临危之时,只宜泻而不宜堵也!既泻更须导,以溪导入河,以河导入江,以江导入海,至海则万事大吉也!此乃大禹的引水路海之策,此策也可鉴之,为治人方略也!”

可惜!陆差捕说了这么多,那鲍督丞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那楞楞哑然,且半天却说不一句话来样子。猫哥见了,竟觉得好笑,于是就款步向陆差捕与鲍督丞走来。至于二者面前,指着鲍督丞,笑呵呵的说:“鲍代督监!从今往后,您可是堂堂正正的‘禁癖崖’之主呢!看您,可刚临阵就显得一筹莫展!若说来日方长,这可如何是好呢?”

猫哥此番话,对鲍督丞而言,好似当头泼冷水,真叫他无地自容。鲍督丞顿时,怒火冲天,若不是看在,陆,于二位上司的份上,非让他难堪不可!他只能强压着火气,且冷笑说:“哦!你是哪里来的,我可不认识你呀!看你的摸样,是有点见识,可此处却轮不了你说话!”猫哥见这厮,原来是一盘上不了桌的“狗­肉­”,觉得没趣味,便闪到一边去了。

陆差捕见猫哥如此好言,心中便觉得有些不悦,因深怕隐情被拆穿,至此又只能装作微笑的,对鲍督丞作解释说:“鲍老兄!这位小生可地府遣来,递公文的差役,你又何必与他计较呢!”

鲍督丞因说,便转微笑说:“陆督监!我全听您的,不与他计较!但您可要为我指点迷经啊!您看,身边这些荒魂馋鬼,口口声声要讨钱,我虽受您委任重托,可到底还是有名无实呀!您说得不错,‘治水治人’皆贵在于导,但不管怎么说,却还得要用钱来疏导呀!可我竟身无分文,将如何把他们导开呢?以我看来,您什么地方都别去呢!赶紧收回成命,这‘引水路渠’的事,就让你们自己来做吧!”

陆差捕早已料到他不得,一会追来。只是想不到,这姓鲍的,竟然还会煽动怎么多鬼魂,并且讲了这么一大堆话,来向我要钱!因此,他连忙向于琮升作个手势,便装作恼怒的说:“二弟!你也真是的,方才把一切事务都移交了,可为何,却望了交钱库的钥匙呢?”于琮升见大哥如此说,便也顺水推舟的应道:“该死的,我怎么却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呢?”他边说,边向鲍督丞走来。至跟前,忙从腰间取下钥匙,递于他说:“都怪我因出门仓促,竟把事这给忘了。唉!有什么不周,就直说!可为何要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难道这不觉得见外吗?”谁知,鲍督丞只顾的拿钥匙,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为应付于琮说话,他便连续回答了几句:“那是!”

当下却说,鲍督丞心满意足的收下钥匙,心想:“如今大功告成!何不把那些鬼魂引开,好让那两个缠手拌脚的东西快点走掉呢?”至此,他穿出鬼众,便走了一段路,来到了对面的山丘上,而后突然转身,则高举起钱库钥匙,向一片混乱的鬼魂,且兴奋的叫喊:“钱库钥匙在此,你们还不快随我来!”此言一出,只见那些鬼魂情绪­骚­动,好像决了堤的洪水,如倾江倒海般,向鲍督丞冲来。他们争先恐后,左推右挡,以强驱弱,疾上揉下,身强力壮的便拼命向前奔,老弱体虚的由于不堪挤揉,或是呼天唤地,或是哭爹喊娘``````此时此景,一切尽为失控,状况十分危急。

眼看着,那边鲍督丞坐虎难下,大祸将已酿成。可这边三者倒觉得如释重负,于琮升却还兴灾乐祸的,对着鲍督丞说:“鲍老兄,你有能耐!现在正是一显身手的好机会,你可要把握的住啦!”陆差捕也携着­精­猫哥,畅心悦容的说:“三弟正如你说的:‘钱是绳索!’现在我把它让给了别人!说实在,真叫我轻松了不少!”猫哥则冷笑说:“呵呵!尽管如此,人家竟求之不得呢!”于琮升也Сhā了一句:“幸好方才我把钱权留着,若不然,真的受围堵,那姓鲍的会来解救我们?我看他早就过河拆桥了。”陆差捕说:“多亏兄弟机智!若不然,今日那姓鲍便假装不知,可我们将如之奈何呢?”­精­猫哥则不以为然说:“二位哥哥所言差异!你们皆多虑了。以小弟看来,今日聚集鬼群在此挡我们去路,完全因那姓鲍的煽动所至,这与你们是否留权无关。但试我所鉴,此者居心叵测!我看``````”至此,路差捕连忙续­精­猫哥话题说:“``````我看还是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再起事端!”说着,他们匆匆打量了一下行程路线。而后,则头也不回的向“禁癖崖”后方走去。

却说陆差捕,于琮升,­精­猫哥三者,此时此刻如断了线的风筝,简直无法自控。他们就按原先计划而行,由于陆差捕名气大,在“禁癖崖”众所周知,因怕熟识者相遇,而节外生枝,于是就选择一条偏僻的小道为行径。他们虽是鬼魂,但此去,一路上固然也免不了,风餐露饮,困歇锐行。还好陆差捕,原先有在地府当差,路线熟悉,就轻而一举的就离开了“禁癖崖”。风尘朴朴,飘飘眇眇,翻过了四五十座山脉,渡过了二三十条江诃,穿透了一片又一片茂密的丛林,不觉历经了三四个月,便渐渐地进入了,一个荒凉的沙漠隔壁滩。

他们登上了本处的最高峰,正背南面北的看着前方,觉得视野一片豁然,三者皆松了口气。陆差捕指点于周围,便肃然的对二兄弟说:“我们此时所在之处,可谓是,三界的最西北处,已经到地府尽头啦!你们看,前方竟是连绵而上的山脉,若再一直走去,则脱离了三界,便到了的北极。北极可是:‘册无提名’之地啊!据说:‘北极常年冰雪覆盖,气候无常,环境极其恶劣,无论神仙,凡人,鬼魂皆无法赖以生存!‘故此说,我们只能``````。

正说着,突然朝北的天边便划出了一道道闪电,接着狂风大作,飞砂走石,片刻乌云密布。三者还没来得及,觅处躲避,可大雪早已飘扬而下。在这黑暗­阴­冷的境地中,他们仓皇逃窜,便无出藏身。陆差捕既惶恐,又自傲的说:“我说这处天气多变,没错吧!现在可正验了。你们别看现在是大雪纷飞!说不定,片刻冰雹也会夹之而来呀!”

可惜此处,乃是寸草不生的,赤丘戈壁滩,秃秃地一大片沙漠,何有适合于藏身之地呢?他们四处张望一番,只好冒着风雪,向东冲下山去。跑了不到三四里路径,可风雪即刻却止住了。霎时间,云开雾散,风和日丽,闪现在眼前的,则是另一番景象。至此,他们可算领略到天气的淘气,被此捉弄,谁感到无奈!他们便带着恐惧与疲惫,紧缩着眉头默默相视了一阵,而后,彼此又皆捧腹大笑。

猫哥与二兄弟,呵呵的笑了一阵,而后又不知怎么,却又呼呼哭起来。他唏嘘的说:“二位哥哥!说实在的,从我下­阴­间以来,未尝有过此时的轻松!此处,虽然气候恶劣,地处荒凉,可毕竟没让我感到势力的压迫啊!”他擦拭了一下眼泪,接着说:“兄若有意,何不如听从小弟一言呢?”陆,于二兄,异口同声应道:“弟弟有话,只好但说无妨!”猫哥说:“有道是:‘欲速则不达,磨刀不误砍柴工!’以小弟看来,觉得现在急于赶路,倒不如先寻一处暂时歇下,这样既能养­精­蓄锐,又能熟悉环境,待其时机完全成熟了,再走也不迟啊!”陆差捕因问:“弟弟此话从何说起?”猫哥说:“我们既然已经逃离了,‘地府’与‘禁癖崖’那两处是非之地,这对我来讲,已经无后顾之忧了;再说,这几个月来的颠簸劳顿,已经使我们疲惫不堪,见方才,那变化无常的天气,真叫我望而怯步;至此也许哥哥会说:‘我对此十分熟悉,一切自有打算!’但您可曾想过?您以前到此,可是奉命办差,不但身具法宝,并且还有后援前助;但如今你我却是亡命之徒,先不说是赤手空拳,不敌猛兽恶鬼,若遇到险峰恶水时,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猫哥之言如凿确缝,二位哥哥听之,皆沉默不言。猫哥不解其何意?因说:“难道小弟之言,不顺二位哥哥之意?”于琮升连忙应道:“不不!弟弟所言极是!不过``````”猫哥见其惆怅,连忙揭其话底说:“``````不过哥哥担心,此处将无法找到适合于我们的,容身之地?”接着­精­猫哥,又把脸转向了陆差捕,并且用寄托的眼光看着他说:“大哥你对此路程熟悉!不会说,在此会找不到落脚处吧?”陆差捕,先深深的吸口气,然后便皱着眉头说:“大哥真的,令二位弟弟失望呢!此处还真的难找,适合于我们栖身之地!但是我们若不往北走,也许很快就能找到落脚处!”

而后他又带着二位兄弟,攀上了起先站过了,那处颠峰,并且又一次指引着兄弟看了一遍四周,说“你看,这四周便是群山环绕,但东西南北,却各有其途!若往南,则是我们曾经所走过的,此去便为回头路也!若向北,便是方才所说的,向漫漫无际的冰川雪山,这也就别提了。”

此时,­精­猫哥问道:“依哥哥说,南北皆不能去,那只剩下东西二路可行了。”这时,他既举起手指着右面,曰:“此去便是东方,不知可行否?”陆差捕道:“此去虽可行!但那是‘瘭黄岭’呀!”猫哥又问:“何故取其名呢?”于琮升应道:“缘在于其中的树木,无一苍翠,尽是枯黄。真正面目我也不曾见过。据说,其中毒菌恶虫遍地皆是,横刺缠藤到处丛生,别说鬼魂进不去,就是飞禽走兽也难以在此维生呀!”猫哥又把手指向左边,问道:“那西方又如何?”陆差捕应道:“此去便到‘翠绿峰’,其中有何乾坤?不用我说,你也早已甚知了。”

陆差捕又对四周,细细观望了一阵说:“至此,我只能说,我们此时正处于东西南北的十字路,择路可否正确,则直接关系到我们的存亡!”猫哥因说:“小弟茫然!一切尽从二位哥哥便是!”

陆差捕默默考虑了片刻,便说:“我从来没听说,有谁走出过‘瘭黄岭’,此去茫茫无际,实在是吉凶难测啊!以愚兄之见,倒不如择‘翠绿峰’为行径,再说三弟原先也确实从此走过,并且还认识过众属君,要是在其中被发觉,至少还个退路呀!”

猫哥则以另一番见解说:“大哥此言固然有理!只不过,小弟虽然走过翠绿峰,认识过众属君,并且还得到他们的赞赏,可那毕竟是我被迫之行,与其属君们也毕竟是萍水相逢,在说若是其中被捕,却也未必就能遇到他们的首领呀!我看大哥还是不要把,我曾经走过‘翠绿峰’的经历,当成是二者比较的长处。”经此一说,不免又让陆差捕的思路,增添了几分迷茫。

于琮升,见大哥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便建议说:“以我之见,‘翠绿峰’虽然可行,但毕竟设有‘生肖殿’其中有地府关系甚密的十二‘属君’,若稍有不慎!是被那些什么‘出水将’,‘入火将’遇到,最终还是免不了被遣回地府。可‘瘭黄岭’虽然显现一片险恶,但那毕竟是原始之竟,无论走到何处,都会有寻到容身之地。若以天险阻碍的数量来论,‘翠绿峰’有四十八座险峰,二十四条江河,一十二处路卡,最终还要经过一道晋级门;而‘瘭黄岭’,虽然也有三十三座险峰,二十五条江河,可就没有什么路卡,关碍了。以此相比,行‘瘭黄岭’轻松是显而易见的。我相信,只要能以日月导向,能遵从自然规律,不惜历经十年,二十年,其‘瘭黄岭’终究是可征服的呀!”言至于此,二兄弟也感到茅塞顿开,如拨云见日。然后,他们击掌为誓,异口同声曰:“同心协力,同甘共苦!此行以为日月导向,遵从自然规律,不惜十年,二十年``````不走出‘瘭黄岭’,决不罢休!有道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世无绝人路,路靠人自行!

三者此行“瘭黄岭,”以自己所言,非‘绝后’,可也算‘空前’也!”关于先前,猫哥建议:“先找一处暂且休息,待他日,­精­锐养成之后再行!”说实在,这也正合二位哥哥之意。但此时立足之处,毕竟是一片赤丘戈壁的沙漠,凭他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可适合于容身之地。经计议,只能先克服着,继续向东方‘瘭黄岭’山脉前行,待能找到可囤身之处后,再另作打算。

他们一动身,飘飘渺渺,不知不觉,又行了三四个月,大约走了五六万里路。从原来的西北方,已经移到了东北方,眼看着自己,正渐渐地进入了一处奇异之境。初到此境,他们遥眼可见,有一条望不到际的暗红­色­的河流,通天而来。其河面宽阔,水流湍急,可见水面时不时,漂浮着残肢败­肉­,且浩浩荡荡地,朝他们这边涌来。再看周围,乃是一片不毛河滩。那一望无际的河滩,除了已被滔滔不绝的血水染得暗红外,更有不计其数断椎碎骨,是被连连不断的汹浪推上了滩头。突然,一阵寒风仰面吹来,其风凛冽,声如鬼哭神嚎;夹在风中的辛酸臭味,却好似尖刀利剑般,刺入在场者的鼻孔,而后贯穿五脏六腑。其所见所闻,不禁让­精­猫哥闭目鞍鼻打了个寒战。

原来在这聊无生机的境地,却也有令人不解之处,不知何故?空中竟弥漫有无数团彩气,正顺着阵阵微风缓缓升空,最终便凝结成七团异­色­彩云。

­精­猫哥见之,即惊惧,又好奇,因问二位哥哥道:“哥哥您们看呀!那水不但漂浮着尸骨,却为何又如此暗红呢?可这里一片邪恶,但那七彩烟云又是从何而来呢?难道我们已经走进了‘瘭黄岭’?”因问,陆差捕,则显得有些不敢肯定的说:“三弟!你若问西的边‘翠绿峰’,为兄以前在那地府当差时,却不知往返过多少躺,可这东边‘瘭黄岭’,我则不怎么来过。”接着,又把头转向于琮升说:“但是,二弟你,却是经常来过,一定对此了如指掌吧?”

于琮升应道:“可不呢!若说到‘瘭黄岭’,还是我来得多,见得多,无论如何还得由我来解说。此处即是‘奈河’的尽头,又是‘瘭黄岭’的入口,世人所说的‘­阴­山’原来就是在里头!”说着,他便伸手指向西南方的远处。陆差捕与­精­猫哥,则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重重叠叠的山脉,­阴­云笼罩,黑气冲天,远远望去,则显得有些隐隐约约。还未等二者开口,于琮升又接着说:“你们知道么?这满河的血水,原来就是从那地方过来的呀!至于,这七彩烟云,原来就是人的七魄呀!”猫哥越听,越觉得不解,又问:“据我所知,人的元神,统称三魂七魄。此处既然能见到七魄,但三魂又在何处呢?难道这七魄已经与三魂离散了吗?”陆差捕得意应道:“呵呵!若问这些,我可是了如指掌啊!原本这些是天机,说什么,都不能泄露。可事到如今,我们已沦为逃亡之辈,又何必为此守纪呢?”至此,­精­猫哥有些迫不及待的说:“既然知道,何不快说!”于琮升笑道:“三弟何故这般­性­急!我看不如先寻一处歇下,而后再听大哥为你细详,如何?”说着,便领着兄弟往一隐蔽的低丘处行去。

原来,于琮升把兄弟引入隐蔽处,是有原因的。可陆差捕此时,对兄弟的贸然,倒觉得有些费解,因问:“二弟!你这是何苦呢?三弟既然欲知­阴­山缘故,不如就让我说了,可你却为何急急推辞呢?”­精­猫哥也纳闷说:“是啊!你为何要推辞呢?难道被我知道了什么,会对彼此不利吗?”于琮升此时,则显的有些惶恐!他说:“兄弟误会,,我支你们走开,是有缘故的呀!实不相瞒,我曾经往返此地多次,对此处的环境有所了解。你们别看此处一片荒凉,所见的,只不过是天地江岸而已!但你们可曾想到,自己已经是身处险境呢?”陆差捕则紧言追问:“二弟之言,从何说起呢?”­精­猫哥也Сhā话道:“二哥所说的,难道与大哥方才所说的天机有关吗?”

于琮升应道:“可不是呗!”而后,他又把手指向那,暗红­色­的血河,且压低嗓门道:“原来,这条血河,就是人们俗称的‘奈河’呀!你们可否知道,这通往地府的‘奈河’,却为何会变得这般暗红呢?”陆差捕与­精­猫哥皆摇头说:“不知!”于琮升又说:“原来,我们这所立足的地方,是处于‘奈河’的最下游。到此的水,是要经过那残酷凄凉的­阴­山。说起那­阴­山,不免让人不寒而栗!但其中到底是何景象?知情者恐怕是少之又少了。原来­阴­山就是十八层地狱的最底层,被遣送到­阴­山的鬼魂,通常都是穷凶极恶,罪孽深重之徒。他们生前为非作歹,死后当尝受百般折磨!鬼魂一但被打入­阴­山,则永不超生。至此可说:‘人之极刑不过一死;但鬼之极刑,便是魂飞魄散啊!由此可见,­阴­山乃是一处,极其­阴­险的惩处鬼魂之境,‘奈河‘经此通过,被染成暗红,这便是再所难免的呀!”

­精­猫哥又问:“二哥!你所说的这些难道就是天机么?可我倒觉得这平平无奇呀!”陆差捕摇头应道:“非也!”于琮升又说:“三弟!我还未把话说完,可你今天,却为何总是这么­性­急呢?”猫哥应道:“我是有点­性­急!可今天,你们不觉得,自己说话总是拐弯抹角,总是颠三倒四吗?我真被你们越搞越糊涂呀!我也不管什么天机不天机了,你们­干­脆单刀直入的给我说一说,这满天的彩云,那不为所知的危险,其二者,到底有何联系呢?”

陆差捕应道:“说这些,还不是叫我泄露天机呀!正如方才你所说的,人有‘三魂七魄’,可这些又从何说起呢?以人所言,原来三魂就是人躯体中的血`骨`­肉­,当三魂充沛时,人则感到健壮与威猛。七魄则是人的综合感官,分别是:左右目,左右鼻,左右耳,并且还有一张居中的嘴;其质奥妙,是可见而不可及的呀!它直接联系于人的思维,当七魄协调时,可使人豁然智慧;错乱时,则让人疑惑麻木。”猫哥又问:“难道哥哥说得这些,就是自我约束的天机么?”

陆差捕又说:“弟弟勿燥,容我把话说完。这不还得从­阴­山说起吗?所有的鬼魂,只要被打入­阴­山,就免不了魂飞魄散了。原本神鬼就不比凡人,人死了,元神还可以脱壳;可元神灭了,那只能是魂散魄飞,质重则渗地,渺气则升天呢!元神荡然无存,从此就不得超生了。”话未过半,但猫哥又打岔说:“等等!何为质重渗地,何为气渺升天,你可不又乱说了吗?你今天,能否把话说得更明白点呢?”陆差捕应道:“你本来就没见识,可偏说别人把话说得不明白,今天我看你,就只会强词夺理,而不明是非呢!”于琮升则在一边偷笑说:“我看大哥你就别说了,三弟你也别吵了,­干­脆还让我接着说吧!”陆差捕却装着十分恼火的说:“你以为我在抢生意呀!好,我闭嘴,看你又能怎么样!”

于琮升解说道:“原来大哥说得三魂,则是躯体的结构,本质固然重实,故此一散,便如水银泄地般,流进了奈河,而后就顺水到处漂流了,不免弄得下游尸骨搁滩,血腥遍及。可七魄,则是不为所见的灵­性­感官,说白了,就是一股轻渺虚气,一散便趁风飘荡,溶气升空,最终汇入云层;但觉得奇怪的是那一道道气体,到了天上,便会有规律的依­色­排列开来。我言至于此,三弟,你也当明白了,此处为何,会有‘奈河’暗红,会有彩云缀空了吧?”

猫哥听了许久,便感到的心情,正渐渐的平和下来。他微笑说:“原来彼此相处了三四个月,还看不出哥哥竟然还给自己,保留了这么多天机呀!这些话说得好听,那不为我们所知的危险,又该从何说起呢?”这下,陆差捕则­干­脆说:“二弟!‘这地隐藏危险’!是你说的。你既然开了话头,那就彻底把话底讲完。免得让这火药­性­子的三弟,等下又‘爆炸’呀!”

于琮升应道:“大哥你也真会耍滑头呀!你蒙三弟可以,想蒙我却没门!你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却还是不肯把天机泄露半句。”陆差捕应道“可不呢!我哪敢泄露天机,不正想留着让你说呗!”于琮笑道:“你这油腔滑调的死鬼!明说自己不知,不就得了。可硬要说,什么把天机留着让我说。”猫哥也笑道:“二哥说得不错!大哥就是一无所知,但是二哥你知道,何不快说呢?”陆差捕亦说:“是是!我什么都不知,那你就­干­脆一口气把天机全泄了吧!”于琮升应道:“说就说!却何必又说把话泻了,难道骂我受风不成?嗨!不跟你嚼舌了!”至此,他便为­精­猫哥说出了五条天机。

于琮升曰:“凡是灵­性­动物,不论强弱,不论锐钝,其元神皆有也!元神既是三魂七魄,具有生逝聚散的规律;聚则生来灵­性­,散则逝归天地。此乃天机之一也!魂散即入地,魄散即升天。魂入地,既给大地万物充机养;魄升天,便为日月星辰添光辉。此乃天机之二也!不论三魂,还是七魄,其皆来自于天地,终归于天地。壮长之时靠摄取于异物,灭亡之时当分解于异物,此为生逝循环,互取循环。此乃天机之三也!魂为实质,异物摄取之,可强壮其身也!魄为虚气,异物吸取之,可增加其智也!因此,常有妖魔潜入此境,靠吸摄魂魄以增功力。此乃天机之四也!更玄之处在于,三十年一遇的七星连珠之夜。这时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冥王星,海王星之七星并列一线,导致所向之处,异光焕发,引力倍增;众星黯然,夜如白昼;江海大潮,风云大作;万物­精­灵因见世异而­骚­动,三魂七魄因受牵引而凝聚;成千上万魔界之门同时开放,不计其数妖魔倾巢而出争食;天界神仙集聚一处阻止妖魔,地府官兵分布各地镇压鬼魂;一面是强取豪夺,一面是阻止镇压,难免将有声势浩大的正邪较量,油然而生。此乃天机之五也!”

当于升说完这五条天机,对­精­猫哥而言,最让他感动的,便是魂魄既可摄取,又可增加功力。所以猫哥问道:“二哥!今天不知为何?我总是爱发怒!当你说魂魄可以为之摄取时,我便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但不只这是食欲否?”当下陆差捕则歪着头,斜着眼,是笑非笑的对二弟说:“你看!三弟知道天机了,可正想着成仙呢!现在该乍办?”

于琮生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海航行,当于见风使舵!我们既然是共寝同坐的兄弟,焉能让兄弟蒙受不白之理!但我却不得不与弟说,这天机为何不得泄漏!”猫哥道:“哥不说,我倒要问了。其实倒让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可告人呀!”于琮升应道:“我说三弟你初入冥界,对一切世态固然是一无所知呀!你若不信,我当举一,二事例,与你考证不么?”猫哥应道:“尽管出题!”于琮升曰:“正如先前所说,此处危险该从何说起呢?”猫哥应道:“该不会此处会有,馋食魂魄的魔鬼出现吧!”于琮升应道:“我还正有此顾虑!”接着又问:“你可知自己今天莫名暴躁,为之何故呢?”猫哥应道:“不是因我们连续劳顿所至,难道还有别的缘故不成?”未等于琮升发言,陆差差则抢先应道:“三弟所言并非全对!有道是:‘人食,有一日三餐;神食,有一季一度’。其实三弟情绪不畅,关键还是因这三四个月来,颗食不沾,因饥饿所至矣!”因说,猫哥问:“大哥所言极是!可当此又如之奈何?那沉淀的三魂可否充饥?那飘渺的七魂可曾提神?”陆差捕俨然应道:三弟切莫生此念头,此为强取毫夺,则有损生理规律啊!若说天机为何不可泄漏,则因此而立也!”

于琮升也趁机解释道:“凡事皆有胜衰生逝的规律,魂魄既散就该归元天地来循环,而后再施泽于世也!馋者,暴者虽可直接强取,但于世于己皆有不利也!因此才被立天规来制约也!”猫哥又问:“魂魄非经天泽,被直接摄取会损世损己,难道其中又蕴藏玄机么?”

于琮升解释道:“岂不闻:‘人有伦,神有道!人为生长不离营养,人为智慧不离教养;神为力增不离修养,神为长生不离­性­养’。至此说:‘或人,或神,或动物,或植物,只要有生命存在,无论如何都不离于天地自然的滋养!生命来自于自然,终究要回归于自然。自然需要物质循环,物质更需要自然循环,若无此节,物则劣也!”此时,猫哥则恍然大悟曰:“以二哥之言!不就是说,一切都应遵循自然规律,脱离则于己于世皆不利也!”陆差捕应道:“正是如此!”猫哥又问:“据我所知,二位哥哥只不过为地府事差而已!但以今日之论,则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啊!至此小弟便斗胆问你们一句:‘你们生前分别是何出生呢’?”陆差捕应道:“实不相瞒!我前世曾经是一个江湖班派的头领,而二弟却在前清时代官拜六品参将,说来我们也并非有什么过人之处。至于,我们死后能在地府当上差捕班头,那还不是依着生前的那一点资质!”猫哥又问:“既然如此!那你们这些见识,又是如何修来呢?”于琮生则以闲罗嗦应道:“这就你少见多怪呀!你若是在地府当差,这些必修之课,自然也就少不了。”他举目向四处搜索一便,接着说:“弟兄们,我看你们连续奔波三四个月,一定是累坏了吧!可惜此处既无食物可取,又无容身之地,若是不巧跳出一群妖魔,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时不宜迟,还是趁早入‘瘭黄岭”为妙啊!”说着他们便抖擞­精­神,起身欲继续往东南方行去。有道是:

星星之火可燎远,细细­嫩­苗能成­阴­。

大浪淘沙空不觉,缈云化雨泛河山。

作者:叶龙锋;2006年5月28日星期日

第八回 乱入歧 途疑惑天机

诗序:神仙遍地布,­精­灵随处生。

尔存在人意,玄妙谁甚悟?

话说­精­猫哥他们,在于琮升的引领下,只管埋头向东南方进发,一口气又走了十来天。由于这一两月来的劳顿加挨饿,所以彼此皆不知不觉中,感到了极度慌张。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一面只顾着赶路,一面便搜寻着食物,跌跌蹭蹭的,来到了地府的最东端。

初到此处,他们的心情,便千头万绪地复杂起来。眼前一幕,更让他们感觉喜忧交加!喜的是,他们走了这么久,终于将摆脱地府了;忧的是,可摆在眼前的却是穷途末路。原来,挡住他们去路的,乃是一座高耸突云的山峰。见此山,不但令人高不可攀,更绝的是挡在他们前方的,竟是陡悬而上的断崖赤壁。此崖寸草不生,平滑若壁,他们就算欲攀,也无从着手。

他们正因处境犯愁时,忽然,­阴­风骤起,漫天飞沙走石。抬头时,只见崖壁上,正有碎石滚滚疾驰而下,还好躲避及时,才免遭一劫。他们被迫往原路退行数里,欲绕道而行,只可惜!南面尽是,那巍峨如城的群峰;北面则是,那滔滔急流的“奈河”。

当下陆差捕与­精­猫哥,因初入歧途受阻而慌闷,为寻求出入,一心只顾着向周围东张西望。但见于琮升倒显得,有些见惯不惯,便拉着兄弟,随便寻一净地卧下,而后道:“你们看呀!此处便是地府与‘瘭黄岭’的交界处呢!”而后,又指着东面挡路的山曰:“大哥!我以前与你说过,在地府最南端便有座唤‘绝缘山’的山,原来就近在眼前啦!”随后,又指着东北面,与“奈河”交汇的大海说“此海原来就是:‘断径海!’你们看呀!此海表面看似与‘奈河’,情系相溶!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原来它们竟是‘异血不溶’呀!”

陆差捕应道:“我是有听过,在地府的边缘,屹立着一座‘绝缘山’,其山陡险,一壁隔绝了,与‘瘭黄岭’往来的通道;并且还听说,‘奈河’之水,也在此处与‘断径海’之水交汇。更有传说,‘奈河’之水与‘断径海’之水虽是交汇,但却永不相溶。今日所见,果真如此!”说着,便伸手指着不远江海交汇处,道:“你们看呀!一头是暗红的‘奈河’水,一头是蔚蓝的‘断径海’水,二水虽是一线为界,可始终是异­色­显见啊!至此说来,此山奇,此水奇,果真是名不虚传!”

原先既疲惫,又茫然的­精­猫哥,听了此话,便立刻充起了­精­神,兴奋异常的说:“我生前最乐于,对奇迹怪事追根问底呢!所以对这江海相交呈异­色­的现象,也颇有考究!原来,我家乡就闽东一带,正是江海交界处,巧的是那地方亦有一座奇山,此山远望犹如人腿,故称:‘金刚腿’。说来此山倒有几分奇异之处。我从小就听人说,凡是有浮尸漂流到附近,此‘金刚腿’尽能拦截,无论如何,也不会漂入大海,因此便有‘金刚腿’拦死尸的说法。说起那处亦有拦尸的山,那处亦有异­色­显见的水,与此处相比,倒也相差无几!”于琮升见­精­猫哥,好象对此很有见解,因此便斜眯着眼睛问道:“那你能说出,这江海之水为何会一线为界,并且会永不相溶呢?”­精­猫哥则显得胸有成竹,解释道:“后来经我细心考证,才得知,这江海之水,并非互不相溶,原来竟是血溶于水呀!若说两者相交处,为何异­色­显见?至此,何不根据江水融海­色­既变,海水居下不渗江地原理,来参悟呢?”

却说猫此时悟理正入,可两位哥哥,虽有几分牵绪,却到底未能尽解。这也难怪!谁会愿意,弃旧例而维新论呢?此时,他们也不与猫哥至论是非,只是有意把话题支开。陆差捕沮丧道:“弟呀!兄知道你有见识,但你所说的这些,对我们现在的处境又有何用呢?你果真有点子,不妨说说看,这东南西北哪会有出路呢?”猫哥应道:“嗨!哥哥此言差异!您在禁癖崖时,是如何的自信!尔今却为何这般扫兴呢?常言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既然都走了这么久了,却初遇受阻,就如此灰心,这不觉得让兄弟寒心吗?”

此时,陆差捕便转向于琮升道:“二弟!你对此处熟悉!那你来说说看,这燃眉之急,应当如何解决?”于琮升应道:“三弟说得不错,我们现在是初遇阻碍,这不足为奇!但是你问我,该如何走?嗨!说实在,此时我也是无头苍蝇盲盲转呀!实不相瞒,我以前虽然有走过几次地府的东境,可那也是离这处一二百里开外啊!,至于此处的山和水,也只不过是翘首遥望罢了!”而后,便叹息道:“此处既然不通,我看,倒不如先寻处歇下,待我们充了饥,把锐气养足时,再作打算吧!”

陆差捕垂头丧气应道:“看我们这班衰弱之族,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焉能在此绝境觅食,不遇异类倒也罢,若是突然窜出一群凶神恶鬼,只怕是``````嗨!”至此,他便忙脸寒酸,再也说不去了。猫哥因无计可施,只能以自愧道:“二位哥哥宽心!俗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有坚定的信念,我相信一定会重见天日的。”接着,他便向两位哥哥,深深的行了三鞠躬,又道:“哥哥今天能流落至此,完全是因我而起。至此我身感愧疚!但是我们既然同上了一条船,那就该同舟共济,生死不离!`````”陆差捕闻言,显得有些不悦,应道:“三弟你说哪里话!哥只是因过于饥劳,一时有些气急而已。可你呢!却好像觉得,我现在后悔似的!话说回来,我今天能摆脱‘禁癖崖’,还不是拜你所赐!嗨!现在不光是我累了,二弟,三弟你们也都累了,我看现在埋怨谁也无用,是该到找处歇息的时候了。”而后,他们便缓缓往南边山下森林走去。

兄弟们进去了,才知道,此乃一片深莫可测的原始森林。放眼乃见:古木参天,杂草乱丛;脚下既无路,寸步竟泥沼;空气潮湿,腐味呛鼻;虫蚁尽蜂拥,蛇蝎随处跑;眼前山峰陡奇峭,耳后水流唱怪谣;东南西北都渺茫,春夏秋冬皆难熬。此时所到之境显然是超出了,他们先前预想的那样恶劣。此处,虽然不像地府那样有冤魂缠绕,却时不时传出各种奇异的怪号,到底让他们逊避不及。

他们在灌木丛中排绕了好几天,竟无意中来到了一片低洼处。此处除了有红花衬绿林,白云镶蓝天外,更领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其中还隐藏着一座翠湖。但见此湖:水净清澈见底,水秀印景若镜,清气腾空弥漫,鱼虾嬉戏蛟游。他们兄弟三者,在此山清水秀的境地徘徊了一阵,终于在离秀湖不远处,找到了一口山洞。此洞口杂草丛生,长势高过人之身,出于好奇,既破开草丛入了去。但见:场地宽阔­阴­凉,界境豁然开朗;有纵横交错的荆藤悬挂,有异彩缤纷的花草芬芳,有葱郁茁壮的树木生机,有红黄斑斓的野果飘香;经审视:前后两通各有出入,左右洞壁异现凹凸,上顶渗露常滴不止,下渠泉眼细水长流。逛了一圈,才知道原来是一处洞天福地也!

三者因在此找到修身地,先不禁一声感叹,后尽兴一阵狂喜。于琮升就攀上绿树,采了些奇异果实,分于兄弟们充饥。他们边吃边聊,于琮升建议说:“我们连续奔波了这么久,可算有着落了,不如先去那边翠湖沐浴一番,等轻松后,再回洞中修养岂不更妙!”说来,这话也正合兄弟们之意,他们皆怀着愉悦的心情,一边领悟着如画的境界,一边谈笑风生的往翠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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