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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年4月15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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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同命相怜 齐脱苦海

序诗:漂物可遇回漩处,飞鸟亦逢碰头时。

超凡脱俗何出路?苦尽甘来但事实!

却说­精­猫哥,见此“禁癖涯”可疑,望而怯步欲转身离开,不料却被一装扮妖艳的女郎所纠缠。猫哥栗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却何故扯我不放呢?”女郎应道:“一回生,二回熟,你随我去,不就认识了吗?”接着,便搁着猫哥的手腕,且不容分说的往里边热闹处拉去。猫哥见此女如此此风­骚­,心中就越加慌乱,连忙说:“小姐你找错对象了吧!我可是身无分文的落难之人呀!”那女的哪管你说这些,且更加得意的说:“没错!没错!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德­性­啊!你既然能流落此地,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猫哥问:“那依你说,此地是人间还是­阴­间呢?”女郎说:“管他人间还是­阴­间,反正就是你魂牵梦挂的地方,去了不就知道了吗?”猫哥见此说,便想:“先前,判官与­阴­差皆说送他还阳,难道我真的已经还阳了吗?至此,他便放松警惕,且半推半就的随那女郎走去。

当下猫哥随那女郎而行,一路观去,尽感惑然,原来此“禁癖崖”竟是一片穷困潦倒之境。但见:此处有荒地千亩,竟无一处为人所开垦。路过之处,时时有人迹出现。他们时而三五成群,时而六七结众,或是埋头抽烟,或是聚众赌博,或是男女窃情,或是酣醉滥饮,每每所见之人,个个竟是面黄肌瘦,无­精­打采。远远望去,聚此处人数定不少于万众,始终却不见有一栋实砖丽瓦的楼房。他们不觉行了二三里路程,便来到了“禁癖崖”最繁华的境地。此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随地可见有经商买卖的场面,但可惜却不是正当交易,无非就是烟酒赌­色­之类。

­精­猫哥见此情景身感烦味,乃谓其女说:“小姐!我不适合到此境地,您还是为我指条出路,让我离开吧!”女郎应道:“休要多言!你既来此,就永无归路了。还是赶快走吧!我的居所就在前方不远处了。”正说间,便来到了一棵枯树下,不料却被一伙人给挡住去路。欲绕道而行,无意中听到,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钱的问题。猫哥窃目一看,只见有十来者,他们或坐或跪。眼下有几个丧志落魄的人,正跪着乞求一个身材魁梧,秀气俊容的人。那几个落魄人,或说:“陆大哥!您行行好,就可怜!可怜!我吧!”或说:“我实在受不了烟瘾了,就再施舍点零钱给我吧!”或说:“大哥您的恩德,我没世难忘!就算今生无以回报,来世也愿化以犬马相随。”或说:“上次借您的钱,先暂记着,待我今日赢了本钱,再一并奉还。此时那受求之人——陆大哥,便叹了口气说:“你们张口闭口只道要钱,真是叫人心烦!但不知你们是否知道钱的本质呢?今日若是有谁,能够说通钱的本质,我就把钱白送给谁。”却说猫哥原本都于他们被道而去了,不料听了此言,又转身回来,且细听其趣。

众者见说喜出望外,便争先恐后的应答,有的说:“钱真可爱!直叫人勤追不厌,乃至舍身忘命以求之!”有的说:“钱可恶至极!时而让人伤天害理,时而让人骨­肉­分离!”有的说:“钱如血液!盛则于人活跃,于国强大!衰则让人困难,至国败亡!更有的说:“钱就是币!说白了就是一堆烂纸了,要是到了穷山尽水之地,既不能充饥,又不能保暖,与草芥相比更不如得有用!”此时那提问者,则一阵大笑,接着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曰:“以我看来!钱就是狐狸!其­性­于人无法甚透,有时令人喜爱!有时叫人犯愁!其易获,却难控!欲擒之,还须先故纵!”只见众者都被他说的无言以对,他们只好说:“陆大哥所言甚是!于我们所不及也!”那陆大哥见说,便冷言道:“你们这些败类,只会拍马屁奉承他人,我与你们说了再多,也只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今儿老子高兴!就赏你们一些碎银,叫你们过瘾去吧!”猫哥在一边听了,便觉得十分好笑,且情不自禁的说了句:“我看你们说得皆不太甚!以我看,钱倒是绳索,或是用其套人,或是有人被其所套!”猫哥言出,闻者无不感诧异!

立刻众者把目光都转向了­精­猫哥。特别那陆大哥,更是目不转睛审视着他,显出一副仰慕的姿态。片刻他猛然起身,两个阔步至于猫哥面前,发言说:“你是新来吧!还真看不出你竟有这班见识!今日相见,真乃幸会!”他观顾了一下周围,又说:“此处不适言谈,不如随我去一悠闲处,咱们来作个认识吧!”猫哥对其人衡视了一番,便从他身上看出了几分侠义之气。他心中思量道:“眼下正是我交友解困的好时机,若不随去,难道还要随那­骚­女同往不成?”至此,他便爽快的答应了,曰:“承蒙兄弟不弃,在下多谢了!”这下那女郎,便不乐意了,她说:“不行!不行!这是何道理!我费了多大劲,你知道么?整整等了几个月啊!才遇到这么个身强力壮,且眉清目秀的汉子来!你倒好!一句话就想把他要走,这叫老娘怎么甘愿呢!”陆大哥说:“像你般这美女在此还怕找不到对象?你说吧!要多少安慰费,开个数我立马就给!若是不好钱,只好汉子的话,我这里也有!”他且指着身边那群手下,接着说:“喽!你看真了,中意谁,随便领!”谁料那女却板着脸说:“你以为老娘是烟鬼,是酒鬼,是赌鬼,有钱就好打发?错了!可我却偏偏好­色­!看你们这般,不是烟鬼,就是酒鬼!个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不要说领回去,就算多看几眼都会让人觉难受!不要说了,我只要``````”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可身却有怒者大骂:“你这贱货!给你脸,不要脸!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还不滚,非得让我们把你分吃不成?”话音刚落,便有几个粗汉,且不约而同的冲出来。这下可惊坏了女郎,哪还敢多说,只好藏身缩首走开了。

那女一走,陆大哥便拉着猫哥,经过几道拐弯抹角,便来到了一处。此处既无亭台楼宇,亦无山水阶栏,惟独就是一片土筑石砌的洞庭。洞庭很大,约百十亩底盘,是专门游者供休闲的。为了让游者自在,经营者便在其中,修了上千个隔房。每个隔房中,大小不一,因场而异,或是只放一张床,可供一对男女交欢;或是三五套桌椅,可便数十者围饮聚赌;或是百十个做位,可纳百十者在此吞烟吐雾。别看其中摆设简陋,但于“禁癖崖”而言,却算得上高贵休闲所了。

话说他们刚入洞,就遇到形形­色­­色­的者过来与陆大哥问好!陆大哥稍作手势,只见他们立即退去。陆大哥为了避开闲杂,就领着猫哥来到洞庭最深处,于一所双座间坐下。他们互相先作了自我介绍,猫哥说:“在下姓冯,名智生,知我皆管叫‘­精­猫哥’!”陆大哥说:“在下姓陆,名有道,由于曾经当过差捕头,故此人称‘陆差捕’!”说罢,二者皆起身抱拳说:“幸会!幸会!”而后,陆差捕说:“冯兄方才所言,实乃一鸣惊人啊!”猫哥应道:“平凡之言何足称奇!”陆差捕又说:“哈哈!兄弟过谦了!今日你我既然认识了,就该由我做东!说吧,烟酒赌嫖随便挑!只要冯兄您喜欢,一句话,我马上就可以让您满足!”猫哥应道:“陆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烟酒赌嫖,却并非为我所好,但原兄弟能为我献上一杯绿茶!”陆差捕笑道:“冯兄!您既然被遣到‘禁癖崖’,却还说,对其非所好。此言,岂非瞒我乎?”猫哥反问:“陆兄所言,令我费解!‘禁癖崖’为之何故?还望陆兄讲明!”陆差捕顿时肃然说:“你先别问‘禁癖崖’来历!果真对‘烟酒赌嫖’,竟无一癖好?”猫哥便斩钉截铁应道:“当真无一癖好!”而后,又反问:“难道这与‘禁癖崖’有联系乎?”此时,陆差捕还不急说“禁癖崖”来历,而是继续追问:“冯兄,你何故至此?”

猫哥见问,便珠泪盈眶,只好如实相告:“我原本是个以‘灭鼠’维生的人,由于去年除夕之夜,因食猫­肉­而染‘霍乱’身亡。人既死,本当魂归地府。谁料黄泉路上,却遭遇‘子鼠堂’恶鼠劫持。此一去,­阴­错阳差,偶入仙境,不料费时三个多月。后来放还地府,只因幼年丧父母,导致我既不知己名,又不知父母为谁!更要命的是,让阎王翻遍所有与我相关的­阴­阳簿,可最终还是查不出我­性­甚名谁!有道是:‘儿子乃父母的心头­肉­’就在大家为此一筹莫展的时候,不料父母便喊冤来到了阎王殿。经过他们一番悲痛的细诉,才得知我原来名叫;‘冯智生’,并且还有三十多年的阳寿。”而后,阎王照言查籍,才得知我父母所说,并非虚言。

猫哥言此,已是泣不成声,待其唏嘘片刻,又说:“于我看来,在地府能与父母相见,虽死却无憾矣!谁料地府无道,可狠那判官一句话:‘你夫­妇­当立即转世矣!’至使,我血容于水的亲情,即刻又被强分迫离。父母一去,判官则当殿宣布送我还阳。别看那判官满口信言,但却让人猜不透其居心何在?他当众领我去还阳,可到了‘奈何桥’边,却又把我托付与一个差班头。那差班头诡谲,又把领到了一个偏僻得连鬼影都见不到的地方,而后,便设法迷我上了悬崖,其狠心一推,倒送我来到了,此‘禁癖崖’的附近!”

当陆差捕听了猫哥这番言语,顿时急得咬牙切齿而后曰:“兄弟命苦!无故被­奸­徒遣到这是非之地来。”猫哥说:“以陆兄之言,此处可不是阳间呀呢?”陆差捕说:“冯兄好是天真!人既死三个多月,躯体早已不全,何以合你还阳条件呢?想必这又是那‘妖’判官在作祟耳!”猫哥因说,惑然!问道:“冯兄何出此言?“陆差捕闻言,默然许久,而后仰天长叹一声,说:“冯兄既然想知‘禁癖崖’来历,那在下就把事实与你言明吧!”

说着,便顺手从地上挑起一菱石,且嚓嚓!的在土墩墙上,“龙蛇走笔”开来。猫哥好奇连忙至前静观,怎奈此墙壁凹凸不平,加上其书写又潦草,揣摩许久却还是认不出几个字来,没奈何!只能躬身向陆兄弟请教。陆差捕因问,且说:“兄弟!可是嫌我字迹潦草么?”猫哥沉默便不言,只是点了点头。陆差捕又说:“莫说我写的潦草,就算写的十分工整,你也只能认其字,而不识其意也!”猫哥说:“竟然如此,何不说说看!”陆差捕曰:“这句诗是:‘作茧自缚体将变,蚊蛆好溺尽乱行,飞蛾扑火身具焚,花蝶觅­色­丛中死’。”

猫哥仓促听一阵,却还是不太了解其诗之意,故此道:“在下只认得兄弟,好象是说,四种昆虫的遭遇,实不知其用意也!难道此与‘禁癖崖’有联系么?”陆差捕说:“其实,此四种昆虫的遭遇,原来就被禁锢在‘禁癖崖’中,‘烟酒赌­色­’癖鬼的结果。”猫哥又问:“染此四癖者,人间何止过半?但在­阴­间却为何要受禁锢呢?”陆差说:“冯兄既长二三十岁,岂不知这鸦片的厉害?贩者与吸者在人间当受何处治?”猫哥应道:“在人间,贩毒者依律当暂,吸毒者虽无犯重罪,只不过要受强制戒毒而已。但其人,身­性­溃散,此生尽毁矣!”陆差捕又问:“那好酒,好赌,好­色­之徒,与社会有何危害呢?”猫哥应道:“好酒赌­色­瘾者,虽不与其烟瘾厉害。好者在一般情况下,不构成犯罪,可其染­性­极强,犹如瘟疫蔓延,社会由此动荡,人心由此溃散!”陆差捕闻言,则拍掌道:“冯兄所言极是!可这是你在阳间,对其四癖的认识,但于­阴­间该如何呢?”猫哥说:“望兄弟指教!”陆差捕说:“­阴­间在惩治十恶之鬼,固有上刀山,下火海,拨皮,抽筋,割舌,捣磨,以至最后打入­阴­山背后,永世不得超生。但此四癖罪过,却不及于十恶之重,其数量又巨大,于其刑之,定难以执行,于其置之,又恐将来无法控制,因此阎王们为之伤透了脑筋。后来有建议者说:‘针对其四癖,刑也不适,纵也不适,何不择一荒凉之地于其困之?表面说是让癖者戒瘾,但其目的是让癖者与世隔绝,若有能戒者,当招还超生之道,固不能戒者,便由他自生自灭!’阎王们然其言,便称此计为两全其美之策!经过众者磋商,遂在这几乎超出三界的劣境,设之‘禁癖崖’!”猫哥闻此番言语,似五雷轰顶,迟疑片刻说:“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你我沉沦于此,就永无翻身之日吗?但不知陆兄生前染好何癖?竟也被遣到此境!”

陆差捕见问,愤然的说:“胡说!谁说我是因染好瘾癖,而被遣禁于此!”言后,又见猫哥顿时惶恐,而又连忙改变语气说:“兄弟勿忧,只怪我一时激动。恕罪!恕罪!”猫哥应道:“陆兄无过!都怪在下一时失言!当说恕罪应该是我!以您之言,难道也是因他人陷害而至此么?”当陆差捕闻到,“他人陷害”四字,顿时两眼发红,全身颤抖,便带着沙哑的声音说:

“冯兄,你有所不知!不单说你与那姚判官有深仇大恨,可我与他却也不共戴天呀!正如你说,看他表面仁言信道,兢业称职;谁料背里却是,心胸狭窄,老­奸­巨猾。他惯行假公济私,常以包庇罪过!凡是,谁落入他手,只能是顺他则生,逆他则亡!我生前是在知府衙门里当捕头,死后便分配的那姚判官的手下做差捕。初随他时,我兢兢业业,对他是惟命侍从。俗话说;‘日久见人心’,后来便得知自己的上司,原来竟是一个唯己是重,芥若手下的‘老狐狸’。

有道是:‘上梁下梁歪’!当说,那姓姚的有一子,名‘福来’!他在地府仗着父亲的权势,经常欺男霸女,豪抢掠夺,致使犯下了弥天大罪。其罪若是平民犯之,按律当受十恶不赦之刑,而后再打入十八层地狱,流放‘瘭黄岭’从此永不超生。可那姓‘姚’的,唯此一子,岂肯袖手而见死不顾了。他先以楚楚之言求阎王格外开恩,而后又修书一封,托我陪他儿子一道上‘翠绿峰’——‘子鼠堂’躲罪!我见此行非是公­干­,便断然拒绝!他既要抱私仇,又要掩人耳目,所以,我便成为他的一颗‘眼中钉’。俗话说:‘十指伸出皆有长短’,天下纵有能人,又何能凡事无过呢?遭排斥已是我的预料之中,但可狠的是,何处皆不便我去?偏要以推荐我当督监的名义,陷我到这神鬼皆惧的地方来。

我初入此境,全天无所事事,所接触的尽是,那些丧魂失­性­的癖男瘾女。然而,心情郁闷至极,我怨天,怨地,怨判官,怨自己。在这穷山尽水中,又无所消遣,­干­脆就以鸦片来麻痹自己,原本只是为了一时的解脱,可如今却永世不得脱离。”

当猫哥明白了一切真相之后,不觉倒吸一口凉气,且仰天大骂道:“不料这姚判官竟如此狠毒!简直是丧心病狂,毁灭人­性­,怎奈你我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却要下此毒手?”陆差捕也随之骂道:“此辈搬弄是非,违背伦理,终会有他报应之日!”而后,便叹息道:“嗨!至此我倒要为冯兄感到惋惜啊!但说,这‘禁癖崖’中,散发着四种恶习,犹如鼎沸云涌般的瘟疫,且永无休止的弥漫开来。我惟恐兄弟,不久也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矣!”猫哥默然了许久,便无奈的问:“陆兄您在此当差,也几时。难道竟不知此处何出路吗?”陆差捕应道:“出路何处不有?只可惜陷此者,就算能离开此地,也离不开此恶瘾的束缚啊!况且这贸然离开,身不具备通关文书,到头来还不是落个无路可走?”猫哥又问:“若是染上其四癖者,就只能在此‘暗燃残薪’,而朗朗天地竟无一药可解吗?”说到此,陆差捕便冷笑应道:“兄弟若有太上老君的‘九转神丹’,或有观音菩萨的‘玉瓶圣水’,以此小疾又岂能没救?可这里,却是­阴­曹地府的至劣处,到何时才遇上那神仙与菩萨呢?”猫哥闻言,不觉心头一振,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他说:“在下!这里倒有一丹丸,却不知可否派上用场?”说着便把先时‘­鸡­君’,所赠的那颗赤红丹丸掏了出来。

陆差捕连忙接过,且仔细审视了一番,乃曰:“此丹莫非就是‘生肖殿’,十二‘属君’所炼的‘驱蚀振神丹’!”还未等猫哥开口,他又兴奋说:“没错!此丹就‘驱蚀振神丹!’看这摸样,就是与先时阎王所服的丹丸相同!但不知,此物是从何来呢?这可是至珍之宝呀!”至此,陆差捕又道出了一段,关于“翠绿峰”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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