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乔书杰一惊,正好孩子抬头给了他一巴掌,他这才反应过来,忙将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看也不敢看点儿,直抱着孩子进了卧房,直到坐下才知道自己忘了点儿忙双站了起来,怔怔地望着点儿好一阵子都说不出话来。
“福贵嫂说你病了?”点儿跨过门槛,也不坐下。
乔书杰仰着头怔怔地看了点儿好一会儿,站起来,一手扶着点儿的胳膊,说:“那儿有烟,坐到这里来。”
听着乔书杰说这些点儿心里特不好受,人虽说了坐了下来,头却别到了另一边。
“可用过晚膳了?”现在点儿坐在面前乔书杰仿佛有千万语要跟点儿说,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点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答:“在宫用的。”
“哦。”乔书杰应了一声,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忙转头去逗孩子,听着孩子笑他才放松了一些:“咱儿子长得可结实了,对吧?”
“嗯。”点儿轻轻地应了一声。
接着屋子里就再也没有他们两个大人的声音,只有乔玉啊啊地呓语。
时间仿佛就这样凝住了一般,点儿和乔书杰谁都没有说话,直到乔玉憋不住了,在乔书杰的腿上淋一泡这才把二人拉回到了现实。
“韩妈妈!”点儿见乔玉尿了,忙喊韩婆子。
乔书杰猛地一振,一把抓住点儿,直勾勾地望着她说:“点儿,你回来吧!带着儿子,就咱们一起过!”
“就咱们一起过”三个字就像锤子一样砸在了点儿的心上,乔书杰的意思点儿听得明明白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过?”
“你、我、儿子!咱们三人,清清静静地在这里过!”乔书杰听点儿问这样问,欣喜得忙又一番抢白。
点儿听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淡淡地一笑,左顾而右言他:“你书准备得怎么样了?”
“别扯开话题,点儿,你说我刚才说的好不好?”乔书杰急切地看着点儿,好想知道答案。
“有些事由不得我们说好或不好!”点儿看着乔书杰,眼神十分复杂,语气却是平静得很。这样说着见乔书杰一怔,便笑了一下,又说:“我跟她,不可能同存在一个屋檐下,这一点儿你比谁都清楚。”
“没有她!”乔书杰听到了点儿的心里话,忙高兴地跟她说:“就咱们一家子,没有别人。这次我必中,要么外放,要么留京,我不回去了。临出门的时候我就跟爹谈过此事,他是默认了的,以后咱们就前年在桐城那样过,好不好?”
看着乔书杰满是期待的眼神,点儿真的不忍拒绝,不自觉地点了一下头,突地又觉得太仓促,忙说:“中不中还指不定呢,且等你考完了再说吧。”说着望了望窗外,又说:“我刚从宫里回来,还有话要跟姑姑回,我得走了。”
听着点儿要走乔书杰不自觉地就抓紧了点儿的手,望着点儿失望地说:“还走啊?”
“真还有事!”点儿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乔书杰抓在掌中了,她猛地缩回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乔玉不知道怎么了,哇地一声哭了,两个人一下子又乱了起来。将孩子哄住后这才发现,二人紧贴得这么紧,乔书杰满是欢喜,而点儿确一脸的尴尬,那个乔玉则是咯咯地笑个不停。
点儿气极,这小子从一生下就这样,负气地将他抱了回来,在他的ρi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冲着外面就喊:“胡婶,备车。”
“点儿!”乔书杰见点儿真的要走,连忙站了起来,又去拉点儿。
听着乔书杰这一声点儿停住了,转过身来,对乔书杰说:“快考试了,你还是好好念书吧,要是想玉儿,去陈家。”
“那我想你了呢?”乔书杰猛地问道。
点儿一怔,她现在才发现,其实乔书杰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有些打蛇上棒的感觉。怔怔地望着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只得咬咬牙说:“你我早已经有了断,还有什么可说的!”
乔书杰一听这话脑子差点儿炸开,长叹一声,说:“你我都清楚,咱们没有断,那休书也不是什么休书!别别扭了行吗?以前都是我的错!”
如此低下气,点儿本就对乔书杰割舍不了,哪里还说得出半句硬话,只说匆匆地说了一句:“什么事等榜下来了再说吧。”
“绝不让你失望!”乔书杰满意了,一脸自信地跟点儿保证着。
点儿笑了笑,将孩子遮严实,然后跨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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