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着白襄晶晶闪闪的眼睛,我受用道:“本君不才,你在妙严宫喝的那些果酒,恰恰出自本君之手。”
结果白襄欢呼雀跃,拉着我就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一片和栾宫里的果地,树上结满了婆罗果。白襄道:“你且用这婆罗果来酿酒试一试。”
这里的婆罗果是做药用的,即便是能酿出酒也含有一股淡淡的药味。我拗不过白襄,便去寻了一味酒曲来酿了一坛。饶是酒味再浅淡的果酒,也需得放上数月才能开坛,怎料白襄显得格外着急,不晓得去哪里弄了一枚催熟药丸来,往果酒里一放,待彻底融化进酒水里以后,芳香四溢。
我被薰得有些飘飘然。
时值半个黄昏,夕阳沉沦,染透了半边天,似十丈红尘。ww我支着下巴靠着婆罗树要打盹儿了,忽闻白襄叫了一句“药师”,掀起眼皮一瞅,便瞅见金袍银发的冷峻青年出了药殿,顿了顿正往这边走来。
风扬起他的翩翩长发和金色衣角。
白襄道:“药师,快来尝尝凤以寻酿的酒,果真一绝啊!”
善逝清清淡淡地看了白襄一眼:“胡闹。”顿时将白襄的酒意给驱除了大半。白襄默默收拾了酒坛,善逝又道,“去守着药殿,六个时辰不得离开。”
大抵的意思就是,白襄这一贪杯,夜里瞌睡也不得睡了。
白襄走远以后,我极力眯着眼睛仰着下巴往上看,他也站在我面前垂眼看着我。我不由咧嘴笑:“善逝……”
他顿了顿,旋即蹲下身来,素白的手指拾捡起酒坛边凌乱的酒盏。我有些喜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迦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