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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策和秦璇卿二人站在岩壁的缺口里,随着岩壁一起转动,想要找到出口的位置
在缺口里随着岩壁转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张策就又看到了先前那具断臂的尸身,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岩壁转的也太慢了,自己和秦璇卿从这具尸身附近开始出发找缺口,连走带找也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缺口处,可如今随着岩壁一起反转回来,这么点距离居然转了那么久,如此这般慢,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出口出去,赵半仙生死不明,能早一刻出去,就多一分救助的机会唉……想到这儿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尽管着急,但心里也明白,除这样慢慢转之外,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办法能脱困而出,因此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反倒是秦璇卿,虽然知道这岩壁转动的极慢,但是马灯照亮范围有限,灯光之外都是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既看不到这岩壁转得究竟有多慢,也看不到那些之前无时无刻不在眼前出现的尸体了,心里只是想着反正迟早点就能出去,因而反倒不像先前那般着急了
秦璇卿转头间瞥见张策双眉紧锁,猜到他心中着急,于是故意引他扯些家常闲话,说道:“四哥,我心里一直憋着件事想问问你,但这事是你的家事,问多了又怕你见怪,因此一直没敢开口”
“家事?”张策先是愣了一愣,没想到秦璇卿会在此时要和自己谈家事,但随即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微微一笑道:“有什么敢不敢开口的,我家家世也还算清白坦荡往大了说,自永历十六年,汉奸吴三桂在昆明弑了昭宗皇帝大明朝亡了以来,我家历代祖宗能耐上或有贤愚之分,却没一个不是时时刻刻想着驱逐鞑虏,重建我汉家江山的,绝无半个效命鞑子的不肖之徒往小了说,我家历来家风极严,虽也算是一方豪族,却从未出过闺门不肃或是鱼肉乡邻之事你又不是鞑子鹰犬,这些事没什么不能对你说的”
“咯咯咯,我想问的不是这些”秦璇卿笑道
“不是这些?那是什么?”张策嘴上这么问着,但心里却已猜到了几分
只见秦璇卿略略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该怎么措辞,随后便开口说道:“我是想问,四哥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没成亲呢?似你这等家世的,到了这个年岁,大多都已经当爹了,还没成亲的,只怕是一千个里边也没一个了”
果然是要问这事!张策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本想随便敷衍过去,但是想到两人今后还不知要一起经历多少艰难险阻,如果自己连这点事情也要瞒着她,只怕她心中产生猜忌,于今后的行事多有不利,想想还是决定坦坦荡荡的告诉她
秦璇卿察言观色,见张策忽然之间神色黯然,心想自己是不是戳到了张策不愿提及的事情,犯了忌讳了,正想着该怎生向他解释,却听张策缓缓说起了一番往事
张策并非没有家室,他八年之前便已成了亲,娶的是天中汝南周家的女孩儿,闺名唤作莹娘周家乃是汝南的名门望族,周莹娘自幼家教极好,知书识礼,过门后温良贤淑,很受婆家人欢喜敬重,夫妻间亦是琴瑟和鸣,如胶似漆,好不恩爱
第二年年后,张策陪着莹娘回汝南省亲,夫妇二人,外加一个叫静儿的贴身使唤丫头,和一个叫张戟的车夫,一行共四人张戟驾着马车,莹娘和静儿坐在车中,张策骑马,一车一马便上了路,缓缓南行当时亦如今日一般,正值正月隆冬时节,中原大地处处冰封雪飘,一派北国风光
张策一行人并不赶时日,加之当时莹娘已有了数月身孕,张策心疼娇妻,于是故意将脚程放缓,每日太阳高挂方才上路,一路缓行,行到晚饭时分便找客栈早早歇下,碰上阴雨风雪的日子,便呆在客店之中,并不着急赶路,因而虽说天寒地冻,一行四人倒也其乐融融
正月十四傍晚时分,张策一行四人到了陈州府项城县,项城离汝南已不远,只有六十余里路程,进县城吃过晚饭,张策本欲寻一处客栈住下,明日元宵佳节再行个四十来里路程,后日便可到丈人家了,这样虽说不能赶上元宵节了,但还是娇妻身子要紧怎奈莹娘自幼不曾离过家,终日与父母兄弟厮守,自出嫁后,匆匆已有近两年不曾见过娘家人,此番是近家心更切,便央着张策晚饭后再赶一程路,然后再寻地方歇息,如此,明日晚间便可到家与父母兄弟同过元宵佳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