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报了上次被害的仇,这才好过一点,不清不淡地说道:“这是孕『妇』的自然现状,本殿下不是刻意的。”
不是刻意的!
殿下,你要不要表现地那么明显啊!你这样还不是刻意的!
众人看着两位王位继承人斗法,欣喜得很,有戏白给你看,不看白不看。
只是,在朝中以阴暗沉稳著称的流景郡主貌似一上来就输了,王女吐得这一下,当真是彪悍了!
“当然。”月流景冷冷一笑,眸中闪过的疯狂愈发地热切,“只是希望殿下这一胎能平安顺产的才好!最好是个健康正常的孩子!要不然……”
他笑着道,只是那音『色』,讽刺得很。
宠儿的软肋被戳中,脸『色』一白。
『乱』伦,这是她这阵子刻意遗忘的东西,但无疑是最大的事实。在找不到证据之前,宠儿完全的无法确认腹中胎儿是否智力健康。
要是个傻的!
她和墨理,该如何走下去!
宠儿的心『性』不如当初,一下子就恍惚了起来,只想着腹中胎儿,眼眸里浮现出难言的痛苦,就连月如雅给的纸条,都忘了看。
墨理去抓她的手,她都浑然不觉。
第三最好不相伴女王养成记19
“女王到!”
一声尖锐的呼唤,宠儿这才回过魂。
一旁,墨理的手握着她,很紧很紧,紧到发痛。
这种朝廷之上,墨理能出现已然是大忌,他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只得握紧她,将他的信念传递过去。
宠儿回过头,看着满脸紧张的墨理,她知道,他很担心,以至于那清淡的面具都带不住了。
这件事情,最在乎的便是墨理了。
**的责任,她的痛苦,都是他在背负,他承受的东西绝对是宠儿双份甚至还要更多的。
已经不能让他那样难受了。
宠儿笑了笑,肥嘟嘟的一团,笨得要死的样子:“我没事!”
她想起很多年前,他病得那么糟糕,却执意地对她说:“我没事!”
她那时候无疑是震撼的,现在才体会到其中的曲折心境,是真的太在乎对方,所以明知道自己不好,也要让对方相信自己,我没事!
墨理回了个成竹在胸的安慰笑容,却不去看那跟着女王一起进来的叶非台,只是拉着宠儿的手,淡漠如风,无法捕捉。
“拜见女王!”
女王年迈,不理朝政多年,再加上前阵子病重,这些日子几乎从未出现在世人眼中。这是王女殿下的庆功宴,陛下却顶着病重的身体出来了。
由此可见女王对自己嫡亲的曾孙女的器重。
众人行礼毕,叶非台扫视诸人,不小心瞥见朝廷之上唯一的男子,灵魂一颤,几乎失态。
好一会儿,这才平复,却依旧颤抖着声音说道:“请陛下旨意!”
即刻,便有女子拿着橙黄的圣旨尖声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七十多年,身体老迈,不堪重负,特于今日禅位于朕唯一的血脉,月崇光,望各位社稷之臣悉心辅之,保我魏朝永昌。钦此!”
不是赏赐,不是赏功!
这竟然是一纸禅位诏书。
整个朝廷都震撼了,久久不能回神,就连宠儿,因为身子重,未曾跪拜,这时候也惊得灵魂几乎出体。
敢问世人谁不爱权,更何况这可是北魏整个江山,女人之中最高的权力,女王居然宣布退位,禅位于王女殿下!
这一下子,各种算计和阴谋,一下子就功亏一篑。
震惊,讶异,不可置信,惊骇……各种情绪,浮现在世人脸上,不一而足。
实在是这一招太狠了,直接来个禅位,绝了多少人的念头啊!
这情形之下,居然没人接旨,就连宠儿,也被打个措手不及,变笨了的脑袋,反应了好半晌,才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她,现在是北魏的女王!
她,是站在北魏最高处的女人了!
她,已经掌控了天下最尊贵的权力。
可是,显然,没人敢承认。
就连墨理,也算不出叶非台会安排这一出,连个托也没安排。
却陡然,月如雅站了起来。
月流景心底一喜,眸光闪动,这棋子,终于奏效了!
在众人不解、期许、盼望的眼神之中,月如雅径直走到最前排,宠儿正对面的位置。
“拜见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惊!
恶补了王女殿下身份背景的人,无不知道当初如雅郡主就是被当时的王女害得毁了容貌的,却不曾想,她是第一个跪拜行礼承认王女地位的。
就连宠儿,坐在位置上,也止不住讶异了老半天。
不是刚才都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嘛!怎么一下子,就爬到自己面前俯首称臣!
是出反常必有妖!
宠儿下意识地看向墨理,墨理神『色』清淡,冲着宠儿点了点头。
宠儿这才放下心,说不好,这个月如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月如雅了,以墨理的能力,弄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月如雅掉包,根本不难。
她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月流景瞧着这一幕,气得红了眼!
月如雅,居然临阵倒戈了!
很好,很好!你会死得很惨很惨!
他向着自己的亲信打了个眼『色』,那亲信立马褪下,前往安排了去。
跪拜了一地的朝堂,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人悄然离开。
而朝廷之上,依旧静谧得很,连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谁都在抉择,谁都在等着别人的抉择。
这毕竟是事关『性』命安危的大事,只要站错队,便可能是满门抄斩的。
所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然,这毕竟是皇帝陛下的亲笔诏书,有不少只认陛下不认他人的肱骨之臣膝行至宠儿面前,月如若、宋冰颜便在其中:“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伴随着这些大臣的抉择,是更多的小虾米跳了出来,朝着新来的女王行礼,三呼万岁。
只不过片刻,整个朝堂,便冲着宠儿的方向,跪了一地。
至此,月崇光便是北魏的女王。
却唯独,有一个不和谐的人,大笑着从人群中站起,月流景就这样在世人惊骇的目光中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大喝道:“来人啊!把叶非台那个妖言『惑』众的妖道抓起来!”
这绝对是疯狂,找死的一幕。
然而伴随着这一声令下,瞬间涌出无数手执雪亮兵器的官兵出现在朝堂之上。
这些官兵,一个个面容严肃萧杀,俨然是饮血无数次的老兵。
而且,最令人讶异的是,这是一队男兵!
怎么可能?
这,是哪里的军队?
月流景,又是哪里来的兵权调动这么多的士兵?
整个北魏朝堂都为之『色』变,在北魏,律法规定,男儿不准参军,违令者,诛九族!
可眼前的军队,到底是哪里来的?
第三最好不相伴女王养成记20
众人看着那猩红的铠甲,那耀眼狂肆的红棋,对这支突然冒出来的军队,讶异至极!
“赤『色』军!”
墨理轻易地报出了军队的名字。
那炫目铠甲,那招摇红旗,那严肃军容……墨理的军伍生活可以称得上短暂,却对眼前的这一切格外的熟稔。
这,便是凤家军。
是经历过无数血战得以成名的赤『色』军。
是那被诬陷进而被全歼了的大梁亡师。
是凤九歌的部下,是墨理并肩作战的兄弟。
可是,他们却在这里,在北魏,为了那个人的一己之私,成了那个人的私军,成为北魏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
宠儿看向墨理,此刹,他们牵着的手,传递着她的信念,他相信,她会感受到。
赤『色』军的瞬间湮灭,是墨理心中永远的痛。
可在邻国北魏看到赤『色』军,这痛苦,更甚,无法磨灭!
北魏朝堂,听着墨理爆出来的称谓,无不动容。
赤『色』军!
谁都知道这支军队是当年大梁征战天下的一支雄狮,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是一个神话。
可这支军队,怎么在这里。
众人眼中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只觉得这支军队是这王女殿下带来的,她和她身边的男人本就是大梁皇族,甚至称王成后的存在,怎么会稀罕北魏这小小女尊国度的王位?怎
么会为了这个惊世骇俗的国家奔波?
间谍?阴谋?被欺骗?
原本好不容易聚拢的心,瞬间『乱』成一团,那种信任感彻底崩塌,宠儿这一依靠着民心的得来的王位,极度不稳。
墨理却清淡得很,丹凤眸流转出几许妖孽的光,那泪痣,愈发的眩『惑』欲滴,那情状,几许『迷』艳之『色』,令人望之惊心动魄。
“或者,按照这里的说法,红月魔宫!”
红月魔宫……
四个字,宛若敲在人心头的鼓点一般令人震动不已。
在北魏,谁不知道红月魔宫啊,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想要绞杀,却根本无从下手,整个北魏,被弄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在北魏人心目中,红月魔宫的每一个人,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啊!
可朝堂之上,一下子蹦出这么多红月魔宫的孽障,焉能不骇然!
总之,整个朝堂,无数贵族女子,无比吓得脸『色』发白,两腿发软,若不是生怕被用来杀鸡儆猴,早就嚎啕大哭了。
宠儿眼看着军队越围越多,迟钝地察觉到了危险。
谁都不把月流景放在眼里,因为她调不动军队,必然无法如月如雅、月如若那般具备威胁感,可是这出人意料的一招,形势瞬间逆转。
宠儿敢打赌,这支大梁骁勇之极的军队,绝对控制了皇宫,甚至于整个魏都。
形势,危急。
这已经不是靠单打就可以取胜的时候了,这是政治,这是造反,谁掌控军队谁赢。
可是,现在被围攻,苍蝇都飞不出去,更遑论娶调动一支军队!
宠儿后知后觉地发觉,今天是真的相当的危险了。
她安逸惯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墨理解决的,这时候,她也是下意识地看向墨理的。
这是一种,本能的依赖。
墨理倒也不负众望,拿出他赤『色』军旧部的身份开始套近乎了,只是那严厉的声『色』,瞬间将人带入血雨腥风的沙场,凌厉得很:“我是墨理,赤『色』军赤字营将军墨理,敢问各位同胞这是在听从谁的吩咐,为谁卖命?”
这声音,近乎喝斥。
那些原本走向叶非台的军队们听着这斥责声纷纷顿足,看向那个白衣单薄,笑容桀骜的少年。
时光荏苒,恍惚之中回到十二年前,那时候那个少年还很小,宛若孩子一般,却那般地意气风发,每次打仗,都是冲在最前面。
“少将军!”
讷讷地一声呼唤,瞬间将他们带回十二年前。
对于那个皇族身份却不受宠的少年,他们也毫无顾忌的,只是,会按着军衔叫一声,少将军。
多少往事依付诸流水,再回首,已然沧桑。
那少年已经长成了高大英俊的男人,站立在天地间,顶天立地,淡漠绝尘。
“你们还记得我这个少将军,那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大梁的兵,是大梁的男儿,不是凤战天以权谋私的利器。”
清朗的一声呼唤,多少人回神,面容惭愧。
在北魏十二年,他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午夜梦回,梦回故里,却一次次地坚定了信念。
我们是为了大梁啊!
凤战天,凤九歌的生父,赤『色』军的老帅,或者说易容之后的月流景,这时候被戳穿,也不再顾忌,干脆扯了面具,『露』出一张苍老但不失坚毅的容颜。
他厉声朝着赤『色』军喝道:“别忘了你们的誓言,这狗娘养的墨家小子,早就沦为北魏女人的玩物了,还什么少将军,屁啊,凭他也配!有种你就站在大梁,英勇的活,而不是站在一个女人身后,畏畏缩缩!”
那些原本被墨理斥责的颇有些动容的军人,听着这呵责,一下子严肃了神『色』。
毕竟,谁都看清楚了,墨理,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北魏王女的男宠。
一个男宠,多么卑微的身份。
太窝囊了!
这岂是大梁男儿干的事情!
情况,再次危急。
胜负的决定权取决于这一些士兵。
可显然地,这些士兵之所以来到北魏,定然被灌输了什么“为了大梁,颠覆北魏”的思想,这样被洗脑的他们,俨然地更加坚定。
真正的铁一般的军队!
完全的无法渗入!
第三最好不相伴女王养成记21【红包加更】
这些军人的血『性』被凤战天几句话给彻底激发出来了,他们的兵刃,砍向北魏人的身体,朝堂之上,血腥一片,伴随着这血腥的是低低的哭泣声和哀嚎声。
刚刚还气氛美好的朝堂,瞬间血溅三尺,惨绝人寰。
情形,万分危急。
宠儿那秀逗了的脑袋转啊转。
凤战天,不就是自己外公吗?
拉关系,这种时候,为了活着,就得拉关系。
“外公!”
宠儿一下子也顾不得其他,软软地一声呼唤,秒杀了无数人。
只是循声看过去,一个胖子,眼底的失落可想而知。
这年头,美『色』果然很必要。
宠儿已经被墨理磨砺地格外坚强的心脏,在一众士兵鄙视的眼神之中颤了颤,完全的受伤了,伤痕累累啊!
至于这么嫌弃我这么个胖子吗?
“外公,我是凤安,你都不记得了吗?”
宠儿竭尽所能地装无辜卖萌。
据说,在赤『色』军中,那个小凤安就是一块宝啊,被无数人珍视着的宝贝啊!
那可是凤帅的孩子啊!
而凤帅凤九歌在人们心目中,那就是神啊,她的孩子,自然地格外的讨喜一些。
想到小凤安,这些军队的心,瞬时间变得格外的柔软了一些。
然,凤战天一声狂笑,瞬间将这种难得的柔软坚硬了下来:“萧宠儿,记住你的身份,就凭你,也想冒充小凤安。好笑!把这些人通通都抓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至于你,假冒小凤安,你给我现在就去死好了!”
凤战天,对着月家的人,有一种疯狂的憎恨。
他恨所有凤家人,其中,萧宠儿这个直系王女便首当其冲。
但见凤战天拎着刀,直往宠儿身上砍去。
站在一旁的墨理,岂会相让,抽出匕首便是急忙抵挡:“凤战天,她是不是小凤安,你心里最清楚。你不仅连亲外孙要杀,连孕『妇』都杀,当真是人『性』泯灭。当年,五万大军就是被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欺骗了才装出被全歼的样子转移到北魏的吧!”
他抵着匕首阻挡,除了对宠儿的相护,更有一层是正义,是对凤战天欺骗世人丧心病狂的愤怒。
一个连军队都骗的老帅!
当诛!
墨理已经有了杀念,不论他是谁,跟宠儿是什么关系,他都必死。
这无关乎伦理,只是一种正义的伸张。
凤战天的所作所为,就是一种犯罪。
兵刃相接,铿锵作响,火花四溅。
墨理平时多么淡静大气的人,这时候却是带了狠意,招招凌厉,快若疾风,他心底的怒火,狂肆的喷张着,染红了他的眼。
八年,为了这些枉死的伙伴们的名声,他拼命了八年。
八年的黑暗生活,毒人的痛苦,建立势力的苦心经营,研究策略的谨慎小心……
每一步,都是为了这些人,为了赤『色』军的平反昭雪。
八年后,赤『色』军平反了,可那仍不是墨理想要的,因为他知道,他没有揪出真凶,他知道萧砚只不过是为了凤九歌的复出甘愿顶嘴。
他为了调查宠儿的身份来到北魏,却查出了一个滔天的阴谋。
那些伙伴们没死,他们以红月魔宫的身份潜藏在北魏,支持着那个叫做月流景的郡主。
而这个月流景,便是当年的老凤帅,凤战天。
他,不惜让赤『色』军蒙上反叛的罪名带着两万赤『色』军潜逃到北魏,而还有三万人,被他借刀杀人,秘密全歼。
那可是三万同胞的命啊!
他,怎么可以如此的,罔顾人命!
他的匕首一时间更快了些,招招都是正义,剑剑都是愤怒:“让我想想你煽动他们的口号是什么,潜伏于北魏,秘密执行任务,颠覆北魏这个异端。好笑,以赤『色』军的战斗力,覆亡一个北魏何其简单,用得着如此苦心经营!”
“碰锵……”
兵器碰撞的声音,刺耳得很。
墨理一声声地诉说着,他没有说过关于自己的任何付出,他只是在向凤战天讨一个说法,可是每一句话,都带着宛若磐石一般的力量,令人内心沉重。
他,便是赤『色』军的少将军呀!
他,为了赤『色』军不惜以命相赌!
他,为了赤『色』经颠覆天下。
可是,要的却是如此寂寥的结果:“凤战天,你带着整个赤『色』军的弟兄们走上这条不归路,为什么?要我说出来吗?你之所以这么做,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大计,不是什么秘密圣旨!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恨,为了向整个月家复仇。”
“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妻子,李可儿,她的真实身份便是北魏那时候流亡的王女月尔珂,你爱上了她,疯狂地爱上了,可那是个北魏出来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只爱你一个,她生了别人的孩子,所以你恨北魏,恨这该死的传统,恨月家,你发誓要报复!所以你在凤九歌十六岁生日宴的时候**了她,你不仅这样,让她痛苦一生,你还要她的孩子痛苦一生,所以你给凤安下了情蛊,她不过刚满月啊,你就想让她成为个**娃『荡』dang『妇』,你于心何忍!”
墨理一声声地质问着,每一声地质问都是一个令人疯狂的真相。
宠儿只觉得疑虑、恐怖、惊骇……
如果事实是真的,她,其实是凤九歌和凤战天的女儿!
怎么可能?
可是凤战天,被质问着,被质疑着,没有否认,他只是狂笑:“墨理,你果然聪明,就算你猜到了又怎样?你已经改变不了结局了!单凭你,就算赢了我,也赢不了一万八千的赤『色』军!木已成舟,事已成定局,月家这些yindang女子,早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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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最好不相伴女王养成记22
宠儿听着凤战天狂妄至极的话,终于确定自己和墨理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释然只不过片刻。
接下来的便是浓浓的沉重之意。
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仗着自己在军队中的威信,把军人化为自己的私军,只为谋取私利。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疯子。
她觉得墨藏歌已然够激了,俨然的是一个极端,为了孩子变强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对比凤战天,墨藏歌还真算不上什么,凤战天那才是真正变态中的战斗机。
这样的人,已经无法用正常人的眼光衡量,他就是一疯子,因为自己女人的背叛迁怒的疯子。
当诛!
瞬时间,宠儿眼中迸发出决然的戾气。
若不是怀着身子,折腾不了,她早就去帮墨理灭掉这王八蛋了。
“儿郎们,把北魏这些异端给我通通铲除,灭了北魏,我们就可以回家,到时候,封功赏赐,少不了你们。”
凤战天极具煽动之意,伴随着话音落,整个赤『色』军都带了狠意,面容肃杀地开始屠戮北魏臣民。
回家!
这些在异国蛰伏了十二年之久的军人,最想做的便是回家。
如果有人能让他们回家,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骨子里,每个人都对着故国有着巨大的依恋,这些背井离乡的军人更是其中之最。
而墨理和凤战天麓战在一起,虽是墨理占了上风,可一时半会儿也赢不了凤战天。
场面血腥而混『乱』,嚎叫声、痛哭声、厮杀声,声声恐怖。
刚才还是一派和平之后其乐融融的画面,片刻过后,俨然便是人间地狱。
月如若、月如雅、宋冰颜这些懂武功的人都保护在宠儿身边,而那些女臣们却是什么都没有,只得靠自己。
可是,这里大多是世袭贵族,文弱女子,谁能抵得上军队。
“救我,救我,陛下救我……”
“女王,我们的女王,你不是神女下凡么,拜托你拯救我们呀!”
“啊啊啊……痛……陛下……”
宠儿,被所有的人看做救星,可这时候,她怀了孕,身子笨重,别说是打架了,就是蹲个身子,也不见得能起来。
宠儿心底涌上无边的愧疚,陡然看着几个士兵往老女王那边走去,叶非台正跟一个高手战得难舍难分,显然没注意到那境况。
“去救老女王!”
眼看着老女王被抓,宠儿连忙把宋冰颜推了出去。
宋冰颜也见识到了女王的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便冲了过去。
宋冰颜一走,月如若和月如雅便被压着打,眼看着一人拿着刀直往宠儿腹部砍来。
宠儿大怒,居然敢动她的孩子。
那可是她的骨肉啊!
呣子亲情!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操』起凳子便往那人身上砸。
更多的人攻击了上来,宠儿没办法,为了和孩子好好活着,只得顶着个肚子厮杀着,她的剑招凌厉,但毕竟笨拙。
没几下,便动作艰难了起来。
而肚子因为这剧烈运动,更是一扯一扯的痛,宠儿直冒冷汗,真心气不过。
欺负个孕『妇』,算什么东西啊!
有种等她身体好了再打,她没什么优点,就修为贼生猛。
“赤『色』军的军人都这样吗?砍杀老弱病残,连孕『妇』都不放过,这可是一尸两命啊!”宠儿厉声吼道,“军队的职责,是为了和平,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不被欺凌,但这也不意味着可以肆意欺凌别的国家。”
一声厉呵,含了无上正义心法,吼在这些人耳中,宛若雷鸣钟鼎之声,铿锵有力,振聋发聩。
这些军人无不一震。
是啊!
我们是军人啊!
为了保护老人、女人、孩子的军人啊!
可现在我们在做什么,屠杀!
屠杀到最后,不仅老人没放过,连怀着孩子的孕『妇』都不放过了吗?
一时间,整个赤『色』军『迷』茫了。
“不打了!”
不知谁吼了一声。
紧接着,便传来无数的附和声:“是的,不打了,要真想占领北魏,我们明的来。这算什么,和一群女文官打架。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
“不打了!”
一笑卸冰甲!
宠儿现在完全的没这样的美『色』,可是,这些军人却因为这孕『妇』的一声吼,从盲目屠杀的状态下回归了过来。
可是凤战天怎么会准。
“记住你们的承诺,你们的家人、孩子、母亲都在我手上,你们大可以放过别人的孩子和家人,但是,那就是在屠杀自己的亲人。”
轰……
这声音炸开,无人不震惊。
这,是一军之帅该说出来的话么?
如此的罔顾人命,践踏一切,颠覆一切。
这已经不是人了,完全的疯子。
“凤战天,你精神错『乱』,别让整个赤『色』军跟着你一起发神经,他们都是大梁的兵,不是你逞凶的帮凶!”
宠儿那个怒啊!
跟一个疯子,完全的讲不成道理,这种时候就该武力解决。
可睡觉她现在除了肥肉什么都没有呢?
武力个鸟!
尼玛!
只能讲道理!够坑爹的社会现状!
“凤帅……”
“我们不能这样啊!”
“这里都是女人和老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谁都想反抗,谁都不要不顾一切的屠杀。
他们手上的鲜血沾得够多了,但是他们沾染的是战争的血『液』,而不是屠杀的鲜血。
屠杀。
绝对是会下地狱的。
“是她们死,还是你们的亲人死,你们自己选!”
凤战天冷冷撂下一句话,冷酷,冰寒,毫无人『性』!
第三最好不相伴女王养成记23
却陡然,传来一声轻呵:“住手!”
这是整个赤『色』军熟悉至极的呼唤,是他们梦中最美好的声音。他们曾跟着她天下厮杀,意气风发,笑看天下。
凤帅!
凤九歌!
她从满场的血腥中走过,火红『色』的长袍无风自动,黑发狂『乱』的飞舞着,那是一种宛若实质的美丽,卓绝傲然,若火明艳。
宛若圣火天堕,凤九歌就这样突然出场。
全场都震撼了。
整个赤『色』军都只剩下一声低低地呢喃:“凤帅……”
凤九歌,那才是他们真正的大帅。
她不是被污蔑叛国,然后杀害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连凤战天,看着空降来的凤九歌,也止不住惊怒、震动,他看向墨理。
真正阴险的男人呵!
居然将凤九歌安排在正殿中偷听,他不是爱她的么?怎么舍得让她如此痛苦?
凤战天知道自己输了!
以凤九歌在军队中的威望,形势逆转,只不过刹那!
而『操』纵一切的就是眼前的男人,凤战天一直知道这人是人中之龙,他,早该杀了他的。
即便宠儿也带了讶异之『色』。
凤九歌出现在这里?北魏皇宫?多么的不可思议。
或许最无动于衷的便是墨理,他甚至语调清淡的打起了招呼:“凤帅,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呢?”
被自己认定的生父『迷』j……
自己的女儿也被下了蛊毒……
整个赤『色』军在一夕之间覆灭,惨遭背叛,而背后的黑手居然是自己崇拜的父亲……
凤九歌听到那事实,恨不能从未来到这里,她想逃,可是当他的父亲亲口承认,她才知道有多痛,有多难受。
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这就是事实啊!
原来,自己真的众叛亲离。
她以为的亲人背叛了他,她以为的伙伴不再相识,她以为的爱人爱上了她的女儿……
凤九歌从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没什么挫择,十二年前那一场灾难她以为那便是全部,可此刻她才深刻的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那么一刹那间,她真的想任由一切毁灭,任由痛苦带走所有的人,任由仇恨在人心里撒下种子,任由屠杀继续……
可是,那样的她,不是凤九歌。
她是凤帅,她是一名军人,是赤『色』军的灵魂。
她想起潜伏在黑暗中那人递过来的手,绝无仅有的温柔。
真相!
她必须告诉这些被欺骗的士兵们真正的真相!
要不然,痛苦的岂止万人。
挣扎、痛苦、触动……最后化为平静。
凤九歌笑了,这个少年是那昏暗的八年里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光明,唯一的信仰。
物是人非的今天,她才知道,她所信赖的只不过是一个幻境,年少时期的一场干净的暧昧,却让她坚持了那么久,那么久……
她该谢谢他,而不是一直折磨他。
那样的八年里,不好过的岂止是她,背负最多的应该是他。
当他幸福,她如何能自私地将他拖入地狱。
“我是凤九歌,这里都是我的伙伴,我怎么能不来。”凤九歌笑容明艳清朗,只是那笑中有泪。
十几年的时光,谁都那么沧桑。
墨理是,萧砚是,她是,就连这些士兵们也是……
凤九歌的声音不大,但却极具穿透力,准确地传递到了每个人耳中。
“凤帅……”
众多赤『色』军的旧部顷刻间跪了一地,十几年之后,原本只不过弱冠的男生们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男人。
时间,不愧是最大的阴谋家,他偷梁换柱,他带走了那些年轻的开怀的脸庞,换来的却是一张张沧桑的脸孔。
江湖催人老!
“孩儿们,跟我回去吧,我带你们回家。”凤九歌的呼唤那么的浅。
这些军人的脸上却开始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们被欺骗,被带到异国,最想做的,便是结束任务,回归故土。
可即便知道是凤战天的阴谋,却被他以家人相要挟,不敢回家,如何能回家。
而凤九歌的一句话,无疑是巨大的承诺,这位女帅这一声,从未欺骗过他们这些善良的军人们,她言出必行,她一言九鼎。
至此,所有的赤『色』军旧部,开始相信,他们能回家了!
形势,转变的无与伦比的快。
凤九歌一到,整个赤『色』军便彻底输了,因为,他们是凤九歌的兵,因为,凤九歌是他们的灵魂。
胜败,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墨理的一念,可以想到可以谋划的东西,多如牛『毛』。
宠儿再一次地为墨理的心智叹服。
庆功宴,两国和谈,她的声望越来越高,甚至于老女王的禅位,谁动相信一切会蒸蒸日上,相信一切都会更加美好。
谁都在这样和平幸福的日头里麻痹大意了。
却只有墨理料中了一切,一个凤九歌,最大的王牌,最大的杀招,凤战天近二十年的阴谋,功亏一篑。
强大的男人啊!
只不过是一招,便瞬间将凤战天秒杀!
宠儿再一次为墨理的心智谋划叹服!
从初见的刹那,她便看出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多么的强大,他无法站立,却依旧玩转天下。
以后的日子,果不其然。
覆灭了大梁,登基称帝。
辗转北魏,将她扶上女王之位。
这还是最次要的,宠儿最叹为观止的是,就算墨理的爱情,也少不了阴谋诡计。
至少,宠儿就被墨理给骗到手了!
而且,死心塌地的!
第三最好不相伴女王养成记24
想到这里,宠儿便是一阵肉疼。
腹部更是撕扯了的痛,下面湿漉漉的一片。
宠儿一开始还没注意,这一下子便意识到了不妙,这不会是要早产吧。
她上午的时候也不过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一乌鸦嘴就给蒙到了。
“老墨鱼……”
宠儿害怕得很,她没生过小孩,真心不知道会这样,而且腹部的痛苦愈发剧烈,连带着她的声音都带得虚弱而颤抖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墨理,快找大夫来呀。
宠儿一抬头,便看着凤战天提了一把尖锐的剑刺向自己。
她吓到了,完全的没有反应,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眼看着那把剑往自己的腹部刺入。
墨理转头,便看到了这一幕,丧心病狂的凤战天,提着剑往宠儿那刺去。
只不过是分寸的距离,墨理再怎么心智强大,也无力回天了。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算好了一切的,宋冰颜身手不错,加上月如雅,护着她完全的没有问题。
可,还是出现了错误。
该死的!
墨理悔恨的想要杀了自己。
“叮……”飞镖打向剑身的声音,清脆的很,长剑,在宠儿面前坠落。
一个英俊的又有些无良的男人站在宠儿面前,死死护着她。
“萧砚!”
宠儿一直对这他不大感冒,然而这时候,却突然有了一种崇拜萧砚的感觉。
或许在宠儿面前,萧砚很废,很残,但是面对整个天下,面对所有想要危害宠儿的人,他却是那般强大的。
“敢动我的宠儿,你找死。”
话音落,萧砚手中的匕首直『Сhā』入凤战天的咽喉。
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就这样血溅三尺,瞬间死亡。
颇有些出人预料的结果,但是,这就是结局。
萧砚杀了凤战天。
即便以后,凤九歌会对他有罅隙,但是他就是为了保护宠儿,选择杀了凤战天。
那个男人!
残害了那么多军人,害得那么多士兵蛰伏异国,阴谋谋害北魏……
这样的男人,杀个千百遍也不足惜。
宠儿叫完这句,便再也无力支撑地往后倒去,墨理回了魂,几乎是瞬移到了宠儿身后,将她扶住。
“我……肚子疼!”
宠儿痛得直哼哼,墨理只是抱紧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往殿外赶去,口中的命令却是不停的:“快传大夫,快啊……”
他没有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墨理的人生字典中只代表懦弱和不负责,他从来不去对不起别人的,可这时候,却还是间接地害了宠儿。
若不是他安排不妥当,宠儿怎么会早产……
她今早还在给自己讲血腥重口的笑话,这时候居然一语中的了。
当真是乌鸦嘴。
他的内力不要命地往宠儿身体内输,手却稳稳地抱着她,早就安排好的大夫和随时听令的产婆都赶了过来。
等墨理一把宠儿抱上床,这些人便赶了过来。
“给我好好看,要是她有一点损害我灭你们九族。”
医女和产婆都是女人,在女尊国度,一个男人敢这样吼,那是要灭族的。
可是,莫名地,这些人就对这男人存了丝畏惧,那几乎要毁天灭地的恶魔气质,宛若实质一般,令人望之发颤。
若不是墨理还需要他们,这些人早就该死了。
医女给宠儿问诊,说道:“没事,陛下只是羊水破了,疼晕了过去。”
疼晕了……
墨理蹙了蹙眉,这样说,宠儿没多大事情!
墨理止不住长舒一口气,幸亏只是疼的。
孩子九个月,也该生了,否则影响他的福利。
墨理瞬间便觉得早点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还不给我赶快去接生,看着我做什么。”墨理的风度啊、淡定啊,完全的被狗吃了,此刻,他就一凶巴巴恶狠狠的男人,因为自己女人生产而担忧。
这是个医术落后的时代,女人生产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更何况宠儿还是早产的,弄不好便是……
我呸!
宠儿修为那么好,一定没事的。
“大人,是这样的,女人生产,有男人在,是不吉利的!”产婆弱弱地解释道。
“我不怕。”
墨理真心不想跟这些人婆婆妈妈。
“是对女王不吉利。”
“……”
这什么破传统啊,跟大梁完全相悖。
可这时候自己女人生孩子,他怎么能不陪着的。
“你去接你的生,我陪着她。”
墨理要求道,那产婆见这人这么说,也没有办法,只好转过去忙碌。
宠儿这时候已经从昏『迷』中清醒了,墨理就那样蹲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唇瓣辗转的吻着她的额头。
一切温存而缠绵。
“宠儿,别怕,不是很痛的,如果你痛,就咬我!”
墨理大气地探出自己的手臂让宠儿咬着,宠儿怕痛,每次在床上**了她她都是要死死在自己身上咬回来的。
或许,这一生,最痛的不过此刻吧。
墨理发誓,生完这一次,再也不会让宠儿承受这种痛苦了,他有的是手段,让自己不让人怀孕。
以前,不就是不能吗?
“出去!”宠儿虚弱得很,给疼的,可这时候,跟稳婆的口吻却是出奇的抑制。
墨理面容扯了扯,该死的,这种时候,居然这样任『性』。
她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吗?
“这一次除外,我以后都依着你!”
墨理有墨理的原则,这可是生死边缘啊,他能不一起陪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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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一天之内写得出两万字么?纠结!试试吧!
第三最好不相伴女王养成记25
“你……出去……”宠儿执拗得很,这辈子,在墨理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毁得差不多了,长肥就算了,生孩子是多么丑的事情,才不要墨理看到。
所以,老墨鱼,拜托你给我滚出去。
墨理这时候着急得很,哪里会去想都疼晕了的宠儿心里的弯弯绕绕,只得吻着她肉肉的脸,安抚之:“乖一点,宠儿,嗯?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嗯?”
温情攻势。
绝对够无敌的。
但是在宠儿这里,完全的无效。
“你再不出去我就不生了,把你孩子烂在肚子里。”
赤果果的威胁。
墨理默然,嘴角扯了扯,但是,无疑的,她威胁到他了。
生孩子这种事情,宠儿不配合,她只会更难受。
他不希望她难受,她都拿她的命在威胁他了,他哪里敢不从。
“离我一里远,我生完了叫你!”宠儿的口气贼虚弱贼虚弱,可说出的话却彪悍得很,敢情生孩子跟吃饭差不多,无比的淡定,完全不把墨理的担忧放在心上。
“你……”
墨理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努力琢磨着宠儿那并不是很难猜的思想,他多精明的人,片刻便理解了宠儿的心思。
顿时他恨得磨牙了:“有种你别老去,等老成丑八怪了看你怎么办?”
受不了……
不就是难看了点吗?也没难看到哪里去?
为自己生孩子的女人会难看?
不论哪个男人,只要有点良心都不会觉得难看。
更何况他那么爱她,爱她如命。
他气到不行了,冲着宠儿比了个中指就出去了,门甩得碰碰想,要不是知道陛下和准皇后的关系好,还以为陛下怀了不知道谁的孩子,然后被准皇后发现了呢?
宠儿被墨理公子的中指给雷到了,翩翩贵公子比中指,那么粗俗的动作,想来墨理是真的气到了。
因为,她不懂他的爱嘛?
可是,正因为懂,才可以有的小任『性』小固执。
门外,墨理哪敢真如宠儿说的那样离开个一里远,他巴不得亲眼看着她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如今不能看了。
那叫一个焦虑啊!
来来回回地在走廊里走了无数遍。
只要一听到一点叫声就趴门上偷看。
不得不说,墨理公子淡定无匹的形象,全毁了。
什么喜形于『色』啊,什么暴躁好动啊,完全的吻合这时候的墨理。
“喂,你别晃了,我的宝贝女儿不会有事的!”萧砚严重不满了,这男人,当初是多么嫌弃他家的宝贝宠儿,这时候,已经彻底的沦为跟他一样的宠儿奴了。
每天为宠儿劳累奔波,乐此不疲。
“废话!”
墨理鸟都不鸟自己的岳父大人,甩下两个字,便出了门,门外,墨理的下属悄然隐于假山之后。
“公子,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怀中,赫然是一名刚诞下的女婴,睡得恬静。
“嗯。”墨理点了点头。
虽然,凤战天已经间接的承认了宠儿不是墨藏歌的孩子,可是,墨理还是担心,他始终记得墨藏歌那时候的话,他醒过来,压在凤九歌身上。
那感觉,当真是糟糕得可怕。
说不好,墨藏歌也跟凤九歌发生了关系。
那么,他们的孩子,会怎样?
绝对……绝对不能有半点差池。
他跟宠儿走到今天,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就该幸福欢乐的活下去的。
他不希望宠儿和他的幸福毁于一旦。
所以,孩子,不论怎样,你都必须是健康的。
“等下听我的号令再行事。”墨理吩咐道。
抬头望天,夜幕漆黑。
无星无月,半点光亮全无。
墨理心底轻叹,但愿,只是他白忙一场吧。
安排好一切,墨理才重新回屋,那边,产婆已经开始开心的大叫:“生了,生了,恭喜陛下,是个帝姬!”
女儿!
这是以前大夫给宠儿问脉的时候已经确定了的事情,这里是北魏,生个帝姬,宠儿身后的砝码有多了一个。
而且,墨理不无担忧,如果是男孩,这首号情敌真心不好办。
还是生女儿好,不论女儿怎样都抢不了他的宠儿。
墨理不知道为什么,丝毫的没有半点为人父的喜悦,脑海里想到的便是怎么勾心斗角,把这女儿的身份在宠儿的心底抹到最小的一点。
墨理捏了捏额角,自己当真是魔怔了。
他推开门进屋,屋内有淡淡的血腥气,点了檀香,依旧掩盖不住。
那可是,宠儿的血『液』啊!
“恭喜恭喜,母女平安!”
产婆和一众一女也是格外的开心,这可是帮女王接生,要是出了点差池,那可是全家遭殃的。
谁,敢不十二万分的小心。
墨理从产婆手中接过孩子,因为早产了那么点,孩子格外的瘦小柔弱,也看不出来正不正常。
墨理一巴掌就打向了孩子的小pp。
你是不是弃子,就看你的反应了。
墨理此刻,格外的肃杀,也格外的决然。
小宝宝似是读懂了父亲凌厉的气势,蓦地睁眼,恶狠狠地瞪着墨理,但估『摸』着是瞧见墨理好看,居然笑了出来。
那的确是笑,皱巴巴的一团,眸子却是狡黠而纯净的。
这孩子的眼睛,跟宠儿很像。
墨理一下子对着这孩子无法狠起来。
更何况,看得出来,这孩子很聪明的样子,一对眼珠子转啊转的,像是在打量周边的环境。
他莫名地有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手一挥,挥退了所有等着他命令的人。
第三最好不相伴女王养成记26
这样就好!
只要孩子不是个智力有问题身体有残缺的,墨理都可以容忍。
他的孩子,也不用太聪明,看上去正常就够了,最起码,他会保她一生衣食无忧。
他抱着孩子,颇为开心的去看宠儿。
宠儿生完了她如临大敌的孩子,其实也没自己想的那么虚弱,虽说是早产,但她修为好,孩子很健康,再加上她的体格,本就是偏圆润的,很适合生养。
所以,也真心没什么,甚至连辛苦都谈不上。
半个钟头,就解决了。
比她想的快多了!
生孩子的时候,甚至没一开始破阳水那般的痛苦和害怕。
很简单的一件事。
墨理把孩子报给她看,宠儿下意识地去接,墨理却一把捞了起来,不让宠儿抱。
宠儿横他,这男人,喜新厌旧啊!
当初喜欢宠儿他妈,后来喜欢宠儿,现在不会喜欢宠儿的女儿吧!
泪目!
扭曲的男人!
“你看就好,我来抱着!”墨理说道。
废话,你的怀抱只能我享用,就算是这小娃娃也不行的。
至于我,我绝不会**的。
宠儿继续横他,却只得看着自己闺女,其实也没多大感觉,除了丑没任何感觉,所以宠儿不无得意:“终于碰到比我现在还难看的女人了,哈哈!”
小娃娃原本闭目打盹,听到这话,差点喷了!
这是什么奇葩父母啊,父亲想抛弃她,母亲在她身上寻找治愈感。
好心酸的孩子啊!
没人疼啊!
饶是风轻云淡惯了的墨理,听着这话,嘴角也是一个抽搐啊,萧宠儿,你是多么的爱美啊!
偏偏你现在难看的要死!
“对了,叫什么名字?”宠儿后知后觉地问道。
这孩子是个经历了磨难的孩子,迁徙、战争、暴『乱』、父母的挣扎和纠结,不过是藏在肚子里无辜的小宝宝,居然经历了这么多。
所以,宠儿是决定努力爱她的。
她没什么亲人,前一世只和师父相依为命,这一生,也只有一个墨理,和她纠缠一生。
能有个小孩,其实也很不错的。
而且瞧着那孩子翻白眼的样子,宠儿的母爱泛滥的,跟洪水成灾似的。
她的闺女呀,超级可爱!
墨理瞧着宠儿那副爱到极致的样子,顿时一阵不爽,把小娃娃扯到自己这边了一点,想了一秒钟,说道:“叫不沾吧,月不沾。风月不沾,淡静素雅!”
风月不沾,淡静素雅!
墨理看似对自己闺女的期许颇高,可心底却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哼哼,小不沾,你最好老实便,别离宠儿太近,要不然,我整不死你!
“月不沾!”宠儿呢喃了一遍,这名字古怪得很,但是宠儿觉得挺好听的,又简单又独特,还是很不错的。
要是让她取名字,铁定没这么雅趣。
所以,宠儿还是很喜欢这名字的,当然,更喜欢小不沾。
“小不沾,饿了吧!来来,娘亲喂你吃饭!”宠儿一边探手去抱小不沾,一边就要掏出自己的凶器哺『|乳』。
墨理郁结了!
怎么这样!怎么可这样!
那可是他的领域啊,他具有主权的!
小不沾,你敢抢,我就敢灭了你丫!
“我已经安排『奶』娘了,用不着你喂!”说完,墨理便帮宠儿扯上被子,然后把自己闺女交到别人手里折腾。
随便折腾,反正,我们不熟。
墨理送走了小不沾,心里开怀的很。
一切的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他跟宠儿,也只不过是最正常的一对,没有**,没有不洁,没有肮脏。
有的只是风风雨雨过后,愈发澄明的心,彼此相爱。
他禁不住爬上床,跟宠儿挤在一起,将宠儿抱在怀里,好好地保护起来。
女人生完小孩要坐月子,沾不得半点阳春水,宠儿自然是生完小孩,也没洗一下的,墨理也没介意,静静地将宠儿抱在怀里,护在心口的位置,好好的疼,狠狠的宠。
“宠儿……”他唤着她,是真的开心和幸福,又含了丝不敢相信似的,他们,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真的就这样登上了王位,真的就这样生下了孩子……
一切,恍惚而不真实。
但墨理又格外的清晰,这一切,是真的,不是梦境,因为这中间的每一步都是他细心筹划的结果。
他设定的结果,他达到的结局。
那样的幸福。
宠儿,遇见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嗯!”宠儿轻柔地回应着。
这时候,不论是他,还是她,都该是那样相似的情绪吧。
不真实!
他们曾经过分的纠结于**的痛苦中,一切陡然揭开,连释然都未曾来得及,便是暴『乱』,便是生产。
目不暇接的过程。
让宠儿格外的疲惫。
而,此刻,他抱着她,呆在他的怀抱里,她是那样的安心和幸福。
多好,多好……
墨理,有你多好……
宠儿粗壮的胳膊,直接往墨理身上游移着,挑了腰部比较软的位置,一掐。
顿时墨理公子不满了:“你干嘛又掐我,你自己那么多肉不掐,掐我做什么?”
宠儿猖狂一笑:“哈哈!告诉你这是真实的!”
“你……”
墨理恨到咬牙切齿了,这女人就是这样,她怕疼,为了确认是不是真的,就可劲儿掐他。
该死的。
他又不是铁做的,也会疼的。
他顿时一个翻身,把宠儿压在身下,正想继续上午想干但干不了的事业:“要不要我现在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真实中透着虚幻!”
第三最好不相伴女王养成记27
真实中透着虚幻……
那是什么玩意啊!
有时候,宠儿觉得很奇葩,墨理公子每一个用词都可以很奇葩,搁现代,准一个伪文艺青年,『骚』!
这男人,闷『骚』得不成样子。
可这种时候,怎么可以做那“真实中透着虚幻”的事情,除非宠儿不要命呢。
“如果你想做着做着就大出血的话,请随便!”宠儿淡淡道。
墨理嘴角扯了扯,不就是仗着你现在刚生产完我不敢动你吗?
“你等着!”墨理直哼哼,手『揉』上了她的耳垂,小巧柔软的耳垂,很是舒服,那也是宠儿的敏感点,一下子宠儿呼吸都『乱』了。
她真想一巴掌拍死丫,说了不能干那事,丫居然还挑逗她。
把她弄得欲火焚身单看不能吃,这男人怎么这么坏呢!
“一边去!”宠儿气不过。
墨理得意的笑了笑,尾巴高傲地要翘上天了。
两人正在腻歪着,却陡然有人来通报:“回禀陛下,小帝姬她一直哭着不吃东西。”
墨理挑了挑眉『毛』,完全的无语了。
一般来说,婴儿出生,喝『奶』是本能,不论是谁的『奶』,都直接抓口里吃的,但是,小不沾不仅不吃,还哭。
要知道他当初打她,她也只是瞪他,却根本不哭的。
眼看着宠儿要起身,墨理直接将她摁下,安抚道:“我去看看,你先睡,外头冷。”
彼时正值秋末,白天有日头还好,晚上风一吹,北国的秋末,冻得很。
宠儿刚生产完,自然得小心翼翼。
墨理起身,颇有些不美,他现在对自己头号情敌的讨厌程度已经开始急剧飙升了。
打扰他们温存,绝对无法容忍。
若是只有墨理,他是从来不屑一顾的,但是有宠儿在,他总得把事情解决掉。
于是,墨理跟着宫女来到婴儿房,小半晌不见,小不沾已经长开了不少,至少脸不再是那么皱巴巴的,眼睛也格外的澄澈,看着墨理来,眸子一眨一眨地然后眨出了几点亮晶晶的泪。
这孩子,奇怪得很,长得快,而且看得出来,极是聪慧。
刚才她绝对是在干嚎,这时候见着墨理来了,才装出一副哭过的样子。
可墨理是谁,简直就是人精了,岂会为这点小算计打动。
既然她敢让他来,你最好准备承受我来到的怒火。
“怎么回事?”墨理问道。
这些人,再见识到墨理和女王的关系之后,绝不敢小觑了墨理,顿时低着头恭敬答道:“『奶』娘喂她,她不喝,就连我们抱着也不准,一抱就哭。”
墨理听着这话,眯了眸子,看着躺在床上眼睛湿漉漉的女儿,这样子,绝对够任何人萌生出一股爱慕之心。
可墨理,最铁石心肠不过墨理。
除了宠儿,这世上任何人无法令他动容的。
他之所以对她还算不错,不就是因为她的眼睛像宠儿吗?
可正主就在那里,你一个替身都算不上的娃娃算老几。
墨理顿时格外的嫌弃这个拖油瓶,他和宠儿的蜜恋都被她彻底打『乱』了。
“你不喜欢他们抱么?”
墨理笑得一脸淡静温存,眼底透出的关心,真切得很。
小不沾被『迷』糊到了,眨巴眨巴了眸子,表示认同。
“你不喜欢『奶』娘的『奶』,想要宠儿的对不对!”
小不沾已经被『迷』得团团转了,连连眨眼睛,是的,就是这样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哭号的初衷,是为了整一整这个不让她靠近生母的爹爹。
“这样啊!”墨理笑了,声音如箜篌般美丽,令人沉沦,这绝对是一个美到令人窒息的男人。
他已经有所决断,便命令道:“北魏多狼,你们去找一头母狼来,小帝姬不喝人『奶』,要喝狼『奶』!”
这命令一下达,谁都震惊了。
狼『奶』!
就连小不沾,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谁能想象,自己的生父会对自己如此残忍,不就是打扰了你们干那种事情么,至于么?
小月不沾依依呀呀地表示了拒绝,认命,听话。
墨理回过头,微笑,抱起小不沾:“小不沾,已经迟了。你以后就在狼窝里慢慢长大吧!当然,不小心被狼刁走了也别怪我,少了你这个拖油瓶我和你娘亲会幸福很多。”
墨理残忍得很,不一会儿,狼来了。
一头刚生产完的母狼,墨理把小不沾丢到狼的怀里,就在一旁看着。
小不沾与狼共舞,哪敢动弹啊,生怕一动,就被狼给啃完了。
她现在可是又娇嫩又脆弱!
“快乐喝呀!不喝你这辈子都别喝『奶』呢?”
赤果果的威胁。
小不沾虽然聪慧,但也搞不清楚这个爹爹会不会真那样干,因为他连狼都弄来了,说不定真要饿死她也说不定。
眼眸委屈的眨了眨,腹中一片空,她从出生就没吃过半点东西。
这时候一饿,根本熬不住。
只得捧着狼『奶』一通狂吮。
看得周边的宫女格外的讶异,原来小帝姬喜欢喝狼『奶』啊,这什么奇怪的癖好。
“守着小帝姬!以后没一顿,都直接喝狼『奶』!”墨理的惩罚,素来都不会是只此一回的。骨子里,他比谁都狠。
而这个女儿,未来是要继承北魏王位的,没有半点血『性』,如何能活。
所以,墨理即便是想疼她,也不得不狠。
他必须把她当男人来养!
慈母多败儿!
对于自己孩子的教育,墨理从不会心软。
更何况,小不沾还严重威胁到了墨理的切身利益。
他站起身,最后伸出腿,踹了踹小不沾,道:“如果你敢跟你娘亲告状,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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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最好不相伴女王养成记28
小不沾抱着狼『奶』,真要哭了,这爹爹真的好坏哦!
对她居然是用踹的!
那态度,也太清高了吧!
她想反抗,可她这么柔弱,如何可能。
于是,只好更大力地喝着狼『奶』。
哼哼!
我要长大!
墨理料理完了小月不沾,便回去继续陪宠儿,整个皇宫因为凤战天而混『乱』,仅存的安静一隅,便是宠儿的寝殿罢了。
墨理倒也不担心北魏朝政无人掌管,毕竟,北魏还有一个叶非台。
他跟宠儿之所以能安静,应该是叶非台的功劳吧!
墨理想着些有的没的,神『色』怅然,旋即他望天,对着黑如墨汁一般的天幕,笑容明朗。
至少,他还有宠儿。
不,现在,他还有一个小月不沾。
“老女王,驾崩了!”
陡然一声清越的呼唤,从身后传来,没有称呼,没有呼唤,但墨理知道,她是再跟他说话。
老女王薨!
墨理最先想到的却是这消息得推迟点告诉宠儿,她刚生产完,还是不要下地的好。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于是,墨理没有回头,他只是望着夜幕,有朦胧的雾气将他的面庞笼罩,他整个人都沐浴在淡淡的哀伤和寂寥之中。
“是吗?”
墨理的回答不轻不重,清淡得很,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处理完这些事情,我就会离开。”叶非台接着说道,声音和墨理如出一辙的清淡,不惹尘埃,“以后这个国家就交给你了!”
墨理敛了神『色』,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问出了那句话:“国师大人是来道别,还是来离职?”
叶非台眉目清淡,但这时候,睫『毛』却止不住颤了颤,她接着道:“墨理,你我都是固执的人,我曾经放弃了你,便不准许自己后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你现在的生活,已然很好!”
“你是要我别贪心的意思吗?”墨理终于无法忍受,回头,淡漠的凤眸,直视着叶非台。
当年那个吴暖月,多么惊心动魄,大开吴国城门,只为和平,金陵城楼击鼓,只为息战!
她是曾经周旋各国风华绝代的吴国公主。
她是大梁皇宫最清贵最卓绝的暖月王妃。
她是那个仗剑走天涯大败天下高手的江湖高人。
她是现在的叶非台,北魏国师,谋划天下,息两国干戈,大陆从此两分。
她有那么多的身份,却唯独忘了,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曾经生下过一个孩子,取名墨理。
多么惊采绝艳,又多么凉薄。
吴暖月!
墨理惊讶地发觉自己对着她居然恨不起来,她无疑是自私的,但她无疑也是极其卓越的。
他的母亲呵!
叶非台在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溃不成军,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怎么会不爱,只是表现得淡,只是绝不会宣之于口。
“墨理,这一生,我那么努力,却什么都没得到。墨理,我一直在寻觅属于我的东西,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是我的孩子,但不是我的依靠。你懂吗?我要寻觅的东西。”
从不屑于与人解释的叶非台第一次像人诉说,声音婉转,内容含蓄。
墨理原本想留下她的,然,这时候,却没有了力气。
她辗转天下,也不过是天『性』使然。
她要找寻可以让灵魂栖居的东西,那种东西,他在宠儿身上找到了。
但是叶非台,她至今都未曾寻觅到。
他,如何能怨她。
涉及到自己的幸福,人『性』本该是自私的,就连他,一牵扯到宠儿,便变得格外的目光短浅了。
“那好,我祝福你!”
墨理轻声道,同叶非台,擦肩而过。
他能理解叶非台对他的感情,但是,他无法认同。
所以,根本不存在原谅不原谅,因为,她,从未错过。
他笑了笑,也只能这样了。
他的确是贪心了,每个人,能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就不错了,何必强求。
想到这里,他愈发大步地往宠儿的寝殿走去。
这时候,他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想念她,想念她肉呼呼胖嘟嘟的身体,想念她干净中透着娇媚的眉目,想念她的一颦一蹙一笑一怒。
她所有的感情都属于他,多好!
而叶非台,看着墨理脚步加快地离开,不自觉莞尔,这样就好了。
人活在世,能抓到那块属于自己的浮木,便是一种巨大的幸福。
所有,墨理,娘亲祝福你!
她唇边的笑容不自觉地加大,却还是更迅捷地转身离去,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处理好一切琐事,让墨理和宠儿先缓过这阵子,然后接手北魏的事宜。
而墨理,回了屋,宠儿已经睡了。
怀孕之后肉肉的一团,让墨理好有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瘦是一种美,胖也不乏美感,墨理公子从来都是一个百无禁忌的男人,他很擅长在各种形势下发觉自己女人的可爱。
他轻柔地换掉冰凉的衣服,等身子变暖,这才上床,把那团肉球抱在怀里。
绵软的触感,还是相当不错的,绝对不会搁手,皮肤还是很有弹『性』的,身体又热烘烘的,简直就是一块暖手宝啊!
这个冬天,绝对足够温暖。
“宠儿,”他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在她睡死的时候,腻歪到毙的表白,“我爱你!”
我爱你!
这样的三个字!
墨理从未曾说过,因为他相信他做到一切,都远胜于这三个字。
但是,今晚,墨理莫名地想了很多,也动了情,想偷偷地告诉他的宝贝宠儿这个巨大的事实。
——————
今天就这样,明天开始传结局。
把所有的尾巴都收了,就是各种甜腻和温馨。
想到快结局了,真是各种纠结的情感。
墨理和萧宠,是我很爱的一对呀!
第三最好不相伴结局篇登基
“我知道了!”
一声幽怨到极致的声音响起,宠儿在他的怀中拱了拱,挑了个不错的位置,睡下。
墨理却完全的惊吓到了,旋即囧囧的,一张脸,像是偷腥被抓的猫,无与伦比的囧,最后这种囧态化为埋怨了。
哼,我都跟你表白了你怎么一脸我很烦的表情啊!
“宠儿!”他唤她。
“我很累,很困,我刚生产完,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真是的,要不是听到那三个字,她早就因为他把她弄醒而兴师问罪了。
只是,现在是什么状态。
脸有点小红。
心跳的有点小快!
还有点窃喜的样子!
什么情况……
倒是墨理,一下子也安分了,抱着宠儿继续纯睡觉。
反正,他和宠儿的那笔烂帐,还有一生的时间,慢慢清算。
最后的最后,墨理淡定的睡着了,宠儿忐忑的失眠了。
结局,太坑了!
宠儿真心想把这男人掐醒,但想着那样自己的感觉会被发现,也就作罢了。
睡不着,于是借着寝殿的灯光看着眼前恬静如天使般的睡眼,丹凤眸,泪痣,偏于柔软的脸部线条,绝美到极致的脸庞。
真的很美啊!她家老墨鱼!
再话说,她也该减减了,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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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是听到沉闷的丧钟才知道老女王驾崩了。
老女王已经九十多的高龄,这样的年龄逝去,也算寿终正寝,谁都看得很平淡。
宠儿是修真者,对生老病死本就看得比常人要淡一些,更何况,她于老女王,本就没有太大的交集。
血缘这种东西,其实还不如一直共同生活的人来得可靠些。
然,作为嫡系曾孙,宠儿自然得出现在葬礼上。
所幸她的身体属于非常彪悍型的,生完了小孩,第二天就可以下地了,也不存在身体虚弱的问题,甚至于,因为修炼功法的问题,宠儿现在的状态已经全然的回来的。
只是她不敢跟墨理说,那**,要是知道她好了铁定会把她扑倒在床上**再xxoo的,所以,还是算了。
是日,宠儿一袭白衣,为老女王发丧,行的是最隆重的七日之礼。
整个魏都都因为老女王的驾崩而笼罩在淡淡的感伤之中,然,北魏之人信奉生死轮回,小帝姬月不沾出生的时候恰逢老女王驾崩,很多人都深信小帝姬便是曾经的女王陛下,所以对着小帝姬也愈发的喜爱和恭敬。
因为是国丧,整个国家都不宜嫁娶和大肆铺张。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
宠儿为老女王守孝三年已示象征,便于新年登基,史称月光王朝。
登基那日,宠儿一袭明黄的华袍,雍容华贵,高雅卓绝地接受着群臣的膜拜瞻仰,而她的右手边,墨理一袭白衣,风华绝代,清贵无双。
站立在王右手边的人,在北魏,只有一个身份。
北魏国师。
这个男人,俨然是叶非台那样的存在。
事实上,信任国师的能力也足够令人惊艳,女王几乎不问世事,只将所有的权力转交给国师大人,国师以一己之力,整顿北魏朝政,去旧迎新原本颓败萧瑟的北魏焕然一新,百姓安居乐业,幸福安康,不论哪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
他在北魏倡导一夫一妻制,召唤更多的男人们参政,很遥远的将来,北魏几乎是这块大陆上最美丽的乐土。
这里平等,自由,民主……
这样的政策,吸引了无数的异国人才前往北魏。
以至于今后的多年,北魏的霸主姿态,世人敬仰。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且说,宠儿自从把孩子生完之后,便开始坐月子,说是坐月子,其实是节食和减肥,她修为好,对自己的身体的了解自然不是盖的。
两个月的月子坐完,宠儿就回归了她窈窕美人的身份了。
登基的时候,已经彻底的美呆了。
这期间,就辛苦死了咱墨理公子了,宠儿坐的是长月子,整整两个月,不沾水,不洗澡,饶是冬日严寒,墨理都觉得宠儿的身体都馊了。
可即便是馊的,也比没有的好。
墨理整天咬着手指期待着,想那个都不行,只得天天干看着,期盼着时光匆匆,拨快一点,好让他跟宠儿长相厮守、耳鬓厮磨。
终于,漫长的月子坐完了,这个不办事的女王终于去洗澡了。
墨理那个感动啊,就差感激涕零了,为了表达自己的开心,特意申请为宠儿洗澡,只是洗着洗着,便开始不纯洁了。
抱着宠儿就开始做坏事。
宠儿颇为无奈,但都老夫老妻了,也没什么好拒绝的。
这时候的宠儿,虽然清减了不少,但对比当年,还是圆润了一圈,腰倒是没长,就是全面那两团已经后面那两瓣,已然蔚为壮观。
很多时候,宠儿穿个很普通的裙子,都被撑成超级邪恶的s。
那地方太大了也不好啊!
她郁闷到不行。
但重口的墨理公子显然乐见其成,一个手无法掌控的小白兔捏在手中,完美无瑕,触手温润。
美哉美哉!
“宠儿,这里好大啊,都没胀『奶』么?”墨理含着那巨大的浑圆,轻轻一吮,便是满口的芬芳,他止不住地去调戏她,去挑逗她。
按理说,以宠儿的强悍的身板,她不喂『奶』,怎么可能不胀『奶』。
但是,这种隐晦的事情,宠儿怎么好意思跟人说,她不好喂『奶』,所以都是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挤掉的。
这时候被墨理戳破,顿时,脸蛋炸红,可爱的紧。
墨理爱惨了宠儿时不时透『露』出的娇态,狠狠地吻了上去,舌头缠绵的搅动着,墨理丝毫不介意开始一场格外漫长的温存。
“喂,老墨鱼,你……”
好几路的攻击下,宠儿完全的受不了,身体,早就如同一滩春水一般柔软了下来。
想要拒绝,却止不住盼望。
只好抱着墨理的头推开,墨理的唇瓣这才离开,舌头之上,沾染的银『液』就那样滴落了下来,那叫一个**luan啊,看得宠儿小脸爆红。
捂脸!
大爷呀,你还是继续亲吧,别让我看到了!
丢脸死了!
墨理似是读懂了宠儿的情绪,继续缠绵着吻了上来,身体和他厮磨着:“宠儿,以后如果胀的难受找我,我帮你喝掉!”
墨理公子孟浪得很,宠儿真心想把流氓状态的某人踹下床,可是全身软成棉花,只能“嗯嗯”地哼着任他惟所欲为。
传说中真实中透着虚幻的事情,墨理已经毫不客气地做了起来。
他爱得疯狂,那样巨大的一根,每一次顶地都是那么的深,直接碰到zigong,宠儿的肚皮都顶了起来,火烫火烫的。
宠儿骇然得很,只觉得自己会被彻彻底底的guanchuan一般。
爱,已然打疯狂,宠儿声嘶力竭地唤着:“老墨鱼,老墨鱼……”
在那样的时刻里,他是她唯一的绝无仅有的拯救。
他所有的精髓都留在她体内,小墨理不离开,她无法排泄,渐渐地越积越多,整个肚子都胀了起来,每一个动作,带出的都是咕叽咕叽的水声。
暧昧而**se。
疯狂又缠绵。
冬日的夜,本就格外的漫长,这样的纵欲,宠儿只觉得疯狂。
可事实证明,她得罪墨理的次数太多了,他怎么肯放过她,一夜又一夜,春眠不觉晓。
宠儿一开始还去上早朝,可一瘸一拐的去,真心丢人。
反正朝政也就那无聊的样子,到后来宠儿便渐渐地废了早朝,天天跟墨理胡『乱』着。
墨理倒是清淡得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陪着她,小部分的时间用来处理国事。
我负责治理国家,你负责伺候人家。
墨理如是说,他便如是做。
眼看着,一女王陛下就沦为墨理公子的裙下之臣了。
偏偏,宠儿连反抗的心都没有,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只要一反抗,墨理直接床上镇压,所有的反抗都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或许这样堕落的生活会持续一辈子吧!
可,就这样一辈子,又怎样呢?
萧宠儿从来都是安逸的『性』子,骨子里有股静气,修仙,安稳,陪着墨理。
这样简单的一生,何其不是一种幸福。
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情,就这样,已然足够。
第三最好不相伴结局篇孩子
宠儿被压久了,便琢磨着反攻,于是,她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那就是——把墨理公子娶到手。
她的皇后,虽然实质是她越来越弱,但表面上,最起码也是帝王压皇后的。
这样的念头甫一升起,就把宠儿折磨到了。
因为最起码,三年内是不行的,国丧,宠儿必须为老女王守孝。
所以宠儿倍感无语。
倒是小月不沾,在宠儿纠结的情绪中,越长越扭曲。
实在是小不点,太『色』了。
她从来不要女人抱,女人一碰上她她就嘤嘤的假哭,只有男人,不,确切的说是美男抱着的时候她才会开心的大笑。
时不时地凑过小唇,送上香香的舌吻。
或者柔嫩的小胳膊扯着人头发细细把玩着。
等到会说话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恐怖了。
她抱着安排给她的男仆,张开口,第一句话便是:“美人,你好香啊!”
宠儿掩面,这丫头怎么长成这样了。
她觉得是她太不关心小孩子的缘故,所以被人的带坏了,可甫一想要抱小不沾,人就挣扎着不让:“不要你,我要美人,要美人哥哥,不要你,娘亲臭臭!”
被闺女嫌弃了,宠儿泪奔了。
一旁,墨理公子高兴得很,朝着小月不沾丢了几个神『色』,小月不沾这才长舒一口气。
爹爹好恐怖,居然说她如果碰女人特别是碰娘亲就罚她喝狼『奶』一辈子。
她都长这么大了,已经不能喝『奶』了,要吃别的好吃的。
宠儿被扭曲的小月不沾打击到了,自己闺女啊,怎么长得如此之歪,她看向墨理,疑『惑』之:“她一直都这样吗?”
小月不沾的教育,一直是墨理在负责。
墨理倒是淡定得很:“这都是遗传了你!”
宠儿一愣,便只好捂脸了。
她确实有假哭的癖好,那也只限于生病啊。
她确实喜欢美人,但那只限于从前啊。
“这是变异,好吧!”
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如小月不沾那样扭曲。
“风月不沾,淡静素雅,果然你的希冀彻底反了!”
什么“风月不沾,淡静素雅”,我看是“风月不沾,好『色』无良”才差不多。
倒是小月不沾,咯咯直笑:“不沾风月不倾城。”
你要我不沾半点风月,怎么可能。
再一度的,对于自己的奇葩女儿,宠儿只好认了,反正,小时候好『色』并不代表长大了好『色』,小孩子家的,开心点就好,要无忧无虑。
宠儿绝对不知道,自己闺女跟着墨理这个黑暗的阴谋家,绝对是纯真不起来的。
那个叫月不沾、长相纯美的少女,有着恶魔一般的邪恶『性』格,微笑间折磨天下,轻易间转换各种面具。
她叫月不沾,不沾风月,却浸染了一种风月般的邪气和黑暗气息。
她是恶魔的女儿。
对于小月不沾越来越扭曲的事实,宠儿彻彻底底的认命了。
时光有时候是漫长而无聊的事情,因为有墨理处理一切琐事,宠儿无疑是最清闲的女王,清闲到蛋疼了,所以,在这样庞大的时间里,宠儿决定重『操』旧业,看艳书。
她决定奔赴潇潇雨歇的怀抱了,可潇潇雨歇最近都没出书。
于是,把我们女王给郁闷到了。
她现在是女王陛下了,自然财力物力具备,于是,她决定寻找潇潇雨歇。
一边催催文,一边顺带着报复上一次她被他告上衙门之仇。
可这不寻访还好,这一寻访,事情就出来了。
经过多方证据和线索的综合分析,所谓的潇潇雨歇,其实是……墨理。
怎么可能?
各种讲不通。
于是宠儿决定亲自询问墨理了:“你认识潇潇雨歇?”
墨理对着宠儿那点小动作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对于潇潇雨歇这件事情,他很淡定地摊手,扮无辜:“我看起来不像吗?”
宠儿挑眉:“你那时候都那样了,怎么可能来告我盗用你的名号。”
墨理斜了她一眼,这女人,对于情敌的存在非常的后知后觉:“笨啊,有人希望你放弃我呗,所以出来捣『乱』。”
他解释道,旋即不无惊艳:“《金瓶梅》写的不错,颇有本尊的风采。”
真是,你丫的『色』书能跟兰陵笑笑生比!
真是有够自恋的,没有最自恋,只有更自恋。
宠儿切了一声:“那不是我写的,那是我们那地方另外一个人写的,兰陵笑笑生。不过,你真的是潇潇雨歇?”
宠儿有一阵子,完全的沦为了潇潇雨歇的脑残粉。
可这时候看着本人,一直生活在身边的本人,那感觉真特么玄幻而不真实。
大神啊!
老墨鱼其实是大神!
太具有视觉冲击了吧。
“嗯。”墨理点头,“那时候有点小无聊,所以随便写了点,没想到反响那么好!”
墨理没说的是,那时候他吞服了玉蟾蜍,全身欲望膨胀,偏偏本身又是极其禁欲的,在那种难受却偏偏有些梦幻的状态下,他以潇潇雨歇的名号写了十本书。
写完之后,墨理公子已经完全恢复了,就不存在续集的问题。
这种写艳情小说的事情,其实挺乌龙的,墨理一度不想承认那是自己干的事情,有点猥琐,有点『骚』,但是瞧着宠儿对潇潇雨歇那个崇拜劲,那段往事,也就没有那般的不堪回首了。
甚至现在还成了他自鸣得意的地方。
宠儿不仅从身体上认识了他,还从书本上认识了他。
于是,再三确定眼前的就是传说中的大神,宠儿做了每一个读者最想干的事情,催文:“老墨鱼,你现在闲的蛋疼,还不快继续给我写下去。”
“我每天都有写啊!”墨理的眸子出现了『迷』离的深谙,声音美若箜篌,艳情得很。
宠儿心微悸,怔了怔,这男人,『惑』人的时候简直就是妖精。
谪仙般的容颜,恶魔般的心肠,妖精的风骨,这,就是墨理。
太妖孽了!
宠儿被『迷』『惑』到了,『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我怎么没看到。”
墨理笑了,清淡的笑意敛了丝妖:“你感受到了呀,我以我的手、我的唇舌、我的身体为笔,以你的身体、你的每一处为纸,每一个寂寞的夜晚,孜孜不倦地续写后文。”
宠儿听着那『迷』幻的话语,诧异了半晌,突然明白过来墨理指的是什么。
这**!
太变态了!
“去死!”
宠儿一把将墨理推开。
心里的恶魔狰狞了,丫的,果然是潇潇雨歇,太『色』了,浑然天成的伪文艺青年式的风『骚』。
而且,宠儿深深地确定了一件巨大的事实,小月不沾遗传的是他,绝对是他。
第三最好不相伴结局篇求婚1
岁月无踪,词穷道荏苒。
三年的时光一恍而过,这一年,宠儿二十四岁,墨理正好三十岁,而立之年。
国丧的守孝期一过,宠儿便天天琢磨着怎么把墨理娶到手。
事实上,这问题宠儿一想就是很多年。
想着想着,于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也熬过了,孩子也三岁了,墨理也三十了……
时光其实可以简单而温存,陪着自己的爱人和小孩,琐琐碎碎地过着,眨眼万年。
这样平静的生活,真实而动人,有着独特的韵味,令人眷恋。
宠儿所要的安逸,大抵就是如此了。
可是,好归好,可是,怎么让墨理嫁给她啊啊啊啊,她都抓狂了,这里是古代,她根本想不出什么浪漫的好点子制造浪漫。
倒是墨理,一如既往地淡定。
甚至约了宠儿去爬山。
魏都旁边的北青山,风景独好,墨理每年都会带着宠儿登高赏景。
今年也不例外,墨理和宠儿一起爬的山,只不过,今年出了点小意外,墨理爬山的时候扭了脚,歇了半天,这才好。
到达山顶的时候,已是深夜。
这样的春夜微寒,本该是漆黑一片的。
可整个山顶,意外的亮如白昼。
从山顶望下去,魏都最高的滕王阁上,一场世所罕见的歌舞正在进行。
青铜编钟声音浩大……
钟鼓声震撼滔天……
琴瑟笙竽声不绝于耳……
两百多名舞姬身姿妖娆……
北青山颠,灯火辉煌,火焰升天。
整个魏都都可以看到这里的震撼歌舞,
所有的百姓都可以听到这绝世天籁。
魏都民众听着这声音,纷纷前来观看:“是皇家的歌舞。”
滕王阁上,歌声震天。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
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梦中我,痴痴牵挂。
顾不顾将相王侯,
管不管万世千秋,
求只求爱化解。
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
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春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她,袖手天下。
词是宠儿剽窃来的词,曲却是墨理亲手所做。
此刻的风景,如斯繁华。
宠儿完全的被震撼到了,她一直觉得皇宫舞曲没什新意,却不曾瞧见如此盛世歌舞,震撼心灵。
墨理,这三年,每隔几个月便会带着她爬一次山。
对于北青山,她全然的麻木了。
却料不到,墨理会突然的来这一出。
一场绝世歌舞,为何啊为何?
答案呼之欲出。
灯光明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的墨理缓缓走出,一袭国师的紫『色』华袍,头带金玉华冠,玉石繁服之下,更衬得他面目如玉,清贵无双。
他的手中,捧了一大簇黑『色』的玫瑰,见着宠儿,便是单膝跪地。
那样绝伦的风景里,那样震撼的刹那,他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手中捧着鲜花、戒指、以及最赤诚的一颗心。
“宠儿,我和你一起,已经八年,这八年间,我们分开过,在一起过,甜蜜过,也心酸过。无可否认,我们彼此确认,你就是我的唯一,诚如,我是你的所有。其实今天是我生日,三十岁,而立之年,是要建立一番事业的年龄。而在我心目中,你便是我唯一的事业。曾经的我,抱着一种沉重的心情和你完婚,那样的婚礼,很不庄重。而现在,我对你的感情毋庸置疑,我是你的,我墨理会用一生去宠你、爱你、护你,不离不弃,不死不休。宠儿,我的宠儿,我的女王殿下,再嫁给我一次好吗?”
墨理是那样骄傲的男人,极少表白自己的心迹,他相信,他做了什么,她会看到。
可现在,他在做什么?
向她求婚!
在而立之年向她告白!
在生日那一天索要她的一生!
宠儿前一刻都在思考着怎么把墨理娶到手,这一刻,墨理便跪在她面前求婚。
而且,这求婚的方式,宠儿只记得偶然的一次她提到过,却不曾想,他便记下了,而且做得这般完满。
昂贵的黑『色』玫瑰,漂亮的戒指,盛大的歌舞……
一切,浪漫到眩晕。
巨大空前的幸福和浪漫狠狠地像宠儿砸了过来,而他半跪在她面前,那样温润静默的男子,眼眸璀璨更甚星光,黯淡了外头美到令人叹息的布景。
在她的面前,这男人便是这所有的星星中最亮最灿烂的一颗,是她的绝无仅有,是她的此生唯一,是她的风华无双。
他,是她的。
敢问她如何能拒绝得了这么大的诱『惑』和邀请,这男人从来都是静默一站,于宠儿而言,便销魂刻骨的。
当他如此这般为之,她萧宠儿怎么会不珍惜。
“好!”
一个字,微颤,却是一生的承诺。
我萧宠儿嫁给你墨理,此生,生老病死,永不背弃。
愿万千星子证明我们的誓言,愿天与地见证我们的爱恋。
墨理那般大气的男子,此刻也止不住微微颤抖着把特意定制的戒指套入她的指腹,好几次都没套进去,紧张到不行。
还是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其事地做完这些,然后轻轻抱着他,思绪起伏间,两人的心跳都快到过分,却默契地相映在一起,同一种节拍,同一种幸福。
“老墨鱼,我爱你!”
她难免情动,被捂热的一整颗心,说着深情款款的话语。
他搂着她,咬着她的耳垂,厮磨在一起:“爱不是用来说的,是用来做的!”
一下子,墨理就变成那个风『骚』腹黑的墨理,彪悍到不行。
宠儿被这感觉秒杀了,但这时候她被取悦到了,止不住去勾着他,软软地**从她身上摩擦而过,轻蹭着她,暧昧地在他脖子边呵着气:“来做啊,不要客气。”
宠儿难得的如此大气,销魂的很。
墨理的眸子,一下子便深谙了下来,要知道宠儿平时傲娇得很,什么时候如此豪放过,迫不及待地抱起他,直接往山上的住处走去。
宠儿被勾引到了,止不住去吻他,手更是在他的身上『揉』来搓去,尽是要一改往年的女王气场,化身小妖精去诱『惑』他。
“宠儿,要乖哦!今晚会很好玩的!”墨理轻声诱『惑』。
宠儿被他身上那毒『药』般的气息魅『惑』到了,止不住眨巴着眸子望着他,手,却一直往下探,直接和小墨理来了个狭路相逢。
“老墨鱼,这里肿么了?”
她的声音不无澄澈,勾魂得很。
墨理的眸子已经染上了**的光泽,媚『色』『惑』人,宠儿很少主动的,但一主动起来就格外的魅『惑』。
此刻的她,如此纯真,却如此妖娆。
“乖一点,等今晚过了随便你做什么?”墨理继续安抚之。
“包括做你吗?”宠儿媚笑道。
墨理卡了一下,这女人,怎么了呀?这样销魂的状态,他完全的受不了了。
可这种时候,又不是干那种事的时候,墨理难得的咬牙切齿了,被调戏到了的感觉。
萧宠儿,你给我等着,等我弄不死你!
他抱着她来到房间,屋内灯光昏黄,暧昧而撩人的情调,他将她放在椅子上,自己静坐于古琴之前。
那一首《天下》,是别人为她表现的《天下》,他要许她天下,又怎么不会亲自弹一遍。
琴弦拨动,音『色』清脆,却不乏战场的雄浑和气势,平静间显峥嵘。
天下,天下……
他要给她的天下。
宠儿是今晚第二次听这首曲子,滕王阁楼,灯火辉煌,那样盛大的歌舞曲,无疑的震撼至极。
可,此刻,听着墨理亲自弹奏而出,那样孤独的曲调,大气磅礴,却更加的深入灵魂。
宠儿怎么会不懂那弦外之音。
天下许之,江山为聘。
我墨理娶你,便是最华丽的一场绝宠。
宠儿脑袋晕乎乎的,平淡了那么多年的生活,只觉得今晚太刺激了。
或许这一切,便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他带着她爬山,从未做过什么,她也想不到自己想干的事情会被捷足先登,可当这一切发生,却格外的令人震动和幸福。
惊喜,惊喜,无惊不喜。
宠儿今晚,确实给墨理惊喜到了。
情不自禁地起身,走向他,拿起一旁的长萧,陪她合奏一曲《天下》!
这天下,不是我一个人的天下,而是我们两人的天下。
这幸福,不止是我的幸福,是我们共同创造的幸福。
所有的风风雨雨,我们一起闯。
————————————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卡结局么?
话说,这个结局是我以前写过的,改了个名字继续用,表骂我坑啊!
我真的卡文!但又超级想完结!话说原版请看《英廉校草俱乐部》,那里写的激|情四『射』,我这里卡的销魂蚀骨。
状态这玩意真的很重要,我明天继续哈!估计明天就可以完结了!
第三最好不相伴结局篇求婚2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墨理和宠儿却是久久的沉默,激『荡』的胸腔,许久才平复下来,宠儿侧了头,看墨理完美若神祇的侧脸。
这人啊,平时够沉闷的,但偶尔风『骚』一下,总是可以瞬间将她推向无边无际的感动。
这三年的国丧,厮守着的两人,是那样安静的幸福。
可此刻的感觉,却是有如大江如海,波澜壮阔。什么死水微澜,完全的不够形容她此刻的感觉。
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他的相伴,他的相爱,他的相守,他的不离不弃。
让宠儿觉得这辈子再不对墨理好她都会杀了自己的。
而现在,他求了婚,亲手为她弹奏一曲《天下》。
宠儿觉得,全世界的幸福都在砸向她。
“老墨鱼,生日快乐!”
宠儿微笑着祝福,那笑容极美,宠儿觉得自己再不笑得好看点墨理肯定会谋杀她的。
因为她根本不记得他生日,更遑论生日礼物。
好像,墨理是从来不过生日似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墨鱼,你不会杀了你家亲爱的宝贝宠儿的,对吧!
而墨理,果不其然地,探过手,微笑:“礼物?”
宠儿将脸埋在墨理怀里,赔罪:“我错了,真的错了,都是我不对,我不该不记得你生日。”
宠儿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再不赔罪今晚一定会死得很惨。
果不其然,墨理公子微笑了,只是那瞬间黑下去的脸,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恶魔:“没有的话,那就以身抵债!”
“奴家的身早就是大爷您的!”
墨理今晚格外的狗腿。
“可是还不够!”他一把抱起宠儿,大步往楼上走去,低沉地在她耳边呢喃着:“宠儿,怎么办,好像怎么都要不够你似的!所以今晚,你乖一点,我试试一晚上把自己彻底的喂饱!你知道的,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宠儿快哭了,大爷您哪天不爽在老娘肚皮上折腾了到天亮,居然还说不够!
这要我怎么活啊!
可是,看情形,今晚还是史上最凶狠的一晚上。
一推开房门,馥郁的花香传来,宠儿看着一整屋的黑『色』玫瑰,又一次的震撼了。
今晚她柔弱的小心肝已经被浪漫塞得满满的了,歌舞,戒指,琴曲,玫瑰花……
老墨鱼,要不要这么浪漫,感觉一次就把一生的浪漫用干净了似的。
黑『色』玫瑰,这种即便是在现代也据说全球一年顶多培育不到两千朵,可看这架势,哪知两千朵啊,真不知道墨理是什么时候偷着养了这么多的花。
就连床上,也洒满了玫瑰花瓣。
宠儿觉得自己,在狠狠眩晕。
墨理把宠儿往床上一抛,并不着急着要她,而是开了一瓶边塞地区酿出来的葡萄酒,浅浅的啜饮了一小口。
那姿态,销魂得很,眼眸出奇地『迷』离,动作却是极其优雅的,目光却停留在宠儿身上,好像他品得不是红酒,而是她。
单一个喝酒的动作,宠儿便看得口干舌燥。
墨理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宠儿直觉里危险,想要接过,墨理却拿着酒杯直接把红酒到在她的胸口。
她皮肤本就白皙,此刻闪动着暗红的光,衣服一点点濡湿开来。
而他就这样缓缓地走向她,品着她胸前的美酒,缓慢而温存,销魂的折磨。
宠儿觉得全身颤抖,想要求更多,情不自禁地勾着他的脖子,求索,他缓缓地倒了一杯红酒,吻了上来,百年红酒的味道香醇得很,她的唇间都是美酒的芬芳,夹杂着他干净的气息,格外的醉人。
“还要?”
她不知道想要什么,是他,还是酒,只是嘟囔着要求更多。
他眯了眼眸,格外的『迷』醉:“宠儿,别急,等下可有的你喝得。”
那样的气氛里,灯光那样『迷』醉,连同着眼前的人也『迷』离的不像话,宠儿全身都滚烫到不行,斜眼看他,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下了『药』。”
墨理嗯了一声,丝毫没有半点愧疚之感。
倒是宠儿,止不住腹诽,这重口的死孩子。
可后来才知道,下『药』什么的根本是浮云,真正重口的还在下面,一整晚,她都被『逼』着叫那些混蛋话,语句绝对比任何一本h小说还艳情,她不肯,他就吊着她,她被『药』物折磨的难受得要死,只能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当她被『逼』着喝下那装满两人爱…『液』的红酒的时候,已经麻木了。
而中间,各种重口的东西都用上了!宠儿哭着求饶,而那人还是那般,要得那么的狠,那么的深,像是真的要把她做死了一般!
以身抵债!
宠儿想着这四个字就头大了!
这辈子绝对不要得罪宠儿了!要不然,会被整得很惨。
宠儿不知道晕了多少回了,醒来,就是各种凌『乱』的姿势,她接着晕,接着醒,周而复始,也不知道隔了多久。
当她终于睁开眼,他不在她身体里面的时候,她终于长舒一口气:“你终于要够了。”
宠儿是很庆幸很舒服地说着这话。
可墨理公子淡淡地摇头:“只是在想接下来的姿势,不过,既然你醒了,那就……”
“我已经晕了!”
宠儿欲哭无泪,只想着小墨理快点软下去,再快一点,别跟打激素了似的这么强大!
这让她一个自认为功夫体力相当好的人情何以堪!
这时候的宠儿,全然没有了刚才勾引锐气和霸气,有的只是乖顺和温柔,偶尔的反抗,都被狠狠镇压了。
就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对于墨理几乎纵容的成全,那样的包容,无疑是一种深爱的表现。
而墨理,而立之年,终于还是把他的宠儿彻底的调教出来了。
很完美!
爱着他,纵着他,宠着他。
这一生都不会背叛。
墨理止不住的满意微笑。
我的宠儿!我这一生都会狠狠要的宠儿!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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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无耻的用原来的文。
反正感觉差不多。
或许有什么区别也是这文没那一篇欢乐。
有空去看《英廉校草俱乐部》,我目前写过最好的文除了这一本便是《英廉》了。
明天结局。
第三最好不相伴结局篇大婚
三日后,女王陛下和国师大人大婚。
虽然整个北魏都知道这一对,但是这却是国师大人第一次以王后的身份出现在人眼前。
只是,婚礼,却来得很特别,至少就没遵循北魏女娶男的习俗,甚至,更多的还是大梁的习俗,以男为尊。
宠儿对此很憋屈,但是想到那一次求婚倒也没什么。
而且宠儿对这种事情本就不太在乎。
婚礼隆重异常,整座魏都为此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绸,贴上了喜字,以示庆贺他们敬爱的女王陛下和国师大人大婚。
街道两旁,观看这场婚礼的人,万人空巷,魏都宽阔的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皇家甚至出动了禁卫军清理出一条迎亲之路。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被簇拥着走来,鞭炮声和欢呼声将薄城的上空淹没,国师大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轻柔地笑着,神『色』透着一抹温和。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这是女权社会,男人上个街都要被骂的,可国师大人却如此高调的让女王陛下下嫁。
这,无疑是惊世骇俗。
但是,这位国师大人给北魏带来的惊世骇俗已经够多了,一妻一夫制,男人参政,地位平等,民主,自由……
他的思想,无疑是在冲击着这个古老的女权王朝。
所以,惊世骇俗过后,北魏臣民却是选择了接受,然后默默地祝福,祝福女王陛下和国师大人从此幸福长久。
大梁的礼节古老而庄重,迎亲,结拜,入洞房……
一通礼节下来,宠儿已经累趴了,完全的腰酸背痛。
想起当年还因为“腰酸背痛”闹出笑话,宠儿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再婚的感觉,却格外的美好。
宠儿安静地顶着她的大红盖头,坐在床上当她的新娘子。
最幸福的新娘。
脚步声很快就传来了,是墨理的,那样缓缓沉沉的声音,格外的令人安心。
终于,在北魏,她嫁给了他,两人之间便有了名分。
这中间,是八九年的纠缠,那些过往的时光,一点一滴在宠儿的脑海中划过,宠儿的心被爱和感动填充得极满。
说不清楚到底有多爱他,好像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都是不够的。
能嫁给他,该是多么的幸运,多么的幸福。
而墨理,喝了酒,看着床上安静的人,也是格外安心和舒服的,终于,在北魏,彻底把她娶到了手,了结了前尘里的纠葛纷争,从此以后,他跟她,天涯相伴,生死相随。
他揭了她的盖头,红艳艳金闪闪的凤冠霞帔下,那人,人比花艳,『色』比花娇,美得倾国倾城。
他的娘子,宠儿,宠儿……
好像得到了她,突然间有一种天下我有的自在感。
墨理止不住想,或许,不知不觉间,一个萧宠儿,便是他的全世界,所以他命中注定要为她转,为她忧,为她愁,为她算计,为她谋划。
整个宇宙,似乎都是以她为中心的。
“娘子。”
他低低地笑了笑,唤着她,拿过酒杯,一起喝合欢酒。
美酒下肚,她的脸『色』妍丽更甚,雍容多姿。
他静默一笑,好像这种时候,不需要做太多事情,只是微微一笑,便是彻底的默契和幸福。
然而终于是止不住地,执了她的手,细细地吻过,极尽温柔和呵宠,像是有着满腔的疼惜,却又格外的心满意足似的。
“宠儿,我再问你一次,这一生,可愿跟我一起看细水长流,江山如画,山河烂漫。我能做的,只是把全世界最美丽的景『色』捧在你面前,同你一起欣赏,一起品评。这中间,你不准喊累,不准喊停,只能就这样陪着我,不离不弃,不死不休。宠儿,你愿意么?”
他抬着眸,墨玉般的眸子,写满真诚,写满爱意,写满深情,写满期许。
这时候的他,是真的捧着一颗鲜红的心在她面前的。
他的姿态,那般的低微,却又那般的虔诚。
这一幕,看上去,竟也是格外的慎重而圣洁的,即便他在怎么艳,怎么风『骚』,怎么工于心计,此刻竟是忐忑地等待着她的一个答案。
宠儿怎么舍得去拒绝,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他,最大的成就也莫过于今天,他和她大婚。
他那般的问,她怎么拒绝,怎么舍得拒绝,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她想,她以后若是背叛他,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了自己。
她对墨理,不知不觉间就是如此忠贞的。
萧宠儿张了张嘴。
“我不愿意!”
宠儿听着那声音,彻底凌『乱』了,那绝不是她的声音,不对,那是她的声音,但不是她说的。
怎么回事?
下意识地去看墨理,那人一张俊美若神仙的脸,黑得可怕,那绝对是爆发的前一线。
宠儿顿时觉得自己完蛋了,这回是彻底完蛋了,要是她不愿意,墨理绝对会杀了她的,他绝对做得到,也绝对足够心狠。
只见他捏紧了她的手,下一秒,一脚重重地踹在床头柜上。
好好的一个柜子,彻底散架了。
而里面,某个抱着头的小娃娃正笑得一脸可爱。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很淡定地留下一个小而艳的背影:“爹爹,那么大力气破坏家具有什么用,有那个本事,不如洞房的时候用力点!”
宠儿顿时黑线万丈,墨理那还叫不够用力么?而且,月不沾,这种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怎么有点奇怪,你才三岁啊啊啊啊!
墨理,脸黑过之后便瞬间笑得格外的大气。
他很淡定地拎着小不沾出了门,微笑吩咐:“把所有的男仆都开了!都换女仆,样貌长得一般就够了!以后不准小不沾出门。就算是出门,保镖尽量挑难看的女人,要抱着她。是的,好好地给我抱紧了。”
“不要!爹爹!我会活不下去的!”
小月不沾欲哭无泪。
她现在生命中唯一的乐趣便是到处拈花惹草到处揩油,可这时候她唯一的乐趣被毁了个彻底。
回答小月不沾的是墨理公子大气而美丽的背影。
那叫一个嚣张啊!
哼,月不沾,我整不死你!
他甩上门,继续洞房之。他本来『性』格就是极其恐怖的,任何闹洞房的人都是在找死。
月不沾只是给他磨了下刀而已,小菜一碟。
那些熟知墨理『性』格的人自然是不敢虎口拔牙的,太危险了,要命的!
宠儿格外端庄地坐在床上,可是心里早就笑喷了,这乌龙事件,真的太无语了。
月不沾,你强大了。
“很想笑,嗯?”墨理淡定地发问。
宠儿笑得斯文极了,摇头。
“想笑就笑吧!”墨理倒是宽容得很,下一秒本质就暴『露』了:“等下要你哭一晚上,所以趁着能笑的时候多笑笑。”
赤果果的威胁啊!
宠儿一下子就不是那么想笑了,这男人,一直都够狠!
很快地,她的衣服被剥开,而他探了两根手指到她的口腔里,模仿着欢爱的频率,**着,一下子,口水四溢,宠儿只能嗯嗯唧唧的呻『吟』出声。
“嗯了这么久,你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吧!”
他用手指玩弄着她温热的口腔,笑得别提有多么得意。
宠儿想要说话,却被口腔中越来越快的手指堵得一片“嗯唔”声,那感觉,真心是她在答应似的。
可天知道,她是多么恨他的耍无赖,恨死他了。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好,我做到你答应!”
禁欲许久的墨理,格外的霸气,很快地,衣衫尽褪,满室芬芳,屋内只剩下彼此的厮磨,她嗯嗯呀呀地娇喘。
她也止不住地想,都嗯了这么多回了,算是答应了的吧,甘愿了的吧。
怎么可能不答应。
他是墨理啊!
那么令人怦然心动的墨理。
细水长流,山河烂漫,江山如画。
这一生,我陪你看。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热忱,墨理微微一笑,眼角的泪痣轻晃,妖孽无双的样子,看得宠儿好一阵惊艳。
墨理,墨理……
她的男人呵……
“碰……”
门外,开始放烟花,那是为了庆祝女王陛下大婚而准备的。
美丽的烟火开出最绚烂的姿态,一如宠儿现在的心,心花怒放的感觉。
外头烟花烂漫,万里河山如画。
而我,只愿陪你的每一刹,时光静暖,温润无瑕。
墨理,我爱你!
此生,我会伴你,相随天涯,六道轮回,不死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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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目测有两个番外。
第三最好不相伴番外篇重游
三四月的金陵,最是美丽,一片春暖花开。
墨理看着曾经的七王府的樱花,这样的暖春季节,已然酴釄一片,粉白『色』的花朵簇拥着,全然不见枝叶,渲染得很。
蜜月?
墨理生活的世界并没有这个词汇,然则,大婚之后的缠绵定是少不了的。
只是,想不到,竟是回了金陵。
旧地重游。
墨理已经少了当初回到金陵城的那股悲壮和沉重。
那么多年过去,身边因为宠儿的陪伴而变得安稳和祥和,这无疑是最美妙的时光,以至于每一次回忆,都会有种金粉金『迷』的感觉。
在那金子般的阳光中,他的宠儿冲着她笑得干净纯澈,宛若天外飞仙。
他禁不住爬上树,宠儿不在,他独自摇落一树樱花没人赏。
那是很孤寂的感觉,当年,宠儿便是这样孤单的感觉吧。
更何况她还为自己风『露』立中宵。
她是那般高傲的女孩子,喜欢一个人,能做到这种份上已是情深。
只是那时候的他,过分沉沦于往事,不懂罢了,即便真的懂也『逼』着自己不去看见。
他笑了笑,万千花丛之中,神『色』『迷』离,眼角的泪痣晃动着,衬得他愈发如同花妖,但那清贵的气质,又是有如花仙一般干净。
各种往事,不堪回首!
他继续摇着下一颗树上的樱花,花瓣似雪一般飞舞,浩浩『荡』『荡』,哀伤凄『迷』,模糊了那么多的时光。
有太多的变迁在这漫长的年头里发生。
譬如说墨邪终于成为最优秀的帝王,盛世繁华,偏偏后宫单薄;譬如说,那个缠着宠儿的西雪尧,最终还是跟追着他大半生的烈渺渺在一起;譬如说,小天晴雨已经不是小萝莉了,她是大姑娘了,她有了温暖干净的丈夫,绝对不会嫌弃她一眼之间看过那么多『祼』男;再譬如说,天君痕一生缠绵病榻,至今孤独一人;譬如说,即便他再怎么不想,宠儿还是再度坏了他的孩子打算生下来……
时光,无疑是最神奇的小偷,他偷偷地换走了曾经的一切。
可命运却是待他凉薄又不薄的,他失去了一切,却还有一个宠儿,相爱相守。
万千的花朵之间,有谁踩着软软的花雪走来,白衣似雪,浅笑轻柔,翩然若仙,明净无瑕。
抬头,干净的一张脸,纯澈无暇,时光都带不走的纯粹,宛若琉璃,流转出绝美的光晕。
“老墨鱼,你在上面干什么?”
她昂着头发问,声音干净如光线。
他站在树上,微笑,回答:“给你幸福!”
这一树樱花终有人赏,他的哀伤和孤单终于有人终结。
他手中的动作更快了些,不知疲倦似的,而唇角带出的浅笑那般的安然纯粹。
再也没有哪一刹比此刻还确定。
萧宠儿,我能给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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