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明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是从遥远的纽约寄过来的,那时寄给大卫的信里留下的是顾泽明别墅的地址,所以现在回信就到了顾泽明手里。
顾泽明把信给他的时候对他说:“我不会放弃的,晓政。”
聂晓政没有回答他,无所谓的表情,就好像顾泽明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他高兴就好,与他无关。
信里只是一句很简短的话:“期待相见。史提芬&8226;李。”
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帅得让人心醉的男人,无可挑剔的轮廓,一眼就能识别混血儿的奇特的高贵的气质,一双忧郁深邃的眼睛好像承载着无限的哀伤,脸上却带着美丽明媚的笑容,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流淌出让人心碎的美。
这个叫史提芬的男人,是谁呢?
诊所会计的工作他还是辞掉了,现在他成了无业游民,如果不是籽木的话,恐怕他就得流落街头了。
程籽木到很晚才回来,满身的酒味,被一个男人搀扶着回来的,他慌忙地从那人手里接过籽木,抬头看清那人的脸,果然还是张律皖。
“又麻烦你了。”聂晓政朝张律无奈地微笑。
对面的人眼睛里射出一道利光:“是又麻烦你了才对。”
聂晓政无语,他没想到这样的自己还有人吃醋吃到自己头上。
酒醉后的人还是有意识的,程籽木认清抱扶着自己的是聂晓政之后立刻双臂勾上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晓政,呵呵,晓政你回来了?严柯呢,你早上不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吗?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呜呜——”说着就哭了起来,大滴的眼泪从他美丽的眼睛里滴落,“晓政,别离开我好不好,求你……”
聂晓政有点奇怪,早上他和严柯走的时候籽木并不在家,难道是刚好他们走的时候他回来的,看见了?
“籽木,没有,我没有要离开你,乖,来,别哭了。”聂晓政只好安慰他,抬头去看还在门外的张律皖,看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伤痛,然后那双幽深的眼睛没有了情绪波动,仿佛刚刚的伤痛是聂晓政看花了眼。
“如果,他醒了,告诉他,我走了,会去很远的地方。让他保重。”男人说完话就想走,聂晓政叫住了他。
“张律皖——”
男人回过头来。
“我不爱他。”聂晓政陈述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