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和他有两个不错的外号,一个叫采花贼,一个叫大淫魔。难怪他们成为好朋友,有共同的爱好嘛!但他们的背景完全不同,严君是一个更标准的花花公子,那一颦一笑无不透露出他随心所欲的生活方式,我是说曾经。我哥不是,他是被生活强Jian过,害怕了那种透心凉的感觉,于是乎变本加厉的去强Jian生活,就像一个女孩子在被爱人伤害过后义无返顾的坠入红尘一样,他的放纵里总是透露出悲凉。他吸烟时的神情,喝酒时那种不醉不罢休的气质,自斟自饮也要醉倒红尘中方才能把辛酸吟。而且,他也是一个心肠极软的男人,见不得女孩子的眼泪,用严君的话来说:“你哥他根本不配当个花花公子。”我急忙说:“你配,你配。”严君义无返顾的选择我,在婷婷面前头也不回的走掉,他说:“我这样做是在用一个人暂时的痛苦换三个人未来的幸福。”而我哥,他不能。他只会在两个人中间徘徊,然后自己伤心的无法言语,然后等待其中的某个人自动离去,他还要追过去痛哭一气。那时候,他的名字翱翔的翔便会一点作用也不起,像一只爬在地上的虫子,缓慢的伤心的走着。
严君为我放弃国外的优厚待遇后,我们的爱情又上升了一步,有时候感觉爱已经不能再深了,可是发生了某件感动的事后,明显觉得心都增加了分量。我们正在尽情的牵手尽情的陶醉时,我哥那边却接二连三的出感情事故,我和严君几乎成了他的心理医生。听说心理医生有很多都发疯了,我很理解,而且还知道原因,因为有心理疾病的病人一般都不听话,所以医生说一万遍的话,到他那里一闪就过去了,第二天他再因为同样的事来找你哭诉,你还要把头天说过的那一万句话再说一万遍,周而复始,或许病人会好,但医生,已经病了。
我哥在酒吧里遇到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孩,但她的笑容很甜美,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她穿的很朴素,甚至可以说成保守,没有任何的妆容,让我哥怀疑她只是个学生,偶尔出来玩玩,绝对不是道上混的玩得起的女孩。就没太对她上心,简单的聊了几句就想告辞,可此时女孩却要他的电话,给了,有什么好怕的。他刚要到家女孩的电话就打来了,她说:“我这么晚回家,会被爸爸妈妈说的,你那里方便住吗?”
我哥一个人住,舅舅那时已经病故,舅妈长年住癌症康复医院。很自然,来吧。
来了,喝了点东西,聊了一会儿不咸不淡的事,再然后,两人分别冲澡,再再然后,还能干什么呢?第二天女孩告诉我哥,她是Chu女,还有,他们是初中同学,同届不同班。那时女孩一直注意着他,而他,却从来没有留神过这个没有身高没有诱人脸蛋的姑娘,甚至连她曾经在他打篮球受伤时为他包扎伤口的事都丝毫不记得,而她,全都记得,记的异常清晰。她能说出他每一次在公共场合出现时的光彩事迹,甚至记得他的自行车是什么牌的,穿过什么样的运动鞋。那天之后,女孩搬到他的家住。
我们一起问:“那你爱她吗?”他说:“我如果爱她,还会这么痛苦吗?”
是否还有人记得周治平,当年他曾用一句:“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穿云裂帛的直指人心。就在你已经不相信爱情里会有童话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本你不曾注意到的人却一直爱着你,寻找你,又不敢幻想被你所接受。于是她假扮成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告诉你她只想和你有一夜的缠绵,这一夜过后她又会回到天堂,因为有了这点回忆在她看来生活就会如天堂一般。然而她并没有那么潇洒,一个期期艾艾的小女人,尝试着用淡淡的哀愁、压抑的惊喜、娇羞的情感挽留住这个人。
如果你就是她试图挽留的这个人,是否会感谢上天赐予你一个真爱自己的人?
也或是急忙欺骗自己说这只是世事如烟掠过。
我和严君在得知这件事后马上表示怀疑,尽管我们本身就是如现代童话一样的爱情,却不愿意相信别人也能遇到。我的第一反应是她有可能喜欢过我哥,但不会是那么多年一直持续的爱情,这在我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但此时,她觉得我哥哥不错,所以添油加醋的说了自己单恋的情愫,再利用男人的负责心理就此留在他身边。
严君的第一反应是我哥倒大霉了,他最先问这个姑娘多高,答案是158.我174的身高,说明我们家的遗传不会出现太矮的人,我哥182,虽说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但这样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很难让视觉感觉到般配。严君又问:长的怎么样?答案是看到了就知道了,不太好说。于是我们俩交换了眼色,表示同情他的遭遇,什么也不好劝,让他自己看着办吧。临了我还说了句:活该!严君趴他耳朵里说了几句什么,他一拳就打过来,说:“你小子别幸灾乐祸!”
假如女孩听到他的这句话会怎么想,她赋予他的爱,被他看成灾祸。
我的工作遇到麻烦,干的好好的美术编辑,却忽然被一位领导调到他的办公室当秘书。我那时的打字速度是每分钟40,只会用word的基本功能,连表格都做不好,手脚又笨的厉害,端茶倒水的工作交给我干很容易烫人烫己,可是那位领导不由分说的点名要我做他的秘书,这在他眼里是对我的提拔,因为这样就可以转正,接下来好好培养,还说不定可以当个小节目的主持人。我本该对他感恩一番,正如他所说:“对这一安排是不是高兴的都不会笑了?”天,他自我感觉可真良好,我那是难受的笑不出来,谁愿意刚毕业就到一个枯燥的办公室和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家伙一起共事,再说我热爱的美术不能做了,给我一个多么热门的职业我也未必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