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书房,一支大红蜡烛烧得火旺,将书房照得亮镗镗。
杨天行端端正正的站在书桌前,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带着敬仰和孺慕之情看着坐在书桌旁的男子。
只见这男子生得仪表堂堂,剑眉怒张,脸庞犹如刀削斧劈一般,脸上坚毅的神情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毛,此人正是杨天行的生父,当今大楚朝乃至整个中原最为出名的大将军杨慎言。
“天行呀,你可曾完成夫子布置的作业?”杨慎言嘴唇轻张,说话间似有一股特殊的韵律,让人不敢撒谎。
“回禀父亲,天行已经完成夫子布置的作业。父亲可以考究一番。”
“考究倒是不用。”杨慎言微微一笑道,“读书可以明智,相信你不会为了一些作业而来糊弄我。对了,听你母亲说,你已经读完四书五经了。”
“正是。”杨天行心里有些得意道,“这天下午,天行刚好读完《诗经》。”
“嗯,很好。”杨慎言脸上的神情更是愉快,显然对自己的儿子甚为满意。其实也不到杨慎言不满意,就是当年的他也未能在八岁之前完成只有秀才能完成的学业。
“可是,父亲,天行有一个疑问。”
“哦,何事?”
“父亲为何不让天行习武?难道天行是,是……..“连说了几个是,杨天行也未敢当着父亲的面说出练武废材的话来。
“天行,杨家第一条家训是什么?”杨慎言的声音有些严厉了,对于杨天行,他可谓是望子成龙。
“行事须三思。定下心思后,做事不要怕,事后不能悔!”
“既然知道此训,又为何说话吱唔?”杨慎言的声音越见威严。
“天行知错了。”杨天行连忙认错道,“父亲,天行刚才想问,父亲为何不让天行习武,难道天行是练武废材?”
“练武废材?”杨慎言重复了一遍后并没有说话,双眼如电的看着天行,看得天行如同被针刺一般才道,“天行,你是怎么想的?”
“天行没有什么想法,还请父亲解惑。”
“儿子,将来长大了,你最想做什么?”
“我要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大将军!”
“为什么呢?”
“因为大将军很自在,可以见皇不跪;因为大将军很威风,所有外族无不闻父亲的名声而战栗!”
“儿啊,父亲却是不想你重覆我的人生,而是希望你能走上另一条路。”
“另一条路?”
“没错,那是一条更为自在更为威风的路。”
“那父亲,这条究竟是什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