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曾经’的妹妹,从南越国破,冼玉宫失火那天起,我就是重生的墨瞳,再不是南越的丽妃澹台婳。
澹台姮在一众的秀女中,并不起眼,她刻意低下螓首,让她的美貌在此时显得不那么张扬。
难道,亡国,真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把她昔日的骄纵,蛮横,狠厉一并改变?
我不这么认为,她愈是安静,愈是淡然,我愈嗅到一种危险的气息。
而这个女子,很可能就是景王的侧妃,念及此,心,突然有一丝的抽痛,以至于我捧着盘子的手,稍稍有些不稳。
“嬷嬷,把这些锦囊分别交予诸位秀女。”我吩咐一边伺立着的嬷嬷们,以掩去心思的沉重。
“是。”
两个嬷嬷忙上得前来,一人接过托盘,一人分发这十个锦囊,得到的秀女无不再俯身谢恩,这次的俯身比之前那次,更是虔诚,纤纤素手接过的,仿佛就是打开后宫最辉煌灿烂地位的钥匙。
我注意着角落中的那人,当她接过香囊时,美貌的脸上,仍旧没有一丝的波澜,静到,似乎,她本就是如此淡泊名利之人。
但,我知道她不是。
自被父亲送进宫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一面,两年未见,她的美越发出尘,而我,在深宫的冷落中,渐渐磨掉的不是心志,应该还有部分女为悦己者容的期盼吧。
所以,当景王看到她时,或许,真的会动心,收她做了侧妃。
可,我又不愿景王也是如玄忆般深情之人,宁愿他是绝情冷漠的。
女人,果然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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