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离开我的唇,也松开钳制我的手,稍稍喘过一口气,他的手却移到我的颈后,扬起,重重击在我的后颈处,我的意识失去前,听到他冷冷地道:
“你不过是一名卑贱的宫女,竟妄想成为本王的侧妃……身为本王的棋子,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败,便是真的死!”
原来,不过是枚棋子,机会?
所谓的机会又是什么呢?
陷入黑暗之前,我仅能苦涩的一笑。
再次醒来,是被手腕的厉痛催醒,我低低吟出声,身子才移动一下,骤然看到,四周的明黄的帐帏,让我有丝惊愕,而,袭茹柔柔的声音进入耳帘时,更让我觉到一丝的彷徨。
“你醒了?怎地就寻这短见?如若不是云纱回屋,这命,怕就没了。”
我的视线移到手腕上,那里,包了一层不算薄的白色纱布。
袭茹见我不语,遂低叹道:
“墨瞳,你是个聪明人,平日虽沉默寡言,我看得出,你的心气甚高,但,我们既是做了奴才,这心气也就要放下,倘为了攀高枝拼掉这命,亦是不值的。”
听她的言辞,应是不知道玄忆将我指给摄政王之事,倒象是我为了玄忆而自尽。
这里并非是我的屋子,倒象是昭阳宫的泰安殿。
泰然殿本是夏日皇上才会移住的纳凉殿,今日,我置身于此,想来,景王的这招,果是见效的——
我手上的伤,必然是景王所赐。
竟用我的生死去做这一赌。
心下思转,顿时清明。
景王,原来,你的棋子,又何止是我一人?
“袭茹姐姐,不必劝我,我自己知道在做什么。”
“你知道在做什么,还寻了短见!若是如此,直接告于朕,朕赐你一死即可!”
冰冷的言语传来,随之是袭茹略略惊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