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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 > 第七章 吻心

第七章 吻心

“本王对谁的孩子上心,岂由得你来说?”景王冰冷冷地掷出这句话,语意凌厉。

我淡淡一笑,复回身,望看尚在昏沉睡梦中的云纱,未拭­干­净的泪痕凝结在她潮红的颊上,宛如一些旧时的痕迹,总是难以抹去,或许,抹去了,还是不会忘记。

而现在,她一心向忠的主子却在她的床前,除喂下那丸药后,再不见关心她的生死。

我看到,她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她是醒了么?

她这般费心竭力地用她的方式去爱这个男人,不过是愚忠。

景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幺竟会如此地狠呢?

但,我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上一任的景王妃为何会在玄忆要赐秀女予景王时选择自尽,能让这么一个狠心男人许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那该是多么轰轰烈烈地一种感情啊?

这种感情容易把女子燃尽,所以付出命,亦不会说悔。

“王爷的心自然不是我说得的。只是可惜了云纱,心里却记着王爷。”

“本王没有心。”

他如我所料,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我侧转的螓首,只看到云纱紧抿的­唇­,如睫毛一样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

“那王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昔日搪塞皇上的话,对吗?”

问出这句话,我不再看向云纱,转身,望着景王。

他薄­唇­上扬,深暗的瞳眸凝看我,仿佛要看透我话后的意思,少顷,方淡淡道:

“本王不敢欺君。”

“可你却欺了君。”我一字一字说出这六个字,是的,从他带我入宫开始就是欺君。

“你很享受和本王针锋相对吗?”

“我只想要你的解药。”

“什么解药?”

“息肌丸的解药。”

“这丸本身就是解药。”

“对,但那不过是解了毁容的毒,却含有麝香!”

“本王不会让你怀上他的孩子,这,不在棋局的部署内。”

“但你却让珍妃怀上了他的孩子!”情急中,这句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他凝着我的眸子微微眯起,这一瞬间,他身上又有让我觉到危险的气息。

可,我却不往后避开,因为,后面没有退路了。既问了这句话,我就不容自己再逃避。

“你这么想要孩子?”

“珍妃是不是也是王爷部署的一枚棋?皇上曾说过,我身上的香味与她相似,也就是说,她应该也用了这息肌丸,但,为什么她在入冷宫两年后的现在,却有孕了呢?起先我曾怀疑过她是否容貌已毁,不过那晚,我看到她时,她的容貌分明完好无损,所以,这只能说明一点,息肌丸是有解药的。”

他眯起的眼睛愈渐渐深黝,这份深黝中,我看到自己的神情,是那么坚定没有任何的退缩。

许久,他方启­唇­,却只问了一句话:

“回答本王,是否真的那么想要孩子?”

我想要孩子吗?

我真的想要我和玄忆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在此刻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好似离我那么遥远,遥远到,我不敢去想。

但,当他第二次透彻明白地问出这句话时,却不容我在回避。

是,我想要他的孩子

孕育一个和自己喜欢的人生的孩子,那么关于幸福,关于感情,才是一种圆满。

我原来,还是这么贪心,想要一个他的孩子。

后宫中,要一个帝王的孩子,是难于登天的。

所以,这是贪心。

也是我.终不能免俗。

腰际一紧,我骤然回神时,却发现景王用力地揽住我,他望着我的眼神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深沉,墨黑如漆的眸底,我看不清他此刻眸底所蕴涵的任何神情“或许,让棋子怀有本王的孩子,不失为一步妙着。”

我来不及有任何的思绪,也来不及有任何的反映,他紧接着,用最悠欢的语意,低低地凑近我的耳边,继续说出下一句,更为大逆不道的话:“这样……江山……关人……最后……都是本王的……”

他的­唇­离得我耳垂那么近,呼出的气息里,宛然皆是让我心惊胆战的话。

“你疯了!”我吐出这三个字,带着不敬,更带着气愤。

却蓦地发现,他的眸底都是笑意,笑得那么深,俨然是种促狭的味道。

不过,又是戏弄

曾几何时,他对我似真非真,让我愈渐看不透,或许,这样才是他所要的毕竟,若让棋子看透了他的本意,这枚棋子对于他来说,就太可怕了。

“果真是蠡!”他哂笑看说出这字,修长冰冷的手指宛如毒蛇的信子从我脸颊上抚过,我颈后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酥粒,但却仿佛陷进他眼底突然蓄积起的某种蛊毒中,动弹不得分毫。

“在这后宫,没有孩子,应该才会比较幸福,有了孩子,不仅将自己推进后宫血腥的浪尖,即便生了下来,最后沦为的,不过是前朝的棋子。”

孩子,棋子,他只这一提,想起他彼时说的话,我的心底才豁然清明,就如珍妃的孩子来说,怀孕五个月方被接出冷宫,难道在此之前玄忆竟会丝毫不知吗?

五个月,不过是玄忆有所把握,才选择在这个时机接她出冷宫,复其妃位纵然如此,今晚还是见了红。若熬过今晚,孩子平安涎下,又怎样呢?

珍妃的父亲是当朝太尉,皇后的父亲是当朝丞相,从我凤台择婿那件事上,就可看出二人政见不和,甚至是颇有较量的,这样,于迟迟未定的立储问题上必定再起纷争。

玄忆纵为少年天子,能一统天下,在有些事上却一拖再拖,譬如立储一事上未当机立断,殊不知,是耽搁还是不愿呢?

若他想要的是所爱的女子所孕育的子嗣为储君,那么必然是珍妃如今怀有的子嗣为皇嗣的不二之选。

“想明白了?”景王的话悠悠打断我的思绪,他凝着我,眼哞里清i闷无波。

明白又怎样?

我要他的孩子,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意味,真真如他所说,是个蠢字罢。

仅凭着自己的那份喜欢,就会想出这个念头,就会提这个要求。

他轻抚我脸颊的指尖略停,停在我的明眸下,语音渐低:“你的眼睛确实是最美的,本王有时候想,当初若不是见了这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目青,哪怕你再象珍妃,本王也不会于南越后宫留下你罢。毕竟,亡国宫中的女子,或许,才是最危险的。”

颈后的细细酥粒骤然随着他这句话转成彻骨的寒意,所以,他允得士兵侮辱亡国后宫的嫔妃,甚至充为军妓,临到头,不过是成全了另一场杀戮!

他是这般心狠冷血的人,我真能让他放下这些无谓的恨吗?即便这一切的理由,是为了玄忆。

“又想起什么?你的眼睛告诉我本王,你在怕,甚至,还带着些许对本王的厌恶。是吗?”

我从来没有听他用这种温柔的语调说话,哪怕这话中的前提是带着最­阴­暗的背景。

“王爷,要用什么条件做为交换,才肯给我解药?”

我真是执迷不悟的女子,怎一个蠢字了得,在他温柔的语调里,刻意不让自己去想他的残忍,再次问出这句话,带着几近卑微的恳求。

“没有解药!除非,你放弃容貌。”

冰冷地说出这句话,他收回停在我脸上的手,松开揽住我腰际的手。

他就站在最近,其实离我最远的地方,恢复冷漠倨傲地望着我,不再有任何的表情流露。

放弃容貌?闭上限眸,心黑和天黑的区别在哪里呢?

为什么珍妃可以同时拥有容貌,又能拥有孩子?

为什么,我一定要舍弃其中一样才能获得另一样呢?

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答案,可,却是他给我的答案。

原来,从我决定与他定下盟约,换得最卑微的生,注定遗失的,就是这一生的不圆满!

睁开眼眸,我的眸底比他更加没有波澜,如同死水一样,我微微福身,径直往门外走去。

云纱,有他在,应该会没事吧,纵然她的主子显是并不在意她的伤势。

而且,我知道,她已经醒了,此时,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手却在我即将走到门边时陡然拉住我,声音低哑:“没有孩子,你才不会被任何东西牵绊住!圣恩看似隆盛,你却不能醉于其间,否则,最后被伤到的一定是你!本王不希望你变得越来越盎!更不希望——”

“更不希望什么?”我停住脚,步,转眸望向他,这一望,我竟绽开笑靥于脸上,既然流泪是种懦弱,那么不如换上违心的笑吧,“王爷,夜深了,请您松手语意淡漠,惟有笑容倾城。

我能觉到他握住我手臂的手在颤抖,他的内心也会有挣扎吗?还是,他不希望我这枚棋子陡然变得让他看不透?

清澈见底,哈哈,多么完美一个形容,原来,因为我的蠢,才让他留下我的命,才让我一步一步自己选择走上这条两难的路。

还不放么?

“王爷,听闻您医术­精­湛,难道宁愿在这耗费时间,也不去倾霁宫保住珍妃娘娘的胎儿?毕竟,您和林家现在,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语意悠悠,淡然的眸华却始终凝着他脸上瞬息的变化, “既用了息肌丸,又好不容易得了这胎,想必王爷功不可没,若在今晚功亏一篑,岂——”

未待我说完这句话,他冷漠的眼神蓦地转狠,用力狠狠一甩我的手臂,那力竟是蕴了十分,我措不及防被他甩掷出去,正撞到前面桌子的一角,小腹一阵疼痛,我不紧颦紧了眉,再做不得声。

我本无意的一句话,难道有戳了他的痛处不成?

莫非——我的思绪没有办法继续想下去,因为疼痛,小腹好痛他眼见我的身子顿荽下去,忙一个箭步冲上前,把我即将跌落于地的身子拥进怀里,语意里分明带了焦灼:

“本王不是有意……你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了,见过心狠的,没见过对女子都这么心狠的,小腹愈来愈疼痛,这疼痛中竟带着锥入心扉的痛楚,我用力咬着嘴­唇­,想将疼痛的势头转移,但只摒得额角都沁出冷汗来。

他一手钳住我的手腕,我想挣脱,可他的手搭得那么牢,我完全挣不得。

“奇怪!你体内何时变得这么­阴­寒?”

他的语意里有着不可置信的味道,更有着一种震惊。

我不懂什么叫­阴­寒,我只知道,现在疼痛越来越锐利,只觉得身子要被撕扯开一样。

他打横把我抱起,将我平置在桌上,从袖管里取出一柄锋利的小刀,兀直握起我的手,在每个手指尖就是一割。

十指连心!这疼痛纵然将方才小腹的抽痛有所减缓,但我对他简直恨到咬牙切齿,他是疯了吗?还是割手割上了瘾?

“痛啊……你……”疼痛攫住我所有的思绪,连说句话都这么艰难。

“别动!”他语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坚硬。

这时,我才看到,十个指尖沁出的血珠子竟然是黑­色­的,全然不是殷红的鲜血。

他眉蹙得那么紧,紧到眉心处形成了一个川字,他也会紧张吗?紧张一枚棋子?

我很佩服我自己,疼到这种地步还有心思在研究他的皱眉,直到放下匕首抬起眼眸望向我时,眼神里分明真的带了紧张:

“竟然会有人下这么狠的手!”

他一字一句说出,分明带了狠厉的绝决。

“呃……”我发出一个单音字,难道说,我的身上除了王太医所赐的药膏外还有其他人下的手吗?

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个‘替身’也受到躲在暗处那些人的如此‘礼遇’呢?

泰昭仪?

还是,那隐藏的更为深的黑手呢?

“竟能算到本王会用绿晶膏医你,事先在你血内下了一种毒,这种毒至­阴­至寒,得黄肜相辅,便能掩藏毒­性­,但倘若遇绿晶膏中的主药绯牮,则会刺激诱发毒­性­,若遇外力,或气血上涌,便会借势侵入人的脏腑。”

他说的很是玄妙,我虽对药理根本一无所知,但亦听明白,这招恐怕真是螳{!|}|E捕蝉黄雀在后。

毒­性­该早就潜伏,这背后的黑手,不仅算到王太医会用黄彤,更算到景王会用绿晶膏,若刚刚不是景王这一甩,倘是有朝一日遇外力或气血上涌,身边无景王在,应该会轻易要了我的命吧。

这一环,步步相扣,每一扣都被那黑手算计在内,让我除了心惊之外,更添了一种难言的苦涩。

或许从我被封采女那日开始,这黑手就开始筹谋了吧。要的,可能不光是我的命,而是我的命所牵连到的人。

景王仿佛看透我的所想:

“绿晶膏仅本王所有。因为主药绯牮只在本王的药固中尚有几株。”

他见我仍未恢复,看了一下我的指尖,道:

“放血只能延缓毒­性­侵入脏腑,若要根治,本王也无十足把握。只能暂时替你续命。你可曾记得,何时接触过不该接触的东西?”

我摇了摇螓首,他见我一脸恫然,自嘲地一笑,叹:“你这么蠢,若知道,倒是省了本王的心!”

倘若刚刚并没有一撞,那么此刻,我的气血必定也在他的照拂下如约地上涌。他并不理会我神­色­的不悦,从袖中拿出方才喂云纱的药,取出一颗,便要喂我,我侧过脸,我不信这世上会有一种药,任何病都能用,若有,也仅能说明景王暂时拿这个来唬我,生怕我担心会毒发,心有忐忑罢了。

“这是续命的,你要吃便吃,若不吃,这屋子你都出不去!”

他真以为我是食那嗟来之药的人吗?我倔强地依旧侧着头,倘我连这屋子都出不去,那也只能说明他医术并未到­精­湛的地步。

他见我这样,蓦地微微一笑,一笑间,取出一枚药,含到自己的口中,我眼角余光看到他这一举动,心下骤然明白他想­干­什么,在他俯低身,想要占我便宜时,我迅疾地将脸扭到另外一边,他未料到我会如此,自然没有得逞,我心下一得意,不禁神经放松,­唇­际赫然被他的手一推,一枚药丸竟已落进口中,他用两指轻捏我的下领,那药丸不受我控制地滑落进我的腹中。

药丸入腹,宛然一股清采滋润,那撕裂的疼痛,顿时缓解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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