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眸子,凝向他,或许,他刚刚临幸完那女子,又怎会再要她呢?
好,是她又会错意了。
竟做出这种主动替他解衣的事,她真的不止是傻可以概括的了。
她绝然地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回,起身,就要往殿外行去。
“婳婳……”他的声音有丝低嘎,看到她急急站起,心知,这丫头又想到别处,唤她不及时,她的裙裾自己被自己绊到,一个踉跄,往一旁跌去,他伸手不及,她不算轻地摔在铺着象牙席的地上。
他,竟然看着她摔倒都不拉一下?
心里气极,不过,淡定,她一定要淡定。
她努力让自己的脸继续的波澜不惊间,他的手方抚到她的腰际时,她骤然转身,就势侧卧在象牙席上,藕般洁白的手腕支颐,眸华凝向他,语音柔媚:
“忆——”她轻唤出一声,眸底滟光乍现,她有摄心术啊,即便他有定力怎样呢?她不信不能摄住他一会的心 ,只要他失态,她就全身而退。
也算是今晚,他不仅让她傻等,还让她受惊的惩罚吧。
他看得懂她眸底那些伎俩,摄心术,这个傻丫头,真的以为,他会中了这种媚术么?
也罢,他不介意让她开心一下 ,以为自己学艺精湛。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细腻柔软,和着她愈渐勾魄的眼神确实,能让他的心,有一丝的荡漾。
绯颜微微一笑,手覆住他的手,随之起身,香肩半露,这样的场景,确实香艳至极啊,她慢慢地靠近他,距离他的唇只有一寸,她的纤纤指尖点在他的唇际,这么近距离看,他的唇形,真的很完美呢。
嗯,作为一个男子,他美得让她都嫉妒。
不过,嫉妒归嫉妒,距离,依旧只差这么一寸,她轻启擅唇,眸华烟视媚行:
“美则美矣,不过,终是须眉。”
她的气息若芷非兰,但,她媚主的本领,却让他很想笑,她这个傻丫头,即便学得着摄心术,运用起来,搭配着她的动作,依旧是傻傻笨笨的样子。
着实,逊色于宫中其他的女子。
但,为什么,就这么落进他眼底,傻傻笨笨的样子,却让他的欲望随着她的纤指轻点,迅速燃起小腹内熊熊的火苗呢?
他无法克制住自已,以往每每关键时刻,他即便克制得很辛苦,总算都忍住了,适才的紧张,骤然在此时化成难以抑制,他方要拥住她,她却陡然收手,一个旋滚,在距离他足够远的地方起身,盈盈然地凝着犹俯下身子,欲拉她起身的玄忆,灿烂的一笑间,方才的妩媚悉数淡去:
“今晚的鹊桥真是美呢,我要去赏鹊桥了,不陪皇上您了。”
她微微笑,信步往外走去。
这一走,才发现,这竟是座搭建于一小泓湖上的殿宇,而那些合欢树将整片小小的湖围绕起来,参影间,把这用透明的类似琉璃材质的殿宇染上粉色华彩。
夜幕中的银河倒影在湖中,随风一吹,幻为成波光粼粼,粼粼闪闪地,还有无数的花灯荡漾在湖上。
这,不是许愿花灯吗?她忘记要走下殿宇,而是俯下身,纤手够住最近的那盏花灯,上面有卷成束的明黄纸,打开,上面是:忆婳天长地久。
她的手触到这句时,有些许的颤抖,颤抖间,他从后面拥住她,他的下颔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她的发丝间,是属于她特有的馨香。
曾经他在她的身上,闻到和林蓁一样的香味,那种香除了能让男子意乱情迷,还含着麝香。
他本以为她也不想要他的孩子,如果要,那必定是出于其他的目的,可,后来,从佟儿回禀得知.她竟不知道,那香料里含着这等物什。
从玄景安排婳婳给他时,他本想利用婳婳反牵制玄景,可,到头来,他们俩人,都动了情。
乃至在无忧谷,才会都失去了抑制力。
所以,在大婚那晚,她用寒毒拒绝,让他的心里,品到一种更浓的酸涩。
因为,彼时的她,除了继续使用含有麝香的熏香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寒毒。
而,那不过又是一场误会吧。
但,他总是明白得太晚,自以为睿智得看透一切,陷进爱里面,和一般的男子没有两样。
今晚,或者说,从她再次回来那一天起,她的身上就不再有那种香味。
真好!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一个,他的第一子,这个孩子,他只希望,是由她来替他孕育。
这么爱一个人,是他没有想到的,这辈子,能爱,是他为帝以后最大的满足。
他的手柔柔的拥紧她,她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随着那张纸轻坠于地,她的身子也被他轻轻拥倒于铺就象牙席的地上。
象牙席的莹润光泽,比不上此时她肌肤的莹润。
他手一挥,借着掌风,四周的纱幔悉数的垂下,绯色的纱幔上,绘满盛绽的合欢。
合欢,是的合欢。
他的手抚到她的脸上,随着这一抚,她的眼眸慢慢地闭阖,带着女子的娇羞,她的肌肤上再次洇出玫瑰的色泽。
他吻上她的樱唇,他觉得她双唇微冷,却带着一种清凉的芬芳,他伸手扣住她的腰际,隔着薄薄的纱罗,掌心触到她肌肤滑腻如脂,胸中的情yu似渴。
她开始轻轻地回吻他,唇齿交缠间,她羞涩的解开他襟前的扣子,每一解,她的手都颤抖了一下,而她的眼睛始终闭着,不敢睁开,她的手心微冷,随着摸索扣子,偶尔蕴贴在他滚烫的胸前顿时他的情yu汹涌,再难抵挡。
四个月的不翻牌,并不算难熬,他一直自信对于情yu这回事,可以做到收放自如,却在今晚,悉数败在眼前这个根本未经人事的傻丫头手上。
“婳婳……”
他低低唤了一声,她骤然离开他的唇,手柔柔地绕到他的背部,她拥紧他的背,然后,轻轻咬住他肩头,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血液都随着她这一咬沸腾起来,几欲冲破血脉。
他的手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让自己的肩膀离开她的轻咬,稍撑起身子他凝着她,她的脸上也漾起一抹淡淡的红,这缕红让她更显娇媚,他再也无法控制,垂首含上了她半褪纱落下,肚兜顶端的那朵桃蕊初绽,撷取到那枚绸下迅速结出的丹实,隔着因湿润变得薄柔的衣料品尝只属于他的完美。
他吻过她的唇带来的眩晕感还未缓过来,她已被胸前传来的麻痒夺取了注意力,一声轻吟逸出了唇,她不自禁地将手触到他用玉簪束起的墨发,只一动,束发的玉簪冷冷落地,他和她的发丝交缠在一起,缠绕间,她喘促渐起,娇媚的浅吟再他继续加重胸前掠取时,旖旎漾香。
浅吟让他不禁一震,暂放过绯色难掩的丹实,撑起硕躯上移,又封住那艳媚娇吟的檀口,攫取丁香芬芳,尽情地吸吮掠夺,而她,无力拒绝,任他于索予取。
她能觉到她的下腹处有火热的坚挺顶住她的柔软,此刻的坚挺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灼热感,和硬挺,都让她突然有一丝的惧怕。
昔日教导嬷嬷的话在耳边响起, 初夜,会很痛,但,再痛,都要取悦皇上。
她怕痛。
以往虽也有这样的时候,但,都没有如今晚般,让她怕过。
因为,她知道,今晚,她会成为他的女子,可,还是怕。
她的身子纵然发烫,却开始瑟瑟地发抖,甚至并拢起玉腿。
他敏锐地觉到她的紧张,他松开她的唇,移到她的耳边:
“紧张么……我不该勉强你… ”
哪怕,下腹的灼热再难忍耐,他都不愿意让她带着紧张交出自己,而他,此刻也象初经情事男子一样,竟然不知道该怎样让她放松。
勉强么吗?他没有勉强自己,是她愿意这样的。
今晚是七夕,她要在这个七夕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他,他爱她,她也爱他为什么,要继续等呢?
每一次的等待,都会生出些变数,不,她不要。
痛,就痛吧。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肩,随着他直起的身子,虽闭着眼,轻启唇,语意坚定:
“忆…不……”余下的话,她却再说不出,她松开勾住他肩的手,轻轻地把半褪的纱罗褪尽,随后,手绕到背后,摸住肚兜的系带,仅轻轻一拉,肚兜在他的眼前滑落。
她完美无暇的身子,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如遭雷殛地猛然一震,眼底满是炙灼炬焰,攫扣住她的纤腰,将祼露的她压在身下,她胸前的柔软抵在他的胸前,是不容他忽视的又一种心悸。
她轻轻地分开玉腿,但依旧在瑟瑟地发抖。
他该怎么做,才能缓解她的这种紧张呢?他无措地凝着这样的她,但胸底的欲火燃烧得,他已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下去。
他的手移到雪缎亵裤,只一拉便被扯落开去,他的骄傲就抵在最私密娇嫩的花蕊外,他的手愈紧地扣住她的腰,能觉到她的花蕊似分泌出些许的玉液,这样,够了么?
他怕弃疼她,他真的怕。
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坠,她的心底浮起更难以言喻的酥麻,他的手骤然握住她的手,交叉握着,一并舒展在一旁,那一刻,她感觉到由他手心传递来的悸动一如她的一样。
这是她的第一次,他极慢地放缓所有动作,尽他所有的技巧,天知道这些技巧在面对她时,他竟懵懂地不知如何做才算最好。他的吻慢慢吻遍她的全身,直到,她身上玫瑰色的光泽转成另一种绯霞色,直到,她的瑟瑟发抖渐渐止住,他方低声问:
“可以么?”
她闭着眼,轻轻,但坚定地点了一下螓首。
她的手摸索到一旁褪下的纱罗中雪色丝怕,悄悄地把它放到臀下,她的这个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落在他的眼中,他只知道,这一次,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他箍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抬高她的身子,她开始反咬扎唇,腿分得更开——嬷嬷说过,这样,会减轻疼痛。下体的清冷处,他的灼热终于抵在花蕊外,这一次,那处灼热的坚挺终是一点一点纳入她的温暖中。
“痛!”下体被灼热地充实,随之袭来的锐痛,她再受不住,喊出这一个字,美眸睁开,眼底迅速湮起泪水,泪水由她澄净透彻的眼中流到了绯红的脸颊上,眉心轻颦着,添的是别样妩媚风情。
她不想叫,她想忍住,可真的那么痛,好象被身子被撕裂开一样,他与她交握的手,能清楚地觉到她手心沁出的冷汗,这层冷汗,让他以最怜惜的力度吻去她流下的泪,并停下侵入的动作。
她紧致的温暖里包裹着他,他用最大的克制力让自己不动,而她的情况似乎并不算太好,脸上的绯红有些许的褪去,更多的是额际沁出一些冷汗。
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男欢女爱吗?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没有办法忍受呢?身体好象不是她的一样,心底的火,和着下体的疼痛,汇聚成她没有办法分辨的矛盾感受。
他爱怜地抚过她的脸,撑在她腰侧的手渐渐有些酸麻,但那并不是最难让他忍受的,真正让他觉得难忍的,是她的湿紧窒容纳他骄傲的顶端,却不能让他继续进入。
可,看着她愈渐痛苦的神色,他想就此停止,他不舍得看她痛苦,一点都不舍得。
忍耐着待她适应。他俯身轻吻上她的檀口,吻得极其细密缱绻。
“呃 —— ”她在辗转的蜜吻中低低吟起,她能感到他忍得那么辛苦,这样的她,怎么算是一个好妻子呢。
罢,不过痛,也就痛一次吧。
下定决心,她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扶上他健韧的腰,用力地把他的腰按向她,他未料到她突然这般做,他的腰再不受控制地,重重一沉,以雷霆万钧之势长驱直入,尖利的锐痛让她的思绪陷进短暂的空白,她的脸迅速转成煞白色,原来,刚刚离开他的骄傲悉数被纳入还有这么段距离。
原来,他仅是轻轻试探,都让她那么痛,如今的痛,更可想而知。
额际的汗若珠子一样落下,他的心,随她一并痛起来,这傻丫头,竟会这么蛮干,难道以为,长痛,真的不若短痛吗?
这件事,让她这样的痛苦,他的心充满自责,他不要让她痛苦,他无法舍得!他要立刻抽身离开,可,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拥住他的腰,不容他退开。
“忆…没事了……”这一句她说的很是费力,但她努力说完,还带着笑意,她的这份笑更让他觉得没有办法继续。
她觉到他的停滞,是她做得不够好么?
她试着轻轻地想移动自己的腰 ,让他能更加的自如,他却更紧地钳紧她,语音低嘎:
“婳婳,别动,还痛么?”
“不……一点都不……”她勾住他的身子,然后,柔柔地吻上他的唇,她的吻,很淡,却很美,他用无限地温柔回应她的吻,倾情一吻,在这足以融化世间所有寒冷的的一吻中,她软融了下来,撕心的疼痛后,那被他的骄傲撑满的温暖里,随之袭来的是酥酥地难耐,明白他紧张地等待她,她再次轻轻动了一下腰,小脸复染上玫瑰的绯红。
他托起她的纤细柔腰,将她迎向他,以最缓慢而温柔的方式,一点一点,抽离,随后,再次深入。
被温融包裹的紧窒感让他重重地抒出一口气。
空虚被填满的充盈感,让她的手,只更紧地勾住他,却不敢再望向他。
他的汗水沿着如雕凿一般的下颔曲线颗颗滑落在她莹白的胸前,她浑身柔若无骨,任他紧箍着带来最销魂的律动。
“呃 …忆 …”她的身子蜷起,修长的腿紧缠到他的腰上更紧地贴住他,曳出令他销魂的呻吟。
从她的双颊到颈部都染上一抹比玫瑰色更浓的嫣红,犹如殿外此时盛开的合欢花,随着他的律动,那抹嫣红渐渐扩散到她的全身,清冷如玉的娇驱,染着那抹淡红浮烟一样的色泽,让她更凭添几分让人无法拒绝的入骨妩媚。
这样的她,话如魔音贯耳,盅媚撩人,对他是种诱惑,她的身体宛如最自然的合欢一般,绽放出比合欢更令他无法不醉的花香。
那桃源温暖处的紧窒,一阵接一阵地收缩紧箍迫得他残余的理性丧失,若脱缰的野马,在那沁着水意的幽道上驰骋了起来,有力地律动,灼热坚挺不断撞击着她如花瓣般娇艳的柔嫩火热。
而在疼痛被酥痒替代后,渐渐适应的她羞涩地迎合着他,将身子更紧地蕴贴进他,他和她之间没有任何的间隙,也再容不下任何的间隙。
她,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一个人了!
她承受他一波比一波更加猛烈的撞击,自身体深处被他侵占而带来的一点震颤若投石入湖般地激起漪澜晕开着弥漫向四肢八胲,身体好象渐渐不属于自己一般,令她颤栗的感觉开始一点点上升、绽放,如一簇簇娇艳的合欢在她的眸底绚烂绽开。
她再没有一丝力气,人软软地 ,意识涣散间,她抬起眸子,望向天际那横亘在银河之上鹊桥,属于情人间鹊桥,清晰地映进她的眸底,真美,而她 ,终于,成为仅属于他的女子,从心到身子,一并交付给他。
是她最无悔的抉择。
她紧紧地搂住他脖颈,承受他一波比一波更加猛烈的撞击,随着一次直撞入花蕊最深处的滚烫,她终于倦倦地先在他的怀里瘫睡去。
欲望退却,他看着身下的她,原本洁白如玉的身上,如今,遍布着他侵占痕迹,刚刚经历从女孩到女人的褪变,如蝶翼的睫毛还带着彼时的晶莹, 小巧的脸还留有方才的红晕未消。
他默默地凝视着她,要将这一刻的美好都刻进他记忆最宝贵的部分。
他的婳婳彻底属于他的婳婳,他轻轻拥紧她的身子,小心看了一眼她缠着绷带的手腕,还好,刚刚的激|情中,她的伤口没有崩裂,否则,他该更加地自责。
他的手腕也也没事,即便抱了她,都没有裂开伤口,源于她太轻了。
他不喜欢太过瘦削的她,接下来,他要做的,或许就该是把她喂得白白胖胖得才好,这样更符合她的个性,想至此,他凝着她,竟会一个人开始傻笑。
看来,这傻,是会传染的。
那么,他愿意被她传染。
将一旁薄薄的丝毯盖住这一份只会属于他的美好,她娇小的身子随着薄毯的盖上,顺势蜷进他的臂弯里。
他搂紧她,在这观景殿中,纵是七夕,还是太冷,他不希望她受任何的风寒,这一晚,他注定是无法入睡,若不是怕弄疼她,他想终这一晚,他都会不停地要她,第一次,这么地狂热,全然不似他的个性。
原来,爱上一个人,就会如此。
压抑着心里想再要她的冲动,他静静地陪着似乎开始恬恬入睡的她。
她不安份地动了一下身子,薄毯半褪间,她的手缠上他的腰,这一缠,让他的下腹又开始灼热难耐,天啊 ,他难道真的这么好色了吗?
他努力克制,再克制,却又不舍得移开她柔软的手臂,这么熬着,果真,是痛苦的事。
她越缠越近,祼露的光洁肌肤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英伟岿然的身躯,他的骄傲又迅速的昂起,他没有办法忍耐 ,只能把她缠绕她的手移开,让她乖乖地躺进薄毯中,这一移,她的眸华慢慢睁开,若烟似雾地凝向他,一边轻轻摇了摇螓首:
“皇上,真没定力。”
一边说时,她一边笑得灿烂。
这个促狭的傻丫头,竟也学会了使坏,他才要欺身而上,惩罚她的使坏,她咯咯笑着,拥紧薄被就地滚开,一径地滚开去,眼见着就要跌进殿外的湖中,他长臂一收,把她收回他的怀里。
她盈盈笑着,抬起眼眸望向他, 发丝缠绕,心,相系。
“忆,再要我一次,好吗?”她低低说出这句话,她看得出他的忍耐, 虽然,下体在激|情退去后,依旧疼痛,可她愿意再让他要一次。
她的身子倚进他的怀里,殿内再次湮出旖旎不尽的春光,连那绽于枝头的合欢都娇羞羞地低低发出簌簌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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