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心有不甘的韩煦,这样的人真的能把国家社稷交到他手里?
京城内一片素裹,没有丝竹声乐,没有高歌,百姓们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韩王府内,管家指挥着众人将府内挂哈桑白绸,换上素衣。陆雨夕将小宝穿戴好,牵着他来到前厅。
看着满院地白色,陆雨夕眼中也藏不住惆怅。
“雨夕,”刘天羽一身素衣走了进来,脚步有点急。
陆雨夕向他点了点头,倒了杯水给他,“怎么样?”
“大军已经到达城门,”刘天羽喝了口水,“宫里已经发出消息,国丧三日,京城禁止出入。大军只能在城外等着国丧日结束。”
“那你见到兆天了吗?”陆雨夕有些着急,“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你放心吧,兆天是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到他的。先耐心等两天,不知道宫中会不会有什么旨意传来。”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陆雨夕踱着步,在桌前坐下,“皇上走的比较突然,我很担心朝中的官员支持二皇子登基,那局势就更紧张了。”
“说起来,二皇子还没什么动作。听李公公传来消息,称安亲王是皇上见的最后一个人。遗诏应该在他手里。”刘天羽淡淡地说道。
陆雨夕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皇上有没有跟安亲王说玉佩的事,如果说了,安亲王怎么可能没有动静。如果没说,安亲王为了社稷安全也会将兆天落狱才对,为什么都这么宁静。
越是宁静,陆雨夕心里越不安。
“翔子哥,我想出城。”陆雨夕忽然说道。
“你疯啦,这个时候出城?”刘天羽不解地问道。
“我心里很不安,没有看到兆天就放心不下,我……”
“安亲王到——”管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陆雨夕与刘天羽交换了个眼神,急忙起身迎接。
“见过安亲王。”两人行礼。
“不用多礼,本王来有事想问问韩王妃,不知道韩王妃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安亲王平静地看着陆雨夕。
陆雨夕看了眼刘天羽,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王爷,请,我们去书房吧。”
安亲王背对着陆雨夕,听到他关上门,开口问道:“皇上弥留之际,跟本王提到了你,韩王妃能跟本王说说你跟皇上之间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么?”
陆雨夕心里一惊,抬起头来,看着安亲王的背影,心中纵然有不忍:“王爷,有些事我觉得还是等兆天跟您讲吧。”
安亲王转过身,看着陆雨夕,“韩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不是也有猜到了点什么吗?”
“你别以为这样说,本王就会放韩王爷进城。国丧期间,他和他的军队只能驻在城外。”
陆雨夕放下心中的担心,“王爷说的是。恕我斗胆地问一句,皇上的遗诏有提到兆天么?”
安亲王盯着陆雨夕,冷冷一笑,“怎么,韩王妃也担心朝政?”
“不,我只担心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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