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像吗?”里贝卡的微笑优雅。
“如果要押宝的话,我宁愿押大殿下那边。”苏萨受了里贝卡的影响,说话也开始幽默起来了。
“希望你能赢——”里贝卡的话刚说完,可怜的木门已经抵抗不住战斧的暴力,被砍出老大一个洞,亚雷克斯阴冷的面孔出现在洞边。
“里贝卡,我亲爱的弟弟。”
“亚雷克斯,我亲爱的弑君者哥哥。”
里贝卡看着亚雷克斯,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
“我今晚是来送你去陪父王的。”
“父王在那里的确很孤单,是该有个儿子去陪陪他,”里贝卡幽蓝的眸子里闪动着凛人的光芒,“不过,那个儿子不会是我。”
“哦,那就试试看,看到底谁去陪那老家伙。”亚雷克斯已经不耐烦再跟里贝卡浪费时间,从洞口隐去了他的面孔,阴沉地命令道,“砍开门,冲进去,杀掉他。”
战斧继续劳动,房门如纸扎的玩具被粗暴地砍裂,两名士兵攀着门框就要往房内钻进来。
“舞会开始了。”苏萨和里贝卡相视一笑,跳上床去,发动了攻击。
※※※
“什么?”艾夏吃惊地望着珂缇娜,“你为什么不阻止苏萨?”
“我,我……”珂缇娜嗫嚅着。
“简直疯了,他一个人,怎么跟一群人去斗啊!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明白了,”看到珂缇娜的神情,艾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冷哼一声,“原来王子的命是命,苏萨的命就不是命了。”
“艾夏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珂缇娜想要分辩。
“那你是什么意思?”艾夏逼视着珂缇娜。
珂缇娜张目结舌,无言以对。
一边的玛莎看得不忍心,便小声地提醒艾夏:“艾夏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想办法救苏萨和里贝卡殿下吧。”
玛莎一语惊醒梦中人,艾夏狠狠地瞪了珂缇娜一眼,然后扭头从床头柜上抓过臂弩,边装备边吩咐玛莎说:“玛莎,你到上面去把约瑟夫叫醒,就跟他说,要行动了,召集一下组织里的人。”
“咦?要动用组织里的人吗?”玛莎不顾珂缇娜这个外人在场,向艾夏确认着。
“难道你认为单凭我们几个人,就能对付到了大王子的手下吗?”艾夏反问。
玛莎无语。
“还不快去!”
玛莎点了点头,拔腿便往室外走。
珂缇娜低声对艾夏说:“谢谢。”
“你不用谢谢。我可不是为了你。”艾夏冷冷地道。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替里贝卡哥哥,还有苏萨,谢谢你。”珂缇娜诚恳地说。
艾夏不屑地撇撇嘴。她比以前更不愿意与眼前这位讨厌的公主打交道了。如果不是因为苏萨——这个可恶的男子,自从他与珂缇娜扯上关系之后,就没有一天安安稳稳地度过。
“真是个笨蛋。”艾夏在心里这样骂着苏萨。
※※※
今夜注定是一个叫人心惊肉跳的夜晚,王宫大门的宫廷侍卫已经是草木皆兵了,远远地看到有火把向宫门这边移来了,便扯直嗓子喝道:“什么人?”
“王城卫戍军。”火把那边传来回应。
“又来了!”侍卫们齐刷刷抽出佩剑。
才刚狠狠地干过一仗,不少人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止住血,居然死对头又卷土重来,怎不令侍卫们怒火中烧,群情激愤?
在众侍卫们严阵以待之下,擎着火把的一队卫戍士兵走近了,为首的正是鲍德温和罗迪克。
不少侍卫都认得这两个今晚令他们吃足苦头的家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话不说,呼啦啦冲了上去,将对方包围在半圆当中,剑尖无一例外都指着鲍德温和罗迪克的胸膛。
“来得正好,正要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侍卫十夫长咬牙切齿说道。他的一个兄弟,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砍伤他的凶手,正是一脸夷然站在他面前的罗迪克。
“别误会。我们是来索要二王子殿下的。”鲍德温解释道。
“索要二王子殿下?”十夫长一时没弄明白。
“宰相大人不是亲口答应的吗?将二王子殿下交给我们卫戍军处置。诸位当时应该也在场吧?”鲍德温说。
“就算是宰相大人亲口答应的,也不可能让你们深更半夜地再闯王宫。你们当我们宫廷侍卫是摆设吗?有事明天再来。”十夫长语气生硬地回绝鲍德温。
“这事拖不起。你难道想违抗宰相大人的命令吗?”
“宰相大人可没叫你们今晚就来索要二殿下。”
“这么说你们是不让开了?”鲍德温没那么多时间跟对方耗,于是语带威胁地说。
“又想要硬闯吗?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十夫长早就等着鲍德温这句话,手一挥,带着侍卫们扑向卫戍士兵。卫戍士兵本来也正憋了一股气,这个时候正好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也不多说,挥舞着武器迎了上去,双方顿时缠斗在了一起。宫门前重又燃起了战火。
罗迪克自打被吕宋三言两语便打回原形,灰溜溜地回到卫戍部队,正沮丧绝望之际,鲍德温给他带来了扭转命运颓势的契机。将宝押在“王国骄子”里贝卡的身上,看上去风险很大,但越是高风险,也就意识着可能的回报越丰富。罗迪克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命运绑在里贝卡这辆战车上,所以从一开始动手,就表现得异常活跃,将在角斗营所学到的格斗技巧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不多时,他已经砍翻了两名侍卫,正独力面对着对方的十夫长和一名侍卫的夹击。
鲍德温从战斗的一开始,便远远地躲在了战团之外,密切观察着战局。被拖在这里,其实并非是他的本意,但看情形速战速决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祈祷苏萨那边能多支撑一阵了。
鲍德温正心中急躁之际,一名侍卫看到他落单了,便挺着剑杀了过来,试图将他这个软柿子先捏掉,也算是大功一件。鲍德温并不擅长搏斗,看到有人恶狠狠地挺着剑冲过来,只能硬着头发提剑去格挡。
然而,宫廷侍卫毕竟是宫廷侍卫,财务总监毕竟是财务总监。如果比算账,鲍德温能饶对方三个;但要说到打斗,对方能饶鲍德温三个。
只一下,鲍德温手里的剑便在对方大力劈砍之下脱手震飞了。握惯了鹅毛笔的手被震得发麻发疼,死亡的恐惧一下子击中了鲍德温。“我要死在这里了吗?”鲍德温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阔剑直向自己的头颅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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