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你可别说我是文人,文人和流氓往往没有区别。这两种职业还都不能专职,否则,就失去了自由和浪漫气息。流氓和文人最大的共性就是最自由的兼职。”
朱赫奸笑了一会儿,说:“没‘开封儿’的流氓。”
“我现在就剩下包装袋了,呵呵!”
朱赫傻笑着:“大奔6年报废期,哥们儿悠着点。”
我也点点头:“没事儿,我这台是豪华装的。保修十年。”
“汽油型号注意点,别弄错了,伤车。”
我也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
“总不用生锈了才容易爆缸呢。”
这天晚上,我和朱赫都很高兴,我们一直聊天到很晚才各回宿舍。朱赫说改天要带我去喝奉城南站那个有名的甲鱼汤。我说我喝那东西保准淌鼻血。朱赫觉得也是,就建议我说要吃清真寺附近的炒羊腰子,我欣然同意了。朱赫和我一样,见到好吃的就放不下筷子。人这辈子生活上就那么点要求,食声色犬马。再说,我们也不是要吃什么参翅鲍肚。记得以前去上海玩的时候,城隍庙里就有一种灌汤包,居然是10块钱一个。北京的王府井烤肉,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吃着他的烤肉,热火朝天地直冒汗,可吃着吃着,就只剩下冒虚汗了。所以说到吃,还数西安、奉城、哈尔滨。西安得吃实惠,什么物什都用海碗装着;奉城呢,清一色的大盘子菜;哈尔滨就是俄罗斯风味——一水儿的香肠,配上辽菜,还有异域风味的菜汤。据说武汉岳飞路有一家狮子头做得不错,就请在那儿上学的同学快递过来,到我手上的时候,已经上了一层油皮。要说吃提神的,那就只有四川的火锅、重庆的串串香了。广西的河蟹粉,也是很有味道的。厦门人吃笋有名,尤其是冻笋,真是有味道……
想到这儿,我就想起了河南的拉面,就上香菜时的感觉。有一次在火车上,一个同车不知在哪儿弄来十多碗外卖造型的拉面,我问他能转让吗,他竟一碗要我二十块!但是我吃起来也很上路。
在大学里,最忌讳的就是半夜肚子噜噜叫。宿舍里除了饼干,并没有什么可以调动食欲的东西,后来饼干吃厌了,只好多准备几袋方便面。朱赫和我们不一样,他家是本市的,所以他箱子里总是存有几瓶拌菜。我们都很羡慕,但是又都不好意思去拿。朱赫倒觉得无所谓,带来的东西一天就能分完,然后第二天又回家。看完了他的日记我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把回家的时间缩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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