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卷了袖子露着雪白圆润的小臂说:这算什么?我这不一直在外头打拼着吗?全国各地都叫我跑遍了,你还记得不,方狗哨,咱俩还合伙开过游戏厅呢!
有这事?果果这回是真惊讶。
那可不,在武汉,是吧,方狗哨,哎哟那个火哟!可惜后来不做了,人方狗哨投身文化事业了,人是正经的艺术家嘛,哪能老是泡在铜臭气里。
说着便朗声大笑。
果果看着她,觉得她比上次见时更妖孽了,她实在很会打扮,她的衣着色彩非常鲜明,一般人不敢穿上身,唯有她那样饱满的脸型,标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段,极洒脱的气质才配得起那些打扮。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是宾主尽欢。哈果果发现自家老公与秦霜之间有许多很默契的东西,他们之间有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明白的旧事,还有一些很微妙的小动作,看上去无伤大雅,落在果果的眼里就觉得是一粒细小的沙。
就那么一瞬间,哈果果便立起了两只耳朵,奓起了一身细毛,小动物似的。
到买单的时候,方博南弹跳起来,一把从服务生手里扯过账单就要掏钱,秦霜又呵呵笑:别跟我抢啊,别跟我抢。
说着灵活地从方博南腋下伸过手去,一下便把账单拽走了,还说:这一招你就从来没有躲过去吧方狗哨。
回家的路上,哈果果别有用心地对方博南说:男人都是颗罪恶的种子,像秦霜这样的女孩子就是肥沃的土壤。
方博南歪过头去看了看果果,又朝天空翻翻眼睛想了那么几秒钟,悠长地啊了一声,回答说:也不是是块地丢颗种子就能发芽生根的,果果你不是文艺女青年吗,屈原的橘颂你总读过吧?
果果不响。
因为她的脑子里忽地闪过了一个念头,自己与夏漱石之间若是叫方博南看见,是不是也会生一样的怀疑心呢?别说方博南,就是不相干的人,会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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