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犯人还有何话说?”査觉飞得意洋洋地问道,要不是他出了主意,让张家的人连夜威胁、恐吓、收买了这些人,案子的审判焉能进展得如此顺利?
逍遥王这边没动静,只有小九沉不住气,又要冲出去理论,莲见赶紧拽住她,生怕这小祖宗一个爆脾气就把匕首拔出来。
“莲见,莲见,你快帮无忧作证啊,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京城人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啊!”小九哭着哀求。
莲见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见这情形就知道定是张尚书在背后捣的鬼,张尚书的后*台是谁全京城都知道,现在査大人明里暗里帮着他们,自己说的话能有几分分量?
“犯人莫无忧,如今这许多人指证你当众打死张公子确有其事,你还敢狡辩吗?”
“大人,我确实没有——”
“哼,不给你点厉害,你就目无王法,藐视府衙!来人,重打三十大板!”一支令签“啪嗒”落地。
“大人,你要屈打成招么!”无忧掀翻两个想要扣押他的公差,质问道。
査觉飞使了个眼色,十多名公差举着棍棒朝无忧头上砸去。事已至此,无忧仍然不想主动出手,将公差始终没本事没收的骨杖别在腰侧,然后低头弯腰,以着了金蚕丝衣的背部挡住,腿脚在下一勾,反身夺了一条棍棒朝围攻之人扫去,一招之内将这群人打得七零八落,逍遥王看得暗暗赞许。
经过无忧昨晚的大闹,査觉飞早知他身手不凡,这几个公差岂是他的对手?公差的棍棒被打飞,一根竟朝太子飞去,因为没什么力道不可能伤人,只落在太子脚边“骨碌碌”滚了几下,等的就是这一刻!
“大胆莫无忧,竟敢以下犯上,行刺太子!来人,捉拿刺客!”
“呼啦——”堂侧三十多名带刀侍卫冲出,如临大敌nAd3(
就算无忧武功再高,逃得了一时,这“行刺太子”的罪名一旦扣上,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査觉飞这招无中生有太出人意料了,莲见不自觉替无忧紧张起来。这群黑衣人是太子殿下的贴身护卫,个个都是死士出身,听说功夫狠辣还不怕死,无忧还不还手都要吃亏。
无忧再后知后觉也知道此刻局势对他不利,以他之能,眼前这三十多名死士并不在话下,只是这“畏罪潜逃”的罪名一旦背上可就难脱了。他自出江湖以来,再险恶的局势也不过是实力上的差距,何曾见过这阴险的预谋?无忧一时有些无措,手却早已本能地按上腰侧的骨杖。
正是剑拔弩张之际,忽听一声轻笑,似乎极清闲,又极轻慢,“怎么——太子殿下的侍卫,竟如惊弓之鸟一般?我这年纪大的还没怕死呢,后生晚辈的着什么急?”语中略带讽刺之意,逍遥王起身缓缓踱步到无忧身边。
侍卫们面面相觑,手中招式缓了缓,自家主子没有更明确的进一步指示,总不能把堂堂王爷也当做刺客同党吧?
逍遥王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好感,且不说张尚书的人品,就凭年轻人坦荡胸怀、澄澈眼神,就让人自然而然地相信他。
“你叫……”
“莫无忧。”
“莫——无——忧——”高洵一字一字慢慢念道,“好名字啊——”
为了不使这场不对外的审判变成一场闹剧,高洵对堂上人说道:“査大人,是谁给你出了这个馊主意?本来是一桩普通的纠纷案子,你非要请来太子观审,也没有做好防卫工作。哼!你以为皇上会很高兴你京兆尹的府衙里冒出一个敢于行刺太子的刺客吗!何况这个刺客还是你査大人‘亲手’抓进来的,恐怕内中情由査大人最清楚了。太子今日若是受了半分伤害,你査觉飞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不就事论事,赶紧审案!”
査觉飞脑中“嗡”一响,恨恨望向张千秋,自己怎么就着了这个老狐狸的道?光想着罪名怎么大怎么来,也不想想这“行刺太子”又不是发生在他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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