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溪迹也站了起来。“落大人大概是没搞清楚地理。与我们玄国紧邻的就只有翼王朝,落大人的意思难道是翼王朝会威胁我国的安全吗?”
此话正中落白心怀,他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父亲的脸已经灰了。
“那落大人是没有搞清翼王朝和玄国的关系。”溪迹紧追他的话又冒出一句。
我见这样下去会演变成我国的内部斗争,出声制止“住口,谁再说一句我就砍了谁。”大家一下子又注目到了我身上。我摆摆手让两个臣子坐下说:“吃饭。”
闷头把饭吃完,父亲说:“瑜儿,这件事情你自己决定,尽快给我个答复。”
我说:“我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可以。”
落白在我左边,恨不能以死相谏,当然,他若以死相见世界除了少他一人以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扔下筷子,对我说:“微臣告辞。”表现得毫无留意。
哥哥叫进来一个侍卫让侍卫给落白备马,这意思是怕落白把麒麟车带走。落白白了他一眼,和侍卫并肩出去了。回过头来,溪迹脸上堆着小人得志的表情,联想到他还没找到颜倪,我决定回去撤了他的职。
“你待会和你哥哥去见你的母亲吧!雨湘和这位…大臣就随处看看。”父亲对我说。
(二十六)
我的母亲当时是风华绝代的,现在依然很漂亮。我只和她见过两面,她很冷漠,像是深秋迷跌香上的霜。我总觉得在她身上有一个故事。母亲的寝宫在一棵大树上,那棵树异常的大。因为它叫大树,所以别的书都不敢妄自称大了,顶多叫中树,也许每一棵树都有一个要超越大树的梦想,世界其实很蒸蒸向上。
我和哥哥沿着大树根到了母亲面前。哥哥说:“母后好。”
我看着母亲后面的窗子没有说话。母亲朝哥哥点点头,又对我说:“瑜儿,你瘦了。”我说:“国事繁琐,可能没注意补充营养。”但是我心里觉得没瘦。
母亲走到我面前,手上托着一颗珠子。她说:“这珠子送给你了。”我接过珠子,没来得及问珠子有什么用她就把头转向了哥哥,“这钥匙送给你。”她从衣服下掏出一把玉做的钥匙递给哥哥。
我们两人都准备问这是什么意思时,她说:“好了,你们走吧。”
哥哥拖了拖我衣服,向她说:“母后,那我们告辞了。”他话中平白无故加了个们,我不辞也不行了。
我们走过树身天然的阶梯,到了地面。哥哥说:“母后累了,你别多问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