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只说过让她沐浴,没有说过沐浴后到底是上床还是站在床边,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好饿,好想吃饭。
正在黛墨纠结她还没有吃晚饭的时候,一只大手拎着她后背衣衫将她提上了床,顿时暴露出一大片胸前的雪白肌肤。
林鹫这两天才刚刚宠幸过几个侍妾,虽然她们远远没有面前这个美人来的勾魂,却也能解燃眉之急,只要他闭着眼睛将他们当做面前这位便好。
黛墨刚刚被放到床上,林鹫的身体就跟了上来,压的黛墨又是一个闷哼,他的骨头似乎比其他人要重,压在她身上就样一块大石头,让她动弹不得。也不知道他的那些妃子是如何承受得起他的分量的。
“皇……皇上,你起来,我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黛墨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林鹫的胸膛。
她的表情十分严肃庄重,看着不像是耍花招,难道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禀报?他还是第一次看她露出这么凝重的神色,只得压住满身的火气坐起身来。
“有什么话快说!”林鹫不耐烦的扯了扯散开的衣襟,那动作分明是在告诉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耽搁我吃你的时间。
黛墨从他胸膛底下一骨碌爬来,往大床最里面的木板上爬去,那块木板底下就是她平时躲避林鹫的藏身之所,如果能引开林鹫的视线,趁机藏到地下的暗床里面去就好了。虽然那个宝贵的藏身之所很有可能随之暴露,但总比这样什么都不做的好。
如果对面的男人是旌汲太子,那么也许她很可能半推半就的跟了他,或者内心还有一丝欣喜。不知道是不是受这具身体原来意识的影响,她每次近距离面对青梅竹马的旌汲时,总会耳红心跳,羞涩中藏着一丝期望。
面对这样一个冰山男,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想要找到喜欢他的蛛丝马迹,无奈搜肠刮肚把肠子差点刮穿了也没发现自己哪怕有一丁点的喜欢他。
黛墨悲哀的想,莫不是她是美男控?只喜欢英俊美貌的男子?林鹫其实长得也很俊美,除了那块让人倒胃口的伤疤,难道真的要把疤痕去掉了自己才会喜欢上他?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委屈可怜,非常沉重的说出了那件很重要的事情,“皇上,我……我好饿!”
林鹫几乎喷血,咬牙切齿,一脸愤恨纠结,“你不要告诉我,你所说的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你没有吃饭?!”
黛墨揉着肚子,怏怏的点点头道,“我一天都没有吃饭,现在好饿!快要饿死了。”她的意思分明是:我饿得力气都没有了,如果再不吃饭的话,可能会在你嘿咻嘿咻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晕倒。
林鹫瞪着一双喷火眼看着黛墨,恨不得将她生吞了,“肚子饿?那你为什么不用膳?是不是那些下人偷懒?朕马上把他们换掉。”
守在门口的小三、小四一听林鹫的话,马上吓得两腿不住打颤,换人的意思多半是他们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们不明白,平日和气善良的娘娘,今天怎么张口就把她们往死里推,她明明早上和中午都有用过膳啊!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黛墨连忙改口道,“啊?!不、不是的,是我没有什么胃口。”害怕林鹫又曲解了她的意思,连忙补充道:“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待在这里,我……水土不服……所以没有胃口。”
林鹫疑惑的看着黛墨晶莹剔透的小脸蛋上白里透红,怎么看都是日子过得滋润惬意的不得了的样子,怎么会水土不服?他没少见过水土不服的人,即便是那些军中的猛将们,如果水土不服起来,也是心慌气短,上吐下泻,脸色苍白无力。
“哼,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水土不服出你这般模样来的。”要是都像她这样水土不服出绝世的容颜来,估计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不想水土不服。
林鹫一把抓住黛墨的胳膊,冷哼一声说道:“你为何一再逃避?是不是想抗拒朕?你说?!”
黛墨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的如意算盘打歪了。希望经过这件事让她明白一个一直被她忽视的事实:林鹫从来都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她的演技再好,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每次都骗得过林鹫那双经过洗练的火眼金睛。
黛墨努力抢救他鹰爪下的胳膊,“我……”她准备了一肚子的以凄惨可怜骗取他同情的说辞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来,就被林鹫上前一手掐住下巴,狠狠的亲了上去,等到他把肺部的空气全部用光,才恶狠狠的说道:“你以后要是再敢骗我,就永远别想回西蜀国。”
其实黛墨也不是完全骗他的,她真的是没有吃晚饭,肚子很饿啊!可是她再也不敢说一句有关肚子饿或者水土不服的话来,只能沮丧的强忍着饥饿感,可怜巴巴的点点头,眼睛里又是雾气一片,她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这样一个大变态、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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