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屏气凝神注意窗外动静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进了屋。
“娘娘,刚收到消息,将军让你马上告知大臣们按原计划行事。”一个女人压低声音说道。
另一个低柔软靡的声音响起:“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将军?她们说的莫不是淳沄?而且黛墨好熟悉这个软靡娇嗲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信上没说具体时间。”
“哎……如果我生下的是个皇子铁定能坐上后位,偏偏是个公主,不然也不想他冒这个险。”
“这样也好,将军回来早点成大事,娘娘一家三口也好早点团聚。”
和将军一家三口?黛墨惊恐的捂住嘴巴望着沈汉林,后者点点头,显然也听出话里的猫腻来了,很显然这个娘娘不但红杏出墙送给皇上一顶大绿帽外加便宜小包子一名,还想要和奸夫一起夺走皇上的整个江山。
“好了,赶紧拿些布料出去,免得时间长了惹人起疑。对了,最近不要频繁联系我,宫里这几天风声很紧。”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翻找东西的声音,很快两人便关上门离开了。
黛墨被这个意外得来的爆炸性消息震的有些头晕,还是沈全福快速反应过来,拉着她跳出窗外。
外面搜寻刺客的侍卫逐渐散去,黛墨跟着沈全福小心翼翼回到住处,还没进门就看见一袭红衣的逍遥寻焦急在门口走来走去。
“小黛墨,你到哪里去了?刚刚外面到处抓刺客……”逍遥寻快步走上前拉着黛墨的手,猛地看见她浑身是伤,顿时满腔怒气:“你……谁把你伤成这样?!”
黛墨淡淡摇摇头,“都是些皮外伤,那刺客是来杀我的,幸好沈全福及时赶来,现在没事了。”
逍遥寻一双桃花满含杀气,咬牙问身后的沈全福:“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宫中刺杀我的护法?”
黛墨心中有事不想在刺客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于是对沈全福说道:“这个以后再说,沈全福你去打探一下宫中哪几个娘娘有公主,记得千万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沈全福点点头转身离开,黛墨拉着一脸吃人相的逍遥寻进屋,耐心说道:“师父,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你给我弄点药随便敷上就好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逍遥寻仔细给黛墨查看了伤势确定并无大碍,从身上取出随身携带的外伤药给她敷上后,脸色才终于缓和下来。
黛墨将刚听到的消息详细给逍遥寻说了一遍。
“你是说有可能淳沄和宫里的某位娘娘私通生下孩子,然后他表面上在外起兵造反,实则和宫里人里应外合打算逼宫?”逍遥寻不太敢相信这个说法,想那旌汲是何等英明之人,也能被自己的女人和兄弟玩弄于鼓掌中而毫无知觉?
黛墨点点头,“不管这个人是谁,你都要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旌汲,让他做好万全的准备。”
男人再是精明,也有阴沟翻船的时候,更何况这条阴沟还是一个给自己生了“孩子”的女人呢?
沈全福很快带回消息,宫中其实只有两个娘娘,一个是以前的太子妃、现在的慧妃娘娘,还有一个是越国公主婉妃娘娘,只有婉妃娘娘生了一个公主。
“我就说她的声音好生熟悉,原来是越国公主!”黛墨若有所思,想起以前在军营遇见的那个女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怀孕了,旌汲还为了她将自己丢弃在溪边。
原来早在那时淳沄就和她有染!这淳沄为了皇位果然无所不用其极。
接下来的几天,黛墨天天呆在屋里等着旌汲对婉妃的处理,谁知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消息,反倒等来了捉拿她的两个侍卫。
黛墨跪在大殿之上愣愣看着地上一块金牌和一包草药,头顶之上是旌汲阴沉的脸。
“左护法如何解释这块金牌?”旌汲压抑着怒火,冷冷说道。
黛墨只看一眼便明白这两样东西是她在躲避刺客时不小心弄掉的,而且被那刺客捡到又交给了旌汲。
真是恶人先告状,她还没来得及申诉被刺杀的冤屈,反倒被人先参了一本。
然而现在“罪证”摆在眼前,那块金牌正是琴妃从林鹫身边偷来给她出逃用的,一直被她放在身上忘了丢掉。
身上藏着这样的东西,难怪别人会把她当做荆国派来的细作。
更要命的是那包药是旌汲亲眼看着她从南宫瑾手里接过去的,如今连辩解一番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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