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纲抻起甜儿,叫她跪好,纭秋在一旁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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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儿忍着身上和膝上的剧痛,跪在隆冬的寒风雪地里,身上的伤口向外扩散体内的温热,寒气又向体内侵袭,没过多久,身子便僵了。
她被冻得有些恍惚了,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纭秋和纬澜揪起甜儿,梁纲将一盆冷水由头给甜儿浇下。
甜儿清醒过来,伤口着了水,痛彻骨髓,身子已经冰冷,再被冰水浇下,在寒天冻地里,抖成一团,嘴唇青紫。
渐渐的,甜儿向下缩起来,随即又被纬澜提起,喝她跪好不要偷懒。
甜儿觉得腿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甜儿又晕过去两次,又两次被冷水浇醒,但她已经无法直起身,只能斜歪在地上,抱住双肩。她眼神黯淡无光,绝望、凄楚、愤恨、哀怨……通通都不见,只剩下空洞迷茫,她的意识已经不大清醒了。
甜儿在石子路上跪了快两个时辰了,她觉得如同几十年一样漫长,自己如同身处极北的亘古苦寒中,之前心里还祈盼梁骁能突然出现救自己,渐渐的,思维已经滞住,什么都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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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觉得不过瘾,抄起甜儿的那件肚兜,扭出屋∵到甜儿近前,抖开肚兜,说:“甜儿,感觉还好吗?是不是冻一冻,就不会头脑发热了?”
甜儿懵懵的,只隐约看见她猩红的嘴唇上下翕动,根本听不见她说什么。
二太太又说:“银楼的事,能除掉唐管家,也能不让你再管理银楼,可是甜儿,你以为这就完了么?这件事恐怕除不掉你啊!我是多么的不想看见你,只要你还在这,我就难受得要死。看到了吗?”她抖了抖手里的肚兜,说:“这就是除掉你的法宝!”
看甜儿懵懵的样子,二太太不耐烦地吩咐:“去弄醒她。”
又是一桶冷水浇下,甜儿觉得有人猛摇晃自己,拍自己的脸,她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
恍惚间,听到二太太的话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和少爷通奸,败坏我梁家声誉……”
甜儿强撑着,用力支配冻僵的身体,费劲地摇了摇头,口中说着“没有”,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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