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先坐下。我问你,这镯子的事你知道吗?”老爷柔声问着。
梁骁点点头,说:“这是我送甜儿的,这上面有个记号,这绝对不是银楼的东西。”
“嗯,我也相信甜儿的为人。只是,这怎么会被何公子当到当铺去了呢?”
梁骁摇摇头,说:“不知道,甜儿之前告诉我镯子丢了,我也没想别的,不清楚怎么会给了何方,又进了当铺。”
“此事等甜儿醒了再说吧,不是什么大事。”说完,又指了一下肚兜,语重心长的说:“你和甜儿要好,这我知道,可是,你总要有些分寸吧?我是有让你纳甜儿为妾的打算,可你们毕竟没有成亲,总该检点些,不要那么心急,一旦落了人口实,传扬出去是好听的吗?”
“爹,这就冤枉了♀肚兜是甜儿洗了晾在院里,我看变天了便替她收起来,谁知道不大会儿工夫就没了,居然是被绛珠这死丫头给偷去。爹,我和甜儿没有做什么,她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可不能任由这些个畜生玷污了她的名节啊!我和甜儿真的什么都没有……”
老爷长吁一口气,目光平视前方,想了一会儿,说道:“等甜儿好了,给她个名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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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老爷问:“骁儿,银楼的事你知道吗?唐管家有没有乾其中?”
梁骁说:“银楼的事,甜儿不怎么说起。她们说甜儿和唐管家合谋做账的事,我不大信,甜儿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她中饱私囊又图什么呢?”
“嗯。不过此事未必是空茓来风,就算是捕风捉影,也因为总是有个影,此事不要声张,我已吩咐下人们守口如瓶。咱们慢慢会查清楚的∵吧,甜儿吧。”
二人起身出去。
爷俩来到梁骁院里探望甜儿。
何方已经到了,了解到甜儿的遭遇,心疼不已。
梁老爷进屋看了看甜儿,嘱下人们好生伺候,又告诉梁骁,需要什么好药材,只要家里有到,尽管拿去用——老爷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脾性,如果甜儿有个三长两短,他必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由着他了;另外,甜儿自小来到梁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乖巧伶俐,很是招人喜欢,自己和太太一向视如己出、对她疼爱有加,看着她伤得这么严重,心里难受。
看完甜儿,老爷往回返,他一路思忖着这些事,甜儿不是一天能好的,唐管家去外地采办物品,过些天才能回来,罢了,过几日再去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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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其他人都送走后,天已经黑了『骁独自守在甜儿床边,握住她冰冷的柔荑,捂了半天,始终没有一丝暖意,他自己的心却好像要被这阵寒意给冻上了。
“甜儿,都是我不好,我非要去给文竹贺什么寿,把你一个人丢下,你突然说自己不舒服,而且最近几天时常精神恍惚,我就早该有所察觉的,可我……你早上那么反常的举动,何兄、褚兄都觉得不对劲,褚兄还一个劲问,我居然净顾着吃他的醋,没把你放在心上。甜儿,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只要你能醒过来,好好的,要怎么样都行……求你别这样躺着一声不吭,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梁骁啊!你不要不理我……甜儿,你说过的,我们俩‘但愿长无别,合形作一躯→为并身物,死为同棺灰。’你不可以食言啊……”
梁骁守了一夜,说了一夜,自责了一夜、忏悔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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