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说：等孩子下课的家长最好别聚集在教室周围，骑自行车的家长一定要把自行车放得远些，因为如果人、车聚集得太多，会让让别人发现这里聚众。家长一旦看见有可疑的人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报老师，好给老师留出安全撤退的时间。（地下党在*？）

老头说：我是重点学校的重点老师，工作很忙，工作之余给很多领导­干­部家的孩子讲课，轻易地不愿意出来办补课班。（咦，这老师挺牛啊。）

老头儿说：我是高级教师，工资很高，不在乎这点补课班费，我是应广大家长的强烈要求，来办这个班的，实在是无奈。（二分钱的萝卜他还拿一把）

老头儿说：我们这个班是经典提高班。来这里上课的孩子都是经过朋友、熟人介绍来的，关系比较可靠，不会出现举报教委的恶劣事件，所以我才出山。（原来他也知道怕个人呢。）

老头儿说：如果有人调查，家长一定要严守秘密，不得随意胡说。同时要叮嘱孩子不得对外声张是在补课，（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教孩子说谎。）

老头儿还说：补课范围就限定这些孩子了，家长没有对外宣传的义务，不必和别人推荐这个班。人多嘴杂。一旦有人举报到教委，咱们这个补课班就办不成了，我的收入是小事，影响孩子的考试成绩是大事。（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老头儿说：那么现在就开始——

黄亚珍想，这么快就开始讲课？付泰的书本也不知道带齐没。

老头儿下面的话是：现在开始收学费。

黄亚珍大喘一口气。

老头儿说：一课时二十块钱，这在高级教师中是最低的了。一次­性­收齐三个月的学费，不来听课的不退费，因为人多，我记不住谁来谁没来，没法退学费。（纯粹是霸王条款，赶上抢钱了。）

老头儿说：时间宝贵，下面开始讲课。七点钟我在华泰小区还有一个考前冲刺班。（现在的好老师都忙，讲课都跟歌星赶场似的，下了这边场子的课，急急忙忙赶往另一个地点去上另外的课。）

听完花白头发的老师的开场白，黄亚珍觉得心里堵得很难受。

难受也得挺着，谁让你赶上这个时候了呢？

早出晚归的，上课时妈妈送，下课时爸爸接，两个大人被一个小人儿“指使”的团团转。

这天黄亚珍要老付在家做饭，自己去接孩子。因为补课班的地点又转移到一个隐蔽的小区里了，老付没去过，怕他找不到。

还没到下课时间，黄亚珍就带儿子回来了。

正在家里准备饭菜的老付问：今天咋回来这么早？

黄亚珍无­精­打采地：提前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