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说道：“别以为你帮我弄个苹果吃，就可以收买到我……”

可他的话讲到了这里，再也没有讲下去。因为对方根本一点儿把那个苹果伸过来的意思都没有，这皮还没削完呢，卫斯理就很­干­脆地咬了一大口。

然后他吃了起来，吱吱吱的，整个牢房都是苹果的香味。

“嗯，很好吃呢。”卫斯理说道。

这下子阿凡倒是不太懂得对方玩的是什么把戏了△为吴家的人，他要是想吃苹果的话，倒可以大大方方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街边甚至是在院子里吃给大家看，没必要跑来这个风都不怎么通的地牢里吧。

看着对方迷茫的眼神，卫斯理笑着说道：“投降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这样你也会有‘好果子’吃了。”

原来是这样，该死的言传身教吗！阿凡一下子恼怒了起来，道：“自我加入组织以后，我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

看着对方的表现，卫斯理冷笑了一声，他坐了下来，道：“得了吧，我从来就不相信你们说的那种满口仁仪道德。”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之上有人会不怕死。生命是这么珍惜的一件事情，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我不相信你一点儿也不在乎失去它。”

阿凡大声回应道：“我就是不在乎！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卫斯理的语调很平静，但是它讲出来的事实却一点儿也不轻松。他说道：“如果你想死的话，你大可以咬舌自尽，而电视剧里很多也都是这么演的。为何你不这么做？”

嗯，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再接下来，卫斯理讲出了再多的分析与道理来：“你之所以不这么做，任由着我们折腾你，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根本就是很怕死！你觉得我们折磨你虽然很痛苦，但只要你活下去，你就还有一丝的希望，只要你不说，我们就一定会把你留下来。”

听到这里的时候，年轻人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没错，在他的心中，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呢。

这个世界之上，谁人不怕死呢？这下自己的心情被对方看穿以后，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没穿衣服的人一样，混身也不自在呢。

他抬起了自己的头来，再看了一眼这个好像也只大了自己两三岁的男子。

——他到底是谁？为何可以把人看得这么透？

这个时候，如果卫斯理知道对方是这样的想法的话，那他一定会笑掉大牙的。在前一个世界里，他可是电视剧、综艺节目还有武侠和玄幻小说的坚定爱好者，他虽然不是一个很懂得人­性­的人，但是对于这此固定的桥段，那可是烂熟于心了。

在他脑子里的那本《YY故事发展经典桥段集》里面，这可都是最基本最简单的段子了。

卫斯理不疑有它，深吸一口气以后，直接把那刚才用来割水果的小刀握紧在了右手之上。

再然后，他一步一步地向阿凡靠近。

他一个字也都没有说，但是阿凡却莫名地怕了起来。他连声音都变了调，颤抖着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他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他知道，其它人虽然也动手，但他们都还在嘴上吓唬他。他们既然还在吓他，就表现他们不想杀他，他们想让他把话给说出来。

但这个年轻人可不一样，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谁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人的身体可虚得紧呢，一刀子进一刀子出，然后再有什么事情想后悔的，那可就来不及啦。

“我，我不会把事情告诉你的……”阿凡以这样子的方式，提醒着对方：我可还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在身上呢，你如果还想知道那些事情的话，那最好还是对我好一点儿！

却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只是淡淡地一笑，道：“哼，你知道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是什么吗？”顿了一下以后，卫斯理继续说了一下去：“威胁！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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