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车底之下不断地传来物事撞击到底部的声音，再然后，他甚至听到了木板拖地的声响！

不好，这车子要出事啦！

“喂，毕波波，你外面怎么了？”

毕波波的声音隔着那布帘传了过来，“呃……没，没什么的，我……我应该能够应付得过来。”

女生的话语虽然这样子说，但卫斯理明显地听到了一阵很不安的调调。

接开窗帘一下，哇咧！这算什么情况呀！也不知道这个可怕的**是怎么开的车，现在这车子竟有一边都滑到地上，整个车子被在草地之上拖着前行，草地之间的那些小石子不断地弹上来打着地板，这也是这个车子为什么会有一点点“怪异”的原因了……

“你刚才做了什么！”卫斯理从那窗子之中跳了出来，在空中变出一根金属杆子一撑，他自己便像跳高运动员一样，很灵活地落到了那车头的位置之上。

他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拿着鞭子，在那马ρi股之上重重抽了一鞭。这种时刻，先不管情形如何，就是要重重地让这畜生知道，无论环境有多恶劣，现在在它的身后，都还有一个厉害的男人在控大局呢。

呃……这里Сhā播一句，关于这一个“抽一鞭将马匹的情绪稳定下来”的方法，其实卫斯理是在一本很火的玄幻小说之中看到的。在这种危急的时刻还能想起来，除了自己真的平时有多看书之外，还真的有益于他对这方面的事情真的很感兴趣呢，对于自己感觉好玩的事情，人往往都是第一次阅读就可以记到脑中。

而如果全国的考生都对学习的事情很感兴趣的话，那学习的效率一定会高一倍两倍以上。

卫斯理得意地说道：“嘿嘿嘿，好在我平时有博览群书，若不然的话，那可一定想不到这种好招呢。”

带着十分快意的心情，卫斯理很期待地看着前面的那个­肛­门（呃……也就是马的ρi股啦）。他在期待着得到很好的回应之时，那马忽然发狂一般地向前冲去了。

呜……呜呜……

这马儿发起了飙来，爆冲的速度已经快过了任何一个卫斯理曾经见过的牲口。它把自己所经历到的痛苦都爆发了出来，然后……它很快地挣脱了缰绳，并且独自个儿向前冲去了！

车子之上，只剩下一个破破的车厢，还有那两个看起来有点儿惊讶还有点儿无助的少年，一时愣在了当下不知有什么办法。

“哥哥，这是什么情形呀？”危急之中，毕波波的整个人都靠到了卫斯理的手臂之上，她的丰满的双峰紧紧地贴着卫斯理，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些道理了。

在这危难时刻之下，卫斯理倒也已没有时间去在乎什么碰到女生的胸部爽不爽呀之类的事情，他看着眼前的景­色­快速地向后退去，又看着车子俨然已经到了一个悬崖面前，想也没得，直接说道：“好死坏死，拼一个试试吧！”

他抱着女生，从那马车头部之中跳了起来，在自己的双脚踩到那车头的板子之上的时候，他忽然使起了这二二得四贱人步法，这样那车子便加速往下而去，而他也得到了暂时的解放。

一男一女两个人，向着空气的上方，作着向前的减速运动……

为什么是减速运动咧？学过现代物理课的我们都知道，那是因为有重力加速度G的作用的缘故。在伟大的地球地吸引力的作用之下，卫斯理只有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到达了一个最高

“最高点”这样一个名词可是有它很独特的意思。首先，它意味着你已经来到了一个最高的地方。其次，它也意味着……你马上就要开始下落啦！

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毕波波大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叫，吵死了！”卫斯理如此大喝一声，然后，他运起了土系异能，双手合十之下，那悬崖旁边的黄土坡开始动了。

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毕波波又开始大叫了起来：“看，你快看，那个土坡都要来攻击我们了！它要来攻击我们了！”

“你看清楚一点，它是来救我们的。”卫斯理有点儿无语一般地说道，只见那土坡像一只手一样，一把将两个少年托了起来。它把两人收回渊边，让它们落到了真正的土地之上的时候，才又像一个钻地鼠一般地缩回了土地之中去了。

“呼……呼……”

两个少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离死亡这么近，说实在的，两人都没有想到呢。

“差点就死在这里啦！”身为这一场乱剧的始作俑者，毕波波竟然先是站了起来，她在卫斯理的肩头狠狠地拍了一掌，然后如此这般地说道。

卫斯理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道：“说得好像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呢。”稍微回过了一点儿神来以后，他才又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呢？这不好好的马车吗，怎么赶着赶着竟坏掉了呢。”

毕波波红着脸，道：“这不是因为那马疯了吗，好好的一条大路它不走，竟要摇摇晃晃地前行，而且呀，它走S型路线也就算了，竟然还给我冲到了森林里去。那森林是怎么样的地方呀，肯定有很多石头呀、土坑之类的东西呀，我还碰到了一头豹子呢，在这些东西的综合作用之下，也就……也就……”她的口音拖了一下，两手一摊，道：“也就那样了呀。”

唉。

面对着这个无辜又无力的少女，自己还能责备她什么呢。

更为重要的是，卫斯理已经看出来了，无论自己与她理论什么，最后她也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女生之前没有跟自己讲，应该也是不想自己看到她的无能，想凭自己的力气让马车回到正轨之上，这样单纯的想法而已嘛。

从这一点之上对女生作了肯定以后，卫斯理倒也不再多追究了。他决定转移了话题，道：“那你为什么来接我呢，这离你家很近呀，就算我自己走，也很快就走到家的了。”

“哼，”毕波波有点儿不屑地说道，“要是由你自己走的话，不懂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呢。既然我们家有马车，也有下人，那就可以来接你呀。”一讲到这个话题，女生的脸就莫名其妙了起来。

其实呀，就算是在她的心底，她也不是很明确这个问题的答案呢。她只是一想到卫斯理这个人，脸上就会热和烫起来。一听到他的消息，就想快点出来接他。只要能快点见到他，她就觉得自己辛不辛苦呀、难不难过呀之类的事情，根本就一点儿也不重要嘛。

“嘿嘿，嘿嘿……”不知为何，想到了这里的时候，毕波波莫名其妙地傻笑了起来。

卫斯理伸出手来，在女生的额头之上一摸，纳闷地说道：“奇怪呀，这也没见发烧或者什么的呀，怎么人竟这么傻了起来呢……”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经过他这么一摸，这女生的脑袋短路更严重了呢！

……

十五分钟之后，毕波波从那傻笑的状态之中慢慢回复了过来。她看了一看四周，这是一个很标准的武侠场景之中的“荒郊野外”的地方，除了旁边有一个山崖之外，其它一无是处。四周除了野外的风声，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从那山崖上望下去，只见下面也是一条枯掉以后的河流，一点儿什么东西也没有。

“现在怎么办呀？”在这里又呆了一会儿，毕波波的肚子也开始饿了起来。看着那远处慢慢黑下来的天边，她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还能怎么样？先找个地方露宿一休，明天就找路回去呗。”卫斯理如此地说道，他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想法。虽然身为一个两世为人的青年，他也很不喜欢野外这样子没有电没有水没有WIFI没有手机的地方，但碰到了问题埋怨是没有用的呀，只有去面对，去解决，那才有办法吧。

呜……远处的林子之中，响起了一阵野狼的嚎叫声。这一声声的声响就像幽灵一样，带着一种怨怨的感觉传到了两个少年少女的心中，给我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呢。

“唉呀……真是可怕。卫哥哥呀，你说这林子里，会有会有什么被**杀死的冤鬼呀？”毕波波跟在男生的身后走着，两人踩着林子里的枯树枝吱呀吱呀地响着，不知为何，她竟主动开口提起了这样的话题。

如果在平时的话，那卫斯理可是一个绝对的正港的无神论青年，但纵使如此，现在在这种幽深的环境之下，他的心中也不禁起了毛球呢。

“喂，真是的，这时候不要讲这种事情好不好。”卫斯理带着有些假装恼怒的语调说着警告的话，但是却明显无法让毕波波打住这样的话题：

“那一定是一个被男友杀掉的女鬼，她在生日那一天，被骗到了这样一个林子里。那一天，她以为男友要给自己一个惊喜，所以她沿着这条路走进来的时候，自己的心中是充满惊喜的。她在来的时候还回想起了自己与这男生相识与相知到相爱这一过程之中的许多甜甜蜜蜜的事情，然后，她带着自己那甜蜜的笑意，被自己的男友杀死在了这里！”

混蛋，­干­嘛还要讲啊！

“她在死了以后，成为了一个幽魂，然后她辗转才知道，自己的男友竟然是喜欢上了一个很有家世的富家女。他为了那感情之中的第三者，竟然狠心地把她给杀掉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相信任何的男人，长久以来，她就呆在这个林子之中，只要碰到男人来，她就会把他们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最后把他们的生植器给割下来！腌成酒喂了老虎喝喝！”

讲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森林之中刚好传过来了一声“呜呜呜”的声响。这个声音极为的亢奋，让人不禁毛骨悚然了起来。

“妈呀，真的有鬼。”

“妈呀，我随便说说而已的呀，怎么还真的有人呀！”

这一男一女两人听到这吓人的声响，顿时都寒毛直竖了起来。他们不自禁地都跌倒了下来，两人抱到了一起，牙关上下撞击着。

“你说，那女鬼会不会觉得我长得不够帅，做人又还挺善良，放弃强X我呀……”卫斯理很没志气地说道。

“卫哥哥呀，在我的心中，你可是很帅很帅的呢，要是我是女鬼呀，我一定圈圈叉叉你。”毕波波也如此地说道。

两个人在彼此讲话的惊吓之中，一直呆在地上，凭着地上的寒风吹来，凭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他们都没有再做任何动弹的动作。

而这个时候，卫斯理也发现了有点点不太对劲的事情。

如果是按电视之上的那种演法的话，那些死鬼都是有很强的法力的呀，她们到自己的面前，应该是意念一想、一个瞬移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怎么现在那鬼到此时还不见踪影吗？

这……不太对劲呀。

带着这样子的好奇的想法，卫斯理试着抬起了头来。在女生还在抖动着的时候，他看见了那“呜呜声”的来源。而看到了这一物事以后的第一瞬间，他就是一股恼意涌上了心头。

拿起一块石头，往那物事砸了过去，卫斯理一边大声叫道：“去你的破树洞，去你的破树洞，你快吓死老子了你知不知道。”

原来呀，刚才两人只是经过了一个又破又烂的树洞旁，这风刚好从洞口吹了进去，就发出了那有点像人声的“呜呜”之声呢。这毕波波又刚好讲到了鬼故事的最“­精­彩”之处，两人因此而吓破了胆，那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卫斯理所扔出的石头砸到了树皮之上，在那枯木之上发出了一声响，却是一点儿也伤不到它的原本。

心中的怒意慢慢地散去以后，卫斯理的羞愧之­色­也不禁表现了出来。他一句话也没好意思说，脑子里只是一个劲地想象着刚才自己的窝囊样。

唉，真是太丢人了。

虽然自己现在没有想把毕波波的想法，但是在一个女生面前表现得这么怕鬼，我想每一个男生都会在意这样的事情吧。

为了转移话题，卫斯理说道：“好啦，别管这些了，我们再向前走走吧。”他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就向前走去。

前面两人一直前行的时候，都是卫斯理在前面走，然后毕波波跟在后面。可这一次女生的脚步却没跟上来，“不行呀，我现在好怕鬼呢。”她如此地说道。

“怕鬼你还讲刚刚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呀！”卫斯理没好气地喝斥着说。

而毕波波则是吐了吐舌头，撒了个娇以后，也就没再解释什么了。刚才她只是想在这个森林之中与卫斯理有些许的互动，而那个像石头一样的男生一点儿也不明白自己对他的好意，所以她也才有出此“下策”，从被男友迫害的女鬼的故事之上让两人做一些交流了。

现在的森林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虽然两人还在那黑暗之中可以看得到对方，但如果不快点儿生火的话，很快就要进入到那“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了。

“按理来说的话，我们不是应该找到一个山洞呀之类的地方，至少是只有一面或两面会受敌的，然后再睡下来，这样比较安全吗？”虽然不懂得兵家的战术，但就算是凭着自己脑子里的那种山寨的拍脑袋的想法，卫斯理也觉得应该是这样子比较靠谱呢。

可在女生的眼中，事情就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了。她撒娇一般地说道：“我不管，我才不管呢。我累了，我走不动了，我要吃饭，我要睡觉！”

好嘛，这**还以为出来行走江湖，竟会像在家里或者住客栈一般的便捷呢。

看着女生的那张脸，三秒钟之后，卫斯理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他也不是可以跟对方讲“应该怎么做”的道理，也不是没有办法说服她说“你错了我才是对的”，但是考虑到现在两人所处的实际状况以后，卫斯理觉得，其它都是浮动，把该做的事做了才是王道呢。

现在两人碰到的最实际的问题，就是要在这森林之中露宿一晚。而这露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

生火！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