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说到这儿，只见那躺在地上的马老板一下子就滚了起来。他这才刚清醒呢，就直接站起来，说道：“我没事，我没事了。一会儿找洗手间刷个牙，洗洗脸就行的了。不必大动­干­戈，不必大动­干­戈。”

这个动作也让卫斯理等人笑得不亦乐乎。原来呀，这马老板在读大学的时候，他们寝室的人就都是很不注意卫生的货­色­儿，什么袜子乱丢地上，**直接吊在床头呀，什么都让他们经历过了……这样灰­色­的过去虽然也有些见不得人，但不得不说，也正是这样异于常人的经历，反倒是让他得到了异于常人的抗臭能力呢。

在中了**头子的臭气弹的人中，他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去医院也能醒过来的人。

还真的是有够神奇呢。

二十分钟以后，卫斯理、吴小凤以及马老板等三人坐在那原来的咖啡厅之中。虽然卫斯理等人只离开一个多月，但是此时的咖啡厅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子被推倒，纸片散了一地，就连那些落地窗也被一一扯坏了。

墙上，不知是用着什么样子的红­色­液体，写着“臭马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等黑社会讨债的经典文句。那原本在收银台的那台配置相当一般的电脑，也被人给拿去了。想必，应该是用作充抵债务之类的用途了吧。

看到这一片混乱，卫斯理苦着脸，吐了吐舌头。

然后，他开始询问马老板，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一张比马脸更苦的脸，马老板开始吐起他自己的苦水来了。他无奈地说道：“自你们走后，我这咖啡店就越来越开不下去了。你们也知道，我除了你们以外，就没有其它的佣兵了呀。你们接的那覃太太的什么找一只猫狗的小任务，没想到都要做这么长的时候，我的资金周转不下去，所以……所以我就去借了一点高利贷了。”

“借高利贷？”卫斯理一惊，现在他这么想，刚才那帮人还真的像是追收高利贷的黑社会呢。“怪不得人家打你，谁让你欠人家的钱呢。”

卫斯理又想了一下，好像刚才马老板讲话的时候，中间犹豫了一下，带着试探一下的心理，又道：“你说到这个高利贷，为什么这么心虚？”瞪了对方一眼以后，他又道：“你不止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才去找别人借钱的吧，对不对？”

凭借着前一世看那些高利贷的违法报道，卫斯理倒是知道，一般做这一行的都有着“把目标养肥了再宰”的习惯。如果马老板只是在上一个月的时候借了那么一点钱，那他们也绝不会就一个多月就来催债了呢。

就这么一万多或几万块钱，你逼得急了，人家找亲朋好友或者亲戚之类的也的确是可以还上。但是那样的话，得了这几万块钱，却也断了自己的一条长长的发财路呢。一般的高利贷者，都是在对方还不起钱的时候，要么就拖时间，让钱利滚利，升到对方还不起的地步，要么就在追债的时候提出：“如果你今天还不起钱，那就来我们的赌场再赌一下，赌赢了就算你幸运，赌输了，那就算你倒霉。”

这赌场嘛，人家既然都是专门用这个来赚钱的，那肯定是有专人坐场。而且庄家有的是钱，跟你这么一个失心疯的赌徒来赌都赢不了的话，那也不用再想其它的了……

所以呀，从这些角度来考虑的话，马老板的话语是完全有漏洞的呢。

听到对方这么讲，马老板倒是哈哈一笑，脸上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唉呀呀……其实是这样子的啦，我自己除了经营这间咖啡店之外，你也知道，文化生活倒也空虚得很，所以嘛，有时间有闲情的时候，我也会去赌个几把的……”

好吧，接下来的事情卫斯理不用听也都能了解了。肯定是一个原本在社区里打打麻将的人，后来越玩越大，第一次到了职业赌场以后，一开始还赢了好多钱，甚至赢的钱都到十几万的级别，“远远地超过了自己本职所能赚的钱”，于是乎，便一直冲了下去，后来输了又不甘心，一直想借钱来翻本，这下便欠下了高利贷。

然后就是一直利滚利，利滚利的俗套故事了。

卫斯理看着马老板那苦涩的脸，心中除了“活该”和“罪有应得”这样的词汇以外，倒也再没有说其它的事情了。

等着这马老板几乎是哭诉一般地讲完以后，卫斯理也没有讲什么安慰他的话语，反倒是直接说道：“说吧，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