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赶紧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这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又吞回了肚子之中。他这下可是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苦笑了一声，道：“好，我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这个憨厚的动作，倒是让向老者跟向洁大笑了起来。向老者手一斗，也不知丢出了什么一道白光，直接就把绑着卫斯理手上的绳子给切断，卫斯理心有准备，轻轻地落到了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看到自己的衣服在旁边，赶紧给穿上了。

这一夜无话，三个人在一场闹剧之后，各自在自己的房间继续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卫斯理好像才刚刚听过­鸡­鸣没多久，就听到自己的房门被大声地拍响了起来。

“谁呀？”有些无力，又带着相当多的困意，卫斯理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痛死了。

门外，传来的是向洁责备一般的声音。小女生说道：“快起来，太阳都快要照ρi股啦，你别以为我爷爷收了你为徒你就可以猖狂了，我爷爷是很凶狠的，要是你不听话，他可是会打人的喔。”

一听到这打人二字，卫斯理就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匆忙之中把衣服一一穿好，狼吞虎咽之中随便地吃了一点儿糕点，再然后，他就跟着女生到了楼下。

半分钟之后，小红楼的门前，向老头子很得意地看着这个清新的早晨，看着自己屋子门前的草坪，心情大好。

而在他的身前，除了站着­精­神同样姣好的少女向洁之外，卫斯理则是打着哈欠，眼角还挂着几颗眼屎。

“你怎么这么衣装不整的呢？你们这些年轻人呀，一点儿­精­神面貌也没有，这样出外面行走江湖，你好意思说你是我向某人的徒弟吗？”

卫斯理心想，我还没答应做你徒弟呢。但想想如果这样说的话估计也是被骂更惨而已，这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倒是真的。这时他也只有嘿嘿一笑，道：“前辈，我刚才起床太急了，除了刷牙和吃点东西，没来得及洗脸。”

“呃……”向洁听到这里以后，发出的是一阵难以理解的沉默。

对于她们女生来说，没装整好之前，是不可能走出房门来的啦。

而向老头子则是略有所思一般地说道：“嗯，看得出来，你是比较匆忙，所以才没来得及好好洗洗澡和洗洗脸的，对吧？”

卫斯理点了点头，但是隐隐之中他却觉得，那老头子对自己这么慈祥，好像并不是什么好潮头。

往往敌人会用糖衣来包裹着一个东西，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东西一定很苦，而且让人很难受。

果然，向老头子指着旁边的那个湖，道：“这样吧，你就跑到那个湖边，洗个澡，然后再回来好了。”

“啊？”卫斯理当然知道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湖了，那湖水虽多，是个洗澡的好地方，可却并不近呀。再让人更难受的是，那湖水冷得吓人，自己跳进去洗澡，不是要让自己痛苦死吗？

卫斯理以一个询问一般的眼神看着向老头子，他所看到的，是一个相当坚定的神情。微微叹息了一声，他也马上就放弃了这种做讨价还价之类的没用的事情，说道：“好吧，前辈，我这就去，您在这里等等我吧。”

他的脚步刚向前走，就听到了两个木桶的声音。只见那向老头子把两个挑水的木桶踢到了卫斯理的身旁，道：“既然去都去了，顺便把这木桶的水给打满吧。”想了一下以后，他才说道：“喔，对了，一会儿回来以后，顺便把早饭给做一作。”

他这么讲着的时候，语气是极为流畅的，一点儿不好意思的神情也没有。

卫斯理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他喃喃地用较低的音量说道：“把水桶能挑满，然后还做早饭？”

亲，我是来学武的吧，你确定我真的不是来做佣人的吗？

向老头子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吃不得苦中苦，不可为人上人，少年人，你多努力，锻炼下吧。”

“唉……”卫斯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人家不给自己开那空间传送之门的话，对方也是永远回不去的了。现在既然自己有求于人家，那肯定人家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本着“听话的孩子最可爱”的理念与原则，卫斯理很乖地把木桶挑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后迈着悲催的步伐，向着那远处的湖边而走去。

临走之前，向老头子交待了一句：“对了，你要记得，以后你那暗器就不可再使用了△为我向老头子的徒弟，你可不能再去用那些旁门左道。”顿了一下，他又说道：“还有啊，一会儿饭做好了以后，叫我们起床吃饭。”

讲完了这里，向老头子竟然与她的孙女儿两人，向着那小木屋里缓缓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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