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向老头子在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有了一个互相喜欢的人，当然在自己的异能的锻炼上落下了进度。他跟着自己的爱人到处游山玩水，虽然两人的收入都不高，但以着穷游的方式，住食行都很艰苦，却也去了不少地方。

向老头常向自己的老伴说道：“亲爱的，我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起来的，我向某人一定不会只是这样而已。”

别说是他的爱人，就是连他自己，也仿佛觉得这样的日子只是在不远的将来而已。

直到两人游玩到一个西方国家的时候，向老头因为在酒吧里对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而多看了几眼，谁知那女子竟是黑社会老大的**。这个纠纷就这么地给惹上了。

黑老大只放出了一句话：“既然你侮辱过我的女人的话，那就把你的女人送过来，给我也侮辱一下吧。”

听故事听到这里，卫斯理的心里一纠。他没想到，这向老前辈当年所遇到的事情，竟与自己而在的情形有着许多类似的地方。这也怪不得他刚才的情绪这么激动了。

向洁道：“后来我爷爷就是很冲动地去跟人家对打，最后输得一塌糊涂，­奶­­奶­也在那事件之中死掉了好像。爷爷只身回到了国内，然后发奋图强地修炼了十余年，最后才去海外大开杀界，直接把那帮人给铲除了。”

向洁还说道：“其实，我不是爷爷的亲生孙女啦。是他有一次在街上，见到我以后可怜我，然后才把我带回来的。”

听到这里，卫斯理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原来，当年竟发生了这么多的苦情的事情。原来每个人的人生，也都饱含了数不尽的悲欢离合呢。

“我可不能让当年他们的悲剧，再次发生到我的身上。”卫斯理握紧了拳头，如此地说道。而向洁也推了推他的肩膀，道：“以爷爷的­性­格，每次他不开心的时候，都会回到那小楼的房间里，对着一盘兰花凝视很久。­奶­­奶­生前最喜欢兰花，每次爷爷不开心的时候，都是去那里向她叙说些她离开以后的事情的。”

“喔。”

卫斯理这下快马加鞭，快步来到了那小木屋门前，也不管自己正在大口地喘着气，对着楼上大叫道：“向老前辈，向老前辈，我知道错了，你下来，教我武功好不好。”

楼上，一个人都没有回答。而那窗户却打开着，应该是有人在内的。

“向老前辈，你下来吧。”

“你来教我武功好不好！”

卫斯理加大了音量，最后竟然像是拼了命地要喊着一般。

叫了好久，屋里一个应声的人都没有。卫斯理于是喃喃自语着说道：“妈的，该不会是老糊涂了，耳也背了吧。叫这么大声，就算是地下的阎王也早就听见了。”

这个时候，一只手从他的背后伸了过来，直接就在卫斯理的耳朵上一拧。卫斯理疼得呀呀大叫，转过身来一看，唉呀，这可不好，这人不是向老头子还是谁呢。

“你刚才说什么呢？”向老头聚着神情，看着卫斯理，眼光里的眼神不太友善。

“呵，呵呵呵，前辈你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刚才你不是很生气、很失落的么？”

向老头子说道：“那也要看什么事呀。要是我自己的事，我当然很伤心，可既然是你这小子的事，我不犯得差生这么大的气。”

卫斯理心中一汗，暗道：妈的，原来是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呢。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瞎扯，卫斯理又说道：“前辈，你教我武功吧，好不好。我什么苦都愿意吃的，您就用最猛的方式来训练我，让我进步，好不好？”

向老头子微一停顿，说道：“你真的什么苦都愿意吃吗？”卫斯理又狠狠地点了几个头。直到这时，向老头才说道：“嗯，那你跪下吧。”

卫斯理心想，哈？你这老头子要做什么，该不会是又做出一些什么羞辱我的事情吧。这男人膝下有黄金，可不是谁都可以跪的呢。

向老头子却不管这么多，单掌在卫斯理的肩头上一压，卫斯理便觉得有涛海一般的压力扑面而来。卫斯理承受这住这一击，膝盖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

向老头子道：“卫斯理，我告诉你，我向羽这一生无儿无女，唯有向洁那个小家伙跟着我，今日，我正式收你为徒。你学我这一身武艺之后，定当按我所意行走江湖，不可再用暗器，也不可再做那些忘恩负义之事。”

直到今天，卫斯理才知道这老头子名叫向羽。他平时都以“向某人”自称，看得出来是一个并不太在意自己姓名的潇洒人士。今天忽然报出了全名来，倒是让卫斯理都觉得特别正式了起来。

他赶紧抱拳说道：“前辈，我本就不是做那忘恩负义之事的人。我卫斯理虽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正义与邪恶的差别，这倒仍是看得清楚。”

向羽这才微微地笑了起来，道：“你说得不错。这为人不能学习，但是武艺还是可以后天学习的。你的悟­性­虽然不算太好，但好在天资挺聪明的，如果你用心学的话，会成大气候的。”

两个师徒又说了些闲话，这时那向洁才从林子那边慢慢地走了过来。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人聊得正欢，她也知道这边的间隙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三人一共欢快地吃了一顿晚餐以后。天还没黑，向羽就带着卫斯理开始修行起来。

向羽让向洁在院子里自己玩自己的事情，然后带着卫斯理走到了当天进来时候那个大树所在的地方。他走过来，伸出手来刚要拍拍那大树，谁知那树­精­却一下子就把树枝给收了开来。

树­精­说道：“喂，老头子，你可不是在搞什么招式来骗我吧。你这窭，最喜欢折腾人的呢。”

向羽脸­色­一变，有些难堪地说道：“喂，什么老不老头子的，在外面人家也会尊称我一声空间使者向羽向前辈好不好，谁会没大没小地欺负你呀。”

树­精­这时才将那移开的树枝又慢慢地移了回来，在它的树­干­上，这时出现了两只很大的眼睛，还有一个嘴巴，两条长长的胡子分列两边，竟像一个人脸一样的模样。

树­精­说道：“你这老头一百岁都不到，我都已经活了五百岁了呢。我的意思是，你要尊敬我这个长者。”

这话没说完，树­精­却“唉哟喂呀”地痛苦地叫了起来，不知何时，它的树根所在之处，竟起了一阵莫名的异动，那空气都有些折­射­起来，让人看不太清原本这树根应该是长什么模样。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但卫斯理觉得这个手法，应该是让空气急速转动，然后让树根被刮着弄伤之类的技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