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宇纹平时果然是很霸气，她这生气起来，一脚就踢到了青竹蛇那家伙的头上。青竹蛇本来就气丝仅存不多了，又被扎扎实实地来了这么一下，倒像个沙包一样地沉响了一下。

不过他并没有再因为疼而**，他只是用着一种有点酷又有点冷的调调，说道：“哼，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你们是杀死大姐的凶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此时他的眼光，紧紧地盯着向洁也宁宇纹两人。从刚才的相处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女生比较怕鬼。其实在青竹蛇的心目中，他也不相信鬼魂就一定存在，可是呢，就算自己死后真的连灵魂也没有了，那起码现在也要再吓吓这两个小女生，让她们下辈子没那么过也好，一定要再为大姐做一点事情。

而他的这一种情义的行为，引来的，是宁宇纹的又一脚重踢。

“你个贱人，叫你不要讲你还偏讲是吗！”宁宇纹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看得出来，她很愤怒。

卫斯理苦笑了一声，上前两步，半蹲下来，道：“你就是你们帮的老二吧？看得出来，你很喜欢那个死掉的老大呢。”

卫斯理的话才说到了这里，那青竹蛇就抢着说道：“我喜不喜欢大姐，那关你什么事！”

看得出来，他一生都暗恋着美人蛇，到了这死前最后一刻，看来是不想被人这么点明这一层关系了。就好像，如果他是因为爱美人蛇而去维护她的话，那就会让他的这种关怀更没这么高贵了一般呢。

“呵呵呵，”卫斯理有些吊胃口一般地说道，“这样啊，那可真是可惜了。”卫斯理的眼睛看着那蓝蓝的天，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你可知道，美人蛇在死之前，跟我们说了什么吗？”

青竹蛇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马上就盯着了卫斯理。

卫斯理道：“她可是完全知道你这小子的心意呢。而且呀，其实如果你表白的话，她……是会接受你的喔。”

美人蛇那样的女生，虽然看起来很开放，对什么事情也都懂得很多，但是，她也和千千万万个其它的普通女人一样，在真正碰到自己喜欢的感情的时候，也一样会害羞，会不好意思，想表明却又怕对方觉得自己主动，最终只选择了像缩头乌龟一样，静静地等待着男方先采取措施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子，所以一等下去，才一直把这件事情给延误了下来。

青竹蛇的眼神忽然放空了，他好像在缓缓地想着自己与美人蛇在身为“姐弟”这种模样相处下，两人所一同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终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着那天空，说道：“好啦，谢谢你，让我在临死之前，还能知道这个事情。”

他带着微笑，眼睛缓缓地合了起来。天空中有一只飞鸟飞过，卫斯理看着宁宇纹等人，微微地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他算不算好啦，不过，这也是他死之前，我所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这，也算是我对死者的最后的温柔吧。”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向洁，她可是指着海上嚷嚷了：“喂，我们好像还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客人呢。”

卫斯理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那水­性­不佳的白无云，因为从很远的海边游进来的关系，之前又在海上没东西吃而饿了几天，现在简直像一个被泡肿了的娃娃一样，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苦涩的神情，一边咳嗽着，一边吐着嘴里的水。

“别杀他，我还有事情要问他。”卫斯理这样说着，伸手在空中挡了挡众人。

­茓­土刀说道：“那家伙是一个器佣兵，他的异能都凝练在手中的那一个烟斗之中，向洁，你把他的武器拿过来，他就没办法再搞起什么风浪的了。”

“嗯。”向洁点了点头，右手一挥，一条藤条顺着她的手伸了出来。这藤条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下子就抓住了白无云那Сhā在腰间的长烟斗，这长烟斗可是白无云赖以吃饭和生存的宝贝呀，他怎么肯就这么给放掉了它。“什么人！”他厉喝一声，在那烟斗快要离身的时候，右手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的这个武器，但是，这种时候，他太虚弱了，只是徒然挣扎了两下，然后就被那藤条将烟斗给抢走了。

“嗯，现在他没有威胁了。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为好。”­茓­土刀向着卫斯理眨了眨眼，“你只要活的就可以，对吗？”

卫斯理不太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但他隐隐地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茓­土刀向着宁宇纹眨了眨眼睛，后者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然后抢在众人面前走到了那海边的老男人的面前。

此时的白无云刚刚从有些昏迷的状态中慢慢地醒了过来，然后，他觉得自己的四肢和身体都没有力量。再然后，他看到了一张­精­致的女人的脸，以倒映着的方式，从他的头脑的方向向下，开始很快地出现了。

这张脸一直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想要跟她亲热以及上床的脸。他也一直都以为，自己的这种想法，肯定很快就会以某种方式而得以实现。

他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会以这样子的方式见到她。

这也难怪，刚才那水炮，会炸得如此的猛，如此的烈了。

白无云苦笑了起来，他说道：“在我的调查中，我没想到，你还有水系的异能。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你了。”

回答白无云的，不是一句话，而是又狠又快的两个动作。这两个动作都是一样的，因为宁宇纹先后两次，都是将手中的匕首一刺，然后又一拔。两刀都­精­准地刺中了肩膀上，那些筋骨所在的位置。白无云痛得大声地尖叫了起来。

无论怎么说，在这个没有任何医疗设备的海岛之上，受了这么重的伤，白无云的这两只手，怎么样也是全都废掉的了。

宁宇纹冷笑了一声，说道：“好，现在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对于你的**，我是什么样的态度了吧。”

接着，向洁接过了那一枚匕首，她的手法与宁宇纹的基本一样，只不过，她下刀的位置，是白无云的右腿。

“啊！”白无云又是一声惊叫，他的右腿流着血，这下子，如果不快点包扎的话，他可是一定会死翘翘的呢。

“不要杀我。”他如此地说道，想了半天，却也一直没有给宁宇纹等人一个可以说服对方的理由。

宁宇纹道：“你的调查没错，我交没有水系的异能。呵呵呵，”她冷笑了几下，“我们还有一个朋友，他有几句话想问一问你。我想，如果你的话能让他满意的话，那也许他会考虑要不要放过你的。”

这个时候，卫斯理从宁宇纹的背后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息。白无云看着卫斯理的脸，他好像觉得这个年轻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而卫斯理却并没有与白无云深谈的意思，他只是冷冷地说道：“在去年的一天，你在一个校园的公寓里，把我的女朋友给抢走了。我只想问一句，现在，她的人在哪里？”

“是你？”白无云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年轻的男生来。那时他好像受了一人什么放高利贷的小老板所托，要把那个女生绑架走。而如果不是以前白无云没发达的时候受过那小老板的些许恩惠，他还不太有兴趣接这种小活儿做呢。

白无云苦笑着。他很想说：其实那个女生，我还真的不太懂得把她怎么处理了呢。

他常出的坏事这么多，哪里想得到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