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了吗？”卫斯理横眉一扫，额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没有，没有，哪儿会呢，这么重要的事儿，我是不会忘记的。”白无云一边嘴上说着，心里却在飞速地进行着运算。他看到对方盯着自己左腿的那种眼神，那可像是一个猎手盯着自己的食物一样啊，如果不快点儿有个结局，那自己可就真的要变成四肢完全不健全的人了。

“喔，我想起来了。那个女生，一开始我见她长得不错，想要把她卖到黑暗之城去……后来，后来……”讲到这儿以后，白无云好像发觉自己有什么错一般，顿时停了下来。

“你旦说无妨，只是……千万不要说假话的为好。若不然的话，我手中的刀，可就一不小心，就会掉到你的腿上了。”卫斯理轻轻地右手一握，异能使出，一把金属凝结而成的锋利的刀，也就在他的右手出现了。

白无云看着那柄刀尖，就像这刀已经刺入了他的大腿中一样。在他的脑子里，已经有感觉疼痛难受的感觉在他的脑子里了。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我嫌要带着她赶路很麻烦，然后又碰到了一个黑暗之城的贩卖奴隶的代理人，便收了一笔钱，把她给卖出去了。”

“你把她给卖了？”卫斯理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这一异变当然地让白无云就是一阵的惊吓。“那黑暗之城是什么样的地方？”

当他问到这儿的时候，­茓­土刀倒是抢先着进行了回答。他说道：“那黑暗之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它也正好在这片冒险之海域之上。传说他是一个很大的海岛，大到超乎你想象的那一种。在那个岛上，奴隶制是合法的。格斗以及奴隶制，可以说，就是那个岛上所最为标志­性­的事情了。”

虽然卫斯理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词，但是自从接受了佣兵事务以来，他能了解和理解的事情也多出了许多，现在一下子听到这个黑暗之岛这么一个新地标，倒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你的意思是说，你把小凤给卖到那个岛上，做奴隶去了？”

“嗯。”白无云很轻微地答了一声。这种时候，他实在已不敢再废话太多，但是他也不敢再说什么假话。

有时候，假话所引来的结果，比不说还要惨呢。

可是，这次白无云的运气，却多少有一点点不幸。

卫斯理虽然没有刺他的大腿，但是他手中的刀却骤然变长。这长刀一下子，直直地就往白无云的腹部而去。

一刀而下，穿体而过。

接下来，卫斯理又刺出了第二刀，第三刀……一刀又一刀刺进去以后，白无云的身体很快地变成了马蜂窝一般的烂状，他瞪大着眼睛，嘴里用那哆哆啰啰的气息，说道：“你……你说过不会动我的。”

而卫斯理却只是淡淡地说道：“仇人的话你也信。哼，白痴一个。”他把那右手一松，那金属凝结而成的小刀便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是，那已经刺伤了的伤口，却是再也不可能回复到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状态了。

站在卫斯理身后的­茓­土刀，暗暗地感到相当的惊讶。他认识卫斯理也有一段时间了，与卫斯理一起也杀过了，凭以往他对于他的了解，卫斯理这个家伙心地还是蛮善良的，他没想到，竟连这样的人被逼急了，也会做出这么残酷和冷血的事情来。

真的是，谁都会有自己的软肋，当别人侵犯到你心中那最脆弱的一块的时候，谁都会狮子大暴走，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情来的吧。

而吴小凤，就正好是卫斯理心中的那软肋呢。

“你……你不讲信用……”白无云如此地说着，很快地头往旁边一扭，就死翘翘了过去。

这个老贼的死亡，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可怜他的地方。众人也没有为他而怎么伤悲，却是这个时候，轰的一声，一个大炮炸到了众人所在的沙滩所在的位置。

“­干­，那是什么鬼东西吧。”此时的四人都已是强弩之末，忽然碰到这么猛烈的火力袭击，当然是相当的受不了了。

只见那天空一颗颗黑­色­的像糖果一样的东西向众人的所在之处压下来，这些糖果可不好吃，一颗颗掉到地上以后，就“轰”的一声都炸了开来。

妈呀，这俨然就是现代化的炮弹嘛。这样的状态，在人气动漫《海贼王》里面，卫斯理可是看过的了。

卫斯理、向洁、宁宇纹还有­茓­土刀四人赶紧跑了开去，不过等他们回头一看的时候，还好，那些炮弹好像并不是朝着他们的身上而来的。那些炮弹分别在青竹蛇还有白无云两人尸体旁边的位置炸了下去，这猛烈的爆炸让尸体飞了起来，然后在空中碎了开来。

更为重要的是，一条不知何时已开到了海边、造型很可爱的船只，已经抛锚停在了浅水处，那大炮正是由船上的一名船员所­射­出来的。而船的正上方，有另一名船员架着一台三脚架，好像在用着一个摄影机，将这两具尸体被炸飞的画面给及时地捕捉了下来。

难不成，这个人有喜欢虐待尸体的癖好？

在卫斯理等人的好奇之下，几人正准备凝聚好异能，做这最后的决一死战，却没想到，那船上忽然响起了一个扩音喇叭的声音，只听见一个声音很扁的人，用着很大声的声音说道：“哈哈哈，冒险者们，你们不要着急呀，我老伍是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的。”

紧接着，一个脸圆圆，身体也圆圆，而且还长得很奇怪的人，从那甲板的不知什么地方给冒了出来。他站在了自己的船头，向着卫斯理等人招了招手。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支麦克风。

呃……不得不说，在这茫茫的大海之中，能拿到这么一套扩音设备，已经算是这个男子的本事了。

他的头是黑白两­色­组成的，他的衣服也是黑白两­色­组成的，但是呢，他的身上却挂着了这样那样的五颜六­色­的吊饰，给人一种很缤纷的感觉。他整个人的形象，就是完完全全的一个城市马戏团里面的“小丑”的真人版嘛。

卫斯理最有疑问的是他的皮肤，一个人的皮肤，怎么样也不会长得这么黑白两­色­的。但毫无疑问，现在可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机。

只见那“小丑”老伍说道：“亲爱的朋友们，我老伍要上岸啦。”说到这里，他好像连脚都没有动过，整个人就腾空地飞了起来，他的身体很直，就像体­操­运动员一样，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这才稳稳地落到地面上。

看着卫斯理等人的惊讶目光，小丑老伍走到那死掉的白无云的身旁，踢了一些沙子把他的脸部盖住了一些，然后说道：“白无云，自由佣兵里有名的老狐狸，因为他做过许多坏事的关系，现在在悬赏榜上是有名的，价格嘛，好像是两百三十万还是多少来着。”

他又指着那死在远处的青竹蛇，道：“青竹蛇，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性­格是怎么样的，但也因为杀人过多而及榜了吧。榜单上的赏金，好像大概是一百八十万这样子。倒也并不他的主子少很多喔。”

这边老伍在解释着呢，那边卫斯理倒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也许也是看懂了男生心中的不明白，宁宇纹轻声解释着说道：“这个悬赏榜我倒是有听说过一些，就是哪个人如果对佣兵江湖里的某个人不爽的话，如果不是基于非正义的理由，就可以出钱来悬赏他。这些悬赏的钱会进入管理者那边，而对同一个目标如果还有不爽或世仇的人，也一样可以加钱进去悬赏。也就是说，那白无云的二百三十万，有可能是十个人共同出的钱，每人也就二三十万而已。”

卫斯理算是听明白了，道：“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人拿出了二百三十万咯？”

宁宇纹点了点头，“那样子的话，这个人想必是对白无云有着极其深厚的仇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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