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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坏坏相公倒霉妻 >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尘埃落定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尘埃落定

白洛飞与黑影听得他的话大惊,都不敢再靠近,白洛飞心里急的不行,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得吼道:“你不要乱来!”

明驭风哈哈大笑道:“乱来?什么叫乱来?这天下原本就是我的,被人夺了去,害的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现在只是想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而你们,一个是我的徒弟,一个是我的下属,我都救过你们的命,可是现在全背叛了我!眼看着天下就是我的,却不让我如愿!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了一个垫背的!”他笑的张狂,身体微微发着抖,宝宝被他高高举起犹如风中的一片落叶,随时全摔下山崖。

白洛飞看的心惊,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宝宝给摔了下去,又不敢激怒他,只得道:“这天下原本的确是你们明家的,我做了那么多事,只想寻回自己的价值。但是我现在知道家的幸福比得到天下更重要,你把宝宝还给我,我们就当今日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头我再寻个名医治好你的伤。到时候你当你的皇帝,我过我的普通人生活!”

明驭风看了看白洛飞,见他此时面­色­极为诚恳,不想与他虚以委蛇,求生的念头在心中响起,却又蓦的想起白洛飞生­性­狡诈,且善于隐藏内心的感情,面­色­又转冷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你?”

白洛飞急的不行,他承认他的确是很少对人以诚相待,可是明驭风手上的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可能不紧张?此时不要说是用天下来换,就是用他的命来换他都愿意,只是明驭风根本就不相信他。他苦笑道:“师父,生­性­如你,也知道让自己的女儿过普通人的幸福快乐的生活。你手中的人是我的孩子,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明驭风看了看他道:“你现在答应我了,只怕等到孩子到手的时候又反悔,只恨不得杀了我!我不可能相信你的。如果非要我相信,也行,你在我的面前自尽吧!你死了,我也就放心了!”除非白洛飞死了,否则他是放心不下的。

白洛飞听得他的话,拉过手里的佩剑放到自己的脖子上道:“师父,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我死后将宝宝交给南烟!”说罢,便欲横剑自刎。

刚好此时南烟跌跌撞撞的跟了上来,一见白洛飞的动作,只吓得魂飞魄散,大呼道:“飞,不要啊!”白洛飞听得她的话顿了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心里满是怜惜。南烟接着道:“你如果死了,他就会为所欲为了,普天之下,只怕再没有能制得住他的人了!”

白洛飞一听她的话,想想也觉得甚是有理,只是他又如何能放任宝宝不管?

明驭风见南烟出现制止白洛飞的行为,心里有些着急,恨恨的道:“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儿,胳膊肘儿往外拐!”

南烟也怒道:“你身为父亲,却要亲手杀了我的相公,掳走我的孩子,你这样做,有哪一点像是为人父应有的行为!我爱的是飞,恨的是你,我宁愿我没有你这个父亲,也不要失去飞这个相公!你快点把宝宝还给我!”说罢,便缓缓的向他走了过去。

南烟走到白洛飞身边时,白洛飞怕她情绪太过激动,激怒明驭风,便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南烟见宝宝那个悬在那里,她的心也随着宝宝的上下起伏而起伏着。

明驭风怒道:“你这么想要宝宝,自己过来抱啊!”

南烟心里着急,也顾不上许多,挣开白洛飞的怀抱便要走上前。白洛飞明白她的心情,但是他更担心她的安危,这个明驭风只怕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南烟回头看了白洛飞一眼,示意他放开她。那个眼神极其复杂,有身为人母的欢喜,也有满满的担忧,更有无止境的牵挂,白洛飞顿时一愣,手便松了,南烟一步一步的走向明驭风,幽幽的道:“把宝宝还给我!”

她走过来的时候,明驭风有一瞬间的恍神,他突然觉得南烟此时的身影与秦玉燕重在一起,他依稀记得秦玉燕在王府被抄的时候,她被带走的那一刹那看他的眼神也是如此,摸样也是极为狼狈。心里微微的一慌,却忍不住道:“玉燕,是你吗?”

南烟听得他的话,微微有些奇怪,心里却有些吃惊,看他这副模样,莫不是回光返照?如此一来,宝宝岂不是很危险?

还没容得她想太多,明驭风突然松开抓着宝宝的手,向她走了过去,南烟与白洛飞一见他的举动,俱都大惊。白洛飞见他神­色­不对时,立时提气去救宝宝,可是他身受重伤,那口气却怎么也提不起来,伤口受到激荡,反而吐出了一口鲜血。

黑影见此情景,也想出手相救,可是他的轻功太差,飞奔过去抓宝宝时,却差了分毫!

南烟原本离得最近,可是她的身体极度虚弱,连站立都是勉强支撑,又哪里还有力量去救宝宝,只惊的大叫道:“不要!”

白洛飞起身迟了些,心里痛如同刀绞,想也不想,飞起一脚,便将明驭风踢下了悬崖。他一纵身欲跃下悬崖去救宝宝,黑影一见此情形,心里大急,一把将他拉住。白洛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宝往崖下摔落,只吓的肝胆俱裂,大呼道:“宝宝!”欲推开黑影,还想往下跳,而他的伤又太重,黑影又拼死拉住他,他一时也挣不开,急的泪水都出来了。谁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尤其是这样的生离死别!

就在大家都以为宝宝只怕再没希望救起的时候,只见一个灰白­色­的影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速赶来,单手一抄,便将宝宝接在怀里,他欲跃上崖,无耐那崖壁长满青苔,滑得厉害,无处着脚,刚好明驭风落下,那人想都不想,单足轻点他的身体,借力用力,腾的一下,便跃上了悬崖。

那人刚跃上来,便听得重物落地的巨响,只见那明驭风已摔至崖底,一片血­肉­模糊。

南烟一见宝宝没事,喜极而去,忙从那人手里将宝宝抱了过来!亲了亲宝宝小小的脸,悬在天上的心也终于着地了。宝宝一到她的怀里,便安静的睡了过去。

白洛飞一见宝宝没事,直感叹老天爷还是长眼睛的,居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还有人能来救宝宝,实在是一件大大的幸事!一家三口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的泪水还未­干­,又激动的流了出来。忽然想起刚才救宝宝的那人,忙站起来欲向他道谢。

白洛飞见那人的轻功之高,实在是匪夷所思,居然能在半空中借力用力,而用轻功的方法,与他的极像,心里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来历,但见他的模样似乎也没有恶意,已将宝宝还给还给他们,便仔细的打量起他来。那人满头白发用一根木簪束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眉眼间甚是慈祥,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把拂尘,此时正含着笑看着南烟呣子。

白洛飞朝他拱了拱手道:“多谢道长出手相救,白洛飞感激不尽!”

那道长听见他的话,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也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后道:“你就是白洛飞?”

白洛飞听他语气,仿佛知道他一般,但一想自己这些年来在天下间留下的名声的,知道他的人只怕是极多。只是见那道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看便知是方外之人,这样的人又如何会认识他?他心里有些疑惑,但此时劫后余生,宝宝又是被他所救,当下恭敬的道:“在下正是白洛飞。”

道长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道:“不错,不错,天庭开阔,有心胸也有气魄,煞气也尽消,明驭风居然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是他的福气,只是他实在是不知道惜福!”说罢,还长长的叹息了几声。

白洛飞见他甚是清楚自己与明驭风的关系,仔细的想了想道:“道长……”他不敢确定。

道长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笑道:“没错,我正是!”说罢,又叹了口气道:“我原乃方外之人,原不该过问江湖朝廷之事,只是奈何机缘巧合,虽见他命途坎坷,却又见他极具慧根,心里一时惜才,忍不住将他收于门下,只是没料到惹出这么多的事端!”

白洛飞叹息了一声道:“道长说的也是也不是,当初道长若没有收他为徒,只怕也没有今日的白洛飞!”

道长看了他一眼道:“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南烟见宝宝无事,心里也安定了下来,听得白洛飞与那道士的谈话,便已猜到那道士是谁了,在旁忍不住道:“道长此时在这里打机峰,可是你却种下了那么大的孽,险些便令天下苍生所之所害!也险些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道长唱了句无量寿佛,看了眼南烟道:“老道原本料到会有此劫数,原来早日出关来解决那个畜生,奈何山中岁月悠悠,一时忘了几夕何夕,待到查觉时,已然有些晚了!好在,还未酿成大祸!罪过,罪过!”

南烟撇了撇嘴道:“你现在一句罪过便将自己所有的过错全部推脱的­干­­干­净净,你可知有多少人因你的一个决定而丧了命,也因为你那一句不知岁月何时而令多少人家破人亡!”一想起刚才的提心吊胆,她就没好脾气。

白洛飞见她这样说话,恐她得罪那个道长,在旁轻轻的推了推她。南烟却依旧撇了撇嘴,不理会白洛飞的暗示。

谁知那道长也并不生气,脸上的笑意不减,看着南烟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妥,只是凡事都有个命数,你们注定有这一劫,现在过了便是雨过天晴,同时天下苍生也一样雨过天晴!”

南烟瞪着他道:“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阻止,你还真的是很会推脱责任!”

道长笑的有些高深莫测的道:“如果没有经历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值得你用心去爱?又怎么知道他有多疼惜你们的孩子?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责任感?”

他的这几句话把南烟问的哑口无言,她看了看白洛飞。这几年来,两人经历了许多的风风雨雨,她也曾怀疑过他的感情,也曾对他失望过,也曾为他感动,为他伤心过,也为他开心过,为他嫉妒过,也为他吃过醋。等到今日一沉淀,她才发现他们的感情已经坚若磐石,这时间再无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他们分开!

白洛飞听到道长的话,也微微一愣,他承认他在船上与南烟成亲的时候,是戏弄的成份居多,楚王府的再遇,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等到后面的一连串生离死别,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意志,明确的知道自己此生也不可能离开她,她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他要给她这世上最大的幸福!

道长一见他们两人此时的表情,微微一笑,脸上划过一丝了然的表情。从怀里掏了一些药丸递给白洛飞道:“这些是治内伤的良药,你自己先吃一颗,其它的分给你的那些朋友,一人一颗,虽说不能起死回生,却是绝佳的药。就当做是我对你们的补偿!”

白洛飞伸手接过,吃了一颗下去,只觉得丹田暖暖的,忙运气一周,只觉得神清气爽,忙向那道长道谢。

道长笑而不语,又递了一个瓶子给南烟道:“我见你身子虚弱,今日刚生产完又如此动心动气,只怕日后会落下病根,以你的身子只怕后半辈子都得在床上渡过。我这瓶药旨在固本培源,你服用后除了能将今日的毛病祛除,连同你身子里原本的那些毛病也能治愈一些。免得你说我不负责任,哈哈……”

他的笑让南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头微微的低了低,刚想向他道谢,一抬起头,他便如同来的时候一般,没有半些声息,已然消失不见。

两人对望了片刻,均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欣喜,白洛飞也不顾黑影在不在身边,俯下头便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那一吻满是情意,满是温馨!南烟也微微一笑,便窝进了他的胸膛。

黑影在旁看着他们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将头撇了过去道:“我去看看大家怎么样了!”说罢,逃也似的走了。

白洛飞与南烟相对一笑,他的­唇­又轻轻的覆上了她的­唇­,温柔而又缠绵,这一吻里有道不尽幸福,数不尽的温暖。南烟身体微微的一颤,全身忍不住微微有些颤抖,这一吻比两人之间的初吻更动人心,更令人感觉心魂相依。

就在两人正在缠绵的时候,宝宝的哭声又传来,南烟只觉得身上传来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原来是宝宝刚才撒尿了!南烟忍不住笑了起来,白洛飞也微微一笑,­唇­却不愿意离开南烟的­唇­,可是她现在的心里却满是宝宝,轻轻的推开他道:“宝宝只怕是饿了!”见四周无人,便解开上衣给宝宝喂­奶­。

白洛飞有些不甘,忍不住在旁搞议,忍不住唤道:“烟!”

南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小声的道:“别吵,宝宝真乖!”

白洛飞脸上划过一抹不甘,心里低低的骂:“这个坏小子,居然这个时候煞风景!”如果他要是知道,以后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生下这个小家伙。朝京的皇宫里,御医正在替众人清洗包扎伤口,经过几日的修养,大家的外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内伤却又极难康复,虽然那个道长留下的药好,却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去调养。

南烟现在的心思已完全扑到了宝宝身上,白洛飞心里极度不平衡,晚上拉过她的手欲与她温存时,她只要稍稍一听到宝宝的哭声,就必然会抛下白洛飞去哄宝宝。这天晚上又是这种情况上演时,白洛飞在她的身边道:“烟,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此时宝宝正在哭,她的心思都在宝宝身上,根本没有听清楚白洛飞的话,问道:“什么事?”白洛飞叹了一口气道:“没事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忍不住又唤道:“烟!”

南烟头也不回,理也不理他,嘴里念念有词道:“宝宝乖,宝宝听话,不哭了,妈妈给你唱歌听,好不好?”说罢,便将宝宝放在旁边的摇篮里,轻轻的哼起了摇篮曲。

白洛飞只觉得失败无比,有些挫败的连唤了几声:“烟!”

南烟终于回过头来看着他道:“什么事?”

白洛飞脑袋里灵光一闪道:“烟,宝宝也出生好些天了,不能总管他叫宝宝,也该给他起个名字了。”他引不起她的注意,那不如就用宝宝的事情来吸引她吧!

南烟一听白洛飞的话,不禁有些懊恼的道:“你看看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娘,宝宝都生下这么久,都还没给他起名字,每日里叫他宝宝叫的很是顺口,却忽视了宝宝还没有名字。飞,你看看宝宝叫什么名字好?”

白洛飞想了想道:“我替他想了好几个名字,仲谋,思远,千帆,你看看哪一个好?”好不容易等到南烟理会他,他的心情也不由得好起来了。

南烟低低的念道:“白仲谋,白思远,白千帆。”反复又念了几遍,当念到白千帆时,不由得怔了怔,脑袋里不由得想起那句“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不禁回头看了白洛飞一眼,却见他的目光也如那悠悠的江水,温柔无比。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他是不是告诉她他是过尽了千帆,只有她才是他最终停留的那艘船?

南烟看着如此模样的他,笑意与甜蜜更溶于眼底,她温柔的道:“飞,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我是不是你等的那一膄帆?”

白洛飞微微一怔,一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素来极懂得察颜观­色­,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什么是“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南烟轻轻的偎进他的怀里,低低的道:“那我们的宝宝就叫千帆吧!你也得宠我宠到老!”她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这个朝代是不存在于中国的任何一个朝代,白洛飞又哪里会听过温庭筠的诗?

白洛飞轻轻抚着她的头道:“自娶了你之后,我都不敢再看其它的女人一眼,又怎么会不宠你。倒是你,现在心思都在宝宝的身上,根本都不理我!”话说到最后,话音里满是委屈,还带着些许的醋意。

南烟往他的怀里再钻了钻道:“现在宝宝还小,我自然得多照顾他啊!再说了,他一出生,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这几日哭的厉害,只怕是被吓到了!”说罢,又看了看白洛飞道:“你不能拿自己和宝宝比,你是他的父亲,也应该要多疼他才是。还有哦,再过几日,你就要登基了,登基后不许纳妃,也不许扩充后宫!”

白洛飞略带威胁的道:“你以后要是只理宝宝不理我,我可不敢保证不娶其它的妃嫔!”

南烟腾的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狠狠的瞪着他道:“你敢?”那模样像极了十足十的妒­妇­。

白洛飞见到她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身上再无刚才威胁的模样,有些讨好的道:“烟,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能有了宝宝就不要我。好歹我也要做皇帝了,我长的也很英俊潇洒,你要是不要我,到时候会有很多女人来抢的。她们若是来抢我,我也很为难,你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不会让我为难,对不对?”

南烟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他的这些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无赖啊!她正待说话,白洛飞又轻轻的吻上了她的脸颊道:“烟,我好想你!”

南烟不禁一愣,什么叫做好想她,她不是在他怀里吗?有什么好想的,当她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时,她的脸不禁微微一红,上衣也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他的­唇­也温柔无比的覆了上去。南烟不禁也有几分沉醉,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脖子。正在此时,宝宝的哭声又能适时的响起,南烟忙起身要去抱宝宝,却被白洛飞拉在怀里,不让她去。

南烟忍不住道:“飞,宝宝哭了!”

白洛飞轻咬她的耳垂道:“嗯,我知道!”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他的动作,让她身体微微一颤。而宝宝仿佛与他做对一般,哭的声音更大了些,也更伤心了些。

南烟终是忍不住又轻轻的推了推他道:“不行,我得去看看宝宝怎么呢?哭的这么厉害!”白洛飞却怎么也不让,此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采儿的声音传进来道:“二哥,嫂子,你们怎么睡的这么死啊,宝宝都哭的那么厉害还不去看看!”

白洛飞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可真是命苦,只得认命的穿好衣服去给采儿开门,南烟听到采儿的声音,脸不禁红了红,忙将衣裳整理好去抱宝宝,一看才发现原来宝宝又撒尿了。

白洛飞见她紧张的举动,心里不禁觉得有些苦,他不过是想和自己的娘子亲热一番,就有这么多的人来打扰他。最讨厌的就是他的那个宝贝儿子,天天跟他抢南烟,等他再长大一点就好好教训他!

又过了几日,大家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便相约一起去朝京城里逛逛,此时的朝京与南烟他们刚回来的时候,已经好上了许多,到处人来人往,一片繁华的景象,商店的门也已全开了,卖艺的,卖小吃的在街头也到处可见。众人的心情已大好,而宝宝由于太小,含玉与方武山便留在皇宫里照看小千帆。

夏瑶看起来还没有好好逛过朝京,看到这也新鲜,那也新鲜,她与采儿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关系也好了许多,只是两人一见面还是会拌嘴。可是此时,两人却是玩的最欢的两个。

采儿对白洛飞道:“二哥还算守信用,终于实现了陪我逛街的诺言,今日我要花光你的钱!”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段玉程看着她高兴的模样,不由得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你可不能花光你二哥全部的钱,他还差我十万两银子,把那笔钱给我后,你想怎么去花便怎么去花。”

那声音听起来甚是耳熟,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苏四笑嘻嘻的站在他们身后,南烟一见他完好的出现在这里,忍不住跑过去拉着他的右手大喜道:“苏四,你没事就好,这段时间可把我担心坏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只是她的话还没说话,便呆住了,原来她这一抓并没有抓到他的手,他的右手是空的!

苏四见她的笑容凝在脸上,笑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出了一点事情,不过还好被我顺利的解决掉了,只是掉了一条右臂罢了,还好我的毒功厉害,我要是再慢一点就没命了!”

众人一听他的话,均大吃一惊,大家都吃过明驭风的苦头,自然知道他的厉害之处,那次合众人之力才将他除去,见苏四居然能只身从他的手中逃脱,不由得大是感叹。

南烟的鼻子微微一酸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苏四笑道:“你这个笨丫头,这件事情原本就不管你的事,你哪里有对不起我。不过仔细算起来,你还真的有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

南烟一时不解,她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她实在是想不起来。

苏四也没让她多猜,接着道:“我给你的那本秘籍你都是怎么学的,居然用了那么笨的办法,好在那个吟秋自作自受,摸到了窗户,要不然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黑影一听到他的话,眼神不禁微微一暗。

南烟想了想道:“我那时也是没有办法,明驭风每次出现都神出鬼没,我又不会用毒,也只能想到在窗户上抹上药水。”她突然想起什么道:“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到朝京,居然都不来见我!”

苏四哈哈大笑道:“我那时候的确是来了,只是伤还没好,躲在学士府的柴房里养伤,想暗中保护你,没想到你居然用了我的配方。那一日我刚要现像,你倒好,居然拿把扇子就把吟秋给搞定了,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只是蚀骨散加上我的独门配方,居然是那么厉害的毒药,本来又是一件害人极深的东西,不过却救了你们啊。吟秋那个魔女,实在是自作自受!”

南烟忍不住道:“所以毒药那个东西,也是能救人也能害人,就看用的人是什么心情了。”

苏四看了看南烟道:“看起来你好像是很有心得,你这个徒弟看来我是收对了!”

南烟撇了撇嘴道:“谁要当你的徒弟了!”她见苏四要Сhā话,便又急着道:“你不要拿你的那个什么破书来说是,我只是代为保管,然后随便看了看罢了,你现在回来,刚好《16K手机访问.》,我回去之后就还给你!”

苏四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看来和你讲道理是什么时候都行不通的,你这个徒弟我也不敢要了!有那么大的靠山,想想心里有些害怕!”

白洛飞在旁笑道:“先生的大恩大德,飞是没齿难忘,十万两银子的事情我也一直记挂在心,一会回宫之后我再给你!”

苏四笑道:“找到你们这棵大树,看来我的后半辈子都不用烦恼了,以后我就有花不完的银子了!以后说书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了!”

白洛飞看了看南烟,再看了看苏四道:“飞知道先生一向喜欢自由的生活,原本也留先生在宫里住一段时间,但仔细想想又似乎有几分强人所难。不如这样吧,等我登基之后,再给先生一个金牌,整个大燕的境内任何先生行走,再无任何拘束!”

苏四喜道:“你这个提议我甚是喜欢!就这么说定了,过几日我就来跟你讨要。而现在我也有了一个说书的绝好题材,就叫做‘刁蛮王妃戏群雄,风流王爷恋王妃’。”众人一听他的话全笑了起来。

南烟眉头皱起来道:“我什么时候刁蛮呢?”

苏四笑道:“你在王爷的面前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以前我在朝京的时候就没少吃你的苦头!若把你以后的拖我说书的那些事全搬出来了,只怕就是‘倒霉王妃戏群雄,坏坏王爷识真宝’了!”众人皆都大笑不止。

南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那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却又忍不住偎到白洛飞的怀里去,他的确是慧眼识珠,不计较她的长相,不计较她的那些传言。

众人笑的甚是开心,南烟却见黑影独自走开了,便拉着白洛飞也跟了上去,只见他走了几个巷子,终在一个普通的落里停了下来,那个院子里一个女子正在洗着衣裳,她身穿粗布衣裳,头发披在脑后,看起来好像还未出嫁。待她将头微微抬起的时候,南烟不禁一惊,那女子的容貌绝不输于婠婠与云蝶儿,纵然一身粗布衣裳也难掩其绝代风姿。

白洛飞也微微一怔,那女子神态安详的在那里洗衣,眉眼间净上纯朴。南烟问道:“就是她吗?”

黑影低低的道:“就是她!如果明驭风当日是把我的妹妹也放在这里,她只怕也和她一样的单纯可人。”

南烟轻轻的拉了拉黑影的衣裳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她也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道她亲生父亲是谁,也不知道她有那样的身世,那些恩恩怨怨便随明驭风的离去而烟消云散了吧!不要再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不知为何,她对那女子倒生出了几分好感,不为她的美貌,只为她眉宇间淡淡的温柔不染凡尘的神态。

那女子似乎查觉有人在看她,抬起头来,便见到他们三人站在门口,微微一怔道:“三位可是路人,是口渴了吗?要不要进屋喝杯水。”声音清润而温柔,杂着一丝淡淡的害羞。

南烟笑着道:“我们只是刚好路过罢了,见姑娘姿容出尘,便停下来欣赏而已。现在也已见到姑娘芳容,这便告辞!”说罢,拉着白洛飞与黑影离去了。

才走开,白洛飞忍不住道:“真是一个不俗的女子!”

南烟听得他的话,哼了一声道:“怎么?动心呢?你师父当年还想把她嫁给你了,要不要现在去娶回来?”

白洛飞笑道:“有了你,我的眼里又怎会还有其它的女人!”

钟痕在参加完白洛飞的登基大典后,便决定带着夏瑶回西秦。段玉程原本想和他一起回去,结果被采儿一哭二闹三上吊般的给留在了大燕。不,应该叫大周,白洛飞继位之后改国号为周,史称周明王。采儿的理由实在是太多,什么思乡情,什么舍不得哥哥嫂子什么的,全部都用了上来。段玉程又哪里经得起采儿的折腾,只得随了她的意,决定在白洛飞登基之后的一个月后完婚。

钟痕走的那一天,朝阳似金,万里无云,朝京清晨的风凉爽而又怡人,夏瑶这段时间与南烟已是极为熟悉,她原本也想像采儿那般想把钟痕留在大周,只是钟痕不比段玉程,他还有一个国家,又怎么可能放得下?她只得打消了她的念头,怪怪的陪钟痕回西秦。

自上次破庙的事件之后,夏瑶与钟痕的感情已好了许多,钟痕心里的东西也放了下来,而她的古灵­精­怪也令钟痕觉得心生暖意。在有的时候,钟痕甚至会发现,夏瑶的某些举动和南烟的很像,只是南烟要温柔些,而夏瑶则要野蛮的多。不过野蛮也有野蛮的好处,她藏不住笑,又天天粘在他的身边,让他有几分欢喜又有几分忧。

夏瑶拉着南烟的手道:“我真的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能遇上你,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南烟笑道:“我也这么认为,我还以为在这里除了飞之外我再也没有其它的人可以诉说心事了,没想到,老天爷还是很照顾我的。”夏瑶一听她的话,忍不住问道:“你跟白洛飞说了你不是这里的人的事情?”南烟点了点头,她接着道又道:“他不会把你当妖怪吗?”

南烟摇了摇头,笑道:“当一个人爱你的时候,你就会是他的全部,他也能包容你的全部,你想想看,否则以我的姿容又岂能留得住他的心,他爱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其它的东西。”

夏瑶撇了撇嘴道:“你真是幸福,有一个这么爱你的人!而钟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爱上我!”她心里一直为这件事情烦恼。

南烟不禁失笑,想想也是,钟痕生­性­冷淡,对谁都不假词­色­,而白洛飞而天天胡言乱语,甜言蜜语从不离嘴,两人看来实在是有些差别。但是南烟也知道钟痕是个很倔强的人,一旦用了情,但有些偏执,而她现在也看得出来钟痕只怕已经爱上夏瑶了。

南烟笑道:“其实你只要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钟痕他已经爱上你了,你只要在努把力,凭你的魅力,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咱们二十一世纪的人难道连一个古人都搞不定?好歹也有沉淀了几千年的文化和智慧,你就放心好了,钟痕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夏瑶听得她的话,也不禁失笑道:“是啊!咱们有几千年的智慧,还怕搞不定一个男人!我现在有信心了!”说罢,还挥了挥拳。

南烟抿嘴笑了起来,夏瑶又问道:“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说罢,她的眼神里满是离情别绪。

南烟抱了抱她道:“笨丫头,这都想不明白,想我了就来看我吧!怕只怕你以后和钟痕太过甜蜜,根本就不会再想起我!”

夏瑶的眼睛亮了亮,笑道:“是啊,想你了就来看你好了!你也放心好了,我不是重­色­轻友的人!”

南烟突然想起云蝶儿,想了想终是忍不住道:“你有没有见过云蝶儿?”

夏瑶笑道:“见过了,听说她曾经替你嫁给了钟痕,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皈依佛门。她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啊!真是有些可惜!”

南烟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她人其实还不错,以后帮我多去看看她吧!”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云蝶儿,她心里总有丝歉意。

夏瑶撇了撇嘴道:“她可是我的情敌啊,我可不想总去见她,不过你发话了,那肯定得见见了!”

南烟轻轻的捶了一下她,旁边传来钟痕的声音道:“夏瑶,说完了没有,我们回去了!”

夏瑶又抱了抱南烟道:“我先回去了,以后会再来看你的!”

南烟点了点头,她便依依不舍的向钟痕走了过去。钟痕见南烟也走了过来,朝白洛飞笑了笑道:“你可得把我的话记好了!”

白洛飞凤眼微微一眯道:“你就滚回去吧!少在那里想七想八的,人生知足者常乐也!”

钟痕的眼里也是浓浓的笑意,却走到南烟的身边,轻轻的抱了抱南烟道:“从今往后,我会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白洛飞那小子要是敢三心二意,你尽管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他的声音极小,只有南烟一人能听得到。

白洛飞见到他的举动,他的话才刚说完,白洛飞便一把将他拉开道:“好好的说话便说话,没事抱什么抱,要抱你去抱你的瑶瑶吧!”

钟痕对他的举动,也不以为意道:“南烟,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说罢,还朝她眨了眨眼睛,见南烟含笑着点了点头后,才拉着夏瑶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白洛飞见钟痕一离去,便拉着南烟问道:“烟,钟痕那小子刚才对你说了什么?”

南烟也不理会他,白洛飞大急,又问道:“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南烟这才淡淡的道:“也没什么,只是老朋友叙叙旧罢了!”心里不禁有些感激钟痕,他居然替她想的如此周到,只怕白洛飞会问她一辈子钟痕跟她说了什么,当然,她肯定不会告诉他。给他留点悬念,让他心心念念,永远都把自己宠上天。一想到这里,她嘴角的笑意又浓了许多

正文 番外采儿VS段玉程

我叫白采儿,是韩王的掌上明珠。

父王平日里极少管我,只有我在做事做出格的时候,他会狠狠的瞪着我,然后罚我跪下,小时候,我很是畏惧父王的王威,因为我曾亲眼见他将他身边的一个谋士给杀了,鲜血洒了一地。再长大些,我也不再怕他了,因为他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管我。他虽然不允许我一个人逛街,可是只要我出门不惹出什么事情,或许惹出事情我摆平了,他便也不会知道。他不知道便也不能处罚我了,于是我常一个人跑出去玩。

虽然我有两个哥哥,但是大哥跟我一点都不亲厚,平日里只会说我欠管教,野蛮的无可救药。娘亲听到大哥的话时只得讪讪的把我拉回含雪轩。而二哥早早的就被送到朝京当质子去了,我长到了十五岁的时候都一次都没有见过,听爹讲二哥是一个大大的坏人,所以就被抓到朝京去了。于是,我的身边几乎就没有人陪我玩,真的很无聊。

父王每年次在教训我的时候,总说女孩子家家要有淑女的模样。他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在黯然神伤,娘亲便说父王又在想王妃了。我心里觉得奇怪,王妃不就在他的身边吗?怎么还会想她呢?我问娘亲,娘亲不语,却逼着我去刺绣!

再长大一些,我才知道原来父王想的王妃不是现在的王妃,而是二哥的娘。我对那个王妃没有太多的印象,因为她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我只记得她是一个极温柔极漂亮的女子,比娘漂亮太多了,当我被大哥欺负时,若被她看到了,她便会给我一把糖果。我很喜欢她,可是在我五岁那年,她却被一场大火烧死了,父王当时什么都没有说,但我却知道他很伤心。于是我常想,我也要找一个非常非常爱我的人!

在我八岁那一年,我闲来无事,跑到父王的书房外玩,父王刚和一个人谈完事情出来,见一个人在玩泥巴,或许我的全身上下都有些脏了,父王不由得眉头皱成一团,不悦的说:“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还不快些回去洗­干­净了!”

和父王一起出来的是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长身玉立,他那天穿了件白­色­的衣裳,看起来甚是潇洒漂亮,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儒雅而风流的气质,比大哥好看多了。我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他,他也看到了我,笑着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见他和我说话,心里很开心,大声的告诉他:“我叫采儿!你是谁啊?”我实在是有些好奇,以前进出父王书房的都是长了胡子的大叔大伯,像这么年轻的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父王对他的神­色­甚是恭敬。

他正要回答,父王在旁喝道:“什么他啊你啊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这位是段叔叔,还不快叫叔叔!”

我觉得父王实在是无礼,他也才比我大几岁而已,我凭什么要叫他叔叔?我撇了撇嘴道:“父王,他也不过是个小孩子,我为什么要叫他叔叔!再说了,我是你的女儿,他见了我怎么也得叫我声郡主,不是我没有规矩,是他没有规矩!”

父王不由得一愣,喝道:“平时你娘都怎么管教你的!居然敢顶我的嘴!”说罢,伸手便要来打我!

我嘻嘻一笑,便躲到那个人的身后去了,两只手也不客气的抓伤了他的衣裳,我刚玩完泥巴,手上满是泥,这一抓便全抓到他身上去了。他那雪白的衣裳上也马上多了小小的手印,我心里有些得意,朝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般,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父王在旁怒道:“你……!”当着他的面又不好发作,父王只得向他道歉道:“小女顽劣,都是本王管教无方,还请段将军不要介意才是!”

我一愣,这么秀气的人会是将军?怎么可能?在我的印象中将军们不说五大三粗,至少也是虎背熊腰,他一点都不像。

却听得他道:“韩王无须多礼,大家都是自己人,只是脏了一件衣裳罢了,换了也就好了。”说罢,父王便带着他去换衣裳去了,而我早被赶来的丫环带下去洗澡换衣裳去了。

这日的晚宴上我又见到了他,我不禁觉得奇怪,父王从不留人在家吃饭,却将他留了下来,看来他只怕有些不同寻常。他可能见我在望着他,朝我微微一笑,我那时候太小,还不懂得看人的眼­色­,如果那时就认识二嫂莫南烟的话,她一定会提醒我要小心那个人。可是我看不得他眼里的成分,看到他对我笑,我也对他笑。

吃过饭后,我在院子里荡着秋千,正玩的开心,秋千却突然断了,我一ρi股跌在地上,痛的我想大哭,但是一想起父王曾说过,不让我荡秋千的事情,只得自己抹了抹眼泪,拍了拍ρi股又站了起来,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秋千为什么会断。只是一回头,又看到了他,他站在我身后,有些坏坏的笑着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那秋千只怕是他做过手脚了,冲上前去便踢了他一脚,恶狠狠的对他道:“你敢欺负本郡主,我一会告诉我的父王,让他替我好好收拾你,而你现在帮我把秋千修好!”

他好像根本没听懂我的话一般,用手扯了扯我的脸道:“你敢把你的脏手在我的身上擦,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报应。我是你父王请来的贵宾,他都敬我三分,而你居然敢对我无礼,这次只是小小的惩罚,若有下次,定要你好看!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像你这样无才而野蛮的,却是少数!”说罢,便欲扬长而去。

我在王府里,虽然不是多受宠,却也是个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怒火一起,哪里管他是不是贵客,冲过去便欲打他。只是我忘了他是个将军,而我只跟着师父学了一年的武功,他比我也年长的多,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手一伸,我也不知道我的双手怎么被他抓住了。

他眼里满是嘲笑,抓过我的手,往后一牵,我的身子便站不稳,他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将我给倒提了起来,拎起我往后一甩,我便被他甩到他的身后,他的手并未松,我便倒挂在他的背后了,我大怒道:“快放我下来!”

他笑着道:“你叫我段叔叔,我便放你下来!”

我怎么可能叫他段叔叔,他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子了,只是被他这样欺负,我却又没有还手之力,知道父王也定是站在他那边的,心里不禁恨极,张着嘴巴便咬了下来,也不管咬的是哪里!很快传便来吃痛的声音,他骂道:“死丫头,你往哪里咬!”

我仔细的看了看,被他挂在身后,我的身子比他矮得多,一口咬下去,却是咬到了他的ρi股。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刚要松开嘴,他又骂道:“还从没见到这么野蛮的丫头!”

我心里一怒,你没见过,好,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原本要松开的嘴巴,便又狠狠的咬了下去!他一咬痛,却又不能真打我,只得将抓我的脚的手松开,我一个翻身,便松开了口,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嘴里尝到一些咸味,也不知是他ρi股没洗­干­净还是要破了他的ρi股。

站稳之后一看,见他的ρi股上破了一个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见我笑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怒火,可能是我的嘴角沾了鲜血,他伸手摸了摸ρi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我看着他离去的模样,心里却是开心不已!我朝他的背影扮了一个鬼脸“想我叫你段叔叔,门都没有!”

第二天,我见他站在那里,便告诉父王他的人很好,想父王留他在王府里吃饭,而父王原本也要留他,于是吃饭的时候,我便又见到了他那站不能站,坐不能坐的模样了。父王以为他是拘礼,一个劲的告罪,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坐下来吃饭,我见他的眉毛微微的皱了皱,仔细一看他,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坐下去,而是半蹲在那里吃饭。

我甜甜的朝他笑了笑道:“段叔叔,你多吃些饭,我帮你夹!”吃亏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还没弄清楚我想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爬到他的腿上帮他夹菜菜去了,夹菜的时候使了千斤坠的功夫,他的ρi股终于落到椅子上了。爬在他腿上的我明显的感到他的身体一绷,他的额头上微微的冒出汗来。只是当着父王的面,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想一个大人怎么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ρi股被一个小孩子咬了吧!

父王见我爬在他的腿上,打断道:“采儿,别闹,下来自己吃饭,别打扰段叔叔!”

我朝父王笑了笑道:“父王,我很喜欢段叔叔了,我还想他抱抱!”八岁的小女孩要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抱应该不算过份的事情吧!

他冷冷的道:“如果你现在要我抱的话,长大以后你就嫁给我做娘子吧!”

娘子?我那时候已经知道什么叫娘子,脸不由得红起来,做他娘子?那以后不是要被他欺负呢?我想起爹时常凶娘的模样,摇了摇头道:“你是我的叔叔,我才不要做你的娘子了!你太老了!”说罢,也顾不得再整他,从他的腿上便跳了下来。

父王对他的这个提议好似很喜欢,笑眯眯的道:“我家的采儿虽然调皮了些,但长大之后也是个美人,段将军若是喜欢的话,这份亲事我们便定下来吧!”

我心里一慌,大声的抗议道:“父王,我还小咧!”我虽然很小,但也知道他不怀好意。

只是我的抗议没有一个人听得到,他笑的如沐春风一般道:“如此便谢过王爷了!”

说罢便与父王对视了一眼,我那时候是看不懂,长大一些后,我便知道那样的眼神叫做算计。他也回头看了我一眼,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眼神叫做­阴­险。

他在王府里住了几天后,我终于知道他的全名叫做段玉程,那几日他与父王都忙的很,他也没空来欺负我,而我也帮他想好了绰号“没前程”。可是我后来发现认识他之后,我才真的是“没前程”了,他虽然搬出了王府,但是段府却离王府甚近,他与父王又常有事情来往,所以便常出没王府。每次一到王府里,便换着法子欺负我。

我被他欺负不过时,便跑到父王那里去告状,可是父王却总是站在他那一边,我是欲哭无泪。我打不过他,也骂不过他,就只有暗地里使坏。刚开始还能成功,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我的小把戏是了如指掌。

过了一两年之后,我便再也占不到他任何便宜了。而我也在慢慢长大,娘交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刺绣女红之类的我看得都头大。娘总对我讲女孩子就要斯文些,这样子才讨男孩儿的喜欢。我实在是觉得奇怪,为何女孩子得讨男孩子喜欢?脑袋里第一个想起的便是段玉程,他那样的人,我讨厌都来不及,哪里还想讨他喜欢。

于是我依旧我行我素,爬高爬低,而只要他一进到王府,看到我玩疯的模样,每次都恶语相向。我只要稍一反驳,则必会被父王骂的狗血淋头,于是便愈加的讨厌起他来。

但是我慢慢的长大,在我十四岁葵水来了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女孩子和男孩子最大的差别在哪里了。而那个时候,我也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便是常出入王府给娘和大娘画像的那个画师,我觉得他模样俊俏,又温柔体贴,哪里像段玉程那样整天就会欺负我。可是他却有了心上人了,那个女孩子是一个穷教书先生的女儿,­性­格柔的像水。到那一刻,我终是明白娘为什么说男孩子喜欢温柔的女孩子了。

我在跟踪那画师的途中,不小心被段玉程发现了。他这次却没有笑我,眼眸里有些奇怪的东西,晶晶凉凉,目光温柔若水,我的心不由的软了起来。他开口却道:“女孩子家家一点矜持都没有,真是丢人现眼。还有,你要忘了,在你八岁那年你的父王已经把你许给我了!以后不准再看其它的男人一眼!”

我就说嘛,狗怎么改得了吃屎,险些被他眼光里的温柔给迷倒,而他却还是那样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实在是讨厌。若换在往日,我一定会骂回来,可是那天心情很坏,因为我看到那画师将那女子拥进了怀里。心还有些痛,只白了他一眼,便再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回家去了!

从那次之后,我一看到他便绕道而行,他有几次故意来找我,我们不用说上三句话,必定会吵起来。而他的话也越来越刻薄,我想找机会赢他都没有可能。

没过多久,二哥回来了,他与爹描述的样子相差太多,他的脸上总是淡淡的笑着,又很宠我,于是,我便喜欢跟在二哥的身边玩。二哥出门了一趟,没过多久,带回了一个女子,二哥告诉我是我的嫂子南烟。我当时想好好戏弄她一番的,可是却发现我很喜欢她的­性­格,她也极聪明。在绣峰庵里帮我狠狠的整了一次段玉程,那是我继小时候咬他ρi股之后唯一的一次胜利。于是那个瘦瘦的、不太漂亮的嫂子便成了我最崇拜的人。

接下来家里发生了巨变,大哥变傻了,爹也过世了。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段玉程是西秦派过来的­奸­细,而二哥又杀了他全家,我当时听得这个消息时,知道他不会再来烦自己了,心里有些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失落无比。西秦大举入侵,二哥带着嫂子去了请阳关,那一年的冬天我忽然觉得特别的冷,冷的我想去找二哥和嫂子,却又知道只会给他们增加麻烦。

只是那个大年夜,我真的很难过,家里冷冷清清,一个亲人都没有。我一个人躲在碧荷居里哭了一整晚,我也想像嫂子一样找一个像二哥一样疼自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段玉程!我当时想,我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疼我,不骂我只怕已经万事大吉了。

边关时时传来捷报,嫂子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聪明,我决定了,不管二哥会不会骂我,我都要去找他们,再在家里呆下去,我只怕会疯掉。于是,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我独自启程去了青阳关。只是我到那里的时候,却听到了天下最坏的消息,嫂子被西秦人擒走,并将尸体送了回去。二哥像个疯子一样骂着身边所有的人,我始终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在被二哥骂了一顿之后便决定独自去将嫂子找回来。

青阳关里关外死尸遍地,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这样子我去哪里找嫂子!当我坐在焦黑的地上发呆的时候,一只手从泥潭里伸出来抓住了我的脚,那时正是夜幕时分,吓的我魂飞魄散,以为撞见鬼了,只是那个鬼却开口说话了:“采儿,别怕,我是段玉程!”

我一听大惊,忙回头一看,扒开他脸上的泥巴,果然是他!我连忙将他从泥潭里扒出来,他已经奄奄一息,我心里有些慌,也顾不得他有多脏了,拉着他到了镇上寻了个客栈,让老板帮他准备热水洗澡,并为他做一分姜汤驱寒。趁他洗澡的时候,我又帮他买了件­干­净的衣裳。清洗过后的他看起来好了许多,只是脸­色­还有些发青。

油灯之下,他看着我道:“你如果现在把我交给你二哥,便是立了一件大功!”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大功有什么用,二哥现在只会骂人!”我只是奇怪他怎么活下来的,因为我在青阳关的战场上,没有见到一个生还的人。

他的目光闪烁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哼了哼道:“我又到这里来做什么?”心里却已经很清楚了,想起父王以前叫他段将军的话,二哥说他是西秦的­奸­细,那么他只怕是西秦的将军了。

他哼了一声没再理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窝在床上,拿被子将自己裹得紧了些。过了半晌,他忍不住又问道:“仔细算起来,我们是仇人,你二哥杀了我全家且欲置我于死地,而你现在又救我,难道你不怕我二哥怪罪你?”

他的话问的实在是奇怪,我懒懒的告诉他道:“那是我二哥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对我来讲,把你交给我二哥我没有功劳,救了你,我二哥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再说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既然怕我把你交给我二哥,刚才又为什么拉着我的脚,让我救你?”

他一时无言以对,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我,我拍了他的脑袋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找我嫂子的,二哥说他被西秦人杀了,可我怎么都不相信,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

他愣愣了道:“莫南烟被抓呢?”

说过的话我才不会复述第二遍了,看了他一眼也不打算再理他,想起自己真正的事情还没办到了,便对他说:“我继续找我嫂子去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边关现在还查的紧,不知道他能不能逃脱掉。

在我的脚要离开房门的时候,他突然道:“我知道莫南烟在哪里,如果你肯带我出关,我便带你去找她!”他的眼神有些闪烁,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我也救过他了,他应该不会恩将仇报吧,于是便点了点头,只要能找到嫂子,我也不怕危险。

在我的掩护下我们顺利出了关,我们一路西行,我发现他比以前沉默了许多,这次见面,他居然没有再嘲笑我,而是满脸的沉思。他的神­色­比我八岁刚见到他时要成熟许多,也更有男子汉的气概了。没料到他却一直将我带进了太子府,我看到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心里也隐隐有些害怕,他不会打算把我交给钟痕吧!

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却发现了嫂子的踪影,那次我偷偷见完嫂子后,他的神­色­有些紧张,我瞪着他道:“你在担心什么呢?”

他看了看我道:“说你聪明吧,又笨的紧,说你笨吧,有时候好像又很聪明,你难道不知道跟我来西秦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特别的安心。

他听到我的话,愣了很久,长叹了口气,便对我道:“你以后不要再乱跑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的眼神很复杂,复杂的我看不太懂,我不是嫂子,分析不了那么复杂的事情,那就当做没看到吧,免得伤神。只是要我乖乖的呆在那一间屋子里,怎么可能,我常隔三差五去找嫂子玩,而嫂子却在策划逃回青楚的事情,我变成了嫂子的帮手。那次在嫂子那里,听到嫂子与他的对话,我心里直想哭,也就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逃跑的事情很顺利,而他的心意我却越来越糊涂,我不知道我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就在临走时,他突然告诉我,其实他早就爱上我了,但是他却逃不开他的心结,让我给他时间。我当时心里好矛盾,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是走还是不走?可是给他时间,给他多久的时间?我真的不知道,心里又有些失望,于是选择了和嫂子一起离开了西秦。

离开他的时间越长,我便越来越想他,南凤国匆忙的见面不但没有治好我的相思,还让我对他越来越思念。二哥追嫂子去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好无聊!有一天我在邺城的营帐里发呆时,听得外面有人在喊抓­奸­细,我正无聊的紧,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便兴冲冲的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那人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即使他蒙着面,我也能认出他来。二哥手下的将士很是勇猛,他一个人哪里是对手,很快便受了伤,当他看到我时,我见他一愣,也就在他那一愣的瞬间,他被人砍了一刀。我心里着急的不行,我没有办法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便冲上前去帮忙。

他再次怔住,似乎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脸上转而一笑,又好似我有这样的举动才是我一般,我也朝他一笑,他顿时会意,一刀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们就这样突围而出了。

我和他在一家废弃的屋子里住了下来,我发现他的伤远比我想象中的重。想起二哥有许多很好的金创药,便又连夜赶回营帐里取了药。我将他的伤口清理好之后,又将房子打扫­干­净,外面到处都是找我们的人,我不禁为他的安危担心。他仿佛看出了我的担忧,从怀里拿出两张人皮面具,我们往脸上一戴,便成了另一个人。这种躲猫猫的游戏实在是好玩,官兵根本没办法把我们认出来。和他在一起,我都不愿再回去了。

他的眸光却一天深似一天,大意如我,也能知道他心地担忧着什么,我也知道他的心结在哪里,只是如嫂子所言,这件事情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则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我却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帮他换药,帮他做饭,虽然做的很难吃,他却吃的很开心,我也很开心。这样的日子安宁而安静,那些纷扰仿佛一下子离我们很远。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他的伤也基本上好了,他轻轻的对我道:“采儿,你出来这么长时间,难道不怕你二哥担心?”

我笑道:“二哥只会担心我的嫂子,哪里会担心我。”

他也笑了笑道:“可是我还有事情,只怕得回国了!”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开始痛了,巴巴的问道:“和我在一起的日子不开心吗?”

他一愣,答道:“不是,我很开心,可是我……”

我知道他在可是些什么,我轻轻的踮起脚尖,用手环上他的脖子,轻轻的问了一下他的­唇­道:“没有什么可是的,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陪在你身边一辈子,永远也不见二哥,这样你也不会发愁了!”这句话是我大着胆子讲的,心跳的很厉害,我怕被他拒绝,也怕他笑话我不知羞耻。

当我的­唇­吻下去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子一紧,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想了想却又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右手搂住了我的腰,左手轻托着我的脑袋,两人的呼吸相闻的感觉真好,­唇­齿相依的感觉真的好美妙。过了好一会,他才轻轻松开了手,眼里满是温柔和深情的对我道:“采儿,我想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我爱你爱的比我想像中的要深太多!”才说完这句话,他的­唇­便又落了下来。

那一夜是那么的美好!我从来没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而以后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虽然笨了些,却也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

可是我却还是忍不住会想念二哥和嫂子,越近年关便越是思念,总奢望着有一天他能与二哥和好。而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深的可以融化掉彼此。我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人,我的心事他一眼便一看透。他拉着我的手道:“你想回去便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拉着他的手撒娇道:“不要,我不要离开你,我怕我一转身你就一个人走了,所以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回去。”

他起初不答应,却又如何能敌得过我的软磨硬泡,他终是勉强和我一起在大年夜的那天晚上回到了韩王府。不料却被我们识破了凤颜的­阴­谋,原本我们只想看看二哥和嫂子便离开的,但我实在无法忍受嫂子被人那样冤枉,最后终是现了身。

­阴­谋揭破后,二哥似乎也看出了我们的不同寻常,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第二天他却说要离开,我以为他是在生我的气,我又怎么愿意让他离开我呢?

他告诉我,钟痕有难,且钟痕与他有知遇之恩,他不可能抛下他不理,等他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便来接我。我又如何肯信,哭着道:“我知道你没有放下二哥的事情,也没有放下你的仇恨,你在恨我把你拉回王府,在生我的气。反正我不管,你如果要走,怎么样也得把我带上!”

他有些无措的道:“采儿,我真的没有骗你,刚才那只鸽子便是我与殿下通讯的手段。现在西秦那里乱的一团糟,我根本保护不了你,又怎能让你和我一起犯险!”

我是看到了鸽子,可是又怎么会相信他说的话,哭着道:“我不管,反正我要和你一起去!”

或许是我们吵的声音太大,惊动了二哥,二哥见我在哭,面­色­立刻转寒,冷冷的对他道:“我的妹妹是没有人可以欺负的!”

我吓了一大跳,没料到二哥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他也冷冷的道:“我没有欺负采儿,不过却不介意杀了你!”

二哥笑着道:“这样吧,我将双眼蒙住,如果你能杀的了我,那就当为你的家人报仇了,如果你杀不了我,你也将这段恩怨放下,好好的对待采儿!”

他有些生气道:“你看不起我?”

二哥笑道:“我没有看不起你,只是在看你配不配得上我的妹妹!”说罢,二哥便走到院子里,寻了块布便蒙住了眼睛。

我心里担心的不行,一边是我最亲的人,一边是我最爱的人,他们中间有任何一个受了伤,我都不愿意!二哥的武功我见过,厉害的紧,他不是二哥的对手,只是二哥把眼睛蒙住了,这可怎么打,我想劝住他们,可是他们两个都不理我。我知道二哥是为了我好,想让他放下仇恨,可是我的心却忍不住有些抖。

只是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坏,二哥的武功也比想像中的还要好,他出手虽然极狠,却没有伤到二哥分毫。到最后,两人都丝毫未损,当我见他被二哥击落在地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大是担心,要去扶他,他却不理会我。我心里不禁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他怎么呢?

当他对着天地祭拜完他的亲人后,再返回来看着我的时候,他的那双眼睛里满是释然后的轻松,于是他便知道了隔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已经去除,二哥真是用心良苦!

那天晚上,他轻轻的拥着我道:“采儿,我爱你!”他眼里一片澄澈,满是放下包袱后的轻松,清亮而又诱人,这样的他,实在是让我着迷!从他的眼里我也看到了二哥看嫂子时的深情,于是,我知道我也像嫂子一样幸福,找到了一个真正爱我疼我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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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想写的一直是采儿的故事,由于,只是番外,写的也不是很详细,整个故事与原文相串相连,却又独立成章,希望亲们能够喜欢。下一次番外些的是钟痕和夏瑶的故事,敬请期待!

番外钟痕VS夏瑶(一)

夏瑶觉得自己很倒霉,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中国历史上没有的朝代,最最可怕的是她在这里呆了三天还没有吃东西,肚子早已饿扁,看到那热腾腾的包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她不由得咒骂自己倒霉透顶,小说上说古人都是好客而善良的,那全是骗人的!至少她来到这里还从没有给过她一点吃的,原因也很简单,说是去年这里发大水,大水毁了良田,冲走了田里的一切,虽然国家采取了补救的措施,但还是民不聊生。他们自己都没得吃,又怎么可能再分给夏瑶?

而她到这个破地方又没有一技之长,她五音不全,长的虽然还过得去,但这个小镇上连个妓院也没有也发挥不了现代女子的特长;要经商,她手上一个铜板都没有,更不了解这边的民生,这个念头也得打消;她大学里学的是­妇­产科,可是她却一点接生的经验都没有;去打工,她长的又很瘦弱,根本没人请她!

饥不择食的感觉夏瑶现在可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她在南方长大,极讨厌吃面食,可是此时在她那看来,那白白的没有什么味道的包子实在是人间美味。饥则思变,变即是偷,在那摊贩拉开屉笼的时候,她飞速的抓起两个包子就跑,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叫声,她只当没听见,在偷包子之前,她已将逃跑路线选好了。此时她飞快的朝她的预定路线跑去,可是那摊贩明显比她想象中的更有毅力,她心里不禁咒骂起来,不就是偷两个包子,用得着这么拼命来追她吗?

再往前逃就是一片森林了,也好,她就不信她跑到森林里那小贩还会追。果然,在她跑进森林后那小贩再没有追过来,她心里哀鸣阵阵,来到这要命的朝代,她无亲无故,别人穿越过来再不济也能有个人能收养,解决掉吃住的问题。她现在一没地方住,连吃个东西都要费这么大劲,如果她以前不是学校的长跑冠军,都不敢想像会怎么样。

夏瑶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抹着眼泪,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叭”的一声便摔倒在地,费了很大劲偷来的包子也掉在了地上,偏偏又刚刚下过雨,包子一到地下便沾满了泥巴。她不由得大是懊恼,什么叫做屋漏偏逢雨,她可算是体会到了,便仔细看看那绊倒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居然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男人,那人浑身鲜血,此时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夏瑶一看到那人,忽然来了­精­神,根据穿越定律,一般在穿越后遇到这样的男人,首先会是个超级无敌大帅哥,再会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即使不是大人物,也会是个杀手什么的风云人物,接着他会爱上自己,成为她的真命天子!

这样一想,她的眼睛也发光了,一把将那人扶正,将他脸上的泥巴擦­干­净,口水已经开始往下滴,帅哥,绝对是个极品帅哥。那帅哥的皮肤微微有些黑,整张脸看起来棱角分明,嘴­唇­也有几分刚毅。只是他的情况看起来实在是有些遭,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轻唤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她便在他的身上搜出几个瓶子来,也不管是什么东西,药丸类的就喂一颗到他的嘴里,粉末类的就抹到他的伤口。

当那些药粉抹到他身上的时候,夏瑶听到了他几不可闻的声音,心里一喜,学医的她自然知道如果有反应就是还有得救。便将他身上的衣裳脱了一件撕成碎布帮他把伤口包扎好,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一般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份都很特殊,并且还惹了大麻烦,她要不要继续帮他呢?

夏瑶自言自语道:“反正到这个破地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怎么样也要找个人陪着自己吧,要不然不饿死冻死,也要闷死。”反正她到这里也一无所有,不如赌一把了。当下也不管那人是何身份,寻了些­干­一些树叶铺在地上,将那人挪了上去,自己也躺了上去。跑了大半天的路,她也困了,当下也不去想些有的没有的问题,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钟痕一醒过来,见一个女子躺在自己的身边,不由得大惊,他将气运了一遍,居然全身都舒服了很多,见怀里的药丸少了不少,看来是这个女子救了他。他对陌生人的戒心一向很强,点燃了信号弹,暗卫们很快就赶到了,悄无声息的将他扶走了。

夏瑶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已经失去了钟痕的身影,不由得大是恼火,古人不但不友善,还极不懂得知恩图报!只把她恨得不行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好人了!只是她发现她一无所有的境地,忍不住想哭,她要怎么办才好!肚子还是饿的!

第二日她忍着肚子饿的感觉,想再去镇上弄点什么吃的,可是又撞见了那个小贩,只得赶紧逃走。正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听闻镇上的一个富人过大寿,正在请客吃饭。她的眼睛不由得又亮了起来,过寿请人吃饭时最容易混吃混喝的。

只是夏瑶还是想错了,由于食品紧张,去吃个寿宴还一定得包上一些银子,否则不让进。她脑袋转了转,见地上有一些红纸,便赶忙捡起来,用口水糊成一个小包包,从地上捡起些泥巴就给包了进去。进门之前,将自己的衣衫整了整轮到执事的叫她报多少银子的时候,门外的爆竹正好响起,她便稀里糊涂的就过了关。

夏瑶见人便说久仰,寻了最里面一张不起眼的桌子坐了下去,菜一上来,她便风卷残云般吃的­干­­干­净净,桌上其它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只讪讪的一笑便不理会他们,她费了这么大劲才进来混点东西吃,不吃饱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肚子。

等她吃的差不多时,却发现对面桌上有一人冷冷的看着她,她不由得一愣,以为是被人识破了,仔细一看,正是昨天被她救起的那个人。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烧,刚好执事的在叫:“谁拿土当银子混进来了!”她不由得心虚的低下了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c等她吃饱了再和他好好算账,当下夹菜的时候将两个­鸡­腿掉在桌上,她的袖子一扫,­鸡­腿便到她的衣袖里了。

钟痕见到她的举动,眼里划过一抹了然,正好执事的要挨个挨个来查问时,夏瑶也顾不得许多,拔腿便跑。今天的运气比昨天好上许多,由于是寿宴,那些人并未追来,夏瑶躲在墙角大口大口的咬着­鸡­腿,她虽然没有吃的太饱,但也差不多了。

吃的正香时,却见到一双大脚停在她的面前,她不由得一愣,抬头一看,却见那人正冷冷的看着她。夏瑶一见到他,嘴角的油也来不及抹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我昨天救了你,你今天却揭穿我的身份!”

钟痕一愣,旋即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他原本还在想她会不会是钟铭派过来的人,可是以今日的所见所闻看来,应该不是,当下也懒得理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仍在地上,转身便欲离去。

夏瑶见到他的举动,一把拉住他,怒道:“你把我当什么,我又不是乞丐!”

钟痕淡淡的道:“以你目前的处境,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要不然也用不着去混吃混喝,再说了,你不是说于我有救命之恩吗?这锭银子就当做是我报答你了。”说罢,也懒得理她,调头便走。

夏瑶见过狂人,却还没见过像他这么狂的人,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他道:“我还以为你很值钱了,原来你的命就值这一锭银子啊,早知道昨天我就不救你,再将你的喉咙割破!”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昨天那个要死不活的人今天怎么就这么活蹦乱跳。

钟痕的眸子一寒,这世上除了那个人之外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说他,他见夏瑶的眸子灵动而聪慧,实在是有几分她的模样,激起的杀念倾间又消失的­干­­干­净净。心里莫名的起了思念,不知道白洛飞对她可好?便懒得理她,转身便欲走。

忽听得破空的声音传来,他也来不及多想,抱起喋喋不休的夏瑶便逃。暗卫也迅速的赶了过来,只是钟铭派过来的杀手罢了,暗卫很快就解决掉了。只是现在以他的身份实在是不宜到处乱跑,便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他知道此时若是扔下夏瑶不理,只怕她不消一个时辰便会被杀,原本想一走了之,只是一看到她的那双眼睛他便怎么也做不到。

夏瑶见他将自己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又见他冷冰冰的模样,以为他是要杀人灭口了,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道:“你想做什么?”声音也有些发抖。

钟痕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她毕竟不是南烟,南烟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比她要冷静的多。心里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又有什么好比较。他便冷冷的道:“你如果不想死,就好好呆在这里。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还会这么好运。”

夏瑶微微一愣,听他的话应该不会杀她了胆子也大了些,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钟痕也懒得理她,回到房间将房门一锁,她想问也没得问了。

接下来的几天,夏瑶觉得还不错,虽然那个人冷了些外,至少她不愁吃不愁住。钟痕大部分的时间都躲在房间里沉思,偶尔会坐到院中的石凳上,似在沉思些什么。

夏瑶从他的举动,猜出他不同常人的身份,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天她正在院中闲坐着的时候,只见两个约莫二十几岁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一见到钟痕便跪道:“玉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赎罪!”而另一个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

夏瑶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那个冷冰冰的人居然是太子!可是又很奇怪,为什么另一个人却没行礼呢?

只听得钟痕叹了口气道:“你今日还能赶回来帮我,已实属难得了,这些年来你跟着我的身边没少受委屈,我也害得你家破人亡,你不但不记恨,反而一如既往的帮我,等灭了钟铭之后,我定要好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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