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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坏坏相公倒霉妻 >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尘埃落定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尘埃落定

段玉程道:“殿下言重了,能效忠殿下实在是我的荣幸!今日除了我外,韩王还派对了薛离前来相助,更是调拨了五万­精­兵前来,以殿下的智慧,要夺回江山,绝非难事!”

薛离道:“我来之前,韩王有交待,一定要助殿下夺下江山,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会倾力相助!”

钟痕叹了口气道:“没料到我居然要他来帮我!这小子只怕也没另有心思!你们远道而来,先去休息,休息好之后我们再来商量如何调度人马的安排。”

段玉程与薛离应了声便退了下去。院子里只余下钟痕在沉思,夏瑶有些好奇,见他一脸思念的模样,便忍不住坐到他的对面道:“你是太子?”

钟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夏瑶不怕死的又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道:“你在想谁啊?”

钟痕冷冷的道:“你还有多少问题要问?”

夏瑶笑的有些狗腿的道:“不管怎样,我救过你的命,可是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说你也是太子,我总不能喂喂的叫你吧,这样好了,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大家先熟悉熟悉。”见钟痕冷冷的看着她,她笑嘻嘻的道:“我叫夏瑶,你可以叫我瑶瑶!怎么称呼你啊!”

钟痕白了她一眼,不打算理她,便打算回房,夏瑶一把拉住他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钟痕冷冷的道:“我叫钟痕,但这个世上敢直呼我名字的没有几个人,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殿下。”说罢,扭头便走。

夏瑶却在旁笑嘻嘻的道:“好了,我知道你叫钟痕了,没有敢直呼你的名字,我也不直呼,这样吧,我叫你小痕痕好不好?”

钟痕顿时呆了呆,回头看了眼夏瑶道:“如过你还想好好的在这里呆着,你就和其它人一样叫我殿下,别乱七八糟的乱叫,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说罢,调头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个女子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哪有这样叫男子的名字的,钟痕一想起,只觉得一阵恶心!

夏瑶一见他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眉开眼笑,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发现钟痕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整个人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否则那天也不会把她带回来了。她刚才那样的称呼不过是想试探试探罢了,他就那么大反应,实在是有些可爱。普天之下,会觉得钟痕可爱的或许也只有她一个人吧!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吃的正香,夏瑶突然夹起一个­鸡­腿放到钟痕的碗里,轻言细语的道:“小痕痕,你的伤才好,要多吃些东西补补,来,先吃一个大­鸡­腿!”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段玉程首先顶不住,吃在嘴里的饭全喷了出来,叫他那个冷血太子叫小痕痕,也亏了她想得出来。薛离拼命的忍住笑,却不小心岔了气,难受的他直拍胸脯,这个女子和他的郡主采儿实在是有的一拼。钟痕的脸瞬间转青,有些哭笑不得他盯着夏瑶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这样叫我吗?”看着段玉程和薛离的模样,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夏瑶撇了撇嘴道:“叫你殿下实在是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又说不能直呼你的名字,那我就叫的亲热一些了,再说了,在我的老家,这样叫人很正常。你们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不过叫了钟痕一句“小痕痕”这些人就成了这幅模样。而且她也发现了钟痕面冷心善,她在这个地方无依无靠,反正她是赖上他了。

钟痕眉头微皱,问道:“你们那里都管只认识了几天的人就叫的这么亲热?”

夏瑶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全部都这样,我们那里有网络,大家在网上聊天,连面都不用见,都可以叫亲爱的!但也有人认识十几年,都叫不了这么亲热!”此言一出,见众人个个目瞪口呆,也不知钟痕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女子。

钟痕却在想,网络?网上聊天?在鱼网上能聊天吗?难道不怕摔下来?叫亲爱的?天啦,那是什么地方,实在是有些伤风败俗。

夏瑶见他们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到这么荒凉的古代来跟他们讲网络,只怕是没人能够明白,只得又道:“反正说了你们都不懂,吃饭,吃饭!”

钟痕却在旁冷冷的道:“总而言之,你以后不许再那样叫我!”这个女子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

夏瑶笑嘻嘻的道:“你不许我这样叫,也不许我那样叫,这样好了,我以后就简单点,就叫你痕痕好了,你叫我瑶瑶,我们这样子也就很公平了!”旁边的人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

钟痕觉得这个夏瑶就是老天爷派来对付他的,不管怎样他都是堂堂太子,被她那样一叫实在……不雅!他威胁她道:“你要是再敢这样叫我,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自生自灭,让钟铭的人将你杀了!”

夏瑶撇了撇嘴道:“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小心天打雷霹!”段玉程和薜离两人听他两讲的越来越夸张,相互使了个眼­色­,便都言连日赶路有些乏了要回房休息,也不待钟痕答应,便一溜烟的跑了。

钟痕周身都散发着寒霜道:“算起来我也救过你一次,我们早已扯平,这几日我供你吃,供你住,你也该知足了,居然还敢乱给我起名字!”

夏瑶笑嘻嘻的道:“我才没有给你乱起名字了,只不过按你那样的叫法,实在是太生份。而我了,已把你当成我在这里衣食父母了,当然要跟你把关系拉近一些啦!还有哦,其实我发现你板着脸的样子真的很帅,简直就是帅呆了!”她越说越是得意,便伸手去摸钟痕那张布满寒霜的脸。

钟痕怒极,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魔掌,“啪”的一声便将她摔倒在地。夏瑶只觉得ρi股都要被他摔成几块了,痛的不行,“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着地板道:“爸爸,妈妈,我要回家,这里有个坏人仗着他是力气比我大欺负我!最可恶的是我还救了那个坏人的命,而他却一点都不领情!呜……我咒得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呜……”

夏瑶的嗓门原本就不小,这一哭更是满院皆闻,段玉程笑着对薜离道:“我敢打赌,殿下只怕是逃不出那个女子的魔掌了!”

薜离也笑道:“这个女子与我们的采儿郡主倒是有的一拼,你见到这种情况是不是想起你与郡主相处的那段日子了,我看那不是什么魔掌,而是温柔乡,否则你也不会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段玉程哈哈笑道:“这个不一样,不一样!不过这样也好!”

钟痕见到夏瑶的举动,只见她的眼泪鼻涕全混在一样,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从不打女人,上次打云蝶儿时那是怒极,而这次他不过是轻轻摔了一下她而已,有那么痛吗?用得着哭得那么伤心吗?一时有些无措,他在旁道:“不过是轻轻摔了一下而已,有那么夸张吗?”

夏瑶边哭边道:“你有本事让我也摔几下,你就知道痛不痛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是身体痛,是心痛!居然会碰到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我救了你的命,为了你惹上杀生之祸,你还想将我扔出去送死,这有没有天理啊!”

钟痕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不赶你走了,你想跟到几时便是几时!”他从来没有发现女人原来还可以这么没有形象的大哭大闹,只觉得有些头痛。在他身边的女子,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又哪里见过像夏瑶这种­性­情且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女子。

夏瑶止住哭道:“这句话可是你讲了,要是反悔的话就是小狗!”不就是几滴眼泪嘛,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可是话剧团的成员,最擅长的本事是说哭就掉眼泪,不过这一次,ρi股还真有点疼。

钟痕见她终于不哭了,叹了口气道:“你想跟到几时就几时,只要你不怕死!”说罢,便走了出去,只余下夏瑶独自在屋子里偷笑,看他还敢不敢赶她走。

接下来的日子,钟痕联络了以前支持他的大臣,在得到他们的帮助之后,薜离将云帆暗杀之后,整个西秦的朝政便人心惶惶,钟铭也感觉到了危机,决定亲自带兵出征。钟痕带着段玉程与薜离到达漠阳城外,采用诱敌出洞的法子将钟铭引了出来,将他生擒之后,当着众大臣的面揭穿了他弑父夺位的罪行,他便名正言顺的成了储君,择良辰吉日登基。

夏瑶一路跟在他的身边,这一段时间她也熟悉了整个西秦的形式,当然,在行军的途中她也没少吃苦头。只是吃这些苦头不过是身体累一点,至少不用再挨饿,再去抢人的包子吃。待到钟痕将皇位夺回来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个问题,她该何去何从,难道她真的要跟在钟痕的身边一辈子,那些穿越过来的姐妹们都有自己的一片事业,而她却一无所有。

其实跟在钟痕的身边她是一点都不讨厌,但是却知道古人成亲都成的极早,而且钟痕以一国之主的身份,只怕已经娶了十个八个大小老婆了,她又算老几?再说了,钟痕总是冰冰冷冷,对她和对其它的人没有什么差别,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了!只是她也做好打算了,不管怎样,她是赖定他了,不但是她的衣食父母,也是她终生的依托!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摆平钟痕的!

在钟痕登基之前,她便随着段玉程和薜离一起住进了太子府,进去时太子府里冷冷清清,和她想的完全两样。夏瑶忍不住问道:“痕痕没有妃子和侍妾吗?怎么府里这么冷清?”

段玉程叹了口气道:“我们殿下是个情痴,这个世上他只爱过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却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回到漠阳,他不禁也感慨万千,那一次他也参与了帮南烟逃跑,说起来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殿下。

夏瑶奇道:“他是堂堂太子啊,居然还有人不爱他?”难道在这遥远的古代就有不拘世俗的女子?

段玉程道:“殿下是权倾天下,可是那个女子也非等闲之辈,且她在认识殿下之前就已经嫁人了,她的夫婿也是人中之龙。”那个人还是他的大舅子了。

夏瑶心里更是奇怪,这种痕还真是奇怪,居然会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她还没说话,薜离在旁道:“王妃是何等品­性­,且钟情于我家王爷,换做我是女子嫁给了像王爷那样的男子也定不会再对殿下动心。”

夏瑶更是奇怪,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段玉程见也没什么好瞒她,便将当年的事情粗略的讲了遍,她不由得很是佩服南烟的聪慧,换做是她,就不一定能逃得出去。心里对钟痕的好感更深了一层,这样的一个男子,若是被他爱上将是怎样的一件幸事!难怪他闲下来的时候总会坐在那里发呆,似想着什么事情,原来是在想那个女子。

三人正在闲聊时,夏瑶见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走了过来,段玉程一见她微有几分不自在道:“玉程见过太子妃。”夏瑶听得段玉程的话,便知道她便是代嫁过来的云蝶儿,也是先皇指给钟痕的妻子。一见她的模样,夏瑶不由得有几分自惭形愧,她实在是太美了!

云蝶儿看了段玉程一眼,淡淡的道:“段将军此次立了大功,是我大秦的栋梁之材,而我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妃子罢了,那些虚礼不要也罢。”说罢,一双美眸淡淡的扫了扫众人,在看到夏瑶时便问道:“这位是?”

段玉程在旁解释道:“这位是夏瑶夏姑娘,曾于殿下有救命之恩,殿下感其恩,便将她带了回来。”

云蝶儿微微一笑,打量了一番夏瑶道:“好个水灵的姑娘,好一双灵动的眼眸,倒有几分莫小姐的风姿。”

段玉程微微有些尴尬道:“太子妃误会了,这个夏姑娘不同于韩王妃。”

云蝶儿浅浅的笑了笑,便离去了。

夏瑶问道:“她怎么都不问一下痕痕的事情,像个没事人一样?”

段玉程叹道:“她是当朝宰相云帆之女,此次谋反是云帆全权策划的,而她与殿下的缘份也有几分怪异,这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

夏瑶不禁吓了一大跳,如果真要这么算的话,钟痕还是她的杀父仇人了!这些人的关系好像也太复杂了吧!

到太子府后夏瑶已有几日都没有再见到钟痕,心里不禁有几分想念。这日她正在后院乘凉,忽听得东边的厢房传来争吵之声,她好奇的走过去一听,居然是钟痕和云蝶儿在吵架。

只听得云蝶儿道:“你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你把我爹也杀了,留我在这个世上做什么?难道就想留下我任你慢慢的羞辱吗?“

钟痕冷冷的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那件事情原与你无关,我自不会将你牵扯进来。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想也是时候好好了结了。”

云蝶儿哼了一声道:“了结?怎么个了结法,在你的心里,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我劝你还是将我杀了吧,这样也能一了百了,省得你看着我心烦,而我也在这个世上受苦。”

钟痕冷道:“我不会杀你,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你放走莫南烟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和你计较,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继继当我的妃子,另一个就是出家。你自己选吧!”

云蝶儿大笑道:“我还以为你突然这么好心了,原来是早有打算的。继续当你的妃子?难道你想我成为大秦所有女人的笑柄,云蝶儿死皮赖脸的嫁给了太子,只是为了权势,而太子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自成亲以来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世上有比这更可怜的女子吗?出家?也亏你想得出来!不过,或许这对我来讲还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殿下,不,皇上,看来你对我还真是有心了!”

钟痕淡淡的道:“我和你原本就没感情,原本事情还有转弯的余地,但现在我在你的心里不但负了你,更是你的杀父仇人,我也没想过要你原谅我。但是我对你并没有恶意,路你自己慢慢选,我不会强求。”

云蝶儿冷笑道:“你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的心到现在都没有放弃过莫南烟。那个夏瑶是不是莫南烟的替代品?”

钟痕冷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说罢,便推门而出。

夏瑶此时正趴在窗户边偷听,没料到钟痕说出来便出来,一时来不及躲藏,只得讪讪的道:“好巧啊!在这里也能遇到你。”

钟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夏瑶便赶紧跟了上去。钟痕正在气头上,怒道:“你跟来做什么?”

夏瑶撇了撇嘴道:“不做什么,只是怕你一时想不开,去撞墙自杀!”

钟痕懒得理她,径直回自己的屋里去。夏瑶也跟了进去,他便有些发火了,怒道:“你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

夏瑶笑道:“我怕你想不开,在屋里悬梁自尽。”

钟痕怒极,扬手就要打她,她便双眼巴巴的看着钟痕,那眼里清是委屈,雾气蒙蒙,仿佛下一秒就会哭起来一样。钟痕无法,想起上次她又哭又闹的模样,不禁有些气结,将门拉开道:“我没事,你给我出去,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会。”

夏瑶怏怏的走到门边却一把将他抱住道:“心理学家说了,一个人闷着容易生病,不如你跟我讲讲,我来开导开导你!”他的身材还不是一般的好,结实而又有力,被她抱住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

钟痕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再在这里纠缠不休,只怕我真的会被你气的去自杀!”说罢,便欲去拉她的手,没料到她居然抱的死紧,拉都拉不开。

夏瑶扬起头看着他道:“我知道那个莫南烟很聪明,我也知道我没有她那么聪明,不过我也不笨,你是我来这里的靠山,所以你如果把我当成是她的替代品那就当替代品吧,我不介意!”其实她的心里很介意,她很想见识见识那个传说中的莫南烟,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钟痕听得她的话,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该说她是不拘世俗还是说她伤心败俗,哪有未出嫁的女子这样主动抱着一个男人,而且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他的脸都忍不住红了红,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女孩子家家,这副模样,成何体统……”烟也是一个不拘世俗的女子。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夏瑶已经掂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他不由得傻了眼,这唱的是哪一出?一时间只觉得有些无措,他该做什么反应?她的­唇­温温软软,她居然还伸出舌头在舔他的­唇­!他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响了,嘴里却隐隐尝到淡淡的甜味,鼻子里闻到的是她身上淡淡的体香。那双冷漠的眼眸此时也染上了一些­色­彩,有些迷朦,有些甜蜜,还有些无措。

段玉程原本打算与钟痕讨论事情,走到门口,一见这种情形,不由得愣了一下,当下调头就跑,不料跑的太急,将门外的一个瓷盆给踢翻了,巨大的声响将两人都惊醒了过来。夏瑶有些不好意思,调头便跑了。

段玉程被钟痕叫住,问他有什么事情,他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拿出登基的程序来和钟痕讨论,可是他却一边看着钟痕一边忍不住想笑,自从夏瑶到来之后,他也没那么怕钟痕了,而且钟痕脸上的笑容明显多过了往日。

钟痕问道:“你在笑什么?”

段玉程道:“我是想告诉皇上,这个夏姑娘人不错,皇上不如考虑考虑。”说罢,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钟痕瞪了他一眼,段玉程忙止住笑道:“韩王已经攻下朝京,遇到了些小麻烦,薜离见这边的事情已了,等皇上登基后,他也要急着赶回去了,我也想回去看看采儿了。”

钟痕一听他的话,思绪又飘到那遥远的地方,段玉程也不打扰他,将东西收拾后便匆匆离去了,感情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不过看起来他们应该是有戏的。

自那次事情之后,钟痕一则很忙,一则也躲着夏瑶,所以夏瑶都很少见到他,就算见到,也是才见到他,他便离开了。她不禁觉得有些失败,该死的,谁告诉她男追女,隔坐山,女追男,隔层纱,可是她怎么觉得她追钟痕怎么就追的那么辛苦!

她承认,那次的事情她的确是冲动了些,虽然后面想起来也会觉得脸红,但是钟痕也太那个了吧,她不禁觉得有些挫败。心里又在担忧,是不是她太主动了些,反而引起他的反感?她心里实在是闷的慌,便去找段玉程聊天,谁知一进到他的房里,他正在收拾东西,心中大奇道:“你收拾东西作什么?”

段玉程满脸温柔的道:“我要回去娶我心爱的女子了,先把东西收拾好,免得到要出发的时候又手忙脚乱。”

夏瑶此时已经知道采儿的嫂子就是那个令钟痕魂牵梦绕的人,便问道:“那他是不是和你一起出发啊?”那个他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段玉程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未来的大舅子还欠皇上一个承诺,他去找他要回来,所以他登基之后会跟我们一起去。”他看了看夏瑶转动的眼眸道:“不过皇上也说了,大燕路遥,夏姑娘一个女孩子还是留在大秦好了。”

夏瑶撇了撇嘴道:“他去会他的老情人,就想把我扔下,门TXT免费0008786786下载吧——引领电子阅读新时尚都没有!”说罢,恨恨的回房去了。

段玉程微微一笑,却又暗地里告诉了夏瑶出发的时间,她早有准备,换好男装混在随行的军队里便跟了过去。段玉程知道她跟来,也不说破,暗地里又派人照顾她。

出发的那天,段玉程问钟痕:“皇上真的就放心让夏姑娘一个人呆在大秦?”

钟痕微微窘道:“她那样的一个人,放在哪里不能存活,她不在我身边我也自在些。”

段玉程笑道:“皇上只怕还未放下韩王妃吧,只是那夏姑娘倒也甚是有趣,皇上可切莫错过了。”

钟痕眉头微皱,冷若冰霜的道:“你是不是连我的私事也想管啊?”段玉程知他还有适应的过程,也不揭破,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一行人一到朝京,见朝京里一片愁云惨雾,似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到皇宫时,却见白洛飞正在调拔兵马,如临大敌,钟痕忙问其故,才知南烟被他师父擒走,此时正在派人四处找寻她的下落。众人一听大惊,顾不得长途跋涉,也帮忙寻找,终在破庙里寻到了南烟。

夏瑶也跟着跑进了破庙,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女子,只是南烟的模样与她想像中相去甚远,她原以为能令钟痕神魂颠倒的女子,怎么都会是倾城倾国的绝­色­,可是乍见之下她相貌平平,更兼正在生产,狼狈不堪。只是一说话,她便发现南烟实在是一个特别的女子,最特别的是南烟居然也是个穿越女,原本对她还有的嫉恨也跑的无影无踪,用她所学到的知识第一次为人接了生,而且很成功。

钟痕见她跟了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却又别无他法,只得听之任之,却又见她与南烟甚是投缘,还帮她接生,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只是危险还在,他也忍不住出手帮白洛飞,算是报答他借兵夺回天下的恩情,只是擒走南烟的那个实在是太过厉害,众人一齐出手还是不敌,又见南烟与白洛飞的深厚感情,便知道不管他愿不愿意,他这一生与南烟只能是朋友了,他只能选择放弃。

在大燕疗伤之时,也不知道南烟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他与夏瑶的房间安排在一起,不管他愿不愿意,每天一打开门,都能见到夏瑶笑的灿烂的一张脸,看着她的笑脸,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夏瑶的伤势比他的轻的多,她稍好一些的时候便粘在钟痕的身边,说些有的没的,整天在钟痕的耳朵旁叽叽喳喳吵个不休,钟痕开始嫌她吵,想赶她走,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反而个个好像在帮夏瑶一样。

他如何不明白大家的心思,也只得叹叹气,简直就是无语问苍天!这天夏瑶又跑到他的房间来了,他连忙装睡,夏瑶见他睡着了,叹了口气,搬了个凳子坐在他的旁边。

她发现睡着的他比醒的时候可爱太多,脸上没有太多冰冷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遮在眼睛之上,她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却喜欢你,怎么办呢?我这样天天粘着你,只希望有一天你能习惯我在你的身边。”

钟痕心里闪过一丝明了,原来她粘他是这个目的,心里却没来由的微微一暖,他的身份,注定了他高高在上的姿态,除了她之外还真没有敢在他的耳朵吵闹,他突然觉得她的声音也温暖了起来,他已经有些习惯了。

她接着又道:“我知道在你们看来,一个女子主动亲一个男子是伤风败俗的行为,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妈妈瘟经对我讲,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去争取,否则等到失去的时候一定会后悔。”她顿了顿又道:“其实我那一次我也是第一次亲别人,只希望你不要误会才好!”

其实这些话她早就想告诉他,他怕她误会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钟痕有些冰冷的脸,她的那些话就无法说出口,而此时看着他安睡的模样,心想,反正说了他也听不到,便将心里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钟痕微微一怔,仔细在回味她那一句“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去争取,否则等到失去的时候一定会后悔。”是不是他现在若不把握好她,以后他也会后悔。他微微的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发现他其实从一开始都不讨厌夏瑶,只是心里有一个人一直令他放不下,这次的大燕之行,他是终于放下了。既然已经放下,又为什么不接受另一段爱情?

夏瑶说罢,便想要出去,钟痕也不再装睡,轻轻的拉过她的手道:“我没有觉得你轻浮,只是心里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

夏瑶见他突然拉住她的手,不禁吓了一大跳,脸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支支唔唔的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呢?”

钟痕微微一笑道:“我刚才并没有睡着。”他这一笑,仿似三月的暖阳,将他脸上的那些冰冰雪雪化的­干­­干­净净。

夏瑶脸红的更厉害了,低低的道:“这个……那个……”完了,被他全听到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

钟痕将她拉进他的怀里道:“没有什么这个那个的,或许如你所说,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去争取,否则等到失去的时候一定会后悔。我只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幸福的机会。”他的语气终于有了温度,有了期盼。

夏瑶扬起头看着他的脸道:“你是意思是你接受我呢?”

钟痕微微一笑道:“这样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回到西秦之后我们便大婚吧!你如果不怕你的行为举止太出格,要做皇后我也可以给你。”反正他也没想过再娶其它的女子。

夏瑶看着他的眼睛,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此时正满含笑意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暖,满是爱意!

番外幸福生活(一)

白洛飞登基后的几年里,励­精­图治,将整个大燕治理的井井有条,连年战争留下来的萧条也退了不少,处处可见欣欣向荣的景象。他听从南烟的建议,实行郡县制,解决了大燕朝藩王间各自为政的局面,一方面大修水利,发展农耕,另一方面出台一些对商人的优厚政策,鼓励经商。一时间整个国家到处生机勃勃,国库也开始充盈起来了。

白洛飞整日里为朝政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但再忙也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南烟,南烟在皇宫里的日子实在是有些无聊,采儿自与段玉程大婚后,便另建了一处驸马府,搬出去过二人世界了。而含玉也早已嫁给方武山,自两人成亲之后,方武山见天下已定,南烟再无危险,于是想过寻常百姓的生活,便带着含玉也搬出了皇宫。

这日,南烟百般无聊的坐在玉凤宫里,千帆此时已经五岁了,能跑能跳,能吃能闹,那小子常缠着身边的侍卫爬高爬低,缠着宫女做各种好吃的。此时他正让侍卫帮他去摘挂在树上的风筝,宫女来报,说是公主来访。

南烟一听,大是欢喜,忙让人去请采儿进来,只是宫女还未出宫门,采儿便挺着肚子走了进来,笑道:“嫂子,有没有想我啊?”她手中牵着的那个小女孩乖巧的叫了句:“舅妈好!”

南烟一把抱起那个小女孩,笑道:“还是乐儿乖!”

采儿笑着道:“这丫头到这里来就听话得很,一回到家里就闹翻天了。乐儿,你不是来找千帆哥哥玩吗?别累着你舅妈了,去玩去吧!”

南烟摸了摸采儿的肚子道:“采儿,你还真厉害,才短短五年的时间就生了乐儿,肚子里又有了一个。”乐儿今年三岁,长得可爱至极,南烟很喜欢。

采儿看了看南烟道:“嫂子,不是我厉害,而是二哥太忙了,你看看你,千帆都五岁了,你还不替他生个弟弟妹妹,他一个人在玩多无聊。”

南烟笑道:“不是有乐儿陪他玩吗?你们也是,当年非要搬出宫去,要是呆在宫里多好,大家都住在一起,也省得日子过得那么无聊。”说罢,忍不住叹了口气。

采儿笑道:“嫂子以前不是总说想过安宁的日子吗?当年也不知抱怨了二哥多少回!现在可好,国家大定,你又开始嫌无聊了!”她也喜欢安宁的日子,现在二哥将天下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条,段玉程虽也在朝中任职,但却比二哥要闲的多,陪她的时间也很多。

南烟听得采儿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人或许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吧,当身边危机四起的时候,便希望能安宁一些,但是当真的安宁下来的时候,又觉得日子太过乏味。她与白洛飞这些年来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才换来了今日的太平,她却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南烟叹了口气道:“可是你二哥忙得紧,我都有两天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采儿道:“嫂子,二哥的为人,你是最清楚的了,他对你的心那是大家有目共睹。不过,你也得看他看的仔细些,毕竟他以前也是个风流至极的男人,听说现在朝堂之上对他独宠你有些异议,朝中大臣许多都在劝他纳妃了!”白洛飞要是听到自己的妹妹这样说自己,不知道他该作何感想。

南烟道:“我和你二哥同生共死了那么多次,这一点我倒是相信他的,他应该有分寸的。”

采儿撇了撇嘴道:“嫂子你就是太由着二哥了,只怕二哥对你是一心一意,但身边的人若说的多了,他也会受到影响。”

南烟想想也有些道理,正在说话,耳边却响起了白洛飞的声音:“我与南烟情比金坚,我的整颗心都在她这里,在其他的地方,我已经没有心了,又怎么还会对其他的女子有想法。你倒是小心些你的相公吧,昨日经过朝京的时候,有个女子望着他的眼睛眨都不眨,还跟上来主动说要做他的小妾,你要是有空的话,还是看好你自己的相公吧!我有时候想想,也不知道你是我的亲妹妹,还是烟的亲妹妹,事事都向着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哥啊!”

段玉程在旁道:“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了,人说君无戏言,而你却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就不怕被其他的朝臣听了去,到时候你就形象全无了。”他还真的能胡扯,什么女子要做他的小妾,其实不过是见一个孤女可怜,段玉程给了些银子给她罢了,而那女子因为感恩,所以提出要到驸马府为奴为婢。话一从白洛飞的嘴里说出来却全变了味道,回去之后,采儿肯定又要问上半天了!这都是一对什么兄妹啊!

采儿和南烟见他俩都来了,两人相对一笑,走到各自的相公身边。

采儿问道:“二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段玉程叹了口气道:“你二哥说的话你也相信,他不过是在生你在你嫂子面前胡说八道的气,在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要是上他的当,就真的是太笨了,对了,宝宝今天有没有踢你?”

采儿道:“宝宝很乖了,只是乐儿看起来和千帆走的极近,我们不如亲上加亲?让他们从小定下这门亲事,等他们长大就可以成亲了!”

段玉程忙点了点头,只要能将采儿的注意力从白洛飞胡说八道的事情上转移开,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南烟和千帆在旁听得他们的话,忙道:“不好!”她才不想替千帆做下这样的主,他的爱情他的缘分就由他自己去决定,再说了,近亲结婚,万一替她生出个笨孙子来,实在是毁了她和白洛飞一世的英明。

千帆一听让他和表妹成亲,他就不乐意了,和表妹一起玩还好,可是她又实在是太爱哭了,她可哄不了她一辈子。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又怎么能这么早就决定终生。

乐儿在旁听到大人们的对话,她还太小,听不懂什么是成亲,却也­奶­声­奶­气的问道:“娘,什么叫成亲?”请原谅她的好学。

采儿听得乐儿的问话,将她抱在怀里,却并没有跟她解释,向南烟问道:“为什么不好?”

南烟道:“子女自有子女福,现在乐儿是喜欢和千帆在一起玩,那是因为他们都还小,所以能玩到一起。到长大之后,谁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性­情相投。”

千帆道:“父皇说了,男人不可以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他这辈子是栽在母后的手里了,但是我才不要,我要纳尽天下的美女为妃!”至于什么是妃,请原谅他并不是太懂,他的话都是从白洛飞那里听来的。

众人一听这话,全都目瞪口呆,先是呆呆的看了千帆一眼,千帆以为他说的很对,一脸的得意。众人看完千帆,全部将眼神转向白洛飞,白洛飞一听千帆的话,饶是他再会变脸,此时也挂不住了,讪讪的道:“那个,我只是跟千帆聊天的时候随便说说的,没料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南烟瞪了白洛飞一眼,眼里清清淡淡,却满是杀气的道:“白洛飞,你都教了千帆些什么啊?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不能娶其他的女子很不甘心啊?”

采儿与段玉程对望了一眼,采儿道:“我们还有些事情,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说罢,抱起乐儿,便飞快的朝宫外走去。

千帆见乐儿走了,心里有些不甘,虽然知道事情是因他而起,却也不明白他到底说错了什么,姑姑和姑丈那么大的反应,母后也是的,看起来好怕人。他也非常识时务,抱着他的风筝,找侍卫玩去了。

白洛飞见周边的人都散尽,拉着南烟的手讨好道:“烟,你是知道我的心的,那些话只是和千帆说着玩的,别动气!”

南烟怒道:“子不教父之过,你当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什么?就算以后他能当皇帝,可是你知不知道,历史上有多少皇帝因为贪­色­而误国!”越说她越来气!

白洛飞见身周无人,一把将南烟抱起,跑到殿内,不管怎样,他现在已是皇帝,虽说他惧内的事情天下皆知,可是让人瞧了去,还是觉得有些伤男子汉的自尊,他都看到侍卫们在偷笑了。

南烟见他把自己抱了进来,怒气更盛道:“怎么,你还怕丢人不成……”后续的话却全咽回了肚里,她的­唇­已被白洛飞的­唇­堵上。纵然她的怒气再重,也无法发泄,白洛飞调情的手法实在是高明,这么多年来,她还是抵抗不了他的魔掌。原有的怒火也消失在情yu里,张口欲骂的话,也变成轻哼慢语。

158番外幸福生活(二)

皇宫里的生活沉闷而无聊,南烟把皇宫里所有能玩的东西全完了个遍,苏四给她的那本书上的一些莫名其妙的配方她也全都尝试了。只是时光悠悠,她也得替自己找些事情做。

这日含玉进宫来看南烟,却见到玉凤宫里一片白雪飞扬,她心里实在是奇怪,这六月的天,又怎么会下雪?细细一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雪,而是雪白的鹅毛!她用手轻掩着鼻子,终是在一棵树荫下找到了指挥着一群宫女忙进忙出的南烟,她问道:“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习惯叫南烟皇后娘娘。

南烟一见含玉来了,笑着答道:“我见天气暖和,想起宫里还有不少的鹅毛,便命宫女们拿来晒晒,准备用来做羽毛枕头和被子,这样冬天也就不会冷了。”

含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小姐这个时候就为冬天筹划,似乎也太早了些吧!再说皇上自登基后,知道小姐身子寒,玉凤宫里早已命人准备了大大的壁炉,一到冬天,屋子里暖的好似春天,还用得着这些东西吗?

南烟见她一脸惊疑的模样,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这个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便问道:“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不陪你的方大哥呢?欢欢和喜喜怎么没有带过来?”欢欢和喜喜是含玉的双胞胎女儿,­性­子是乐儿要安静的多,像极了方武山。

含玉虽与方武山成亲多年,但此时被南烟这样一调侃,脸还是微微的红了红,轻轻的答道:“相公去户部那里办事去了,欢欢和喜喜两个丫头害羞,躲在家里不愿出来。”

南烟忍不住想笑,她曾对那两个小丫头开玩笑说让千帆将她们娶过来,她们便不再愿意到皇宫里来了。她忍不住看了看千帆,那小子戴着她给他准备的口罩,此时正和宫女们在玩着鹅毛,一见含玉过来,只笑着道了句:“含玉阿姨好!”便又跑过去玩去了。

南烟喜欢这样的感觉,有家的温暖,也有家的宁静,虽然白洛飞忙了些,但是这个后宫已被她弄的没有半点后宫的感觉。原本的三宫六院被她拆的差不多了,只余下这玉凤宫及一些宫女们住的厢房,当时拆后宫的时候一群大臣们有意见,说哪个皇帝没有个三宫六院,独宠一人恐将外戚的势力独大。

南烟当时听得这些议论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像深居简出的她却出乎意料的设了一个酒宴将朝中的大臣们都请了过来,当然,白洛飞也在席间陪她。酒过三巡之后才问坐在她下首的宰相:“相爷府上的几位夫人均还安好?”

她之所以这样问宰相,是因为宰相最为反对白洛飞拆三宫六院,一心想劝他再纳其它的妃嫔,其原因为宰相府里共有三个女儿,个个国­色­天香,宰相的心思她又岂会不清楚。

宰相听得她这样问,忙垂首答道:“多谢皇后关心,夫人们个个身体健康,安好的很!”

南烟又问道:“相爷身体可好?”

宰相答道:“臣身体强壮,有劳皇后挂心了!”

南烟轻轻掩嘴笑道:“可是前几日你的几位夫人却来找到本宫,说是在相府的日子实在是没法过。虽说相府的私事本宫实在是不好过问,却还是想提醒一下相爷,雨露均沾虽非难事,但是相爷又要­操­劳国事又要­操­劳家事,女­色­虽美,但还是要顾及一下身体,不要太过逞强,否则只怕是本朝的一大损失。”她的声音不算太大,却也不小,整个宴席之上众人均能听到。

宰相听她这样一说,老脸也挂不住,微微有些泛红,他平日里听南烟不拘世俗,却没料到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说这样的话,心里有些不服,朝南烟长长一揖后道:“多谢皇后对臣子们的关心,皇后说的也有些道理,臣的年事已大,对那些事情的确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吾皇身强体壮,后宫里却只有皇后一人,实在是有违祖宗法令,现皇室仅有太子千帆一人,皇室血脉单薄。近日又听闻皇后欲拆除三宫六院,臣等愚鲁,却也斗胆劝说一二,这三宫六院万万不能拆除!”

他这样一说,便是明着和南烟叫板了,南烟微微一笑,问道:“相爷说三宫六院不能拆除,若说是祖宗法令,未免太过于牵强。再则,祖宗的法令符合现在国情的便沿用,不符合的便废除,一味遵守旧制,那是迂腐。本宫与皇上感情深厚,经历了多次的生死,情之所钟,独爱一人,又有何不可?”

宰相道:“夫妻间相互钟情,原是美事,但也请皇后为天下苍生着想,皇家血脉,历来宜多不宜少,现皇上仅有一个太子,也未免太过单薄。”

南烟心里微怒,暗骂老古板,却还是笑着问道:“太子可是愚钝不化?”

宰相想了想道:“太子聪明可人,于各种事物均有不俗的见解。”

南烟又问道:“太子可是不学无术,不恤百姓?”

宰相答道:“太子虽然才六岁,但也可看出他心地善良,体恤天下苍生,有过目不忘之能,只要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南烟正­色­道:“太子既然如此优秀,能担大统,又何须再增添无谓的皇室斗争?”宰相一时无语,南烟冷冷的道:“自古以来,皇帝设立三宫六院,无非是为了一己之私,网罗天下美女,以满足一人之欲,却不知断送了多少女子的幸福与青春。而皇室的子嗣,由于兄弟姐妹众多,为得宠爱,相互间使出万般手段,时常骨­肉­相残,更为了那天下的高位,不惜绞尽脑汁。前朝的成王与后来即位的皇帝更是连栽赃陷害的手段都用了出来,兄弟之间不亲,君臣间相互猜忌,试问这样的皇子皇孙有再多又能如何?”

一席话,说的那宰相在十二月的严寒季节头上汗滴直冒,不敢再言,南烟接着道:“太子有才,又爱护百姓,于天下苍生是福,于朝中大臣也是福。而他一人尽得本宫与皇上的宠爱,心里也必定只有爱,没有恨,于太子也是福。近日也有人传言,说是皇上独宠本宫一人,会将外戚的势力坐大,可是世人应皆知,我莫南烟只有几个姐妹,连兄弟都无,这几年来,为恐流言中伤,姐妹之间都甚少走动,于朝中之事更是从不过问,如此又怎么可能坐大外戚的势力?只是,日后,若让本宫知道朝中有人若为了一己一利,恶意中伤本宫,将严惩不殆!”老虎不发威还当成了病猫不成?

于是,满坐之间的文武百官俱皆叩首道:“臣等必将尽心尽力为效忠皇上,扶持太子。”

白洛飞早在南烟请文武百官吃酒宴时,便已猜到了她的动机。再听得她于宰相的对话,心里不禁替那个宰相可怜,就连他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这个老家伙还敢跟她顶嘴,实在是找抽!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在朝堂之上也省去了许多事,再没有人敢对他不纳妃的事情有异议了。

只是这样一来,只怕全国上下俱都知道他的皇后如何如何厉害了,而他也会成了真正的妻管严。不过再仔细想想,他惧妻的事情只怕是早已天下皆闻,再多这样一件事情又何妨?更何况拆除了三宫六院,她再也不会有事没事的就提他以前的旧事,让她对他彻底放心,这样增进夫妻间感情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反正他的心里也只有她,自有了她之后,他看其他的女子都是一副模样,再没有美丑之分,且那些女子与她相比,便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

白洛飞在旁悠悠的道:“如此甚好,众爱卿日后再也无需在朕的耳边说纳妃充斥后宫之事了,明日便开始拆除三宫六院。”

南烟听得他的话,朝他微微一笑,这小子还算识趣,不用费它太多的口舌便能明白她的意思。自此之后,满朝大臣再也不敢有任何劝说充斥后宫之事了。也因为南烟的举动,举国上下女子的地位较之前提高了不少,女子也可与男子一般参加科考,优异者也可与男子一样同朝为官,一时之间,女权高涨,虽然没有办法实行一夫一妻制,但是大多数的男子都只娶一房妻子。

国家大事南烟虽不参与,但是白洛飞一遇上什么棘手之事,却总会问问她的意见,她原本就聪慧过人,更是吸取了中国五千年的治国经验,时常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总能给白洛飞最大的帮助,但她却从不出现在朝堂之上,不是怕人非议,而是怕麻烦太多,太伤脑细胞,更何况,她还要好好教导千帆,所谓的相夫教子或许就是在说她这样的做法吧。而千帆或许吸收了她于白洛飞的优点,聪明是聪明,却也甚是淘气,南烟有时都拿他没办法。

而白洛飞心里却一直有一件事情让他放心不下,他总是忘不了钟痕临走时对南烟那暧昧的一抱,以及在她耳边轻声说的话,那日的风翩翩往反方向吹,否则以他的耳力一定能听到一些蛛丝马迹,也就不用在这里胡思乱想了。他已经问了南烟不下百次,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她总能很巧妙的将话题转移,或是稍稍勾引他,而他总是会着她的道。

白洛飞的小气也是合情合理的,虽然他帮了钟痕一个大忙,但是钟痕也回过头来帮了他的一个忙,而他却始终欠钟痕的一个承诺。欠人的东西实在不好受,更何况欠的还是承诺!最重要的是还是情敌的承诺!虽然这么多年来,钟痕已与夏瑶大婚,并育有一子一女,便是他的心却还是放不下来。以钟痕的­性­子,谁知道哪天他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提出无理的要求,虽然白洛飞已经想好了,钟痕提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除了南烟的事情,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最最可气的是,夏瑶时常和南烟保持着书信的来往,还时常相互馈赠礼品,那些书信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南烟看过之后就把它们藏了起来,越是这样,越是让他有些白抓抓心。谁知道那些信是夏瑶写的还是钟痕写的?而送过来的那些礼品,就有些五花八门了,有绝世的宝物,也有不值钱的衣物,更有一些他见所未见,闻所谓未闻的一些东西。

这日,白洛飞趁南烟带着千帆去御花园写生的时候,又溜进玉凤宫里去寻找那些书信,结果书信没找到,却将夏瑶送给南烟的礼物找了些出来。他拿起一块布,中间是剪裁的圆圆的布,两边还有两根长长的布条,他觉得奇怪,伸手轻轻一拉,还能拉长,这是做什么用的?

正在这时,南烟已经带着千帆回来了,见他拿着那个东西还在发呆,脸上微微一红,示意千帆出去玩。便一把将那个东西抢了过去,微怒道:“白洛飞,你在做什么?”虽然明知道他在找什么,但是还是不要揭破的好,给他留点悬念,免得他以为她没人要,也可以趁机报复一下他以前的花心。那个东西是夏瑶根据印象为她做的内衣,虽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好,但比起那些肚兜来是要舒服的多。她原本想穿上它去勾引白洛飞,但想想那家伙基本上不用怎么勾引就直接上钩,所以放在那里十来天了,还一次都没有穿过。

白洛飞一见自己被撞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讪讪的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想知道西秦的皇后给你送了些什么,我们该回送些什么才不失了礼数。只是我看了这个东西半天,硬是没弄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南烟笑道:“你不需要明白,这是我们女子才用的。”笑过之后又瞪着他道:“以后我的东西不准乱翻!”

白洛飞心里叹了口气,将南烟怀进怀里,轻轻的在她的耳边道:“烟,我答应你以后都再也不碰你的东西,可是你也该告诉我钟痕那日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

南烟眼里划过一丝明了,却淡漠的道:“这个问题你问了很多次了,怎么还没有死心啊!你不烦,我还烦着了!”心里却有丝得意,她也知道白洛飞定然是来找她与夏瑶的书信,知道他想找出些蛛丝马迹,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了逗他,每次她一看完夏瑶的信,便将信给烧了,他永远都别想找到。

又是这样的回答,他又怎么可能死得了心,她是他最爱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将她从他的身边抢走,有些撒娇的又道:“你要是怕我烦的话,就告诉我吧,否则我会烦你一辈子。”

南烟突然转过身,对他笑的灿烂道:“其实也没什么,钟痕只不过对我说要我和你一起幸福的生活,他会拿我当妹妹一般。”真做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她敢保证,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但那个笨蛋一定不会相信。

果然,白洛飞的眉头微微皱起,就这么简单?他可不相信,如果真这么简单的话她又如何会等到想在才告诉他,又如何会这么淡漠的告诉他,他将南烟搂紧了些道:“烟,你天天教千帆说不能撒谎,你可要以身作责,也不能撒谎!”

南烟笑嘻嘻的道:“我是一个合格的娘亲,所以会以身作责,要教好千帆也一定要从自己做起。”越是这样说,某人只怕会越是不信。

白洛飞见她神情似真还假,越发的糊涂起来,他的嘴角含着一抹坏笑道:“你知道要是骗了我会有什么后果的?”说罢,张嘴轻咬她的耳垂。

南烟身体微微一颤,用手抵着她的胸道:“大白天的,不许糊来!小心你的臣子说你贪­色­误国!”

白洛飞笑的妖娆道:“反正我宠你的事情天下皆知,就是被他们知道了也无妨!”说罢,又朝她的嘴亲了下去,灵活的大舌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

南烟心里暗暗生气,她怎么能忘了白洛飞的本­性­,真是太大意了,只是她的身子却不听她的话,已经软软的倚在了白洛飞的怀里。

白洛飞对于她的反应甚是满意,又问道:“烟,钟痕那日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正常的手段行不通,便用美男计吧。只是好像他自己也陷进其中,声音已微微有些沙哑,脸上微微泛着红,起了热潮。

南烟听得又气又好笑,到这个时候他还不愿放弃,那就将计就计吧,她较弱的道:“他说如果你对我不好,就要我去西秦找他,他随时等我!”她敢保证,他一定会信这句话。

白洛飞心里一阵冷笑,低低的道:“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那个机会了,因为我会将你宠上天!”这个混蛋钟痕,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有了夏瑶还敢来勾搭南烟,钟痕是不是太闲了些,哪天把他惹急了,小心他把润泽湖再炸开一道口!

他心里想了一大堆,手却没有停下来,已经伸进她的衣襟里,轻轻的道:“烟,我爱你!”

南烟听得他的话,心里微微有些得意,一时却又甜如蜜,她也轻轻的附在他的耳边道:“飞,我也爱你!”

白洛飞正在进一步动作,门外却响起了宫女的声音“太子殿下,你怎么趴在门上?”

千帆朝宫女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知道他­精­明的父皇和母后一定是发现了他的踪迹了,当下撒腿就跑。

宫女又在他的身后喊道:“太子殿下,你慢些,若是摔着了,皇后娘娘只怕又要责罚奴婢了!”说罢,便也追了出去。

而屋里的两人因为这一个Сhā曲而相对一笑,白洛飞在心里把千帆骂了一顿,小小年纪,就知道偷听了,还真是无法无天,改天他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他见南烟已将衣裳拉好,又拉过她的手道:“烟!”

南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骂道:“都怪你,大白天的猴急什么?真是丢人丢死了,被自己的儿子撞个正着,我们只怕是天下最失败的父母!”想想,又气不过,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的这个儿子,跟你是学了个十足十,你是个­色­鬼,他还这么小就……”后面的话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好。

白洛飞有些委屈的道:“这件事情还真的不怨我!儿子明明都是你在教的,教不好了就来怨我!”

南烟一时语塞,却还是嘴硬道:“不怨你怨谁,如果他不遗传了你好­色­的­性­子,又怎么会有今日这样的举动!”

白洛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讲道理的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和南烟讲好,她若是不讲起道理来十个他也说不过她,她若说是他的错,那就当是他的错吧!

千帆若是听到他父母间的对话,只怕会觉得冤死,他不过是见他母后神秘的把他赶出去和父皇说话,起了好奇心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而他们却想到哪里去了?

自含玉来看过南烟之后,她已经很久没见含玉与采儿了,便想着出宫去找她们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日炎热的缘故,她最近的­精­神不太好,每日都是昏昏欲睡,原来还想在宫里修建二十一世纪的排水系统,也因为­精­力的不济而暂且搁下。这日她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些,便带着千帆穿过御花园打算偷偷出宫去找采儿。只所以是偷偷的,是因为白洛飞总说出宫危险,出宫也让她带上侍卫,可是她实在是讨厌那些排场。

呣子两人在穿过御花园的时候,原来的三宫六院自拆除之后便从宫外移植了些四时果树,一到果子成熟的时候,整个皇宫里也满是果香。她见树上的梅子正到了成熟的季节,红的,紫的甚是可爱,南烟看的只咽口水,边让千帆爬到树上帮她去摘梅子。

梅子摘下来的时候,她连洗都不洗便往嘴里塞,把千帆看的目瞪口呆,忙拉着她的手道:“母后,你不是说吃东西要讲卫生吗?你怎么能这样吃东西。”

南烟一想也有理,脸上微微一红,被儿子教训怎样都感觉有些理亏。她敲了一下千帆的头道:“这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皇宫里的空气这么好,梅子长这么大都没有被污染过,这么­干­净的东西若是用水洗了也就脏了!你也来吃一个!”

说罢,也不顾千帆是否同意,拿起一颗便塞进他们嘴里,梅子刚熟,千帆又怕酸,被南烟这一塞进嘴里,只把他酸的眼睛直眯,他忍不住大叫道:“母后,这梅子这么酸,你怎么吃的下去!莫不是病了吧!”

南烟想想也觉得奇怪,平日里她是不喜欢吃酸的东西,今日可当真奇怪,居然一口气吃了这么多的梅子。她听千帆叫的大声,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道:“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小心被你父皇听见了,他一发现我们在这里,只怕又要大呼小叫了!你还想不想见你的乐儿妹妹?”

千帆一听,也有道理,他们是要偷溜出皇宫的,不能太招摇,何况他也想乐儿妹妹了。他刚想点头,却听得父皇略带冰冷的声音道:“这么想见采儿啊,朕就帮你宣她进宫!”

南烟一听白洛飞的声音,就知道她的如意算盘是泡汤了,也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因为只有在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在她面前自称朕,当下狠狠的瞪了千帆一眼,却见那小子也是一脸挫败的表情,她又不由得有些失笑。

偷出宫未遂的后果是乖乖的呆在皇宫里面,而采儿刚生完第三个孩子,也没有办法进宫来看她。南烟望着那满桌子丰盛的晚餐,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白洛飞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她的碗里道:“你也别在这里想七想八了,明日我陪你去看采儿,再嘟着嘴,只怕你的嘴巴都会变成鸭子嘴了!”

南烟瞪了他一眼,却也因为他的话而暗自开心,拿起­鸡­­肉­便吃起一块来,只是还没吃上几口,便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哇的一声便全吐了出来。而且不止将吃的吐出来,连带着胃酸也开始往外冒。她的模样把白洛飞吓的不轻,忙令宫女前宣太医。

太医把了把她的脉后,喜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白洛飞一听大喜道:“来人啊,赏太医黄金百两!”便喜滋滋的坐在南烟的床边道:“烟,我们又快有第二个孩子了!”

南烟一听也不由得甚是欢喜,她笑着道:“我怀千帆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小家伙一来就这么能折腾!”说罢,轻轻的抚了抚还是平坦的小腹道:“我见采儿和含玉都生了女儿,他要是女儿该多好!”

白洛飞拉过她的手道:“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是你生的就好!”又把千帆拉过来道:“千帆,你母后要帮你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你开不开心?”

千帆睁大了一双眼睛,嘴上道:“开心。”心里却在想,我才不管父皇和母后生几个弟弟妹妹,只要最疼我便好了!你们疼我,我也就会好好的疼我的弟弟妹妹!

159番外幸福生活(三)(完)

冬日里大雪飞舞,整个世界一片银白,屋檐下整齐的挂着一排排冰凌。外面冰天雪地,玉凤宫里却是暖意融融,壁炉的火烧的正旺,南烟抱着安青在床上小睡,千帆端坐在桌上写些什么。

安青是南烟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今年三岁了,她的模样长的像极了白洛飞,一双漂亮的凤眼,长长的睫毛,雪白的皮肤。

千帆写完之后,刚想叫南烟来帮他看看他写的怎么样,一扭头却发现南烟睡着了,嘴巴不由的撇了撇,轻轻的哼了哼,母后真是偏心,明明叫他好好练习书法,说一会要检查他的成果,结果自己却睡着了。他见南烟的被子被她微微的掀开,叹了口气走过去帮她将被子掖好。却又轻轻的捏了捏安青的小脸,都怪她,自从有了她之后,母后的心思都到她的身上去了。见安青微微的动了动,他又匆匆将手抽了回来,生怕被发现。

千帆今年已经九岁了,他长得像极了南烟,相貌平平,一双眼睛却又特别的神采,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白洛飞极为喜欢他。他是白洛飞唯一的儿子,白洛飞喜欢归喜欢,对他的要求却甚是严厉,从他五岁起边教他骑­射­剑术,也教他如何治理天下。虽然白洛飞平日里极为忙碌,却也会抽出时间来抽查他的学业进展。而他的文才却都是南烟所教,她将中国历史几千年来的文化压缩之后便一点一滴的交给了他,她不要求他死记硬背,常在陪他玩耍时适时的传授,用她的话来讲,就是寓教于乐。

千帆见安青睡的极香,动了一下之后便再无动静,嘴角微微一笑,虽然平日里他总在南烟与白洛飞的面前抱怨,他们有了女儿不要儿子,但打从心底却极为喜欢这个可爱的妹妹。只是平日的场面还得做足,要不然怎么能从父皇和母后那里分得多一点的爱呢?玉凤宫里再无其他人,他便俯下身亲了亲安青的小脸。

在安青一出生的时候,南烟就对他讲,他是男子汉,所以就要像个男子汗一样的勇敢,要保护国家,更要爱护自己的家人,疼惜他的妹妹。已经九岁的他,已经懂得他的历史使命及肩上的重担。

玉凤宫的大门被打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宫女接过白洛飞的披风,千帆一见是他,行了个礼道:“见过父皇。”

他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千帆的肩膀,千帆便痛的撕牙咧齿,他却微微一笑道:“小子,这段时间又没有好好的练功,虽然有进步,却太慢了!”声音却很轻,怕吵醒了南烟。

千帆撇了撇嘴道:“你如果像我一样,每天又要练字,又要打坐,又要学习兵法,又要学习治国之道,我就不相信你的进步能有我快!”他已经很努力了。

白洛飞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头道:“好小子,不好好学好,年纪这么小就学会找借口了!像我当年……”

千帆哼了一声打断他道:“你就不要拿我和你比了,你当年的那些事情最好别提了,要是让母后听到,小心又要教训你。你无非又想讲你当年的那些年少趣事。”在这个皇宫里,他可知道谁的身份最高,或许全天下人都惧怕他的父皇,可是父皇却是怕母后的。他可没有忘记他五岁那年说错了的那句话,让他的父皇被母后教训了好久,而他也被母后念叨差不多一年。

白洛飞不禁一愣,这小子简直就是和南烟一个样,­精­的不行,他拉过千帆的手道:“臭小子,你还真是没大没小,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父皇。”

千帆笑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你的那些事情真的没什么好提的。”

白洛飞笑道:“是吗?我还在想要不要把你的乐儿表妹接进皇宫来陪读,你这副模样看来是不想了。”想跟他斗,这小子还­嫩­了点。

千帆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瞪着白洛飞道:“我都跟你讲过多少次了,我和乐儿表妹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又不喜欢她,以后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她!”

白洛飞嘴角的笑意更浓,轻笑道:“也是,你喜欢的不是乐儿,而是欢欢和喜喜,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上次你陪你母后去看含玉阿姨的时候把你最喜欢的一对玉兔送给你欢欢和喜喜。”

千帆脸红的更加厉害,一时无语。

白洛飞将千帆拉进了些道:“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便是喜欢,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那两个小姑娘,我看的也很顺眼。想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就经常和宫里的那些小宫女们一起玩了。”

千帆想了想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她们,只是想和她们在一起玩。父皇,你当年是怎么讨那些小宫女的欢心的?”这件事情他也很感兴趣。

白洛飞笑道:“你知不知道你以后就是皇帝,这天下间的女子,如果有你喜欢的就可娶进宫里,但是前提是她们也要喜欢你,仗势欺人强抢民女那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

千帆撇了撇嘴道:“可是父皇,当初你怎么会爱上母后的?”

白洛飞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可是,小子,我们男人虽然这一辈子只有一个爱的女人,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就只能有一个女人,在没有遇到真爱之前,可以有很多女人,但遇到真爱时,就一定要一心一意对她好,将她当做这一生最珍贵的珍宝。”

千帆问道:“就像你对母后那样?”

白洛飞点了点头道:“对,就像我对你母后那样,自从有了她之后,我的世界就充满了阳光,其它再美的女子也入不了我的眼。虽然你母后的相貌平平,而且脾气也不太好,但我这一辈子就栽在她的手上了,再没想过找其它的女人。”

他的耳边响起了清脆的女音道:“原来你的心里还惦念着其它的女人啊?”

白洛飞笑道:“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就算想也没胆子了。”一说完,才发现不对劲,忙回头一看,却见南烟正坐在他的旁边冷冷的看着他。而千帆在诱他说出那些话后,朝他扮了个鬼脸,还是撤退比较好,免得这场战争再殃及他。

千帆嘻嘻一笑,忙跑到床上陪安青玩去了,谁知道安青一见千帆过来,在他爬上床的当口,一脚就把他给踢了下去,并一本正经的道:“母后说了,女人的床男人不能随便上!”安青自小力量惊人,虽然才三岁,力气却与寻常十岁左右的孩子差不多。

千帆一愣,怒道:“你个小屁孩,一点点大,分得清男人女人吗?”说实话,他也还分不太清,也不清楚到底男女间有多大的差别。

安青想了想道:“我当然分得清啦,母后说了,你是男人,而我就是女人!”

千帆一愣,想找白洛飞帮忙,却见他此时正一脸讨好的对南烟在说些什么,隐隐能听得到求饶的话语。算了,求父皇还不如求自己,反正父皇到了母后的身边就是一只小白兔,乖的不得了。

千帆搬了把椅子坐在安青的旁边道:“妹妹,你上次不是想要一个蝴蝶的风筝吗?我那里有一个,我带你去拿,好不好。”为了培养他自立的能力,他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宫殿。

安青的眼睛亮了亮,却又摇了摇头,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后间拖出一个大大的蝴蝶风筝道:“母后知道我想要,早就让纪先生帮我做了一个,我才不要你的了,拿了你的东西,明日只怕又得让我陪你去找欢欢和喜喜。”

千帆一见计谋告破,不禁有些沮丧,在这个家里,为什么女人都那么聪明,就连这个三岁的小屁孩都­精­明的不行。心里又有些不死心,走到安青的身边道:“可是我的那个比你这个漂亮多了,你也不想要吗?”

安青的眼睛亮了亮,却道:“娘说了,纪先生的手艺独步天下,你那个不可能比我的好看!”

千帆道:“要不你把你的给我仔细看看,我就知道哪个好看了。”

安青毫不怀疑的便将风筝递了过去,千帆微微一笑,接过风筝,仔细的看了一下道:“这个真的很丑,没有我的漂亮。”说罢用手轻轻一折,那个风筝便折断了。

安青一见风筝坏了,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千帆一听得她的哭声,吓了一大跳,知道她一哭,母后肯定会收拾他,三十六计,走为上!

南烟本来正在教训白洛飞,却听得安青哭的伤心,瞪了他一眼便过来哄安青,安青哭道:“母后,皇兄他欺负我,折坏了我的风筝!”

南烟见千帆已经跑出玉凤宫,安慰道:“安青乖,别哭,只是一个风筝罢了,母后明日叫纪先生再帮你做一个可好?”

安青抽抽咽咽的道:“我生气的不是皇兄弄坏我的风筝,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兄妹之情,一见到欢欢和喜喜就再也不理我,还欺负我!”

南烟瞪了白洛飞一眼,将安青抱在怀里道:“安青乖,明日母后便帮你好好的教训你的皇兄。”

安青见目的到达,便趴进南烟的怀里不再哭闹。只是一刻钟不到,玉凤宫的大门又被打开,千帆拿了一个很是漂亮的蝴蝶风筝过来,塞进安青的手里道:“我把我的给你了,不许再生气。”

安青一见,便喜笑颜开,原来还有的小算盘也忘的­干­­干­净净,拉着千帆去堆积木去了。

南烟一见这副场景,与白洛飞相视一笑,这一对子女如此相亲相爱,做父母的也放心了。白洛飞见她一笑,便将她拥进了怀里。南烟这时却又想起他刚才的举动,嘴角冷冷一笑,白洛飞打了一个寒战,看来今晚他又要不好过了。

『全书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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