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松开了一点距离,这么一缓,身上都软了一些。
可是我依旧憋得满脸通红,趴在浴池边,吸气了再吸气。
奈落斜倚在旁边,将湿润的发丝拔至脑后,又动手替我梳了梳,冲我笑得明媚生动……真是太可恶了,究竟是谁说自己自制力减弱了呢?我会相信简直是个傻X!
我朝他狠狠泼水,有几滴溅到他的额上,下滑,浸润过根根分明的睫毛滴下,我一时控制不住扑了过去,大声宣布我不洗了。
第一,我来的时候已经洗过了。
第二,我不嫌弃你脏不脏。
第三,我TMD忍不住了!你不同意我就强X你!
说完,动作野蛮地摸向他下面。
一时水花四溅。
池子里的水是极贴慰肌肤的温度,肌肤贴着肌肤,则是滑过丝质一般的细腻。
毛 主席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奈落现在在我心目中就是一片纸糊的。用来捏用来捅霸王硬上弓我都敢!
奈落说:“……好。只是我必须在上面。”
我拿下面顶了顶,猴急地说快。
“到床上去。”
我脑中立刻出现一张大床。
我们赤条条、湿漉鹿地,拥抱着,两手在对方身上摸索,朝共同的目标撞跌着扭着麻花前进。
路上,我们滚过的地方,杯子碎了,椅子倒了,紫石英帘子给我拽下二串。
我觉得,人生的真谛,就是要通过不断的刺激摸索,而上 床做 爱,是最好的体验。
成功滚到云海一样的大圆床上面,除了有些紧张,感觉甚好。
奈落慢慢贴了过来,手沿着大腿背往上按了按,握着膝盖略略提高我的一边腿,我配合他的动作尽量打开,后背却不受控制渐渐崩紧。
“不要紧张,没有那么可怕。”
我已经不是什么黄花大闺男,之所以会紧张,是因为这是和奈落的第一次。
和喜欢的男人的第一次,意义重大。
奈落说我会爱你一辈子。
对我来说,一辈子才刚开始,对于像奈落这样的神来说,更是漫长,未免就不切合实际。可是听来委实让人欢喜。
我把腿叉得更开了些。
他从锁骨一路吻下,经过小腹,往下面舔了一下。火烧火燎的兴奋,像一个激浪栽过跟头,没顶而下。
腿不受控制地缠上他的腰。
迷醉之间从下方望着,只觉得他下巴尖尖,唇色秾丽,眼波涔润秀澈,面庞清莹如春露,散发着六月第一枚成熟的蜜桃一样的诱惑。
奈落垂头,扶着我的后脑沿着唇瓣、颈窝与耳廓落下一个个喙吻,另一只手移至下面,一点点扩张。
他有意放缓了动作,进入了一点点,会停下来给我一个询问。
带着中世纪典雅的寝室很安静,真丝提花与精致流苏拼织的窗幔簌簌翻舞,交织着彼此紊乱的喘息声。
白色的雪樱瓣一点一点飘了进来。
两人的身体都教汗水湿润,心跳急促欲 望难耐,可是他依旧慢着动作,一丝丝细致认真。然后他问:“可以了吗?”我紧紧掐着他的手臂说,可以。
他开始进入,吻着我,一点一点地顶了进去。
我张开嘴巴,却叫不出来,只能逸出一声古怪的呻吟。世界在眼前抽移,只有像他发丝一样华丽低调的颜色,在轻轻摇晃。
他像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趴在耳边不停地说,我爱你。里面含蕴着深沉炙热的感情,像古老的洪荒,在传说间,有如涓涓细流娓娓道来,有如激|情澎湃滚滚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