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冷笑,“杨大公子,你连家是什么都不懂。赔我?你走吧,你有个做官的爹,烧了我的家,我奈何不了你。但烧光了,你的乐子也该找完了,请回吧。”
“司杏!”他抓着我的肩膀,声调突然高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来湖州,来找那个傻小子!现在,居然还要为他待在这里,你……你还等着那傻小子给你幸福吗?不可能的,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他能给你什么?他什么也给不了你!你比我更清楚,他根本考不上,考不上的你明白吗?就他,即便考上了又怎样?他可能在官场上混下去吗?可能吗!”
我甩开他的手,大声说道:“幸福要他给吗?杨骋风,你根本不懂!我告诉你,不是!我要自己挣,我要自己挣我的幸福!”
“这里?”杨骋风指着那一堆黑灰,“这里有你的幸福?”
我转过身去,不想再理会他,只冷冷地说:“我有我的幸福,我有我的生活,谢杨少爷累心,请回吧。”
好半天,杨骋风也极冰冷地说:“这么说,你非要守着那傻小子了?”
我不语,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哼,一个奴婢,你真能逃得过吗?大宋律例是怎么说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心里一紧,果然,杨骋风还是说到了这一点。“你若不想那小子落个隐匿的罪名,最好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
“杨骋风,我从君家出来,君家都不追究,于你何干?”
“我是大宋的子民,我爹又在掌管司法的大理寺做事,抓捕作奸犯科者自是我的本分。怎么,你还有何话说?”杨骋风又恢复了以往的嘴脸。
“杨骋风,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他根本不知道我是逃出来的,因为我伪造了卖身契给他看。他看了,相信了,也没有理由不信,因为我把对券伪造了。你若要捉便捉我,捉回去,也许君家会给你几个赏钱。”
“哈哈,你还伪造了对券!我才不信,你能拿出来给我看看?”杨骋风伸出手来。
我刚欲拿,忽然念头一转,“杨骋风,你莫想诓我,这对券我自是有的,是我伪造的,和谁都没有关系,可还轮不到你看。我信不过你,你给我撕了,我还要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