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骋风又大笑起来,“司杏啊司杏,你便是你,再有第二个人也冒充不了你。本少爷的心思,你倒是极明白的。不过……”他收起笑声,盯着我,逼了过来,“你以为我这大理寺少卿之子是玩儿的?你瞧瞧,这是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借着火光我清楚地看到正是我丢失的那封信。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极得意地笑了笑,把信收进怀里,吐了口气,“司杏,你信里的话都极亲热,送到官府去,再加上我这朝廷命官之子的证言,恐怕,嘿嘿……”
我背上的汗流了下来。我不怕君闻书,因为我只和萧靖江通过两次信,任谁也只能抓我,而对萧靖江却不能说什么。但如今杨骋风手里正握着一封信,更何况确实如他所说,根本不需要他暗示什么,他的证言,哪个州官敢不信?
“怎么样?跟我走吧。”他见我不说话,知道自己得逞了,便更加自负了。
我站着不动,脑子里却在想对策。
“走啊!”他催促着我。
我想了想,既落了下风,口气就要软,“不知杨少爷要带我去哪里?”
“嘿,说了半天了,自然是去我家。难不成你从君家跑出来,却让我送你回去挨打?那岂是我能做出来的事儿。”
呸!我暗自唾弃,嘴上却问:“去你家做什么?”
“呃,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不让你饿着就行了,保管不比你在君木头那儿差。”
我的脑子又转了起来,去他家?我从君家逃出来了,却又去他家?君闻书虽然沉闷,曾坐视我被冤而不管,只拿我做下人,但好歹是个君子,在琅声苑待了近三年,倒是没骚扰过我,而眼前这个人……回君家,可能就要被打死。死也罢了,生不如死呢?我不敢想下去。可如果去了他家,我的命运可能连在君家都不如。更何况,他可能会以此要挟萧靖江一辈子,萧靖江的前程……不行,我哪儿都不去。于是我淡淡地笑道:“杨少爷,您不用费心了。我这条命本是捡来的,不值钱,不劳烦杨少爷拿萧靖江作要挟,也有失你的风仪。我……自我了断吧。”君家我不敢回去,真的不敢,本来就因为得罪眠芍挨了两次毒打,已经属于“备案”的了,这次出逃再被抓回去,我还不如直接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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