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克垂头丧气地摇摇头。“上电梯都不用经过服务台。”
贝福斯说:“也许这就是他来这儿住的一个原因吧,另外就是因为这儿有家的感觉喽。”
“好吧,”弗伦奇说,“不管杀他的人是谁,都可以来去自如,不会有人怀疑,他只要知道他的房间号码就行了。目前我们只知道这一点,对吧,弗雷德?”
贝福斯点点头。
我说:“应该不止。那假发不赖,不过终究只是假发而已。”
弗伦奇和贝福斯一起迅速转过身。弗伦奇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取下死者的头发,然后吹了声口哨。“我刚才还在纳闷那个他妈的那个实习医生在笑什么哩,”他说,“那狗杂种连提都没提。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弗雷德?”
“我只看到一个没头发的家伙。”贝福斯答道。
“也许你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他是麦尔威·马斯顿,以前专门给埃斯·德沃尔跑腿的。”
“哟,还真是他呢,”贝福斯笑道,他俯身轻轻拍了拍死者光秃秃的脑袋,“这一向还好吧,麦尔威?好久不见我都把你忘了,不过你应该知道我,老兄。一朝是笨蛋,就永远都是笨蛋。”
床上的男人没了假发,看起来衰老、僵硬和萎缩。死亡的黄|色假面已经开始使他脸上的线条僡发地成僵直。
弗伦奇平静地说:“好,这会儿我的心里的石头可放下了。从此不用再为这小子没日没夜地奔波了,让他见鬼去吧。”他把假发盖在死者的一只眼睛上,然后从床上站起来。“为儿没你们俩的事了。”他对弗拉克和我说。
弗拉克站起来。
“谢谢贵旅馆提供的谋杀,亲爱的,”贝福斯对他说,“以后还有的话,别忘了我们——服务虽然不是很好,不过保证很快。”
弗拉克走进过道,把前门拉开。我跟着他出去。走向电梯的路上我们没有说话,下电梯时也一样。我陪他走到他的小办公室,跟着他进去,然后把门关上。他好像非常惊讶。
他坐在他的书桌旁,伸手要去拿电话。“我得跟经理助理报告情况,”他说:“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