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道理。”然后把我的骆驼牌香烟的烟雾往周围喷了几下。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至于说到真的能买到什么——如果我付了你一笔不小的钱却又没有得到回报,你就有苦头吃了,我会让人把你打成肉酱。等你出院以后,如果你还有精力没用完的话,可以报警抓我。”
“这种事我遇到过,”我说,“我是私家侦探,我知道你的意思。跟我说这些干吗?”
他笑起来,他的笑声响亮、愉悦、轻松。“我是经纪人,伙计,按照我的经验,卖主手上总少不了有一张王牌。不过我们不谈什么一万,她没这个钱。她现在一个星期只赚一千,不过我承认她离金矿已经不远了。”
“这可会让她心里凉半截哪,”我指着照片说,“金矿没有了,有水底灯光的游泳池没有了,上等貂皮大衣没有了,霓虹灯招牌打出来的名字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全像尘土一样给吹跑了。”
他不屑地笑起来。
“如果我拿给城中的警察看,你觉得怎么样?”我说。
他止住笑,眼睛眯起来然后不动声色地问:
“他们为什么会有兴趣?”
我站起来。“我看我们是没办法做生意了,巴娄先生。你很忙,我自己会出去。”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六英尺二英寸的身子全部舒展开来。他是个挺有魅力的男人。他走过来,紧靠着我站着,海豹棕的眼睛闪着亮光。“让我瞧瞧你是哪种角色,伙计。”
他摊开手掌,我把我打开的钱包放上去。他瞄瞄我的执照,从钱包里抽出几样东西翻看,然后把钱包还给我。
“如果你把这张小照片交给警察的话,又会怎么样?”
“首先我会把照片跟他们目前办的案子联系到一块——昨天下午在凡努斯旅馆发生的命案。这当中女孩是关键——她不肯跟我谈——所以我才跑来找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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