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半点声音,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我停下车,关掉车灯和引擎,静静地坐着。多洛雷丝移坐到角落里。车座好像在摇晃,我伸手过去碰她。她在发抖。
“怎么了?”
“出——出去,拜托。”她的牙齿好像在咯咯打战。
“你呢?”
她打开她那边的车门,跳出去。我从我这边下车,没关车门,钥匙留在锁孔里。她绕过车后,在她快靠近我但还没碰到我时,我几乎就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她使劲贴到我的身上,大腿抵着我的大腿,Ru房紧贴上来,两臂环住我的脖子。
“我实在太傻了,”她轻声说,“他会因为这个杀了我的——就像他杀斯坦一样。吻我。”
我吻了她,她的嘴唇又热又干。“他在里头吗?”
“对。”
“还有谁?”
“没有别人了——除了梅维斯。他也会把她杀了。”
“听着——”
“再吻我一次,我没多久好活了,阿米哥。出卖那样的人——肯定不得好死。”
我推开她,但没用力。
她倒退几步,迅速抬起右手,手里现在握了把枪。
我看着那枪,高空中的月亮照着它发出黯淡的光。她平举着枪,手已经不再发抖。
“如果我扣下扳机的话,他可能就会对我推心置腹。”她说。
“他们在下面会听到枪声的。”
她摇摇头。“不会,中间隔了座小山。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听到,阿米哥。”
我在想,她扣扳机时,枪应该会跳起来,如果我在恰当的那一刻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