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阳晒得有些温热的海水冲刷着自己的脚面,白兰(白)眯了眯因为光线刺激有些想要哭的眼睛,宽广的大海令人心旷神怡,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走吧!”岸边的黑衣人叫道。
“恩。”白兰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上了车。
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变换,白兰没有去关心自己将要被带到哪里。舒展开那双熟悉的手掌,没一根指头他都无比熟悉,这是白兰杰索的手,自己竟然没死成,还到了十年前,成为了那个即将被关进监狱的白兰杰索,事实真是变化无常啊。
虽然白兰即将面临的是终身监.禁,而且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全失,但是白兰就是止不住的感到雀跃,那种重新变成|人的感觉真好。虽然自己还是白兰杰索。但是不在被时间和空间所抛弃的那个,而是崭新的一个,没有了沟通平行世界的力量,没有了大空指环,不用担心下一秒的生死,因为他被判终身□。
然后,这一路白兰都维持着雀跃的心情,乖巧的坐在后座看临街的风景,乖巧的下车,看着即将关注他终身的监狱,这座监狱是在一座孤岛上,监狱不大,是一栋不到两百平的白色平房,不过这个监狱是完全属于他的,白兰被带进那纯白色的房子里,砰!大门关上,他又是一个人了。
两百平的房子有,一个客厅,一个卧室,一个浴室,一间厕所。客厅里有一张白色沙发,一个白色茶几,卧室里有一张双人床还有一个书桌和一把椅子,而浴室是一个淋浴器,厕所有一面镜子,还有常见的洗漱用品,再加上马桶一个,环境还不错,就是,单调了些。
这个房子没有窗户,通体白色,里面的墙壁二十四小时亮着白光,即使合上眼睑依然能感到有如白昼。第一个晚上他彻夜未眠,并且眼睛开始刺痛,眼泪不住的流出。
第二天白兰撕烂了一条备用床单,一圈圈缠住眼睛,直到一点光源也透不进来,即使看不见他也不怕,因为他超常的精神力还在,甚至更胜从前,不用睁开双眼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出整个世界,甚至是牢房外面的景象,但是他没有用这个能力,事实上他开始厌恶这些超出常人的能力,他怀念自己普通人的生活,怀念那个普普通通的自己,他每天抹黑在屋子里走动,体验盲人的生活。
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人跟他说话,他也看不见,他更是听不见任何声音,除了送三餐时的摇铃声,如果是普通人,这种情况也许只需要十天便能让他疯狂,心志坚定的人三十天也是极限了,而白兰,不知道是受过的折磨太多还是忍受力异于常人,他一点事也没有,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他每天还惬意的哼唱着歌曲以保证自己没有因为无人沟通而失声。当然虽然一切他都挺满意的,但是有一件事情差点使他抓住狱警的胳膊要把它切掉,原因很简单,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吃到糖了,牛奶每天早成都有供应,但是棉花糖,谁告诉我这种孤岛上怎么产棉花糖啊!!
后来,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人的审批,白兰再次吃到了久违的棉花糖,又回到了混吃等死的日子。
白兰在这个全黑暗无声音的世界里干什么呢?前两年他一直在回忆穿越后的记忆,现在想来当时挺傻,做了很多任性的事,那时果然是太年轻了,经历的太少。让什么人铭记什么的傻想法竟然一直没有忘记,许是小时候受过创伤,所以对这方面才特别在意。每一次白都是被遗忘的那一个,没有人关注她,因为她很懂事,可以把所有的伤痛咽进肚子里。那时候就想要是有一个人能一直注视着她,在意她就好了。这种想法一直潜藏在白的心底,直到穿越成白兰,这个心灵漏洞才开始爆发,即将死亡的压迫使得本来乖巧的白向鬼畜方面进发。当时他不止一次埋怨神把她带到这里,他知道神想看热闹想看他挣扎,于是就去找死,其实这真是很傻的想法,想要自己羡慕的泽田纲吉一直记得他更是一种傻想法,想要逃离神更是一种傻得不能再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