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因为好多东西不太了解 可能会出现偏差 有知道的童鞋们及时纠正下 谢谢 鞠躬~
☆、冷战
“说什么悄悄话呢?”
突兀的声音从坝上传来,官小熊神情一变,低下了头。
“许——哎呀——小心!”
尼雅扭头望后去,突然惊呼着,着急忙慌站起了身、双手半张开,一个要去扶着的姿势。
官小熊听见身后由远及近的摩擦声,偷眼看去,见许钦珀大概是脚底打滑,从坝上踉跄着冲了下来。
许钦珀扑到官小熊身侧,她忙躲闪开,幸好他稳住了身形,没有栽到水里,不过一只趿着的拖鞋已经从脚底滑出,堪堪落在尼雅洗好的衣物上。
“许钦珀,你真顽皮。”
尼雅忍不住责怪道,探过手去取了拖鞋放在他脚下,才不大高兴的去把脏掉的衣物重新放在河流里。
“是拖鞋太滑脚……”
许钦珀面孔上闪过一丝尴尬,解释了一句,去拉官小熊手:“去后山骑马,去吗?”
官小熊不着痕迹的躲开他手,小心的把尼雅洗好的衣物放在盆里,对着尼雅说道:“尼雅,我先端回去晾着。”
“恩,去吧。”
尼雅专心致志的洗衣裳,应承着没顾上抬头。
回坝上的水泥路有一条窄细的台阶,官小熊绕着走上去,许是盆里的湿衣重,她端着有些吃力。
许钦珀一手护着她后腰,又建议道:“我端。”
官小熊没回答,加紧快走了几步。
待上了水泥路,到处可见中式古朴、白墙蓝顶的平房,商店和小摊杂货满满,周遭也是乱哄哄的热闹。
偶尔有汽车呼啸而过,既有二战美式吉普和GMC十轮大卡,也有日本产的高级越野,基本没啥牌照,所以就算是半大小子,只要有本事把车开到水泥路上就行了,所以好多汽车里要是看不到驾驶位里有人,官小熊初始还大瞪眼,习惯后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山区道路蜿蜒,人们最多使用的还是轻便的摩托车,水泥路上有很多黝黑肤色的少年站在摩托上风驰电掣相互追逐。
又有两辆摩托车疾驰而过后,许钦珀拉拉官小熊的衣摆,把她拉在路里面。
他见她头都不回,一本正经走路的模样,笑道:“在家里干活多吗?想不到你有些力气。”
官小熊不言不语,走路亦是不急不缓,在许钦珀宅子大门口拐了弯,走进了大院。
前院里架着条晾衣服绳子,她放下盆子,开始甩展衣服一件件撘上去。
许钦珀如影随从,也试着去撘衣物。
撘上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许钦珀站在衣服后面,身影倒影在湿漉半透明的衣服上,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官小熊抚平衣服转身要走,他蓦地钻前来,拉住她:“官小熊。”
官小熊挣脱不得,干脆垂眉敛眼的站着。
“你是打算不同我讲一句话?把我当做空气?”
许钦珀气恼的问,紧紧捏着她手指半点不肯松开。
官小熊扭过头去,权作熟视无睹。
“你这是闹得哪门子气?”
许钦珀微歪着头,看进她眼睛里。
官小熊眼眸一闪,再次躲开,就是不肯答话。
许钦珀倾前身去,一手拉着自己衬衣腋下撕裂的一道口子,嘴唇几乎贴上了她耳际,低低糯糯的声音近乎自言自语:“我这里破了,先前从坝上滑下去,一定是撞到了石子。”
官小熊一把推开他,跨上台阶的时候在自己曾经煞费苦心争夺下的屋子门前站了站,最后还是推门而入。
原本的卧房,在几日之间已经化身为图书室,柚木打造的细长书柜沿着墙角摆了三架,上面分门别类的放着当下的流行书籍。
官小熊呆呆的立在书柜前,只觉得欲哭无泪。
她是连一个栖身的私人卧房都没有了,她是只能和那个人同床共枕了。
“怎么样,书都是从各处弄来的,你尽管看。”
许钦珀一手Сhā在裤兜里,一胳膊肘支在窗框上问道,黑眸闪闪发亮,眸底却有一丝不安。
官小熊站着没动,连抬手取书的姿势都没有。
许钦珀四下看了看,见前院没人,就低声道:“是我的主意,把卧房改了图书室,也省得你次次看书要叫阿七去找。”
官小熊偏偏认定这是他的邪佞意图——许钦珀,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明是有意却要理直气壮佯装无意的把戏。
片刻后,官小熊取了书,拉开椅子坐下,从窗口渗透的点点明亮光影打在她侧脸上,衬托的一点耳垂如透明的玉质,她微微垂着头,双手抱着书,眼神却似乎游离在别处,不知怎地,饶是粗心的许钦珀也感受到她的难过。
许钦珀在窗口站了一会儿,实在无话可说,就黯然离去。
午间官小熊在图书室独自吃了饭,就有卫兵来唤她:“官小姐,尼雅在后山等你,说是要同你一道去摘野果子。”
官小熊愣了愣,狐疑看向他:“尼雅?哦……”
说着她踌躇着站起来,卫兵是年轻黝黑的小伙儿,瘦高身材上架着宽大的衣裤,笑容羞涩的催促:“快去吧,后山空气可好啦,官小姐整天看书会头痛……”
“恩,我去。”
官小熊点点头,摸摸困乏的后颈,抬步出了门。外间阳光明媚的很,把一地的水泥砖照的晃人眼,墙上爬着的碧绿蔓藤叶子也都跟打焉一样,半垂着。
尼雅这个时候叫她出去?官小熊犹疑的想。
那个卫兵站在走廊上静等着,见官小熊皱着眉,就提议道:“官小姐去戴帽子吧,遮下光。”
“好。”
官小熊进了主卧房,在衣橱里果然找到以前放在自己那个屋子里的衣物等穿戴东西,戴好帽子,她余光瞥见床上平铺着衬衣,看过去才晓得那就是许钦珀上午穿的那件。
淡色格子的衬衣腋下撕开一条缝子,边上都是被扯开后的毛边,大概有一指长。
因为位置不打眼,或许还能缝好,不过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尽管镇里生活水平比较贫匮,可许钦珀作为一方长官,也大可不必去穿件补好的衣物。
官小熊这么想着便出了门。
先前那个卫兵一直亦步亦趋,许是不大会说道,手里便一直捏着根细长树枝,边走边把树枝一点点扳断着玩弄。
爬上后山的斜坡,偶尔能看见坡下小镇规整的民屋和灰尘飞扬的道路,而脚下,阳光透过山坡两侧的树林在地上打下斑驳光影。
在岔路的时候,卫兵开口道:“官小姐,你在这里等等,尼雅应该是进了林子,一会儿就出来找你。我还有事,就送你到这里了。”
“唔,你回去吧。”
官小熊拢了拢宽檐帽子,应道。
那卫兵刚走不久,官小熊低着头踢着石子玩,就听身后突然传来马蹄狂奔的声音,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扭过身子要往旁边躲闪,就见黝黑的高马已经欺近,半点不给人回旋的余地。
“啊——”
官小熊抱着帽子,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尖叫。
却在下一秒,身子猛地被人横空抱起,翻上马背,强健有力的臂弯紧扎在她胸口,她耳边回荡着男人的笑声朗朗。
“啊——”
官小熊的尖叫停歇不下,她的视线在奔腾的马背上产生极大的冲击,好像是在横冲直闯着,树林在急速倒退、连碧蓝的天空都在震荡着仿佛要塌下来。
“啊啊啊——”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官小熊只剩下一声声几欲穿透树林的尖叫。
“官小熊,官小熊!”
许钦珀没料到她怕成这样,扯进马缰绳,马儿嘶的一声长吼,止住前蹄,他抱着她翻身而下,把她娇小僵硬的身躯制在臂弯里,笑颜朗朗的问着:“怎么啦,怕成这个样子?”
官小熊的宽檐帽子在来回碰撞间,已经歪歪扭扭的偏向一边,她小脸蜡白,葡萄黑的眼睛大睁着,在脑子停止一切旋转后,也蓦地停下了尖叫,抬眼看他,见他黑眸光彩无限,隐约透露着狡黠的光芒,她推开他,身子一时稳不住,背靠在了路边大树上,冷冷问道:“尼雅呢?”
“尼雅?”
许钦珀一手Сhā在裤兜里,一手甩着马鞭子,四下看了看,道:“我没见着她。”
官小熊见不惯他趾高气扬的无赖样子,转身就要走。
许钦珀一把拽住她,声音冷了下来:“怎么,你能跟尼雅去采野果子,就不能跟我骑马去?”
官小熊挣脱不开,扭着头气恨的低骂道:“你真幼稚!”
许钦珀一语不发,苍白俊秀面孔恼羞成怒,一把甩开她手,独自牵了马,翻身而上,奔驰而去。
官小熊下山的时候看见水泥路坝下的河流里,不少女人在河里嬉戏。
女孩、女人均是赤身祼体,淡黑的身体上坚-挺的|乳-房在水波流动中一颤一颤,光-祼紧致的臀部腰线不时抬高,浮出水面,隐约可见神秘的倒三角。
在干燥的天气里,太阳光毒辣辣射着金光,阳光普照之下,这片地域到处是灰蒙蒙的发焉,大多数人都在家里歇息,等着下午四点后出门。
也有一些少数民族的老妪,民族服装从头黑到脚,黝黑的面孔皱纹遍布,身材矮小伛偻的蹲在街边背阴处,身前放着脏黄的竹背篓,里面是一些卖不出去的酸木瓜老板栗。
官小熊在坡上站了站,才收回目光,她是在后院找到尼雅的,尼雅坐在秋千上、脚尖惦着地来回轻荡,不时半垂着头 ,不时抬头瞄一眼,淡黑皮肤泛着红色,羞涩欢喜。
穿着短袖衬衣的阿七肩膀靠在秋千旁边的大树上,双腿交叉着,头微垂,看不清面孔,他不时就俯下身子,凑在尼雅耳边说着什么,引来尼雅低低的嗔笑。
官小熊没惊动他们,悄悄退出后院,沿路遇到先前叫她去后山的卫兵,那卫兵黝黑的面孔红黑交替,很是尴尬。
官小熊没去质问什么,回房拿了一沓子表格弄的文件夹和笔,去了第二道门外的‘小型原始森林’里,仔细勘察缅桂花,不时在表格上填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的童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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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官小熊没去质问什么,回房拿了一沓子表格弄的文件夹和笔,去了第二道门外的‘小型原始森林’里,仔细勘察缅桂花,不时在表格上填着什么。
傍晚的时候,她拖着酸麻的双腿从林子里走出来,浑身像是被浸水了一样汗津津,衣服更是死黏着后背,难受得紧。
回到屋子,在门口四下看了看,还是担心许钦珀会突然回来,官小熊便拿了个盆,装了毛巾和干净衣服往外边走。
她想尼雅这个时候应该没啥事情做,就想叫了尼雅一道去河边洗个澡。
哪知尼雅支支吾吾的有点不大愿意去,一直建议官小熊在屋里洗,而且她觉得光着身子在河里洗澡不是啥要紧事,很困惑官小熊为啥子叫她帮忙望风。
官小熊面许钦珀是秀才有理说不清,面对尼雅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所以气恼的直跳脚。
尼雅不忍心看她着急,就应承了下来,于是两人相伴而行去了河边。
此时天空中日落夕阳红霞飞,同时给坝下的河面镀了一层金光,水波里涟漪起,金光化做道道细纹,颇是美丽。
坝上水泥路边的商铺里人影憧憧,摩托车追逐而过,这个时间正是果敢人开始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尼雅利索的除去衣服,走进水里,半点羞燥都无,淡黑的胳膊在水里轻拍着,笑嘻嘻的唤岸上的官小熊:“官小姐,快来啊,我们洗好了正好能赶上晚饭。”
官小熊不时回头瞧瞧坝上,偶尔能看见骑着摩托车的小伙子脑袋,她心口砰砰乱跳,最后横着心脱去裙子和胸衣,上身白吊带背心,下身短裤进了水。
“尼雅……我觉得好难受……”
她一手抱着胸,一手划着水波靠近尼雅,中气不足的低语道。
“啊,你是不是上次热症没好利索撒?”
尼雅热切的靠过来,淡黑皮肤的手指摸上她的额头,问道。
“不是,不是这个……”
官小熊弓着肩膀,葡萄黑的眸子里既忧又涩,不大好意思的解释着:“我八岁后就一直是在城里念书的,从来没在河里洗过澡,你看,上面那么多人,怪不好意思的。”
尼雅舔舔嘴巴,困惑的看看坝上:“路上的人,不会往坝下瞧,我们寨子里,我们这么大的女孩,都不大爱穿衣服。”
官小熊拿着毛巾沾了水,帮尼雅擦着后背,断断续续的听明白了尼雅说的话。
尼雅家里所在的那个寨子,孩子们从小就是赤=身祼=体跑来跑去得玩,长辈们也觉得自然界的阳光、风、泥土,都能让人们得到强健的身体,而且寨子里还有一年一度的‘摸-奶会’,要是哪个女孩儿的胸没被男人摸过,那足够让人伤心不已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太穷了,没有任何经济作物的收获,一年只能靠着卖烟膏子得钱,只能养活家里人的嘴巴。
尼雅是在成年后才穿上衣服,可对穿不穿衣服,实在没啥概念,她来了许钦珀这里,和金花认识后,金花带她悄悄去看过跳艳=舞的场所,台上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儿祼身上画着艳丽的油彩,扭来扭去像是一条妖娆着的蛇,后来她知道那女孩子一月挣的钱是她阿爹一年卖烟膏子的钱,羡慕的不得了,央求着金花非要去跳艳=舞——寨子里的姑娘最喜欢的就是光着身子展露舞姿,哪里害臊过,最后被许钦珀知道,狠狠骂了金花一顿后,她那个心愿才彻底破灭。
官小熊心里不知是酸涩还是羡慕,她酸涩的是偏远地区的穷困落后,羡慕的是,正是那样的生活方式造就了淳朴善良的尼雅,她不懂苦,不怕苦,也不会纠结是鸡生了蛋,还是蛋生了鸡之类的高深问题,所以她比她有更大的勇气和信心去接受明天。
官小熊想,若她是尼雅,一定会被许钦珀迷住,心甘情愿欢天喜地的去给他生孩子,去给他打理一切,若她是尼雅,她现在就不会在面对许钦珀时痛苦。
“官小姐,我洗好了,我帮你擦背吧?”
尼雅转过了身子站起,拧干的毛巾擦着身体上的水珠,亮晶晶的黑眼睛忽闪着说道。
“唔,不用了,你先上岸吧,我马上就好。”
“好,那我去坝上等你,我要买雪糕吃。”
“好。”
尼雅上岸了,带起一片涟漪的水波,官小熊最后快速的挽起自己湿漉漉的长发,也打算上岸了。
身后的水波突然轻轻震荡着响起,她把拧干的毛巾搭在后肩上,问道:“尼雅?”
微凉的手指刚触及她脖颈,官小熊蓦地明白是他来了。
官小熊闪开他的手,泅着水靠近岸边的石块,取了干净的衣裳就要往上套。
许钦珀抓住她手腕,黑眸沉沉,道:“等下。”
官小熊因在水里暴露着身躯,分外气急败坏,也不管是在打定主意和他闹冷战,就脱口而出:“你干嘛,快放手!”
“努,你看我后背……”
许钦珀拧过肩头,把后背露出来,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晒伤了,痒得很,你给我泼些凉水。”
官小熊瞄瞄坝上,哪里能看见尼雅的踪影,皱眉道:“回去了我给你弄,这里人多。”
许钦珀四下看了看,轻笑:“哪里有人,坝上吗?谁闲着没事往坝下瞧风景?”
说着他的黑眸饶有兴致的打量她湿透的白色背心,话没间断:“你在这里洗都不怕被人看,我有什么怕的,难不成还担心别人看我的祼肩祼背?”
这话带着刺,像是要去剜她一刀,又带着浓浓的酸味,隐含委屈。
官小熊气急,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死劲推了他一把,不料他向后跌去的同时,手还紧紧拽着她手,官小熊被往前一带,也扑进了水里。
许钦珀从水里站了起来,一把揽过站不稳的官小熊,又抹去脸上的水,歪着头去拍耳朵里进去的水,气恼官小熊猝不及防的袭击,正要骂去,却见官小熊弓着腰咳咳不断。
“算了,咱们回去吧。”
他拍着她后背,干脆打横抱起她,上了岸。
“你说啥?”
官小熊拍着耳朵大声问。
许钦珀身子后仰,皱眉看她:“你耳朵进水啦,快去地下跳跳。”
官小熊胡乱套上衣服,皱着眉头还在拍耳朵,许钦珀双手把住她腰肢,上下颠晃着。
“喂喂喂——松手!”
官小熊没法着力,双手抱着他脑袋,大喊道,猛地嗡嗡作响的耳朵里豁然通了,一切声音都清晰起来,她忙道:“好了好了,耳朵好了。”
许钦珀这才放开她。
回到屋里,许钦珀赤着膀子坐在椅子里,一侧桌子上放着一盆水,他别扭的歪着头,沾着水的手指在胳膊肌肉上戳来戳去。
许是姿势太过别扭,几次不得要领,他放下胳膊,恼怒的瞪了官小熊一眼。
官小熊低眉敛眼、面色无状的走过去,拿着沾了水的毛巾刚撘在他祼肩上,就小小的惊了一跳。
入眼之处,他祼肤上都是一片片被太阳光灼伤的黑红,蜕着的屑状白皮遍布在燎起的水泡边缘,有的地方许是被他蹭破,还流着水——官小熊纳闷的是,虽然在亚热带被阳光灼伤的情况常有发生,可他不过是在林子里骑马,怎么也晒不成这样吧。
她擦拭过后,拿了细针去挑破水泡,也不管轻重,一律是又慢又狠的扎下去,许钦珀皱着眉,随着她的动作不时缩缩后背,倒是没开口骂去。
官小熊扎完了水泡,胡乱擦去流出的水渍,又从桌子上开盖的盒子里抠了一团|乳白色药膏,在他灼伤的地方一一涂抹好,这才了事。
这时候有卫兵打了报告,说是有紧要的事情。
许钦珀先前受了官小熊明里暗去的折损,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当下骂道:“有话就说,支支吾吾的是我没叫你吃饱饭?”
卫兵瞥瞥官小熊,又碍着长官的凶悍,只得说道:“是前段时间拜托您办事的刑警官他们来了。”
许钦珀愣了愣,貌似无意的看了官小熊一眼,眸底闪过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官小熊蓦地眼角直跳,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感觉。
许钦珀穿好衣服,随后出了门,边问着卫兵:“安顿在办公房里了?”
“恩,是的。”
许钦珀刚出门,官小熊猛地蹦起来,扑到门口,眼前闪过许钦珀和一男一女走进办公房的背影。
恰好阿七从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茶壶,看见官小熊站在门口,他下意识退了一步,察觉到失礼后,才讪讪笑着走前:“官小姐。”
“恩,阿七,那些是什么人呀?”
官小熊问道。
“唔……办事的人。”
阿七含糊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说道:“官小姐,长官今天去林子里骑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骑了整整两个小时,还跑到山区里了,回来后我见他被晒伤了……”
“已经擦药了。”
官小熊打断他的话,敷衍着答道,然后一脚探进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鬼畜男变温柔了 因为他毕竟是鬼畜 不是抖S,其实鬼畜男只是不大懂爱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所处的时局和国家 都让女主心生畏惧 女主以前爱过他,但是现在是爱而不能了
然后。。很快鬼畜男就回归了,,更加鬼畜////亲们千万不要被吓跑。 因为俺不是抖M的 好啦 要花花要留言,,然后俺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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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已经擦药了。”
官小熊打断他的话,敷衍着答道,然后一脚探进了门。
待阿七的身影消失不见,她又探出了脚,趴在门框上注视着办公房。
办公房门口把守着两名卫兵,一色的军服,斜跨长杆步枪,目视前方,严肃正待。
不一会儿,许钦珀率先走出了门,招呼着一卫兵道:“你去安排刑警官的住宿。”
而他身侧的一男一女,小声交谈中说的是掺杂地方口音的汉语,穿着普通服装,肤色是普通中国人的黄皮肤,男人精干短发,年纪不超过四十,中等身材,看似平凡无奇的人,却在目光偶尔闪顿间,刺出一丝不同常人的敏锐和饱经世故后的清明。
女人宽额长眉,及耳的剪发头,感觉很严肃正派。
官小熊浑身一热,感觉血液冲流向脑子里,泛起一阵难耐的激动。
她的直觉——他们是中国警察!
不及多想,她拔开步子就往过跑,大喊着:“警察同志,请等一等——”
官小熊猜测对了,那一男一女的确是中国警察,他们本来已经同许钦珀告别,这下子被官小熊的喊声所惊,蓦地都止了步子,向她看去。
许钦珀扭过头,就见短短的一段路,俏丽的女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绯红,额头闪着亮晶晶的薄汗,长发随着她的跑步在半空中飘扬,像是要挣脱囚禁、渴望自由的一抹黑色流云。
在官小熊靠近两位警察的时候,许钦珀伸出了手臂挡在她身前,继而胳膊顺势揽紧她肩膀,官小熊的身子还来不及挣脱,就听他笑语道:“这是内人,有些小孩子脾气,刑长官莫看了笑话。”
刑警官锐利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官小熊,身侧的女警官不着痕迹的碰碰他的手背,刑警官刚要开口,官小熊蓦地死劲推开许钦珀,嘴角因为心情的激动而哆嗦着,话音却是相当沉着又极尽嘲讽:“谁是你的内人?许钦珀,我官小熊的籍贯是云南昆明五华区圆通街xx号,去年毕业于云南农业大学植物系,今年五月份初跟随同学入境缅北做植物研究方向课题,跟你偶遇结识,之后被你强占于此!你说,这些哪句是我信口开河,胡编乱造!”
两位警官面色稍变,许是预感到节外生枝的复杂,都不由皱了眉头,看向许钦珀。
官小熊说完那一番话,忍不住走到女警官身旁,百种委屈在此时都牵引而出,眼角湿润,眸底碎光闪动,祈求的向女警官伸出了手,话语已经变声,哭腔连连:“警官,我说得都是真的,他对我做的那些,都是有据可查。我是被强迫的,你们一定要管,我家里还有姨夫姨母,就住在圆通街,你们要救我……”
许钦珀双手垂拢在身侧,没有阻挠,没有辩解,苍白俊脸亦是面无表情,既无恼羞成怒,更无暴跳如雷。
他狭长的黑眸还空荡荡的落在官小熊先前的位置,这厢闹得天昏地暗、泪涕横流,似乎都与他无关,他的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甚至没有表情的面孔接近于木讷。
女警官听完官小熊讲述,许是在外的国人,内心都有同胞情深的一丝顾念,便拉住官小熊的手,细细的询问着她什么。
刑警官沉吟片刻,虽然感到事情棘手,仍旧上前道:“许长官,虽然我们入境来贵地稽查XXX的行踪、承蒙贵地保护、提供线索,不过……”
“不过什么?”
许钦珀收回目光,双手Сhā在裤兜里,黑眸渐冷,似笑非笑:“许某明白,中国警察向来高风亮节、忠于职守,虽说是在执行任务期间,可遇到旁人求救,亦是责无旁贷去管,这些,我都能理解。”
刑警官绷紧的额头这才舒缓,面色露出一点笑意,而官小熊怔怔看着许钦珀,只觉他不是轻易能糊弄的人,一时却不知他会如何出手,可她确定,他绝对不会对两位中国远道而来、肩负任务的警察动手,否则是自找麻烦。
许钦珀稍顿后,笑意愈浓,望着官小熊的目光浓情脉脉,爱意无限:“刑警官,我先前说过,这是内人。她确实如她自己所言,是五月份初来到缅北……之后与我相识相知,情深意笃,不久后结为伉俪……”
“许钦珀!”
官小熊蓦地气白了脸,恨不能上去撕碎他,一侧的女警官忙拉紧她的手,脸上也闪现出一点困惑,就听官小熊大叫着:“你这是歪曲事实,颠倒黑白,我什么时候同你结为夫妻,你是不讲道理的暴君,流氓无赖,我多恨你,你自知得很!”
“阿七——”
许钦珀冷冷一笑,蓦地喊道。
“长官。”
“去,拿出来叫刑警官看看。”
旁人不知他究竟要拿出什么,一时均无话,本来安静的前院里只余官小熊一声声难耐的抽泣,她像是求生的人遇见浮木般,死死抓着女警官的手,哭诉着许钦珀的暴行。
刑长官半垂着眼睑,面色不改,心里却有些发急,他们原本是来缅北追踪近期逃窜到此地、在中国西北猖獗活动的毒枭,异地办案已经是任务艰巨,在异国更是举步维艰,尤其是缅甸,各种武装力量繁乱杂多、各股势力错综交叉,未知的危险总伴随左右。
上级领导在联系到果敢X主席后,又把他们交代给许钦珀,本以为案件会迅速展开,不想却陷在这一方长官的家务事里。
虽然缉毒警察大可以坐视不理,把受害人的事件上报给上级领导,可这位官小姐,恐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不一会儿,阿七跑了回来,不等长官发令,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刑警官。
两位警官看过后,无言的看向了官小熊。
官小熊猛地扑过去,只见是一页折叠的纸张,她反复看来看去,从上面的一字一句,盖章、签名……顿时眼前一黑,气血翻涌不息,抓着女警官的手都在忍不住打哆嗦,她恨恨的看向许钦珀,语不成调:“你,你——”
“许长官,这份婚书,不知我能否带走?”
刑警官虽觉唐突,还是不吭不卑问道。
“当然可以,刑警官可以交给中国其他部门,不管怎么检验真伪,许某问心无愧,自然能经受考验。当然了,也可以同内人家里的姨夫姨母联系,看许某说的是否真实。”
许钦珀笑道。
官小熊没有料到他不仅厚颜无耻,还早做好了万全准备,而且……她的姨夫姨母……他们竟然早知她在此地,竟然和许钦珀苟合一气!
此时的官小熊,就像是被翻滚着的巨浪铺天盖地的打在头顶,撕扯吞噬着她的一切感官,内心深处席卷不息的万般艰涩悲哀恨意,在这一刻,竟然麻木到了极点。
“官小姐,你写一份资料吧,我们不会听信一面之词,亦不会偏袒任何人,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们会给个侦查结论。”
刑警官道。
官小熊嘴角糯动着,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之后她艰涩的点了点头,阿七这会儿递出了纸笔,官小熊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开始一笔一划写着。
夜晚的月光像是绸缎一样,倾泻大地,静谧的前院里,石凳旁伫立着娇小瘦削的人影,她一动不动,像是快化成了雕塑。
许钦珀从房内走出,双手Сhā在裤兜里,闲庭漫步般走近她。
“站了这么久,不累?”
他问道。
等了许久,官小熊轻飘飘的声音才响起:“那份结婚证明是你伪造的?”
“是真是假,你不是还在等刑警官他们的鉴定吗?”
许钦珀凌模两可的说道,语气却闲散惬意,寓意深重。
官小熊咽下酸涩,又问:“我姨夫姨母知道我在这里?”
“他们又不是你亲生父母,哪里会自找麻烦。”
许钦珀恶毒的轻笑,得意昭昭。
“是你逼迫了他们!”
官小熊蓦地转身,双眼红肿,斥道。
“没必要。”
许钦珀淡淡撇开眼神。
“许钦珀,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这么做,有意思吗?把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绑在自己身边,我不好过,你难道就好过了?”
“不用你来指导我怎么做,做什么。你别忘了,当初你对我,算是一见钟情吧,怎么,女人总是上演了一幕情谊笃深后,就立马水性杨花,翻脸不认人!”
“我是同你好过,那是没看透你伪善的面孔!我更没同你许过终身,难道我爱上的是一个无赖小人,或是劣迹昭著十恶不赦的人,都要一条道走到黑?”
“哦,爱原来也分爱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官小熊,是你太市侩,还是我无知?既然是爱一个人,就应该接受她/他的所有,不管好,还是坏,自己选择的,都该受着!”
“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死心眼,一点都对不起你平日风流成性、恣意妄为的性子。你倒是说说,我有那么迷人到你欲罢不能?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晚的浓雾柔和的如纱幔般笼罩了两人的身影,却阻挡不了锋利的言辞交锋。
许钦珀突然笑道:“我喜欢什么,向来用不着理由!”
官小熊不屑至极:“所以你无耻!”
他的身影猛地欺近,口唇探在她发迹,她瞪着他,双手紧握,却没有后退半步,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似叹似吟:“你是不是觉得,我次次教训你只是吓唬一下就了事,要是你这么认为,那就错了!”
猛地他双手扎在她腰肢上,轻易又蛮横的抡在强健的肩头,不顾官小熊的挣扎大骂,大步向房内迈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赶在一月三十完结 俺还是更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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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孕
猛地他双手扎在她腰肢上,轻易又蛮横的抡在强健的肩头,不顾官小熊的挣扎大骂,大步向房内迈去。
昏暗的灯光下,他苍白俊秀的面孔近在咫尺,狭长的黑眸幽深宛如深潭,饱满浑阔的下颌角弧度隐约透着倨傲,整个人气息冷冽。
官小熊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不为害怕,而为愤怒——就是这么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却有着狰狞邪恶的内心。
“说,是不是觉得我只会吓唬你,不会真的动手,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到、在我面前去求助?”
他伸手捏住她下巴,问道。
官小熊睫毛微颤,敛下了眼睫,一语不发。
他削薄的唇线微微抿起,面色无波的靠近她耳际,却在她要躲闪之时,突然开口:“我再给你个机会,要么?”
“要。”
出乎意料的,她抬起眸子,直视着他,说道。
许钦珀有些意外,捏着她下巴的手无意间松了松,官小熊扭开脖子,轻易甩开了他的手。
片刻后,他仰面半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下巴对着床沿上平铺着的衬衣轻抬,示意着:“那个,缝好。”
官小熊怔忪的目光从他身上转移至衬衣,半晌才回过了神:“……就这样?说话算数?”
许钦珀侧过了头,没再搭理她。
官小熊想,他在言语承诺上,向来不含糊,所以才取了针线,坐在灯光明亮的地方缝补起了衬衣。
许钦珀这时候又转回了头,双眼似眯似阖,视线若有若无的注视着她,看她额间短发垂落下去遮挡了视线、继而被她拢到耳后,露出一点莹润惹人的耳垂;看她娟秀的侧脸在灯光下泛着淡淡光泽,像月光一样温柔可人;看她小心挑着针线,专注的模样分外讨人喜欢……
许钦珀没法用语言表达此时看到这一幕的心情。
他有种像是走过红尘万千喧嚣、跋山涉水后,终于抵达内心平静的感动,也有股莫名的冲动自心底蹿沿而上,想过去轻轻的抱住她,道一声:辛苦了。
官小熊转过头的时候,就发现了许钦珀神情的异样,他原本苍白的面孔上,此时微微泛红,双眼朦胧有情,活像是……缅怀一段了无痕的春梦!
猛地她浑身僵硬起来,语无音调的说道:“给你,缝好了。”
许钦珀莫名的笑了笑,竟然带着一点可疑又没法让官小熊相信的羞涩,他坐起来,可能察觉自己神色有变,便敛了笑,伸出手,嗓音粗嘎的说道:“拿来。”
“恩。”
官小熊低低的应了一声。
片刻后,许钦珀沉下了脸,半斥半无奈道:“别发愣,拿过来。”
官小熊这才发现自己身体一直处于僵硬中,亦迟钝的没有递过衬衣,于是这才倾前身子递过去。
女人的温香像是一株娇羞待放的罂粟花、在有意无意间袭来的暗香,醉人肺腑,更撩拨了许钦珀此时敏感的青年心。
她刚探过身去,许钦珀所有的神经系统蓦地紊乱至极,下意识里,他拽着她手,顺势揽进怀里,把自己的唇压了上去。
“唔——”
继而一声低吼,许钦珀猛地推开官小熊,而擦过他面颊的纤细嫩手、扬出了一抹血珠。
许钦珀不可置信的看着官小熊,怎么也不相信,官小熊,这个虽然口口声声恨他至极的人,竟然真能动了杀他的心!
他的太阳|茓下一寸之地,尖锐的痛。
若不是他在部队锻炼有素,她毫无征兆刺下的细针,位置准确无疑就是他的太阳|茓。
官小熊怔怔的看着他,手里捏着的那根细针在隐隐颤动,细针表面平滑光润,半点没有沾到血迹,在灯光下泛着流光。
“你……想干什么?”
他紧扣着她双肩,轻轻的问,那么细小的伤口,却还是在下一秒渗出一点血珠,沿着面颊慢慢渗下来,活像是眼泪。
官小熊葡萄黑的眼眸闪烁着,像是不信,又像是有意的躲闪。她张了好几次口,喉咙眼上却像是被堵住了般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半天等不来她的话,许钦珀一把推开了她。
“我不过是想亲你一下,你却想要我的命。”
他说。
官小熊嘴角哆嗦着,最终还是紧紧闭了唇——或者她心底是真的期望他死去的,不然为什么在他嘴唇压了上来的时候,她能毫不犹豫伸手……那似乎像是纠缠在午夜梦回的恶靥中,她演绎了无数遍的动作,在当下,竟然下意识的出手了……
许钦珀突然又捏住了她双肩,眼睛看进她的双眼里,引诱般的问道:“小熊……你先前刺了我,是因为你一时着急,忘记手里还拿着针,对吗?”
官小熊傻傻的看着他,眸瞳里闪过淡淡的懵懂迷茫,随后她轻轻点了头,有些无措的恐慌:“我……”
“我知道,你连竹虫都不肯吃,又怎么会来杀人,杀人,一般人是没有这个勇气的。”
他语音淳淳,娓娓而道,像是极其了解她此时的心态,继而松开她肩膀,一手安慰般的摸上她头顶软发,一手取走她手里捏得死紧的细针。
官小熊像是发了一场大汗,浑身湿汗淋淋,她是真的怕,以至于第一刻并没有半点想到许钦珀会如何勃然大怒,会如何气急败坏的教训她。
她只是怕的很,许钦珀说的对,杀人,一般人是没有这个勇气的,何况她,一个煞费苦心处心积虑想要得到自由的人,更深刻清晰的明白,生命的可贵与敬畏。
“我想睡觉。”
她筋疲力尽,无神的目光只停落在床中央。
“好,我们睡觉。”
他关了灯,直接躺下。
官小熊背着身子躺在一侧,心口还在紊乱的跳动,她双手抱胸,脑袋垂在薄被里,眼睛酸涩的很痛,很痛,极想掉眼泪。
干燥温暖的手这时候穿过她腋下,环在她胸前,握住了她微凉湿腻的双手。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你有了宝宝,总不至于再想杀我。”
许钦珀的声音幽然响起,像是一道过堂风,凉飕飕又空荡荡的吹过她后颈。
原来他先前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设法说服狐疑又敏锐的他自己,官小熊紧紧闭了眼,紧咬着的牙齿里艰难又坚决的吐出一个字:“不。”
许钦珀突然想起古人强取豪夺的时候,往往会说:你就从了我吧,这样的字眼,他蓦地翻身压上了她,嘴唇贴着她凉腻的额头,轻轻说道:“从了我,这次。”
官小熊倏然睁眼,瞳孔像是被突然刺到一般,蓦地紧缩。
他坚决又强健的身体压在上方,强制的遮挡了她所有的视线,她像是被暗影禁锢起来一样,整个面孔都被笼罩着无处遁寻,只余一点若有若无的面部廓影,连眼神都是暗淡无光。
“你非要逼我?”
黑暗里,她眼睛瞪得极大。
许钦珀强硬的挤进她双腿间,额头顶着她额头,嘴唇贴着她挺翘的鼻尖,低哑道:“乖……要听话,才能做个好妈妈……”
她刚挣扎,他的声音又邪魅响起:“别做无谓的挣扎,我怕会不小心伤了你。”
随即他轻轻喟叹,伸手捞了一物,自喃自语着:“放轻松点,我不想伤你……这样最好……”
官小熊纤细的两条手腕被他举在头顶,随即轻薄的布料裹了上去。
她察觉他的意图,浑身扭着挣扎起来,双手乱舞,却轻易被桎梏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里,她的声音酸涩艰难,带着一余颤抖的尾音:“别——我会叫你后悔的——叫你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被——”
轻薄的布料霍地拧紧,在她双腕上打了死结,他捧着她脸庞,压下了唇,堵住她剩下的怨咒。
湿热的舌尖裹着浓郁的男性气息,死抵在她咬紧的牙关,强力的后劲同时也压了下来。
在死寂的夜里,却犹如千军万马金戈铁马肃守城下、只等一余令下,地动山摇般奔驰厮杀喊杀,直逼城下,一举破城!
官小熊苦不堪言,蓦地松了口。
他舌尖横冲直闯进入,肆意搅弄口腔,汲取芬芳。
她嘴巴大张,双唇被他的双唇死压着,下颌骨吃力的承受着一切,酸痛不已,律液随之不受控制的分泌而出,继而被他席卷一空。
许钦珀恣意亲吻了许久,才转而温柔对待起来,他后脑稍退后,放松了对她的钳制,舌尖卷上她舌尖,轻柔细腻的吸-允、无一不缱绻温柔。
他的指腹在她柔嫩的面庞上,细细的摩挲着,静距离的狭长眼眸微眯着看着她的眼,眉梢眼底都是迷醉。
官小熊的下颌骨这会儿才感觉归了原位,想也不想,蓦地咬下牙关。
许钦珀突然吃痛,舌尖猛地抽离,随后手捏在她下颌骨,更加凶猛卷入,口腔中很快弥漫了甜腥的铁锈味,他报复般不管不顾的死允着她舌尖、刷过她的牙关……冗长之后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她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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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孕
许钦珀突然吃痛,舌尖猛地抽离,随后手捏在她下颌骨,更加凶猛卷入,口腔中很快弥漫了甜腥的铁锈味,他报复般不管不顾的死允着她舌尖、刷过她的牙关……冗长之后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她的唇舌。
“松手!”官小熊明明在声色并厉的吼,可声音听起来哆嗦得厉害,就好像在冰天雪地冻了很久的人,气都喘不过来。
许钦珀半支起身子,大手干净利索的钻进她衣摆里,摸到胸衣边缘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推高胸衣,随即两团柔软尽在他掌下,可还没停留片刻、大掌立马抽离出去。
暗夜里他的脸就在上方,只有一个朦胧阴黑的廓影,看不清晰。官小熊咬牙切齿般吐出他的名字:“许——钦——珀。”
许钦珀倾前身子,垂眸看了她一眼,几个碎吻夹杂着紊乱又灼热的鼻息落在她侧颈上,不等她扭着脖子颤声叫骂几句,便又抽身而退。
几番下来,官小熊气白了脸,僵硬的身躯像是绷紧的一根弦,而他看似平和、实则更像是戏弄的小动作,每每落在她身上,都像是紧绷的琴弦被人猛地勾弹,继而琴音嗡嗡颤抖、止不住的哀鸣。
她浑身无力无助,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软硬兼施的伎俩,她不是没使过,可真叫她开口去求他,那话就堵在喉咙眼上,怎么都吐不出来。
仿佛那就是个底线,底线之上她倾尽忍耐,底线之下,她忍无可忍。
况且,许钦珀根本就是软硬不吃的人——她只觉他苍白的近乎阴冷的面孔,配上喜怒无常、多疑专=制的性子,就算她真的想去讨好他,除了自取屈辱,得不了半点好处。
虽然明白最后的结果终是逃不开被他那样,可他次次把那些技巧手段使在她身上,让一次造爱在冗长之后才结束,而过程淫靡不堪,让她难耐煎熬、甚至身不由己的面红耳赤。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竟然浮现了他们身躯纠缠的画面,急促的喘息、深入又有力的进入……猛地一股脑鼓噪在她耳朵里,她心口突然紧缩、像是面对了猝不及防的惊吓,惊悸的心脏都在痛,而身体莫名的感觉到饱满、荒糜。
而此时许钦珀的脑袋伏在她胸上,隔着一层细软布料,舌尖舔=弄上两团柔软周围,最后游移在|乳峰突起的地方,毫不迟疑的张嘴含了进去。
“啊恩……”
娇嗲的嘤咛突然自身下传来,在死寂的夜里分外清晰。
许钦珀忍不住抬眼看去,幽深的眸瞳隐露笑意。
官小熊脑子霍地清醒,黑暗中的面孔娇红滴血。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失神了,还在失神中用那样的声音回应了他。
她看到了他静距离的笑,刺眼的就像是她被剥光了扔在大街上、还恰好被熟人遇见一样极度的羞耻。
许钦珀关节分明的手指按压在她胸侧,连带着裹着两团柔软的薄料蓦地被绷紧,勾出一段连绵起伏、火辣淫靡的曲线,曲线的两个最高点,紧贴着被他含允后打湿的薄料,在进入雨季气候的沁凉空气里,糜=秽又战栗的挺立着。
官小熊心里像是咯了什么没法消化的东西,晦涩闷涨得喘不上气来,被绑着压在脑后的双手在挣扎中冲了出来,就照着伏在胸前的人影抡了下去。
然后官小熊就傻眼了,她双臂是抡了下去,可许钦珀同时抬了下头,就恰好钻进了她被捆着双腕的双臂间。
如今这个姿势,活像是她请欲难耐下,主动抱住了他脑袋。
许钦珀的双手顺势捏住她胳膊外侧,让“自己入瓮”的猎物无路可退,然后他气息很快寻探过来。
他的面孔在她门面一寸之地停下,张开嘴,突然含住了她下唇。
“滚开。”
她厌恶的皱眉扭过头。
许钦珀静静看着她,在静谧的夜里,他的安静有股让人窒息的压迫力量。
然后官小熊就感受到脸上一凉,他的指尖点了上来,突然沿着她脖颈、锁骨、胸口顶峰、下腹……划了下去,指尖轻盈快速,像羽毛划过,所经之处,像是突然着火般泛起密密扎扎的、说不出的心悸和骚动。
划动的指尖最后停留在她下身,果断坚决的探了进去。
官小熊喉咙里传出一声猫被踩了尾巴后,古怪惊吓的声音。
他的手指在敏感的私密处翻动、像是带着小孩子孜孜不倦的好奇心,有意无意的戳来戳去,虽不会多痛,却叫人羞耻到极点。官小熊的身子瑟瑟发抖,不顾他的钳制,想要用力并拢双腿。
“湿了。”
许钦珀平静的下了定论。
官小熊蓦地一动不动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她眸瞳急速紧缩、闪动着晦涩幽然的碎光,紧咬着下唇,才没有奔溃的哭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许钦珀就那么不要脸,那么下流无耻的理直气壮。
戏弄着别人,还非要时不时的拿言语刺激一下对方,如果这就是他寻找存在感的方式,那么,他赢了。
蓦地她的脑袋不管不顾的撞向他,一声闷响后,许钦珀扶着被撞到钝痛的前额,从她双臂间钻了出来。
他支起身子,忿恨看着她:“你发什么疯?”
“你不要脸。”
她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蓦然出口。
许钦珀顿顿后,伸手摸上她脑袋,哑声问:“撞疼了?”
官小熊躲闪开他手,嘴巴里兀自喃怨般不停歇叨着:“你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
许钦珀边问着,边剥下她内裤,期间又被她挣扎中的双腿横踢了门面。
“你不要脸!”
官小熊像是中了怨咒、来回反复的一句话,在她或怨喃、或愤慨、或嘶哑吼叫间,都表达着不同的情绪。
许钦珀蓦地来了火气,双手强硬的把她双腿压了下去,他半点没觉得自己不要脸,难道他想叫她快活,就是不要脸的象征?!
黑暗里,女性的私密处弥散着特殊的气味,引诱着他喉干舌燥,肿大的地方愈加生痛。
他直勾勾盯着她那处,蓦地俯下了身。
“啊——许钦珀——”
官小熊倏然大叫,身子簌簌发抖,被捆着的双手在身前胡乱的抓来抓去,想抓开他脑袋,阻挠他那么做。
甜腻淡腥的气味在许钦珀俯下头的时候,充盈在了他鼻间,他压制的呼吸、细又缓的扑打在她敏感处,静距离能看到它的颤动。
他再次靠近,伸出舌头,突然舔了一下。
“啊……你真不要脸……”
她的声音凄厉过后,就只剩七零八落的荒芜噎音,同时暗藏着对自身压制不住的生理反应的恐慌。
他的舌头来回刷来刷去,间或舌尖突然刺进去,感受到柔软的内壁战栗着挤压着蠕动着,随着每次的深入,鼻尖亦在其间顶弄蹭过,对官小熊崩溃的叫喊熟视无睹。
许钦珀坚信:极致的性嗳能调动起人最高的兴奋度、能吸收最好的静子,所以他分外卖力着做前又戈。
她越来越湿,甚至他能听见内壁挤压之时,发出糜秽的水声。
半晌后,他抬起了头。
官小熊被捆的双臂遮挡在面孔上,肩膀颤抖着。他推开她双臂,才发现她一直死咬着自己的胳膊。
显露出来的小脸上都是泪痕,她别扭的侧过头,浓密的睫毛沾着眼泪在颤着。
许钦珀靠近她,捏住她下巴,想要亲吻上她唇。
官小熊明白他的意图后,水汽氤氲的双眼晦涩又刺痛般的睁开,她看见了他鼻尖和嘴唇上泛着的湿润光泽,气息里夹杂着女性淡淡的腥味,心里更是不知道什么滋味,只能对峙般盯着他,做无声又坚拒的抗议。
他仍旧靠近她。
“别……”她被逼到奔溃的声音里夹着噎音,始终说不出求他的话。
许钦珀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最终还是把吻落在了她脸颊上,隐约听见她轻轻又颤抖的舒了一口气。
他轻易的进入她身体,缓慢又坚决的抽动。
官小熊像是受不了,又抱了头。
他把手探进她面孔与胳膊相贴的地方,摸到的尽是凉凉的泪水。
她蓦地咬住他的手,丝毫都不肯松开,许钦珀就着别扭的姿势仍旧上下抽动、顶弄。
他的目的是不仅自己到达,也要叫她在高氵朝中悉数吸收自己的精华。所以这场性嗳的过程更加冗长。
他的顶端间或受到她体内的挤压,只觉那种酣畅淋漓的兴奋都冲挤在下身、蠢蠢欲动,他极其想要一股脑的狠抽,想狠狠的射出。
每每此时,他的动作更加迟缓下来,好不容易平复那种感觉,再次提枪而战。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肩背上一片湿腻,额头的汗水不时滑落,落在她的双腿上。
他侧腰上过电般的快=感一直压制着持续到最后,感受到她咬着他手的牙齿蓦地松懈,内壁痉挛似的挤压战栗,他抽回了手,紧抱着她双腿,像是要爆发一样,急速又深入的抽动,不到百下,在她难耐的一声闷哼里,他尽数射出。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停更一天 想修改下第三章节(不会大修 不影响正常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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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孕
他侧腰上过电般的快=感一直压制着持续到最后,感受到她咬着他手的牙齿蓦地松懈,内壁痉挛似的挤压战栗,他抽回了手,紧抱着她双腿,像是要爆发一样,急速又深入的抽动,不到百下,在她难耐的一声闷哼里,他尽数射出。
片刻后,他直起身子,抬高她臀部,把拉过来的枕头压在下面。
官小熊在浑噩中下意识拧了拧身体,突然察觉他的意图,嘶哑着嗓音道:“你要作甚,还不先放开我!”
许钦珀没搭理她,随手取了块毛巾擦拭了下身,又替她抹了一把,他双腿压上她挣扎乱动的双腿,就着那个姿势躺下。
“你先放开我!”
官小熊有气无力的举着被捆绑的双手。
“等你睡着,我自然会放开。”
许钦珀抱住她肩膀,脑袋偏进她脖颈里,寻了安稳的姿势阖了眼。
黑暗中官小熊反复挣扎许久都挣脱不开,她喘着气,停下了挣扎,目光空荡荡的望着模糊的房顶,嘴巴虚弱糯动:“许钦珀,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怀孕了?”
许钦珀脑袋动了动,低低的应了一声:“恩。”
“你从哪学的?”
她莫名问道。
许钦珀顿了顿,才闷闷应道:“书、电视上都这么讲,把ρi股垫高能增加受孕几率。”
官小熊喘息着发出断断续续的低笑,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悲哀,许是她笑累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嗳,我们再做一次吧。”
许钦珀身子一怔,没有睁眼,没有开口。
官小熊顶了顶他肩膀,神经质的轻笑:“你装睡?你是不是以为我说疯话?”
许钦珀依旧不吭声。
官小熊直勾勾的望着虚空,眼前都是黑暗,望来望去,好像一切都望不到头,她心下凄苦难受,缓缓问道:“许钦珀,我要是生了你的孩子,是不是长子?”
许钦珀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很快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