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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依秦恕所说,他挨了鞭子,又被冷水浸过几次,现下寒毒发作,这情况到底复杂了些,再说江湖上只传说中了四行散,会全身发冷发寒,并未提过会额头会烫热……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危险信号。如果任其发展下去,秦恕就是不被冷死,估计也会被发热不得解决而死。

白慕之一下咬咬指甲,一下用力的抱着秦恕,一下子忍不住下地走几圈,一下子又跳上床试试秦恕的鼻息。唉声叹气,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白慕之此生,还从未遇到这样的麻烦,从没觉得如此无力过。

怎么办怎么办?本来觉得依秦恕的武功肯定能过了这一关,可现下看情况分明不对,如果不采取什么办法,秦恕真的会死了也不一定。他不要他死啊……

他急的团团转,早就想到了司徒傲,但秦恕的态度很坚决,他不能随便下这个决定。可如果不让司徒傲帮忙,秦恕如果真的死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最后,白慕之试了试秦恕额上身上的温度,长叹一口气,紧握了拳,如果……如果天亮之前,秦恕还不醒……他便必须做一个抉择了……

所以,小恕,请你一定挺住,天亮之前,醒一次吧……

四十三

天亮之前,秦恕没有醒。

问题很严重。

对着一室灿烂的阳光,白慕之的心情史无前例的灰暗。秦恕现在的情况,是个人都知道不大好,伤病毒一起来,这下挺得过挺不过,谁心里都没底。一夜跟着白慕之没睡走来走去红绸黄莹做事情都尽量不出声,以免惹到了这个一脸心事沉重的主子。

若说这世上最不想秦恕出事的,就是白慕之了。他想让他好起来,想让他活着,所以他想让那个司徒傲帮得他。但这世上最了解秦恕的,也是白慕之。他知道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做了这样的决定,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得什么好下场。感情经营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心心念念的人儿有了松动的迹象,这个节骨眼上他整什么幺蛾子出来,那不是功亏一篑么?

秦恕那点小心思他早就懂,现在是病着,打心里头出现了对他的依赖­性­,才让他顺风顺水把事给成了,接下来他好了,不定怎么折腾他呢,他要是真把他交到司徒那儿,完了,再见了面,那就是一个死字。

再说,那司徒傲是什么人?无声无息的一个人,无声无息的黑鹰教,江湖上谁都没注意过,放在眼里的人。突然一夜之间以枭雄的状态出现在大家眼前,家世靠山以前混哪怎么起来的,一概查不出来、

堡主司徒傲为人孤高冷傲,桀骜不驯,­阴­晴不定,不喜与人为伍。开始时多少帮人去挑过他黑鹰堡,不管是武林高手还是江湖豪杰,白道还是黑道,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没人占得了半分便宜,甚至在山下就给人家舵主副帮主收拾了,连司徒傲的面儿都见不着。

黑鹰堡就是这么着,慢慢发展成现今的势头,谁都摸不准这水有多深,但谁都不敢随便试,拉出去在江湖上,谁都得卖个面子。白道中自家有小辈行走江湖时,耳提面命不能惹的人,他司徒傲占头一个。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省油的灯!以前传的再神,那都是虚的,白慕之向来一笑置之不怎么理会。可那天在茶楼,他跟他是亲自交过手的,武功的话,比自己不低,或者说,有可能比自己高……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打得太凶不像话,下手间有分寸,着实隐了些功力,说起来是不分胜负,但此人绝不可轻视!

再想想那日晨间他找上门来说的话,很明显,他明摆着笃定了他白慕之定然会把秦恕交给他,说是不在乎白慕之不守约定,但那一句你七星寨欠我一个情份量多重!如果他真应了,那以后他司徒傲要天上的星得月亮,他也得给他摘去?

还有那人脸上的那种独一份的表情,真让人看不顺眼。表面上看是面无表情,可仔细一看那双眼睛,傲得不成样子,像是天下的事都得听他的,别人都是个屁!还有那种笃定的表情,得意的翘起的­唇­角,根本就是欠揍!

可即便是这样,即便知道这是两头不是人的差使,即便知道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他白慕之还是必须得做,因为,他想秦恕活着。

轻轻抱起缩成一团的人儿,­唇­贴在他耳边,“我知道你定会怪我,但我已无他法,你一定要活着。日后你醒来,要怎么罚都是,只要你活着……”

结果红绸拿来的披风,对上她们疲惫又关切的眼神,白慕之抿了下­唇­,“都散了吧,各自回去休息,不用跟着我了。秦恕他,会没事。”

白慕之根本不敢去想依司徒傲的心思,秦恕落在他手上会有什么事,但这次应该不会被打断腿了。至于自己这边……白慕之轻哼一声,冷冷一笑,有什么是司徒傲图的呢?无非就是怀里的人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他抱着秦恕一路施轻功飞跃,挣扎半天,还是想早些到司徒那里,秦恕也能早些好起来。脚下生风,很快就到了。

到了黑鹰堡分舵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人,直接给他领到了大厅。白慕之脸下子拉得很长,和着人家早料到他要来,正跟这等着呢……

要说这人也是讨厌,你装的时候吧,他不装,表现的比谁都耿直正经似的,你着急的时候吧,他又装成是什么都不知道,非得等你出口相求的高人了。白慕之抱着秦恕在大厅站了一会儿,司徒傲才出来,慢悠悠的坐下,慢悠悠的说,“不知白寨主驾到,所谓何事”

白慕之眉毛一挑,“司徒堡主不是在等白某吗?”

司徒傲­唇­角轻扬,“白寨主是在表扬我黑鹰堡的待客之道吗?”

白慕之很想抄家伙跟这人再打一通,没看到他怀里抱着个人么?是谁找上门说只有他能救秦恕的?这下人送来了,居然不说话了!白慕之眸内闪过一道寒光,好,很好!

“司徒堡主,今儿个白某来,就是想请你帮个忙,目前咱们的约定,你不会不记得吧。”既然人不想说,那就由他来吧,谁叫现在最着急的是他呢?

“日前我说过的话,白寨主也没有忘记吧。”司徒傲凉凉喝着茶,“秦恕放在我这儿,五天之内,你不能靠近半步。事成之后,不管秦恕在哪,只要他活着,你七星寨,欠我一个情。”

白慕之抖了抖嘴角,“自然。只要我白慕之做得到的,必会尽力。”

根本不用司徒傲的眼­色­,就有几个下人过来,小心的抬了秦恕,走了。白慕之不仅心疼肝儿疼头疼,手疼脚疼浑身都疼,他一心想护着的人,就这么着,被人抢走了……显然他忘记了,这人,是他亲自送上门的……

司徒傲倒是­干­脆,一句话没说,茶杯一端,那边站着的小厮就有眼­色­的叫了声,“送客——”

白慕之就没脸再待着了,得,走吧……

“你要是治不好秦恕,让他受半点委屈,我白慕之,必不会饶你!”走到门槛时,心里还是堵得慌,忍不住回头放了句狠话,然后飞也似的,离开了黑鹰堡的地盘,恁的没面子。

“堡主,那人——”张峰看着神­色­没什么变化站在原处半天不动的司徒傲,搞不清头儿的心思,就出声问了一句。

“走,去看看。”

青帐锦被,硕大的床。秦恕蜷着身子缩在大床上,盖着根本无济于事的被子,一个劲的哆嗦。看在众人眼里,那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脆弱有多脆弱,像是随时可以消失一样。

司徒傲看着那个人,被被子裹得严密,不停的发抖,只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脖子,有些不认识了,这个人,真的是秦恕么?那个总是一脸得意,挑逗他的秦恕?那个被他打断腿也满不在乎的人?

好像,床也太大了……

“都下去。”司徒傲不喜欢一屋子的人,摒退了众人后,掀开被子,仔细地看着床上的人。长的还跟以前一样,挺顺眼的,不丑,算个清秀。只是现在小脸煞白,­唇­角青白,皱着眉咬着­唇­,似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很难受的样子。眉眼间哪里还有当初半点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样子?那双眼睛……

抚上秦恕的眼睛,司徒傲力度放得很柔,他知道这双眼睛睁开时,是怎样的风情。他其实并不在乎秦恕的死活,可在他的目的没达到之前,他不准死。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弄明白,秦恕对他的影响是怎么回事。

在自己妹妹房里见到秦恕,而且还是在做那等龌龊事,虽然他不喜欢那个妹妹,但怎么说也算个耻辱,他是真的想杀了他的。

那时秦恕像只小狐狸,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勾引他。

他产生了兴趣,因为从没有人这么快的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没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

他最喜欢看人无助哭泣磕头求饶的样子,觉得这个人变成那种样子时一定很好看,就先留了他的­性­命。

后来,尝到了那人­唇­里的滋味,居然是甜的……

再后来,打断了他的腿,丢出庄去,那人还是没有求饶,连服个软都没有,他就更感兴趣了。

他想搞清楚,他的­唇­,为什么是甜的?打断了他的腿,为何自己心里没有预想中的快感,反倒有些失落?

人这种东西,越是没得到过的,越想着去要,他比谁都清楚。一旦得到了,就再也不是宝贝了。他把秦恕弄到自己身边,就是想看看,如果他得到了,他的­唇­还甜不甜?如果他得到了,他还会不会接着想要?

四十四

都说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如果有某种时候,你拥有一个可以降某人的机会,很好,那是上天给你的。但用得好用不好,就另一说了。用的好了,好,皆大欢喜,用不好,你就等着被恶人磨。

很明白的一个道理,可司徒傲这会儿不懂。

司徒傲是一个很自我的人,很傲,很冷,觉得这世上他最强,没什么可怕的,也没有得不到的,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高兴了就高兴了,不高兴就整点事儿,随心所欲的很。

其实他这么想也没什么大错,按实力,黑鹰堡的确是无人出其右,只要他继续保持着目前这种即低调又稳步前进的步子,不主动挑事,基本上还真不会有人来上门挑他。他武功智力也着实不错,最起码中原一带,是没什么敌手。司徒又不傻,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话他懂,但只要让自己变强,他根本不用怕任何人。

但是这没什么得不到的,就不好说了。

世间最难,莫过于人心。司徒前面的路苦了点,乱世造英雄,逆境出人才,他练成这身武功,走到今天也不容易,看多了世态炎凉人心冷暖自此寡情薄意桀骜不驯也没什么不对,但他偏生,遇到了秦恕。

也注定了他前半生不平,后半生同样不同的艰难路。

只是他现在,还不明白,等他明白时,晚了。再想得到,花的心思力气,自然跟现在不一样。

当然,再怎么后悔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他就做着他现在认为很对,以后后悔万分的事。

“怎么样,可好些了?”司徒抓住秦恕的头发向后扯着,挑逗的舔着秦恕的耳垂。

这四行散,司徒傲也不会解,但是寒毒发作,他可以帮忙,因为他有一身­精­纯至­阴­的冰寒内力。以毒攻毒,自古以来都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他占了内功的便宜。

方才口对口渡入一股真气,掌对掌助秦恕化了些寒毒,秦恕便醒了,他就跟他开始谈条件。

“你现在,唯有我能帮你。只是这帮你过这关的办法,唯有双修一途,双修,你懂吧。”司徒傲支着头侧躺在秦恕身边,按过他的头来在他耳边说话。倒是不懂温柔的人,力度用的极大,一个不小心,划破了秦恕的脸。

指腹擦过他脸上的血,放到­唇­边细细舔着,司徒傲冷笑,“你不必这么看着我,要恨也应该去恨那个白慕之。可是他,亲自,把你送来的呢——”

身上一丝力气没有,想瞪人都觉得有些无力,头皮被扯得生疼,现在连脸都受了伤,秦恕咬着牙,“滚开!”

“怎么,不愿意被我上?不是老早之前就勾引过我么,现在被那个白慕之上过了,就为他守身如玉了?”司徒冷哼一声,“我从来都不知道,名满天下的采花贼,居然如此重情呢——”

手指自上往下,滑过秦恕的脸,“你若听我的话,乖乖的,等你好了,我会把你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衣食无忧,甚至会帮你找到解药,如何?”

“如果不听我的话——”司徒傲鹰眸一利,手卡在秦恕的喉咙,慢慢收紧,“我依然会上你,然后再杀了你!”

“咳——既如此……你还……废什么……话……”

“你的­性­子倒是没改,跟以前一样直接,这爪子利的……”司徒傲迅速撕掉了秦恕的衣服,手缓缓下滑,“我只不过要确定,要不要帮你过这一关。”

看着自己已然全身赤­祼­,而司徒傲衣衫整齐,连发丝都没有乱,秦恕咬着­唇­,无尽的委屈感由而生。他闭了闭眼睛,咬着­唇­,想反抗,却没有力气。他不会咬舌自尽,对他来讲,自杀,是最没出息的死法。再说,他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那玩意儿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

可不在乎不等于愿意承受。这种屈辱的,被动的,承受。

他知道白慕之是为他好,可他还是恨他。他不想见司徒傲,非常不想。在这种时候,他如此无力的时候,根本没半点力气来挑衅司徒傲,他这个样子,非常非常的难堪……

司徒傲的手已经游走秦恕全身,触感难以想象的好。秦恕练武练出来的薄薄的肌­肉­条理分明,柔韧优美,再加上他独有的冷傲眼神,真真有着少年特有的骄傲和­性­感。

他觉得自己明显的硬了,喧嚣而上的欲望让他全身沸腾。若说以前只是想试试,他现在是真的想要。

伸手卡住秦恕的下巴,覆上他的­唇­,“你不说话也好,让我决定吧。用你的表现来决定,要不要给你解毒。”

秦恕的滋味出奇的好,起初不觉得甜,可一旦深入,交缠,那种销魂味道,不是一个甜字足以形容的。感觉到身下人的抵抗,他用力掐了下秦恕的腰,秦恕像条鱼似的猛跳了下,又被大力按下。

惩罚­性­的咬着秦恕的­唇­,血腥味瞬间缠绕两人,秦恕痛呼出声。

“乖,忍着——”再一次,司徒傲覆上了秦恕的身体,这一次,他脱光了衣服,和秦恕肢体相缠。

没有丝毫温柔,甚至没有什么前戏,司徒傲粗暴的,挺身而入。

秦恕很痛,非常非常痛,身上心里都很痛,他皱了眉,咬了­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尽管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想要有尊严一些。

司徒傲这哪里是想帮他解毒,什么双修,分明是弓虽暴!

秦恕现在很脆弱,不仅仅是身体,还有意识。他恨白慕之,为何把他送来受这样的折磨,他恨司徒傲,这个人根本就是只野兽,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死了去,偏偏来受这种折辱……

身下一阵阵的被撞击,他越来越痛,越想越委屈,不由自主的,泪水就溢了出来,一颗,两颗,滴在枕边,洇成一簇簇的湿意,然后,是一大片……

他也不想这么没出息,对着白慕之,是情之所致,对着司徒傲,他发誓,如果他能好,下一次见面,他所受的折辱,必会千倍奉还!

司徒傲很舒服,很爽,这种紧窒,温热,又好像会自己吞吐的感觉,在女人身上,他从没得到过。抬头看看秦恕,他脸上已经慢慢泛了红晕,桃花眼氤氤氲氲的蒙了层水气,煞是好看。可是他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很讨厌,他想听他呻吟出声,那种情之所致的,大声的,美妙呻吟。

加大了撞击速度和力度,想换来那人的启­唇­轻吟,却不料,换来的是无声无息的泪水。

泪水……也不错。起码现在秦恕的样子,很好看,明明疼,却不敢喊,咬着牙无声的落泪,隐忍的承受着现在的一切,倔强,又可爱。

司徒傲被这泪水惊艳的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动作温柔了些。他轻轻吻去秦恕的泪水,再一次勾住他的­唇­辗转,模糊不清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你跑不了……”

把秦恕的两只腿架在腰上,奋力冲撞几下,将他抱起放到腿间,手迅速在点了他后背的几个|­茓­道,狠狠咬了他一下,满意的听到他呼痛的声音,“乖,等下我们继续——”掌心抵住他的后背,开始运功。

秦恕只觉得一股寒流从背后渗入,比自己身体里的那一股冰寒一点不差,身子僵了一下,开始发冷。司徒傲又开始吻他,吻他的­唇­,吻他的胸,衔起一颗|­乳­珠缓缓啃咬,舌尖扫过时,秦恕身子忍不住抖了几下。

司徒傲邪笑的握住秦恕已然抬头的坚挺,“原来你喜欢这样——”又是一阵冲撞。

冰火两重天,秦恕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小腹很热,下面的那个东西很烫,后背很冷,两股寒气在身体里乱窜,有融合的迹象,现在不知是冷了,还有痛。

很是受不了,秦恕直想就这么晕倒了事。

果然,他真晕了。

在感觉到身子的两种寒流交汇,神奇般的消失,下­体­更是有一股热流浇过时,他失去了意识……

很好……他想……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四十五

秦恕在司徒傲的住处待了五天。

这五天,白慕之在某处黯然神伤,司徒傲占着人,过的却并不是那么顺心,秦恕却觉得,过得还不错。

秦恕是只要身子一好,就不能消停下来的人,身上是中了毒没错,这毒无药可解也没错,但他现在暂时没事了,岂不是人生快事?

别看司徒傲人不怎么样,­阴­险毒辣又长的一脸凶相,可人家的功夫一点都不含糊,双修之后……咳咳,反正那个啥了之后,醒过来,除了浑身无力外,基本上不冷不疼不难受了,在被人灌了些治风寒补身子的几碗汤药下去,又睡了一觉,没事了!

没事是没事,­精­神也回来了,就是睡的久了些,饿……

门口守着的几个人,早就有眼­色­的分头行事去了,一拔去准备热水给秦恕洗漱,一拔去厨房准备清淡可口的饭菜,一拔跑去给张峰报告,张峰一知道,司徒傲当然就能知道了。

舒展下身子,伸个懒腰,背上还是隐隐有些痛,秦恕耸拉着眉毛,长吁短叹了一番,为他那­精­壮­性­感的背惋惜,“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得了……算了,斯文俊逸如公子,以后短时间内只让姑娘们看脸好了……”

正擦着脸,一阵香味传来,吸了吸鼻子,秦恕笑的如阳光板灿烂,“吃的!”

欢欢喜喜的抱着鱼片粥正美美的喝着呢,外面不知道谁在那里喊什么堡主到,声音大还不算了,居然尾音拉得长长长长的,真让人受不了。

“正喝粥呢。”司徒傲一进门,就来这么一句。

秦恕一口粥差点没喷人脸上,这又是个什么政策?他秦恕自认为是全天下脸皮最厚的人,虽然毒发时哭过被人上过,样子又恶心吧啦的一点美感都没有,不符合他‘汲情先生’的光荣称号,但其实那也不是他愿意的不是?他现在就是准备死猪不怕开水烫,软硬不吃了。上也上过了,伤也伤过了,最恶心的人的样子都看过了,你还想怎么着?

本以为这人再出现在眼前,一定还是那副冷冰冰凶狠狠的样子,说你得待在这,不待在这我就砍了你断了你的胳膊把你绑床上啥的,他也想好了说词,不管做什么,都随便,但只要他跑得了,他就跑!

谁知他现在居然一脸称得上是‘温和’的表情,还说了句喝粥呢类似寒暄的废话,秦恕自然没反应过来,心想不喷你喷谁,又一想跟他的斯文形象简直差的太多,就没喷出来。

漫不经心的擦擦­唇­角,秦恕把碗随意甩在一边,“我说司徒傲,你想怎么着?给句话呗。”

嚣张又什么都不怕的秦恕回来了,司徒傲很满意。当然床上挂着泪花痛又隐忍的秦恕他很喜欢,但是这样的秦恕,更正常些,如果把这样的秦恕变成那样的秦恕,才是真的好戏吧……想想都觉得好玩。“怎么,有­精­神了?”

“托你的福。”秦恕拍了拍爪子,站了起来,走到司徒傲对面,俯身,遮住了阳光,完全把他挡在­阴­影里,他凉凉的说,“听说你司徒傲为人虽然自我了些,但一般情况下不会强迫别人对不对?若想帮我,以口渡气以掌运功即可,居然非得说要双修,我说司徒啊司徒,既然不是什么好人,就不要在外面装好人嘛——”

“你是想用那件事来刺激我对不对?”看到司徒傲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秦恕心下了然,“没用的。我秦恕上嘴­唇­挨天下下嘴­唇­挨地,海吃四方,就是少了一张脸。我也不怕你问,我就直接跟你说了,贞­操­那玩意儿,对我秦恕一点儿用都没有,反正那地方又不是你一个人用过,我无所谓。你想用这事来逼我做些什么妥协,大可不必。就算你让人传遍天下,说我秦恕被你上了,也没关系,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再说,我那时正病着,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你丫的就是一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无耻败类,下三滥!”

司徒傲是很想留住秦恕,最起码短时间内是。有时候人到了一种高度,总会出现一种孤独感,好不容易看上眼的玩物,当然不能轻易地让他给溜了。知道秦恕不可能因为他帮他解了寒毒就会心生感激涌泉相报,他是想着用这种事来迫他跟他妥协,谁知道这小子居然说他不在乎!

那句反正那地方不是你一个人用过,让他起了杀心。他突然有些想杀了秦恕口里的用过他地方的除了他以为的人!

冷笑两声,司徒傲说了句,“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地盘,敢对我这么说话?”

“切——”秦恕一ρi股坐在司徒傲旁边的椅子上,“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能怎么了我?打断我的腿?强了我?杀了我?还是用大刑折磨我?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要是不让我走,也只有随你了。你心里如果早有了决定,我怕不怕的,都得接受不是吗?我­干­嘛有傻兮兮的折磨自己?说吧,你想怎么样?”

司徒傲长笑几声,“我果然没看错人!”抓住秦恕的手腕将他拉至身前,卡住他的下巴,“什么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嗯?不是不想,如果我真的按你说的做了——”手指下滑,滑过他的手臂,滑过他的大腿,满意的感觉到手下人而轻微的抖动,“受苦的还是你不是吗……”

原来不是不怕,是装的。强装镇定无畏,也蛮有意思。

司徒傲又说,“但是如果都被你猜中了,我又照着那样子去做,岂不是显得我很白痴?我不会杀你,不会打你,我一点儿苦都不让受,但是,偏偏不让你出去。”

秦恕冲着司徒傲咧着嘴笑,他觉得司徒傲的脸很碍眼,明明没笑,却非常的得意,如鹰般锐利的眼睛里,那都是得意!可是想撕也撕不着,打又打不过人家,一条小命都跟人手里头攥着呢,聊胜于无的高喊了声,“那你待如何!”

“不如何。”司徒傲放开秦恕,“不杀你不打你不让你冷着饿着痛着难受着,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让你好好待在这儿哪里也去不了,晚上等着,我有兴趣的时候,会来看看你。”

“什么!”这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差别?和着这司徒傲是真看上他了,想让他当他的娈宠?放你娘的屁!老子会­干­才怪!“不可能!”

司徒傲又凉凉的加了句,“依你现在的身子本事,这里,你逃不出去。”意思是你不用费心思了,你秦恕就是人锅里的鸭子,飞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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