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在帝哪里求下生育指标以后,瑞珠就屁颠儿屁颠儿的又想腻在航身边,原本按皇家的规矩,府里正夫若没生子,下面的侍君(小爷),侍宠(通房大丫头般的)都不可以先有孩子,如今瑞珠已经得到帝的特许,自然想要把这事儿告诉航博他的喜欢,可是航见瑞珠笑得恶心扒拉的老往他近旁腻乎,以为她又想跟他怎样,所以还没等瑞珠找个合适的机会开口,就摆起脸让瑞珠去别的地方闹闹,让他好歹也把前两天就拿到手里的账目看完,瑞珠见航是真忙,她确实想让航管理内院的一干事务,所以只好先把涌到嘴边的好消息先咽了下去,出溜到别的屋子里去待待。
去找茹叶,结果发现茹叶去了蕈房里。
所以又去找蕈,结果发现蕈因为有些受凉所以被茹叶凶巴澳霸着按在上,瑞珠看着茹叶瞪着眼睛指使着下人给蕈熬这个做那个,心里有一点点暖暖的,一伸手把那个别扭着假装她不在场的小凶搂进怀里,瑞珠搂着他坐在前和上的蕈聊闲话。
过了中午和蕈和茹叶一起吃过了午饭,喝了药的蕈有些渴睡,瑞珠就拉着茹叶一起三个人都挤在蕈的上睡午觉,外面的寒风刮典飕飕的,但烧着火盆的屋子里溶暖,蕈原本有些烧的身子被瑞珠和茹叶一挤,觉得暖暖的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觉,午后快近黄昏的时候外面又下了一场大雪,瑞珠就继续窝在蕈屋里给那两个讲一些她小时候看过的故事,把里面男人人的身份调换一下就哟骗身旁这两个年纪虽已不小溶少听到奇人异事的人。
一直耗到深,瑞珠一直讲到蕈和茹叶都开始打瞌睡才住了嘴,外面天黑又凉,蕈就留茹叶在他房里过,瑞珠听了也耍赖般的说不走,三个人就这么又挤到了一起,这次瑞珠到没不老实,蕈在帮瑞珠宽衣时捡起了从瑞珠怀里掉出的淡蓝荷包,瑞珠望望那个被她一直揣在怀里、揣得有些破烂了的绣荷包,想了想没说话,又把那个荷包放进了衣服里。
第二天一早瑞珠没扰蕈和茹叶的自己爬起来,披着袍子走回自己屋里,让怜和惜玉帮着换了外出的衣服,三个人骑了马大清早的向城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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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和惜玉远远的看着自己主子拿着向一座只写了名姓的坟拜祭,那坟比起周围的旧坟都新些,也整齐些,坟旁没烧净的纸钱还没完全被雪水浸得腐化,瑞珠蹲在地上就着怜刚才点起的火,把带来的纸钱成串的烧了,又默默的蹲了会儿,才站起身默不作声的走到怜和惜玉身旁,低声道:
“你们可知道南城估衣巷在哪儿?”
怜和惜玉想了想,其中一个有些迟疑的答道:
“不好说……听这名字,应该是靠近南城专门为宫里做一些下等宫奴穿的里衣里裤的估衣坊,主子若是现在就想去,咱们可以先到南城,再慢慢打听……”
瑞珠抬起头望了望铅的天,口鼻呼出的热气全化成了一团团白舞飘散在空气里,绑着手甲的那只手,手腕因为寒气所以有些涩涩的疼,眼瞧着这天气可能又在酝酿着一场大雪,瑞珠先一步走向拴在树边的马,一边走一边低声道:
“边走边打听吧。”
怜和惜玉对视了一眼,也连忙跟在瑞珠身后上马牵缰,瑞珠带着怜惜玉打马进城,一路无语,正是——
濯濯惜素华,依依悯天涯。
娇兰最无恨,已是去年。
“还要再拐?”瑞珠骑马跃过一条污水冻成的窄沟,怜在那边和路旁行走的人打听好位置以后回了来,牵住瑞珠的马缰点了点头道:
“大体位置说是对的,不过刚才的路人说那条估衣巷是条私建起来的陋巷,前些日子跟他们相临住的街嫌他们那边有人得传染病,所以就把那巷子的一头给用砖堵了,主子若是想过去久绕另一边去,得再走四五条街。”
瑞珠点了点头,心里因为怜刚才的话而沉了几分,她要去找的那个人既然住在这么穷的地方,自然就也是个穷苦人,若是在她找到他之前就死了……
心里暗暗叹口气,瑞珠抬眼望望四周灰败残破的街道,街上行人甚少,偶尔有一个两个也全都是抖索着身子急匆匆的往前面奔,怜有找人打听了打听,确定了方向以后牵着瑞珠的马往前面走,惜玉拉着怜的马,有些冷的紧了紧护手,犹豫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轻声问:
“主子……您在这边有想找的人……?”
瑞珠轻轻点了点头,怜在前面带路的拐进一个满是泥泞的小巷,回过头刚说了一句:
“这边就是估衣巷了……”
话音刚落,怜她们就被前面一个尖锐的怒骂声弄得回过了头,瑞珠向着前方在泥里扭成一团的两个人望过去,只见那拼命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一高一瘦,看模样高壮的那个像是个泼皮,瘦的那个却是个男子,身材也比那个的细上许多,但扭打起来却一点也无惧意,那人下手虽狠却也一时半会儿的占不但半丝便宜。
原本就不开阔的路被这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堵了起来,那人边打边骂,似乎还要抢那男人怀里护住的什么东西,那男人为了保住怀里的东西被那人恨打了好几下,东西已被人拽在了手里他却依然死不撒手,瑞珠抬着头在这边不长的巷子里左望右望,寻找素兰告诉过她的刻在门楣上的万寿菊。
惜玉见自己主子似乎想要再往巷子里走走,但路却又被那两个打成一团的人堵了住,这两个打了也有将近一刻,那人的打骂之声甚是刺耳但这巷子里的别家却又没有肯出来看看,惜玉原本就是烈火般子的人,如今看那人骂得难听之极又挡了她主子的路,就一拧眉的纵马过去,扬起马鞭没头没脑的照那扭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