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4)
五分钟后,过来值夜班的护士按照惯例拿着手中的记录本走进病房,就听到一阵异样的“滴滴”声,她明白了什么立刻转身奔出了病房朝医生办公室跑去。
夜痕在书房中的还没有睡,看着墙上的时间刚刚过了午夜十二点,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他正想离开书房去小泽的房间,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听到电话那头的报告,夜痕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半个小时之后,夜痕赶到了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明月,已经变成了一具停止了呼吸的冰冷的尸体。
三个月后。
仲幕焰次匆匆的走到夜痕的办公室前,连敲门都顾不上直接推门进去。
“痕,有了新的情况。”
仲幕焰手中拿着刚刚助理送来的报告走到办公桌前,夜痕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是对方又开始暗中行动了。
他不慌不忙的翻开仲幕焰拿进来的那份资料,眼睛大致浏览了上面的内容之后,瞳孔瞬间收缩。
竟然这么快!
仲幕焰看着夜痕脸上露出了严肃,开始跟夜痕讲述其它的情况。
“如果我们再不想办法制止他们,恐怕下一步就是要吞并我们整个修罗堂。”
仲幕焰说的是资料上那家名为“神火”的集团。
他们正在以寻儿不及掩耳的速度,如看不见的病毒一样进入到修罗堂下面大大小小的各种生意当中。
而且还是以根本难以让人发现的方式,仲幕焰甚至都会觉得跟幻觉一样。
他查找下面的每次合作的详细资料,发现每个程序都很正规,没有问题,可是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隐蔽的。
就好像五行的病毒一样,侵入了人的身体各个器官,却没有让人感觉到一点异样。
这种情况以他跟夜痕对下面人的严密管理,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调查了很久都弄不明白。
他但中去调查背后的那个庞大的黑手,却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好像隐藏在空气中,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如果说找到可以制止他们的办法,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停止修罗堂下面所有的生意,就是全部的堂口跟生意都关门大吉。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样就等于是自我毁灭。
夜痕神色冷凝的沉思了好一会,走到保险柜前面通过指纹密码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了有关股东协议的详细资料。
仲幕焰看到夜痕拿出那些机密资料,知道他跟自己心中的猜想是一样的。
如果说,其中一个股东已经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变得强大,而且实力大过修罗堂,那么他随时都可以吞并修罗堂,成为这里最大的股东。
也就是说,仲幕焰之所以查不出来,因为根本就是自己的人在扩大修罗堂的生意,只是他的目的是取代夜痕。
夜痕把资料放在仲幕焰面前,快速的翻看了一边,自习的审查之后发现没有异常。
股东仍旧是之前的人,仲幕焰看着夜痕脑子里想了一下,马上想到了一件事。
☆、动摇(5)
股东仍旧是之前的人,仲幕焰看着夜痕脑子里想了一下,马上想到了一件事。
那次宫雪潆让他签署的协议,如果说那份是新入股东的资料,那么她没有交给夜痕的话,不是正好符合了那个隐藏在背后的股东的身份吗?
难道说真的是宫雪潆在暗中做这件事,仲幕焰在心里快速的推理着。
可是以她的能力跟头脑,根本做不到这样。
“柔儿,帮我换件衣服。”
宫雪潆站在夜痕别墅的卧室里,手中拿着一件漂亮的礼服对着落地的穿衣镜左右看着,看了一会皱起了眉头似乎很不满意。
蓝柔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宫雪潆示意的那件衣服走到她身边,空间偌大的衣柜里已经摆放满了各种漂亮的裙子。
全是宫雪潆最近几个月从国外订购的。
她在别墅的那些根本就没带过来。
宫雪潆把手中的那件裙子扔在□□,接过蓝柔递过来的在身上比了一下,这次似乎比刚才满意了一些,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走进了试衣间。
一会宫雪潆穿着那条裙子走了出来,波浪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显得妖娆动人。
“柔儿,晚上的宴会通知痕了吗?”
今天晚上她受到邀请去参加一个宴会,想着要夜痕跟着一起去,所以才费心思的挑选了这么半天的衣服。
“已经通知堂主了。”
蓝柔听到后淡淡的回答道。
“他怎么说?”
宫雪潆整理着衣服上的吊带,撩了一下脑后的长发,左右转动了一下身体。
“他没说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宫雪潆停止了转动身体的动作,脸上闪过一抹隐隐的不满。
她想要夜痕一起去参加宴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让他尽快定下婚礼的日期。
今晚有很多跟修罗堂有生意往来的人参加,如果他们一起去他们一定会稳到这件事,倒时候她就可以趁此机会催促夜痕。
那个女人恐怕已经化成尘土了,过去了这么久,痕就算再念念不忘也应该放下了。
想到这里,宫雪潆脸上重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一个仇人的女儿,不管怎么说,老天都不是不会答应他们在一起的。
这就是命运!
宫雪潆正想试穿一下新订购的鞋子,别墅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开进大门的声音。
蓝柔走到窗外看去,
“是堂主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宫雪潆顾不上穿鞋子,赶紧朝出了房间走下楼。
痕回来了,是回来准备跟她去参加宴会的吧。
夜痕进了别墅,宫雪潆正从楼梯上下来。
“痕,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去呢。”
宫雪潆身上还穿着刚才的那件礼服,带着风情万种的说道。
夜痕没有说道,滑动着轮子走到沙发前,保镖过去把他扶到沙发上面,宫雪潆看着脸上露出了一抹带着遗憾似的神情。
如果夜痕能够站起来,那么她今晚又可以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了。
想到这里,宫雪潆的脸有些微微的失望,却还是微笑着走到夜痕的面前。
☆、动摇(6)
想到这里,宫雪潆的脸有些微微的失望,却还是微笑着走到夜痕的面前。
“今晚我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夜痕做到沙发上,佣人送来了咖啡,他喝了一口看着宫雪潆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人家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嘛?”
宫雪潆脸上露出了不满,嗔怪的对夜痕说道。
“我还有事,下午要开会。”
听到夜痕这么说,宫雪潆衣服失望的样子表现得很明显,
“什么会议那么重要,让仲幕焰代替你不就行了吗?”
想到自己心里的打算,宫雪潆的口气带着浓浓的不愿意。
夜痕看着她脸上的失望,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难以琢磨,
“那个会议关乎着修罗堂的存亡,如果我不去,后果会不堪设想。”
听到夜痕这么说,宫雪潆的的眼睛睁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只是刚才的那抹失望还没有完全消失。
有这么严重?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修罗堂的存亡?
她怎么没听爸爸说起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爸爸连个电话都没打过。
夜痕盯着宫雪潆的脸,看投了她的心思,心里升起了一个疑问。
难道仲幕焰的猜测是错的?她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要是那样,我就退掉好了。”
宫雪潆想了半天,很是不情愿的说出了这句话,稍后她看着夜痕想起了他刚才说的话,
“痕,最近修罗堂出了什么事吗?”
看到宫雪潆露出了关心,夜痕的眸子里闪烁了一下,放下咖啡说道,
“是出了一些事,而且很严重。”
“是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做什么故意跟我们过不去的事?”
宫雪潆虽然不在修罗堂上班,但是留学美国的时候,宫授就提前给她讲过修罗堂的运营情况,还有让她学些了管理。
只不过,因为有夜痕在,她毕业之后根本就不用上班,就可以享受别人羡慕的富家小姐的生活。
听到她这么问,夜痕的眼神暗淡了一下,神色有点异样。
“你也听说了?是他们告诉你的?”
夜痕的语气仍旧轻得很,不过却是明显的试探。
宫雪潆知道夜痕说的是修罗堂的保镖,马上摇了摇头。
“没有人告诉我,不是你刚才说的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次是什么人?”
宫雪潆说完这句话,脸上露出了思考的神情,之后眼睛里闪躲不定的一会,露出了一抹担忧。
难道是他……
夜痕一直在紧盯着宫雪潆的表现,看到她眼神里的闪烁,面色有些微微暗沉。
他看着宫雪潆,眼睛一动不动的说到,
“有个实力强大的人在暗中收购我们下面的产业,下一步可能就是娱乐城。”
什么?实力强大?有什么人可以有强大过修罗堂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除了……,难道又是那个男人?
宫雪潆心里想到黑泽,脸上露出了一抹带着愠怒的厌烦。
可恶的男人,他为什么偏要盯着修罗堂不放,爸爸又没有得罪过他。
☆、动摇(6)
可恶的男人,他为什么偏要盯着修罗堂不放,爸爸又没有得罪过他。
“而且,我们查不到对方的底细,如果再想不出办法,可能真的要面临被吞并的危险。”
夜痕看着宫雪潆继续一字一顿的说道,宫雪潆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担忧。
“爸爸知道吗?也许他有办法。”
宫雪潆突然抬头看着夜痕,既然查不到对放的底细,那么久有可能不是黑泽,说不定是爸爸以前的仇家。
夜痕看着宫雪潆半天沉默了一会,心里结合她刚才的表现想着那个问题。
宫雪潆看着夜痕,本来想说可以给宫授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过去的仇家在故意跟他们作对,可是脸上不知为何闪过一抹奇怪的表情,看着夜痕闪烁不定的说了一句,
“痕,既然晚上的宴会你去不了,我还是打电话跟他们推辞了吧。”
宫雪潆说着站起来朝楼上走去,夜痕捕捉到了她脸上闪过的那抹奇怪的表情,眼神里幽暗难测的看着她离开没有说话。
等到宫雪潆从楼上打完电话,推辞了宴会的事情之后下来,夜痕已经离开了。
宫雪潆站在楼梯口,眼睛里若有所思。
她突然走下楼梯,让蓝柔出去开车。
宫雪潆让蓝柔开车送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面。
商允文坐在车子里,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在哪里,我有事要跟你说。”
电话那头传来宫雪潆的声音,商允文思索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候,宫雪潆独自一个人开车来到了跟商允文约定的地方,是一家位置偏僻的咖啡厅。
商允文的车子刚开到门口,宫雪潆的车子也从另外一条接到行驶过来。
“你做了什么?”
进门之后,商允文还没来的及坐下,宫雪潆就立刻问道,脸上明显的带着不满。
商允文看着他,眼神看起来很无辜,他扶了扶脸上的眼睛,带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看着宫雪潆说道,
“我什么都没做,最近不是很听你的话吗?我一直在按照你的计划等候听你的命令。”
商允文说着,脸上带着一副懒散,好像被宫雪潆打扰到了午睡时间一样。
宫雪潆听着他的脸I看了好一会,心里无法确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可是想到之前自己答应商允文的事情,心里还是觉得要问清楚。
“上次的协议,还给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夜痕中午的表现让宫雪潆猛然想起了自己帮助商允文签署的那份入股合同。
虽然那只是少得基本对修罗堂基本够不上威胁的千分之几,她当初只是想用那份协议来哄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以为他好赌,给他一些赌钱的成本让他听命自己,对付了那个女人之后,她就出钱买回那份股份。
可是没想到,事情还没有办成,那个女人就出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她已经死了,这个男人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动摇(6)
可恶的男人,他为什么偏要盯着修罗堂不放,爸爸又没有得罪过他。
“而且,我们查不到对方的底细,如果再想不出办法,可能真的要面临被吞并的危险。”
夜痕看着宫雪潆继续一字一顿的说道,宫雪潆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担忧。
“爸爸知道吗?也许他有办法。”
宫雪潆突然抬头看着夜痕,既然查不到对放的底细,那么久有可能不是黑泽,说不定是爸爸以前的仇家。
夜痕看着宫雪潆半天沉默了一会,心里结合她刚才的表现想着那个问题。
宫雪潆看着夜痕,本来想说可以给宫授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过去的仇家在故意跟他们作对,可是脸上不知为何闪过一抹奇怪的表情,看着夜痕闪烁不定的说了一句,
“痕,既然晚上的宴会你去不了,我还是打电话跟他们推辞了吧。”
宫雪潆说着站起来朝楼上走去,夜痕捕捉到了她脸上闪过的那抹奇怪的表情,眼神里幽暗难测的看着她离开没有说话。
等到宫雪潆从楼上打完电话,推辞了宴会的事情之后下来,夜痕已经离开了。
宫雪潆站在楼梯口,眼睛里若有所思。
她突然走下楼梯,让蓝柔出去开车。
宫雪潆让蓝柔开车送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面。
商朝坐在车子里,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在哪里,我有事要跟你说。”
电话那头传来宫雪潆的声音,商朝思索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候,宫雪潆独自一个人开车来到了跟商朝约定的地方,是一家位置偏僻的咖啡厅。
商朝的车子刚开到门口,宫雪潆的车子也从另外一条接到行驶过来。
“你做了什么?”
进门之后,商允文还没来的及坐下,宫雪潆就立刻问道,脸上明显的带着不满。
商朝看着他,眼神看起来很无辜,他扶了扶脸上的眼睛,带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看着宫雪潆说道,
“我什么都没做,最近不是很听你的话吗?我一直在按照你的计划等候听你的命令。”
商朝说着,脸上带着一副懒散,好像被宫雪潆打扰到了午睡时间一样。
宫雪潆听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心里无法确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可是想到之前自己答应商朝的事情,心里还是觉得要问清楚。
“上次的协议,还给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夜痕中午的表现让宫雪潆猛然想起了自己帮助商允文签署的那份入股合同。
虽然那只是少得基本对修罗堂基本够不上威胁的千分之几,她当初只是想用那份协议来哄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以为他好赌,给他一些赌钱的成本让他听命自己,对付了那个女人之后,她就出钱买回那份股份。
可是没想到,事情还没有办成,那个女人就出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她已经死了,这个男人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动摇(8)
前面因为名字乱了,改了一下,没想到多了一章一模一样的,不好意思。
可是没想到,事情还没有办成,那个女人就出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她已经死了,这个男人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那份股东合同对他来说也没用了,他要的无非就是钱。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商朝笑了一下,带着隐隐的讽刺。
这个女人当他是仨岁孩子?到手的肥肉还会换给别人?
“你说什么?”
听到商朝这么说,再仔细观察他的脸色,宫雪潆心里立刻意识到自己想错了,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她把他的野心想的太小太简单了。
想跟她耍无赖,那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想了一下,宫雪潆还是马上镇定了下来,那点股份在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让这个男人拥有什么不可忽视的资金。
以他好赌的本性,估计所有的钱都已经输在了娱乐城里,当初她就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答应了他的条件。
“我说什么宫大小姐很清楚,现在我也可以说是那里的主人,虽然比起你们我的说话权利很小,但是我已经很久都不去那里赌钱了,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平起平坐,可能还会在那里的高曾会议上见面呢。”
商朝搅动着眼前的咖啡,眼神里带着冷漠跟无视。
宫雪潆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着商朝,心里把他说的话想了一遍。
看来她现在真的是惹上了一个麻烦,幸好那份合同的复印件还在她的手里,还没有被夜痕知道,否则……
“好了,我I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你也知道夜痕的做事手段,我知道你想要钱,多少都可以,但是要他知道那件事,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对付你,倒时候你恐怕就没有之前那么幸运了,所以,还是把那份合同给我。”
宫雪潆看之前的话不起作用,态度软了下来,一副好言相缺的样子。
商朝冷笑了一下,眼神显得异常的阴冷。
“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对不起,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钱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没有其它的事情,请宫大小姐以后不要打扰我,我现在还有很重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商朝说完,不等宫雪潆下一句开口就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宫雪潆看到他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你站住!”
商朝听到之后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你以为你是谁,凭你那点力量对我们来说,想要清除你太容易不过,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痕,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宫雪潆被商朝的话激怒,不顾周围还有其它的客人,语气带着怒火的说出了威胁的话。
商朝回头,看着宫雪潆笑的有些无奈,好像听到了一句笑话。
“那你就去告诉他,让她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动摇(9)
“那你就去告诉他,让她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让宫雪潆心里怒火一下子被浇灭,她看着商朝,脸上带着挫败跟怒意,却又不能发泄。
商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再不顾及她的叫嚣快速的消失的门口。
宫雪潆咬着牙站在原地,知道商朝的车子从外面开走她快速的出了门。
“对不起小姐,你们还没有结账。”
服务生赶紧追上来对宫雪潆说道,宫雪潆恨恨的看着服务生,本想对他发火,不理会结账的事情。
周围的客人一直在关注着她,好不容易宫雪潆压住了心里的怒火,从包里拿出现金扔在了服务生的身上,之后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门。
“真是没素质,什么态度啊,被男人抛弃就拿别人出气。”
服务生从地上捡起现金,看着宫雪潆出门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嘀咕着,周围的客人听到之后脸上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夜痕坐在办公室里蹙眉沉思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快速的接起。
听完那头的报告,夜痕的脸上闪过一抹冷色,挂断电话之后叫来了外面的助理。
仲幕焰正在赌场里面巡视,最近总是有些看起来很神秘的客人在这里赌钱,他刚才接到下面人的报告之后立刻赶了过来。
三号桌的前面,围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起来的确跟其他赌钱的客人不一样。
他们的身边没有带任何一个女人,还有,他们的脸上的表情始终保持着一个,那就是面无表情跟冷漠。
仲幕焰坐在角落的桌子钱,冷冷的看着那几个人,心里猜测着他们的来路。
一个负责看场的保镖朝仲幕焰走去,伏在他的耳朵边轻声说了一句。
仲幕焰叮嘱身后的保镖看好那桌人,随时向他报告他们的情况,站起来走出了都城的大厅。
“痕,你找我。”
回到夜痕的办公室,仲幕焰做到沙发上,看着坐在办公桌里脸色有些冷沉的夜痕。
夜痕抬头看了一眼仲幕焰,眼神思索了一下,淡冷的说道,
“帮我去监视一个人。”
仲幕焰听了疑惑了一下,脑子一转马上明白了夜痕说的人是谁。
“你确定要这么做?”
既然是夜痕的命令,他当然要去照做,只不过这次如果真的查出什么事,他跟夜痕恐怕要处理起来会很棘手。
最近场子里换了一批新的保镖,仲幕焰不知道那些人当中是不是有太多监视他们的人。
如果夜痕已经确定了心里的猜想,那么接下来面对的就是很多的麻烦。
“不要让你的人去。”
夜痕看着仲幕焰脸上的神情,继续淡漠的说道。
自从他的双腿不能站起来之后,这里的气氛就有些奇怪,他跟仲幕焰都感觉到了,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有些事,他们心里都明白还不到时候说破。
“好,我马上去布置。”
仲幕焰说完站起来出了办公室,门口站着夜痕的保镖,仲幕焰笑着对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动摇(10)
仲幕焰说完站起来出了办公室,门口站着夜痕的保镖,仲幕焰笑着对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今天的天气真不过,适合出去逛逛。”
两名保镖听着仲幕焰的话,看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赶紧微笑回应,心里却忍不住俺想,他们的副堂主又想出去找女人快活了。
仲幕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给你放两天假,去给我办一件事。”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句话,显得有些哭笑不得。
放假还是要去办事?不是很矛盾,但因为打电话的仲幕焰,那头的人还是马上答应了。
仲幕焰挂断电话之后快速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之后脸上露出了惯有的吊儿郎当出了办公室朝赌城大厅走去。
看来,好戏又要上演了。
仲幕焰一边朝赌城大厅走去,一边在心里想到。
这次,要玩什么游戏呢……对,猫捉老鼠,他早就看那只漂亮又讨厌的老鼠不顺眼了。
如果这次被抓到,最好把她连骨头都不剩的吃掉!
峰峦叠嶂的青山,连绵起伏,早上的太阳刚出来,一层浓厚的雾气笼罩在上面,看起来仿佛仙境般,让人心神荡漾。
山脚下,一座看起来有些古老的山村,奚落的房子安静的坐落在那里,红砖的小院,看起来别有几分韵味。
一座离山脚下面最近的院落里,园中有一颗开满了花朵的桐树,紫色的花朵发出淡淡的清香,高大的树干带着浓密的枝叶为下面的人遮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树下被磨得已经发亮的青石桌凳前,一个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柔弱身影安静的坐在那里,线条柔美的巴掌大小脸上带着一丝大病初愈后的苍白。
水灵清澈的眸子,弯弯的柳眉,眉宇间散不去的淡淡犹豫,只有嘴角那抹淡淡的惬意的笑容,看起来还算心情不错。
一朵早盛开的紫色花朵从树上掉落,石桌前的人站起来,轻声走到树下拾起那多发着清香的花朵,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衣服沁人心肺的清香穿过鼻孔透进心里,双眉间的忧郁似乎舒展了一些。
一个看起来年纪在五六十岁上下,穿着白布衫的老大爷从房子里走出来,看到石桌前的人影脸上露出了一抹担忧。
“小姐,你这么早就起来到院子里,小心着凉了,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多呆在房间里。”
树前的人听到这句话回过头,绽放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带着让人心疼的忧伤。
“谢谢你吴老爹,我没事的。”
吴老爹听到这句话,脸上还是充满了担忧。
“孩子,院子里早上有湿气,那样对你的伤不好,不小心以后容易落下病根的,还是回去吧。”
听到这句话,看着吴老爹脸上的慈爱,明月心里一阵温暖,迈步走进了房间,院子的后面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
房子看起来有些旧,但是那么整洁干净,房间的家具都被吴老爹擦拭得发亮。
只是有些因为陈年失修,还有下雨天的潮湿而油漆剥落了。
☆、动摇(11)
只是有些因为陈年失修,还有下雨天的潮湿而油漆剥落了。
比起城市里的别墅,明月一点都不觉得这里不好,她觉得这里很温馨,很安静。
看到明月听话的进了们,吴老爹赶紧拿出了刚刚做好的点心送到明月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这里不比城里,没有什么好东西,你不要嫌弃,尝尝我的手艺。”
明月坐在客堂里那把看起来很古老但结实的清末样式的椅子上,看着吴老爹拿过来的上面带着红色原点的糕点,脸上带着好奇的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尝了一口。
好香!甜甜的,又软又酥。
“这是什么?”
明月吃了一个,被口中那芳香的感觉诱惑,忍不住又拿起了一个。
吴老爹看到她爱吃,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这是槐花糕,我们这里的特产。”
槐花糕?
看到明月脸上疑惑不解的表情,吴老爹继续解释道,
“就是用槐树花做的,每年这个季节槐树开花,我们这里的人就会采下来之后做成各种糕点。”
哦!明月听明白了。
原来槐树花还可以做成这么好吃的东西。
吴大爷让明月喜欢吃就多吃点,他做了很多,之后他忙着到院子里去打扫。
明月吃下了第二个就觉得有些饱了,看着吴老爹去打扫院子,她感觉有点疲惫,转身朝二层的卧室走去。
她来了这里之后,吴老爹找着吴妈的吩咐,把阳光最好的一间卧室给明月打扫干净,之后还添置了几样舒适的家具让明月居住。
明月回到卧室,做到那件她来的时候新添置的柔软沙发上,身体靠在柔软的抱枕上面,看着明亮的玻璃外面透进来的阳光。
早上,她天不亮就醒了过来,因为腿上刚刚愈合的伤口不知是因为这里的空气潮湿,还是昨天活动的过多,感觉到一阵刺痛。
阳光的温暖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可是明月睡不着。
小天已经一个半个月都没有过来看她了。
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有没有听她的话……放弃仇恨。
明月想着,脸上的犹豫加深,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忧思,脑子里慢慢回想起来那次车祸发生之前的事情。
她只记得自己被车子撞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后醒来,看到自己在医院里,明天脸上带着疲惫,看到她醒来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之后,明月又昏睡过去,三天后才醒过来开口说话。
那时候,明月才得知自己被撞断了三根肋骨,大脑也受到了严重的震荡,不过幸好只是有点严重的脑震荡,没有造成积血。
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她基本恢复可以出院了。
明天接她出院之后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公寓,明月以为他听自己的话,为了躲避商朝还有夜痕搬了家,可是之后听吴妈说才知道,明天还住在原来的别墅。
商朝在她出院后的第二天到寓所看她,这让明月又想起了之前本已经强迫自己忘记的事情。
当时的她身体还很虚弱,还有因为顾及明天再场,她还是忍住了让商朝立刻离开的念头。
☆、动摇(12)
可能是劫后重生的触动,让她有了一种想要安静的生活的念头。
所以,她嘱咐吴妈不要告诉明天自己在这里的事情,直到最后吴妈打电话告诉她,明天很着急,到处寻找她,最后她才在明天保证不把自己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允许他每个礼拜过来看自己。
顺便买着必要的生活用品,过了一个月,明月觉得这样很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会无法克制的被一些思念环绕着……
明月想着了一会闭上眼睛,打算微微休息一会,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好没有完全恢复,可能是因为昏迷的时间太久了。
“扣扣!”
明月刚闭上眼睛,敲门声响起。
她睁开眼睛,吴老爹端着一晚冒着热气的粥走进来,还有一碟看起来让人很有胃口的小菜。
“小姐,你早上只喝了一杯牛奶,现在差不多饿了,医生说你不能吃太多难消化的,还在恢复期,我就做了这些,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吴老爹看着明月,像是对自己孩子一样。
明月心里出了感激,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
“谢谢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吴老爹淳朴的笑了一下,不想打扰明月,又转身出去了。
明月走到桌前,看到粥里面有零碎的花瓣,想着可能又是槐花粥,再看看那碟子碧绿的小菜,看起来有点像菠菜,本来没有食欲的她,再加上吴老爹的亲切突然有了吃的欲望。
这里的什么都很好,空气清新,花镜优美,最重要的是很安静。
明月慢慢的吃着,回想着城市里的喧嚣,她真想从此以后就这样住下去。
每天清早可以看山那边的日出,晚上看黄昏的日落,映衬着天边绚丽的晚霞,好像真的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从那个充满仇恨跟纠缠的世界逃出来,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在了那里,在这里重生了一回。
明月喝了那碗粥,吃了几口小菜,正打算把碗筷收拾一下拿下去,吴老爹总是像照顾病人那样照顾自己,让她很过意不去。
而且,明天每次过来给吴老爹钱他说什么都不肯收,还经常给她煲各种滋补的汤喝,明月越想越觉得内疚。
这会,吴老爹会算计着她吃完,然后要上来收拾,她还是自己送下去的好。
明月尽量不发出声音拿起碗筷,想着不要惊动下面的吴老爹,他年纪大了,之前吴妈说身体不好,有时候明月会看到他拼咳嗽。
明月小心的出了门,正要下楼,院子门口好像隐约传来汽车的声音。
是小天来了吗?想着明月加快了脚步。
这一次,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让他放弃仇恨,好好的生活。
“请问你找谁?”
明月下了楼梯,门口传来了吴老爹的声音,她听到后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不敢往出走。
“请问明月在这里吗?”
明月端着手中的东西,站在客厅的正门后面倾听着门口的对话,心里有些担忧。
☆、动摇(13)
明月端着手中的东西,站在客厅的正门后面倾听着门口的对话,心里有些担忧。
是谁来这里了?难道是夜痕的人找来了?还是商朝。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听着很是熟悉。
“没有,你要找的人我们不认识……”
吴老爹看着眼前面带冷漠的女子,眼神里带着戒备。
吴妈曾经嘱咐过他,不管谁过来找明月都说没有,除了明天。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月要隐瞒在这里的事情,不过还是把吴妈的话记在心里。
明月听到门口的吴老爹这么说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拒绝。
因为客堂到外面的大门还隔着一个院子,明月虽然听着那个声音有点熟悉,却不敢肯定是谁。
“你怎么还不走,我说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明月还想继续听清楚,吴老爹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请你把这个交给她。”
门口女子的声音又响起,说了这句话明显提高了声音。
明月这次挺清楚了,她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似乎是外面的人要离开。
明月赶紧把手中的餐具放到一边,快速的跑了出去。
“蓝柔,是你吗,等一下。”
吴老爹看到明月出来,出于保护她念头刚要上去制止。
正要把车子掉头的蓝头从打开的车窗听到了她声音,熄火之后下了车。
明月跑出来看到确实是蓝柔,脸上闪过疑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不过马上又像记起了什么似的走到车子跟前。
蓝柔看到明月,下了车来到她跟前。
吴老爹不解的看着两人,眼睛不住的打量后面还又没有其它的人。
“你还好吗?”
蓝柔看着明月脸上比从钱有了血色,只是还是显得那么虚弱,轻轻的问道。
“进去说吧。”
明月看着蓝柔,露出一抹浅笑,拉着她走进了院子大门。
看到还站在一边眼神带着戒备的吴老爹,明月赶紧解释,
“大爷,这是我妹妹,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听到明月这么说,吴老爹才放松了脸上的戒备,赶紧到里面给两人倒茶。
蓝柔跟着明月进门后打量了一下院子,看到开满花的桐树,明月带着蓝柔来到里面的客厅,
“就做这里吧,这里很好。”
蓝柔突然指着桐树下面的石桌,明月看到她被原子里的桐树吸引,微笑着默许了她的话。
“你怎么会来,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做下之后,吴老爹拿来了槐花糕,冲了两杯淡淡的茉莉花茶。
蓝柔也没了之前的冷漠跟戒备,似乎也被这里的安静轻松感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看着明月回答道,
“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想知道你在那里不会很难。”
听到蓝柔这么说,明月释然的一笑,可是马上又担心起来。
蓝柔看到明月脸上的忧虑,明白了她担心什么,马上又说道,
“我是从你弟弟那里知道的。”
蓝柔的话其实是为了不让明月担心,她根本没有找过明月的弟弟。
“哦,”
☆、动摇(14)
蓝柔的话其实是为了不让明月担心,她根本没有找过明月的弟弟。
“哦,”
听到蓝柔这么说,明月应了一声,看着一脸轻松的蓝柔,突然想起了自己心里憋了很久的一个疑问。
“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
蓝柔放下杯子,看着明月,
“你说,是什么事。”
她想着明月是要打探小泽的事情,这次来,她也正想把小泽的近况告诉她。
还有就是,很想看看她恢复得怎么样。
“你是用什么办法骗过他们的。”
明月说完看着蓝柔,心里一直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制造了自己死亡的迹象,然后让自己被弟弟从医院带走的。
蓝柔听到明月这么问,少有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明月觉得她笑起来其实很清纯。
“其实很简单,不过还是要感谢你自己。”
嗯?感谢自己?
明月愣愣的看着蓝柔,不明白她说的话。
蓝柔慢慢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明月身体有了反应,应该就是要苏醒的迹象。
凭着经验,蓝柔知道一般那种情况之后,她就可以顺利的脱离呼吸机专人普通病房了。
所以,她给她吃了一种事先准备好的药物,可以让人暂时处于深度休克的状态。
那样就跟死去了一样,但是过了规定的时间之后,药物就会失去效力,人就会慢慢醒来。
“是这样。”
明月听了,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
蓝柔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抹隐晦的关心,
“没事我该回去,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小泽他现在很好。”
听到蓝柔这么说,明月站起来脸上迟疑着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是蓝柔等了半天她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好,我送你。”
“不要了,你的身体才刚恢复过来。”
蓝柔拒绝了明月送她出去,利落的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有时间帮我去看看小泽。”
看到蓝柔要出门,明月想了半天最终说出了这句话。
“好。”
蓝柔停在门口回头看到了她一眼,点头答应之后消失在门口。
听到汽车启动之后声音渐远,明月坐在是桌前,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思。
她记得自己出车祸的时候,夜痕跟商朝在场。
可是很好奇自己醒来之后看到的明天,原以为夜痕的性格是不会让自己再次离开的。
难道是他真的……
想到这里,明月赶紧打断自己的思路继续向下。
怎么又忘记了,已经下决心永远跟那些事情还有那些人做个了断,怎么又想起了。
其实明月不知道,蓝柔向她隐瞒了一部分事情。
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夜痕的面前举行了葬礼。
是葬礼过后,蓝柔跟明天在棺木下葬中途掉了包,在药效失去之前把她暗中转移到了另外一家没人知道的医院。
而后,蓝柔曾经眼带杀气的告诫明天,如果明月醒来问起,一定要按照她说的话告诉她。
只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救了明月的事情败露,因为那样,有两个人会对她做的事大发雷霆,一个是宫雪潆,一个是夜痕。
☆、一意孤行(1)
蓝柔离开之后,明月的心里突然有些烦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扰乱。
现在,她已经不担心自己的事情,可是却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中午的时候,吴老爹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明月怎么也睡不着,想起了好多天没有过来看自己的小天,不知道他最近在忙着什么,连电话都好久没有打来。
明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个时候正是下班时间,应该不会打扰到他。
想着,明月拨通了明天的电话,电话好半天都没有人接听,明月脸上升起疑惑,挂断之后再次拨过去。
这回响了两声之后被人接起,却是吴妈的声音。
“喂,请问你是哪位,找谁?”
“吴妈,我是明月,小天在吗?”
明月心里好奇的想着,小天的电话怎么会是吴妈接听的,难道他正在别墅里面午睡?
可就算是那样,吴妈也不回随边接听他的电话的,顶多是拿给他。
“大小姐是你啊,少爷他不在,他已经几天都没有回来了。”
听到是明月的声音,吴妈赶紧解释。
原来明天有一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把手机忘记在别墅,吴妈是替他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就帮他收起来想着等他回来的时候交给他。
几天都没有回来?听到吴妈这个答案,明月心里的奇怪感觉加重,连带着又想起之前那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小天出了什么事?
明月正想再仔细问问吴妈,明天最近的表现还有是否有打电话回别墅,吴妈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小姐,那天少爷出门的时候,我听他说让我好好看守别墅,他最近有些事情要忙。”
明月仔细的听吴妈说着,心里开始猜测着各种可能。
有什么事情要忙到几天都不回来,就算是公司加班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啊?
明月还想问什么,电话那头突然听到一阵铃声,吴妈赶紧说道,
“小姐,有电话打进来,你等我一下,我接完电话就来。”
明月听到之后再这头等待着,她听到了吴妈跑过去接电话的声音,不到一分钟,吴妈过来再次拿起了电话。
“是谁打来的?”
不等吴妈开口,明月就有些着急的问了出来。
“是少爷打来的,他告诉我可能一个星期都不回来,看别墅缺少什么让我自己去买一些回来。”
明月更加不解了,小天是在集团上班,一个星期都不回来,难道是要出差?
可是她怎么感觉不是那样,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明天一定是在跟商朝在一起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一定是在筹划怎么向夜痕复仇的事情!
想到这里,明月简单嘱咐了吴妈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她没办法联系到明天,还不知道他在哪里,又不可能自己离开这里去找他,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明月焦急的想着,突然想到了刚刚离去的蓝柔。
现在,只能让蓝柔帮助她暗中查探一下,小天到底在做什么。
☆、一意孤行(2)
现在,只能让蓝柔帮助她暗中查探一下,小天到底在做什么。
想着,明月拿着手机快速的拨通了蓝柔的电话。
高级私立学校的大门口,司机按照每天规定的时间准时来到学校门口,过了一会,学校里面的教学楼大门打开,背着书包的学生很秩序的从里面出来。
小泽在队伍的中间,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车上的保镖下车来到大门口前面。
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对面街道边上,一辆黑泽轿车停在那里,车窗紧闭,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人。
明天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上,身边坐着商朝,他看到小泽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眼睛盯着小泽跟夜痕酷似的俊美小脸,眼神里浮现了一抹复杂。
看到小泽上车后,车子掉头离开了学校的大门口,明天把头转了过来。
商朝透过眼镜仔细打量着明天脸上表情,看到了他眼睛中的那抹纠结跟复杂,嘴角扯出一抹淡到无法察觉的冷笑。
“如果,你对这个计划反对,我可以跟他请示,不让你为难,毕竟……”
商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明天的脸色,刚才眼睛中的复杂显得更浓,商朝停顿了一下,把车子启动快速的朝前面驶离。
“不是,我只是担心姐姐知道的话……”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明天终于开口了,语气里带着顾虑。
他害怕自己有一天无法跟明月交代,毕竟明月是小泽的妈妈。
这些天他没有去看姐姐,甚至不跟她联系,也是因为黑泽提出了那个计划之后,他的心多少又了顾及,还有莫名的歉疚。
所以他无法面对姐姐,可是为了爸爸妈妈的仇,他必须要把那件事情继续下去。
商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神情里带着一丝冷漠,却马上换做一副很理解的样子说道,
“我当然也不想月儿难过,所以如果你不想继续,这件事就算了,以后的事情由我来做,我不想看着你跟月儿难过。”
说着,商朝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明天的肩膀,嫣然一副大哥的模样。
他的关心让明天的脸上浮现了犹豫,很快之前的纠结跟复杂不见了,被一抹仇恨取代。
“我们要对付的是夜痕,跟那个孩子无关。”
听到他的话,商朝有些模棱两可,他看着明天,眼神里带着狐疑。
明天没有看到商朝的神情,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只是拿他来对付夜痕而已,可以不用伤害他,到最后可以把他换给姐姐,那样姐姐就不会责怪我们了。”
明天眼睛看着前方,向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商朝听了,眼神里露出了恍然的神情,但是仍就带着冷漠。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把这些话传达给他的,相信他一定会同意。”
听到这句话,明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形容的复杂,带着一丝罪恶感又带着无奈。
对不起,要怪就只能怪你的父亲,是他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又要遭受这些痛苦。
深夜,别墅里已经没有了声音,佣人都全部休息了。
☆、一意孤行(3)
深夜,别墅里已经没有了声音,佣人都全部休息了。
书房的灯还亮着,夜痕坐在书房中眼睛盯着电脑上的屏幕,画面里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他看着画面中那个背对着镜头坐着的男子,眼神里充满了冷气跟深思。
从背影上看,根本无法看到他的相貌特征,只是脖子后面又一颗黑痣,看起来很明显。
当年他的父母被害死之后,跟明月父母投资的项目所有的收益都落在明月父母的手里,这是他后来从宫授给出的调查结果中知道的。
而当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并不只是明月的父母,还有画面中的这个男人。
接管修罗堂之后他,他曾经暗中派人去调查过,画面中这个叫陈正诏的男人竟然在国外意外身亡,据说是因为汽车行驶到一山路的时候,因为速度过快翻进了下面的悬崖,连人带车都被烧的面目全非,□□是从车子的登机资料上得知车子里的人就是他的。
在夜痕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十一年,也就是说,是在夜痕的父母被害的第二年发生的。
而奇怪的是,明月的父母出事的时候也是在那一年。
难道说老天有眼,让他们遭到了报应?
夜痕盯着静止的画面,心里仔细的回忆着。
可是他总是觉得,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了,好像早就被安排好了一样,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夜痕关掉电脑,滑动着轮椅走到保险柜前面,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了那个被撕掉半页的账本。
那是他派人从明家的别墅二楼的书房中找来的,上面就是记录着那次合作的重要细节,可是下面为什么被撕掉了,是被什么人撕掉的?
如果说是明月的父亲,害怕自己的事情会败露的话,他应该在自己生前把真个账本都毁掉,可是为什么只撕掉了半页?还留下了上半页?
拿到账本之后,夜痕仔细冷静思考了很久,觉得,被撕掉的那半页一定不是明月父亲做的,而是另有其他的人。
而且,那个人一定知道那项合作项目的事情,还有,他撕掉账本的目的就是想毁灭证据,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来得及撕掉整页。
会是什么原因呢?
此后,夜痕在商朝把明家的别墅作为偿还赌债抵押给修罗堂之后,他曾经派人到里面仔细的寻找过,可是再没知道其它有用的线索。
现在,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件事情不仅仅是明月的父亲一个人坐的,视频中那个陈正诏一定又关系,而他的死似乎太离奇了。
还有就是,明月的父母去世之后,夜痕曾经派人暗中查过,他们下面的财产并不是很多,根本不包括那项合资项目所赚的钱。
如果他们没有转移资产的话,那么那个项目赚到的钱到哪里去了?难道是那个陈正诏独吞了所有的钱?
还有,那断视频看起来很奇怪,只有陈正诏没有看到正脸,似乎是故意那么拍摄的,这些问题,夜痕始终都没有想通。
☆、一意孤行(4)
第二天清晨,夜痕一大早就离开了别墅。
兰姨收拾好餐桌之后,送走了小泽,之后她拿着一个包裹走了出来,看到正在院子里忙着的陈伯,朝他走了过去。
“老头子,你替我出一趟门,把这个按照上面的地址寄过去。”
陈伯听到蓝妈的话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包裹跟上面的地址,是兰姨要寄给老家亲戚的,包裹里面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原来,兰姨的弟弟还在乡下,这一阵子生了病,需要一些中药治疗,兰姨昨天让司机帮她买好了需要的药物,可是却忘记早上出门的时候让司机帮忙寄出去。
弟弟还等着治疗,兰姨不想耽搁只好让陈伯暂时放下手中的事亲自跑一趟了。
陈伯简单收拾了一下出了门,一个小时候之后,陈伯乘坐巴士来到了市区,在一个站点下了车之后距离邮局已经不远了。
陈伯拿着手中的包裹朝那个邮局走过去,过马路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从陈伯身边快速的驶过,差一点就撞到了他。
陈伯看着远去的轿车,心里不满的刚想斥责,看到车子拐进旁边一个酒店的大门口停下。
随后车子上面下来了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带着眼镜。
陈伯忍不住看了一眼,一看立刻愤怒的瞪大了眼睛,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化成灰他都认得,不就是丧尽天良的商朝吗?
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又变成了有钱人,可是老爷夫人的别墅却给他抵了赌债,还有大小姐,现在被他害得不知道在哪里,生死未卜。
想到这里,陈伯的心就一阵怒火烧的越来越旺,怎么都忍不下去,看他刚才那个嚣张的样子,还差点撞到了自己,他要为大小姐过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良心的畜生。
陈伯想着忘记了自己要去邮局,直接朝下车的商朝走过去,在商朝走进酒店门口之前,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领子。
“你这个混蛋,你现在还有脸在这里风光?”
商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抓着自己衣服领子的,一脸白发的人,好一会才认出是陈伯。
他听到陈伯的话,好像被揭开了不愿意触碰的伤疤,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了看旁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明天,赶紧甩开了陈伯的手。
“走开,我不认识你。”
商朝说完就示意酒店门口的保安,过来阻挡陈伯,之后示意明天跟着自己快点进入酒店。
陈伯看到商朝竟然说不认识自己,火气一下子更大了,他挣脱了保安,走过去一把拉住商朝,
“你这个没良心,丧尽天良的东西,竟然说不认识我,你……你早晚要遭报应的!”
明天看着陈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商朝说那些话,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十分眼熟。
“商大哥,怎么回事,他是谁?怎么……”
看到明月这么问,商朝的脸上浮现一丝阴冷。
陈伯听到明天开口说话,把目光转移到他脸上,明月发现陈伯在看自己,看着让自己很眼熟的脸,回想着刚才商朝说的那些话,眼睛里一下了露出了惊讶。
☆、一意孤行(5)
陈伯听到明天开口说话,把目光转移到他脸上,明月发现陈伯在看自己,看着让自己很眼熟的脸,回想着刚才商朝说的那些话,眼睛里一下了露出了惊讶。
“你是……陈伯?”
陈伯听到明天这么说,也一下子惊呆了。
小少爷,真的是小少爷!
确定是明天之后,陈伯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上前一把抓住了明天的手,老泪差点就掉落下来。
明天十七岁那年离开家里出国留学,一去就是八年,他已经整整八年都没有见过明天了。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陈伯上下打量着明天,看着他如今已不是当年那个充满稚气的孩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帅气跟英俊,就像老爷当年年轻的时候。
看到两个人已经认出了对方,商朝的眼神里山谷一抹难以捉摸,却不好再阻止。
明天看了看商朝,看出了他脸上的疑虑,加上刚才陈伯对他那样的表现,他很快明白了,
“陈伯,你怎么会来这里?”
陈伯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告诉了明天自己来这里的事情,明天想了一下,交给陈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自己的电话,之后他看着陈伯脸上说道,、
“你先回去,我现在有事要跟商大哥商量,回头我一定去看你。”
陈伯拿着手中的名片,听到明天要跟商朝商量事情,脸上马上露出了警觉,他看着明天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少爷,你以后离这个人远点,难道你不知道他把小姐害成了什么样?”
听着陈伯气愤的话,明天的脸上显得有些为难,陈伯看到他的表现再看看商朝一副冷冷的样子,心里感觉到奇怪,
“陈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先回去,我回头去看你跟兰姨。”
明天说完不顾陈伯脸上的不解,转身跟商朝走进了酒店的大门。
陈伯在门口站了好半天,看着消失在里面的两个人,心里始终不明白自己刚才的话竟然没让明天感到吃惊。
少爷难道不相信他说的话?不会!
小姐说过,她一直跟少爷有联络,按理来说,少爷现在回国了应该早就知道当初的事情了,可为什么还要跟那个混账在一起。
有事商量,他们要商量什么事?
陈伯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了别墅,兰姨一直等着他回来,结果看到他竟然带着包裹回来了,马上不满了。
“老头子,你怎么又带回来了不是让你寄过去的吗?怎么回事啊?”
进了大门,陈伯边朝别墅走着,边想着刚才见到明天跟商朝在一起的事情,竟然都没发现自己忘了去邮局。
听到站在门口的兰姨说话,他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忘记去把包裹寄出去,就那样回来了。
兰姨还想过来责备陈伯,突然看到他的眼圈红红的,不解的走过去看着他,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陈伯半天才抬起头,之后把兰姨拉到一边,告诉了他自己见到了明天的事情。
“什么?”
☆、一意孤行(6)
“什么?”
听完陈伯讲述的事情,兰姨也觉得惊讶,想到自己多年没见的明天,一定已经长成帅气高大的男子汉了,可是听到他跟商朝在一起,兰姨的脸上也出现了深深的愤怒。
那个没人性的畜生又要干什么,把小姐害得那么惨,输掉了老爷夫人留下的所有东西,难道现在又要害少爷?
兰姨在心里恨恨的想了一会,觉得一定要找到明天,让他必须远离商朝,不要再跟他来往。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陈伯,陈伯马上告诉了他自己当着明天的面说出商朝的事情,而明天反应有点奇怪的事情。
兰姨听到这里,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既然少爷知道了那些事,为什么还要跟商朝在一起?
不行,她必须要见少爷,一定要问清楚,现在小姐已经离开了,不知去向,她跟陈伯说什么心里都觉得是愧对了老爷夫人的遗训,现在如果少爷再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更没有办法跟老爷夫人交代了。
想到这里,兰姨跟陈伯商量了一下,决定找个时间,在不让夜痕察觉的情况下跟明天见面。
不管他现在跟商朝在一起是为了什么,他们都必须把事情跟他说清楚,虽然没有权利干涉明天的事情,但是,一定不能放任不管。
看到兰姨跟自己的打算是一样的,陈伯拿出了明天给他的名片,看到上面的电话,兰姨收好了名片,决定趁别墅没人的时候打过去。
晚上的时候,夜痕还没有回来,兰姨提前哄着小泽睡着,之后把别墅里的事情全部做完,看到佣人都回到房间之后,她走到别墅的角落里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兰姨一边小心紧张的看着门口,一边等着电话那头接通。
可是过了好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人接听。
怎么回事,难道是拨错了?
兰姨重新核对了一遍电话号码,再次拨过去,连续拨了两遍,最后电话终于被人接起。
“喂,请问你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显得有些苍老的女生,听起来应该是上年纪的人。
兰姨愣了一下,怎么少爷给的电话是错的?
“怎么不说话啊?大半夜的打来又不说话?……是小姐吗?”
小姐?兰姨正想着可能是电话有错,刚向挂掉,那头的人像是马上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说道,
“你是不是找我们少爷啊?”
听到这里,兰姨心里明白了什么,对着那头说出了明天的名字。
那边的吴妈听到之后,说明天不在,兰姨有些失望,正想再问,大门口射进来两束强光,夜痕开车回来了。
兰姨赶紧挂断了电话,夜痕的车子已经开进了大门正超别墅门口开来。
吴妈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盲音,忍不住嘟囔。
“谁这么晚打电话来,怎么话还没说完就挂断,真是奇怪。”
兰姨走到别墅门口,开了门,夜痕已经在保镖的陪同下上了台阶。
“夜少爷您回来了。”
兰姨开门之后低着头站在一边,脸上带着一丝惊慌。
☆、一意孤行(7)
兰姨开门之后低着头站在一边,脸上带着一丝惊慌。
夜痕看着兰姨没有说话,示意保镖带着自己上楼。
兰姨转身正要离开,被夜痕叫住。
“小泽几点睡的?”
兰姨被夜痕叫住,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刚才打电话的事情,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马上回头说道,
“9点钟就睡了。”
夜痕看着兰姨,眸子里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好一会才继续上楼。
出门之后,兰姨赶紧回到了她跟陈伯的房间,进门后立刻关上门,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怎么样,少爷怎么说?”
一直等着的陈伯看到兰姨进来,赶紧出声询问。
“少爷不在,是一个佣人接的。”
兰姨是实话告诉陈伯,也想不通明天为什么不接电话,难道是知道他们还在夜痕这里,觉得麻烦不想见他们,还是以为他们竟然在姥爷跟夫人的仇人这里做佣人。
陈伯看着兰姨明白了她心里的猜测,沉默了好一会,做了一个决定。
“过几天我去找少爷。”
听到陈伯这么说,兰姨无奈的想了想,点了一下头。
现在只能这样了,正好那个包裹没有寄出去,可以用那个理由出去,还不会被夜痕的手下怀疑到什么。
夜痕来到楼上,到小泽的房门口仔细倾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静悄悄的,小泽应该正在熟睡。
他转动轮椅回到了书房,来到书桌前打开了电脑,再次播放了那段视频,看了一会之后,翻开今天保镖拿回来的资料。
那是他派人去调查的,关于当年明月父母出事之后,承办那件事情的有关人员的资料。
昨晚他仔细想了一整晚,如果说那个陈正诏真的已经死了,那么或许可以解释为他真的是遭到了老天的报应。
可是,名家的遗产中没有当初项目的利润,而因为陈正诏早就移民海外,而且国外的消息是他在生前名下只有两处位于美国加州的房子。
那么,当初那笔数额巨大的项目资金,还有后期更大笔的利润到底哪里去了?
难道是被当时的办案人员趁机私吞了?
想到这个可能,夜痕立刻派人去调查了当时负责明月父母安检的人的详细资料。
快速仔细的浏览了一下上面的资料,夜痕发现,当时督办那件车祸案件的刑警队长早在五年前就已经退休,而且已经移民国外。
看到这里,夜痕的眸子里浮现一抹狐疑。
看那名队长的年龄,还不到退休的年龄却已经退休,而且,以他的工资来说,全家移民国外似乎有点不太可能。
夜痕翻阅了一下后面的几张资料,上面没有说道那个刑警队长有什么其他的经济来源,如果这么说的话,以他的经验可以断定,一定是有人出钱让那家人移民的,而移民的原因一定是要隐瞒什么。
合上资料,夜痕陷入久久的深思中,良久他抬起头,眸子里闪过一抹纠结。
明月的父母按理来说已经死了,他的仇也算是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得到真相。
☆、一意孤行(8)
明月的父母按理来说已经死了,他的仇也算是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得到真相。
这天早晨,远处的山峦有些雾气,空气里带着一丝潮湿。
明月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前,听着吴老爹在下面I照例打扫院子,房间的桌子上又他刚送进来的槐花糕。
可是明月一点都没动,她正在等待蓝柔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蓝柔离开后,她的心越想越觉得烦乱。
一想到明天收到了商朝的怂恿,可能已经开始暗中进行了报复夜痕的计划,她就想要马上去阻止。
但是现在连明天的人在哪里都找不到,如果她就这样冒然离开去找他,如果被夜痕的人发现,知道自己假死的事情,倒时候不光是会惹怒他,自己无法脱身,可能被他调查出来,还会牵扯到蓝柔身上。
明月焦急的等待着,注意力始终聚集在放在桌上的电话上面。
距离她给蓝柔打过电话,已经三天了,她是不是没有时间,还是陪着宫雪潆不方便。
心里各种的猜测着,直到中午蓝柔的电话也没有想起,明月等不下去了,准备给吴妈打个电话,问问明天最近几天有没有回去。
刚拿起电话,蓝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明月赶紧接起。
电话那头,蓝柔的声音明显的故意压低,应该是在宫雪潆的别墅里打的。
明月想到这点,赶紧长话短说,让蓝柔告诉他明天的近况。
听着蓝柔的话,明月的眼睛里逐渐浮现了深深的担忧,放下电话她慢慢做到沙发上。
小天果然还没有放弃那个计划,他怎么这么固执,为什么不明白她的劝说全是为了他好呢?
回想蓝柔的话,明月之觉得万分的焦急,同时还感觉到无奈。
蓝柔告诉她,明天已经辞去了工作,而且跟商朝似乎总是去一家酒店,还有偶尔去赌场。
因为时间的问题,蓝柔只找到人暗中调查到了这些情况。
他到底在做什么,竟然连工作都辞掉了。
想到蓝柔的话,明月的忍不住担心,她感觉自己的弟弟听了商朝的话,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现在恐怕想用说服来劝阻已经有些不可能了,可是如果这样下去,很快她就会看到不堪设想的后果。
想到商朝眼神里的阴翳,明月恨不得立刻找到明天,然后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如果他知道是他们的爸爸做了那样的事情,对不起夜痕的父母还有妹妹,一定可以解开他心中的仇恨。
至少可以阻止他继续报仇的行动。
想到这里,明月觉得自己找到了办法,可是马上又被难住了。
要怎么拿到光碟呢?难道要再次回到夜痕别墅?绝对不行!
明月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冒险的办法。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是为了组织小天,她必须要试一试。
可是如果失败,被夜痕发现的话……
想着要让兰姨去书房中偷碟片,明月又犹豫了。
想来想去,明月还是觉得之前的办法不可行。
☆、一意孤行(9)
想来想去,明月还是觉得之前的办法不可行。
夜痕的保险柜是需要他的指纹才能打开的,就算兰姨有机会不被发现,也不可能打开那个保险柜。
没有那张碟片,她就没办法说服小天,没有证据让他相信之前的事情,爸爸也是有责任的。
这可怎么办才好。
忽然,一道灵光在明月的脑海中一闪,虽然有些微弱,可是明月还是眼前一亮。
如果找个人,假装是当年知情的人,告诉小天爸妈的事情,他也许会相信也说不定。
只要是可以先让他停止报仇,慢慢的她会又办法说服他的。
想到这里,明月开始计划自己该怎么去寻找那个人,必须是个合适的人才行。
到底到哪里去找这个人呢?
“老爷,可以出发了。”
一亮宾士轿车停在一栋占地面积颇大的别墅门口,司机通过电话报告了之后,不一会别墅里走出来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上车后,司机立刻发动了车子,朝着市区的方向驶去。
车子行驶到市区一栋大楼前,大楼的顶端醒目的几个字,“姜氏集团。”
司机挺好车子以后,中年男人,也就是姜氏集团的董事长姜赫宏从车子里下来,陪着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一名专属保镖,随后两个人朝大门口走去,门卫看到之后立刻上前问候。
“董事长!”
姜赫宏点头面带威严的走了进去。
“就在前面停下。”
就在姜赫宏走进大门之后,一辆跑车缓缓从门口的街道胖形式过来,明月坐在车子里看到了进门的姜赫宏,让蓝柔靠边停下。
“你确定他愿意帮助你?”
蓝柔停车后回头看着明月,口气里带着淡淡的关切。
明月穿着一身简单的一群,头上戴着有面纱的帽子,对蓝柔的话她也无法做出回答。
昨天想来想去,她觉得只有这个人可以让小天相信自己说过的话,因为他之前跟她的父亲有过生意上的往来,小天调查一下一会知道,出了他,她一时想不到别人。
“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我在这里等你。”
蓝柔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神里带着鼓励,明月点头下了车,压低了帽子之后朝大门口走去。
“小姐你不能进去。”
门口的守卫看到明月上前阻止,明月看着两个守卫,脸上露出了为难,
“是你们董事长要我过来的,上次她的车子被撞坏,我是过来谈赔偿问题的。”
明月说出了之前想到的话,两个守卫看了一眼,
“请你在这里等一下,”
其中一个说完转身进了大楼,明月看到另一名守卫回头看进门的那个守卫的时间,趁着他不注意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大门,直奔电梯走去。
“小姐!小姐你不能进去!站住!”
明月不理会后面的声音,走到电梯前的时候快速的按下按键,后面追来的那名守卫赶到之前,她进了电梯快速凭着感觉按下了最上面的楼层之后关门。
☆、一意孤行(10)
明月不理会后面的声音,走到电梯前的时候快速的按下按键,后面追来的那名守卫赶到之前,她进了电梯快速凭着感觉按下了最上面的楼层之后关门。
出了电梯,明月发现自己的感觉没有错,上面看起来空间很大,装饰很豪华很像最高领导人的办公室。
只是周围似乎没有人,她心里有点紧张。
“小姐,你怎么上来了,懂市长说他不认识你。”
明月刚朝前走了两步,刚I才那名保安从一扇房门里走了出来,看到明月之后立刻大声的说道,就要驱赶她离开。
明月看到那扇保安出来的房门,应该就是姜赫宏的办公室,她在保安伸手过来推自己的时候躲闪开,之后快速的跑到哪扇门前,着急的敲了敲门,
“对不起,打扰了我,”
说完这句话,明月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在宽大豪华的办公桌后面,带着一脸的威严看着门口闯进来的人。
“小姐,麻烦你快点出去,这里是……”
保安随后跟着进来,正要再次试图让明月离开,坐在办公桌里的姜赫宏示意保安离开。
他看着明月,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很快脑子里变回想起一件事,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说吧,你是谁,到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姜赫宏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低沉,却还是给人一种威严。
明月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办公室里的一切,面积颇大,装饰也极尽豪华,只是比起之前看到夜痕的办公室,这里的色调显得沉稳而老气了点,正适合眼前的人。
旁边的八宝阁上面陈设着几个青瓷瓶,看起来价值不菲。
明月收回目光,看着办公桌里男人,迟疑了一下眼睛里露出了坚定,
“我今天来找您,的确有事。”
姜赫宏看着眼前的人,明月看到他的注目拿下了头上的帽子。
“找我有什么事,我并不是认识你。”
姜赫宏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月看着他,一会眼神充满了无所畏惧。
“我爸爸是明正南,我是他的女儿,我今天来想请你帮个忙。”
明月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姜赫宏,发现他在听到自己父亲名字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一样,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神情,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不认识你说的人,请你离开。”
明月听到姜赫宏这么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露出了恳请的神情。
“我知道您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我这次来也不是要给您制造麻烦的,只是……”
蓝柔在外面等待着,好半天不见明月出来,想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怎么样了,这个时候宫雪潆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柔儿,你在哪里?”
蓝柔听到之后快速的思索了一下,对着电话那头冷静的说道,
“我在郊外,觉得有点闷出来兜兜风。"
她之前每次执行任务之后都回去郊外,这是宫雪潆知道的。
宫雪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一意孤行(11)
宫雪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马上回来,我想去娱乐城看看,今天不想开车。”
听到这句话,蓝柔想了一下给明月发了一条信息,之后快速的调转车头离去。
一个小时之后,明月从大厦里面出来,脸上的神情一看就是刚刚受到了打击。
她朝路边看去发现蓝柔的车子已经离开了,走到路边招停了一辆出租之后上了车。
“小姐,你要去哪里?”
车子开了一阵,前面的司机回头问了一句,明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出了距离吴老爹的村子很近的一个地址。
司机继续开车,明月的心里却被I一团乱麻塞满。
刚才她哀求了半天,可是姜赫宏就是不肯承认认识自己父母的事情,更不要说愿意帮助自己出面说服小天。
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打击,她以为姜赫宏会多少念及一点旧情,她又没有让他出面做证人,只是让他帮助自己说服小天,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损失,也不会为他找来祸害。
可是为什么,他竟然这么冷漠,难道他是在在害怕什么吗?
明月想不通,脸上始终带着深深的忧虑,这个办法行不通,那她暂时只能祈祷小天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姜赫宏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俯视着下面,目视明月做到车上之后离开。
等到车子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之后,他回到办公桌里坐下,脸上带着一副严肃而复杂的神情。
她就是明正南的女儿?
想到那个已经几乎在记忆里消失了的面孔,却在见到明月之后一下子变得异常的清晰。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难道当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还是她听到了些什么?
姜赫宏坐在办公室里回想着当年,眼神里带着狐疑。
可是奇怪的是,明月来找他并不是来调查她爸爸当年出车祸的事情,而是哀求他出面说出自己的弟弟。
难道说他们又惹上了那个背后的黑手?
想到这里,姜赫宏心里有一丝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出来,那场车祸作为明月父亲的好友,他们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又事不关己,他们都不想为自己找来麻烦。
就像是夜氏集团,一家人的灭门之灾,那张报纸他现在还留着。
可是,他本以为明月会用上次不小心撞车的事情来以功请赏的方式,要求他说出当年的事情。
这点让姜赫宏多少心里感觉到一丝愧疚,上次他明显感觉到明月下来的车子里坐着一个很不平常的人,那种冰冷而不能让人忽视的气势,他站在外面就可以感觉得到。
而且,那次是自己的司机一时走神,差点撞到了那辆车子,如果车上的人下来要对他们做什么,恐怕是个很难想象的后果。
想到这里,姜赫宏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无奈。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听明月刚才说的,她的弟弟要为自己父亲当年的事情报仇,看来又有一场阴谋血腥避免不了。
他已经准备退休,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卷进去的好。
☆、一意孤行(12)
他已经准备退休,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卷进去的好。
毕竟,谁都不愿意再做第二个明家,或者是夜家,步入他们的后尘那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一定要谨慎。”
商朝跟明月出了酒店的大门,一边朝车子前走去一边说道。
明天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却还是没有任何退缩的表现。
待两个人上了车开出酒店大门口的时候,旁边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缓缓跟在了后面。
陈伯坐在车上,看着前面的轿车,眼睛里带着愠怒。
这个混账又要做什么,他要带着少爷去哪里?
陈伯一早就做完了别墅的工作,带着兰姨的包裹再次出了门,到了邮局之后他把包裹寄出去后,本想去寻找明天。
突然想到上次在酒店门口巧遇的事情,陈伯就想着或许可以在酒店门口再遇到明天。
他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叫了一辆出租让车子停靠在酒店的门口,果然老天不负有心人,等了半个小时他就看到商朝跟明天一起从酒店走出来。
出租车跟着商朝的车子一路行驶,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来到了一栋金碧辉煌的建筑大楼前。
陈伯正透着车窗向外面打量着眼前的大楼,看到商朝的车子慢慢靠近路边听了下来。
而那栋大楼的前面有快很大的停车场,他们怎么不开进去,为什么停在路边?
陈伯正不解的看着,旁边一辆宾士轿车缓缓朝那栋大楼哦门前开来,后面还跟着一辆白色的跑车。
陈伯看着那两辆车不知道是什么人,正好奇的看着,车子已经开停下。
宫雪潆从跑车里下来走到宾士车门前,宫授在保镖的搀扶下下了车。
宫雪潆上前挽着宫授的手臂,之后朝娱乐城的大门走进去。
陈伯看到下车的宫授,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觉得宫授看起来十分的熟悉,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宫授回头嘱咐了保镖一句什么,保镖回到车子里很快拿出了一件东西。
宫授回头的时候,陈伯看清楚了他的脸,之后坐在出租车里费了半天的时间,终于想起了一个人。
他不是……
陈伯脑子里仔细的回想着记忆中的那个人,眼睛盯着朝大门口走去的宫授,大门口的守卫正过来向他恭敬的问候。
等到宫授进了门,陈伯已经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认错,只是看样子他似乎是这里的领导人物,这就很奇怪了。
陈伯还想往下仔细回忆,只见明天从商朝停靠的车子里出来,之后一个人朝大门口走去。
商朝并没有跟着一块下车,等到明天进入大门之后,他调转车头快速的驶离了。
陈伯看到商朝赶紧下车朝大门口走去,想要追上明天。
“对不起,老伯,这里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进去?”
陈伯被门口的守卫阻止,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地方就是夜痕的赌城,眼看着明天已经消失在大门里,陈伯一阵焦急,想要挣脱守卫的阻拦。
☆、一意孤行(13)
陈伯被门口的守卫阻止,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地方就是夜痕的赌城,眼看着明天已经消失在大门里,陈伯一阵焦急,想要挣脱守卫的阻拦。
“我要去找人,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个人。”
陈伯大声的对守卫说道,守卫看了一眼里面,
“这里是赌城,你要找人就在门口等。”
守卫打量了一下陈伯的穿着,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来赌钱的人,他们说着脸上已经露出了厉色。
赌城?
陈伯愣了一下,看着消失在电梯口的明天,少爷是来在这里赌钱的?
赌城?想着,陈伯打量着造型奇怪又显得豪华壮观的大厦,难道这里是……
“少主!”
突然,守卫对着后面喊了一声。
陈伯听了这声熟悉的称呼心里一惊,难道真的是夜痕的地方?
他看到旁边有个石柱,赶紧装作离开的样子朝柱子走过去,之后再后面下车的人没发现之前躲到了柱子后面。
夜痕下了车,坐在轮椅上朝台阶前走来。
因为他的行动不方便,门口的守卫都赶紧上去帮忙,没人理会陈伯去了哪里。
陈伯从柱子后面看到是夜痕,赶紧背过身去一动不动的站咋柱子后面,直到夜痕进了大门他才小心的朝大门对面的街道上走去。
差点就被发现了!
上了出租,陈伯让司机赶紧开车,看来是不能进去找少爷了。
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被夜痕看到,陈伯心里有些后怕。
可是他还是有些放不下心,少爷之前因为赌钱,小姐被夜痕威胁。
想到这件事他的心就有些痛恨,恨夜痕的无情,还有少爷的不争气。
“怎么样,老头子找到了吗?”
陈伯回到别墅,早就等着他回来的兰姨赶紧把他拉进角落里问道。
陈伯告诉了兰姨自己跟着明天到了赌城,之后又遇到夜痕的事情,兰姨听了也是一惊。
这可怎么办才好,少爷去哪里赌钱,如果被夜痕知道说不定又会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他一定是受到商朝的挑拨,一定是商朝想要少爷去报复夜痕。
对!到了这里,兰姨跟陈伯两个人已经隐约猜测到,商朝为什么跟明天在一起。
可是想到之前夜痕的手段,他们的心都一下子提了起来。
少爷根本不是夜痕的对手,找夜痕报仇一定会后果无法想象的。
可怎么办才好啊!
看着兰姨记得掉眼泪,陈伯始终沉默的站在那里不出声。
“老头子,你快点想想办法,要是少爷最后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啊……”
想到商朝被夜痕打断手脚的事情,兰姨就忍不住害怕。
就算他不是去报仇,可是商朝也一定不会让他去做什么好事,赌钱赌输了,还不是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你说什么?你要去找夜少爷说这件事?”
十几分钟后,陈伯突然说出了这个决定,他要等夜痕晚上回来的时候,跟他求情,让他以后不允□□天去那里,然后放过他。
兰姨听到他的决定,一下子怔住。
☆、一意孤行(14)
兰姨听到他的决定,一下子怔住。
跟夜痕去求情,他怎么可能答应,他们可是仇家啊,怎么可能会放过少爷。
看着陈伯不再说话,兰姨更着急了,她知道陈伯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可是这个办法她实在不放心啊。
两个人还在商量,别墅的佣人从里面跑出来,看到站在角落里的兰姨跟陈伯朝他们走了过来。
“兰姨,有电话找你。”
佣人边朝这边走边说,兰姨听到她的话脸上显得有些紧张,是不是夜痕发现了她跟陈伯之间的事情?
兰姨带着紧张跟佣人走进了别墅,拿起放着的电话接听。
“喂,请问是谁?”
电话那头听到兰姨的声音好半天没有说话,随后就挂断了。
兰姨感觉到奇怪,怎么回事。
兰姨一肚子的疑惑,她整个一下午心里都在惦记着那个电话。
到了晚上,佣人都回了房间之后,兰姨还在大厅中磨蹭着,想着白天的那个奇怪的电话会不会再次打过来。
一阵铃声响起,兰姨赶紧走过去一下子接起了电话。
“小姐,真的是你!”
听到那头人的声音,兰姨差点惊叫出声,她赶紧压低了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这么久都没有明月的消失,真没想到她还会打电话回来。
兰姨心里想着,眼泪又觉得快掉下来,她还不知道明月已经在夜痕的面前死去的事情。
当初夜痕不想让本已经对自己怨恨的小泽,知道了自己妈咪的死讯之后会更加的恨自己,所以没有告诉别墅里的人。
第二天一早,兰姨准备了一个包裹,里面还是之前要寄给亲戚的中药,这次她本打算是自己去见明月,可是小泽碰巧是周末,不上学。
想了一下,兰姨还是让陈伯代替自己去见明月。
昨天明月只是在电话里说要跟他们见面,而且听起来有些着急,陈伯代替她也一样。
陈伯带着包裹做上出租之后按照明月说的地址,一直来到了市区最西面的郊区,在一家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饮品店门口下了车。
陈伯站在大门口装作等车的样子,站了好半天之后才转身步行走进了旁边的小巷子。
在一个转弯的空地上,明月正带着一顶有面纱的帽子等着他。
“陈伯,您来了!”
明月听觉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了手中拿着包裹的陈伯。
“小姐,你还好吗?你现在住在哪里?”
陈伯看到明月,跟见到自己失散已久的女儿,眼眶有些微红。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明月说出了明天要找夜痕报仇的事情,她想摆脱陈伯找到明天,之后告诉他自己很想他,让他来找自己,或者当面劝说一下明天。
听到明月的话,陈伯把自己如何巧遇到明天,看到他跟商朝在一起,又在呢么跟踪他到娱乐城门口的事情说了一遍。
明月听了之后,脸上马上浮现了深深的担忧。
小天果然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下她恐怕找不到阻止的办法了,怎么办?
看到明月脸上的忧虑,陈伯也连连的叹气。
☆、一意孤行(15)
看到明月脸上的忧虑,陈伯也连连的叹气。
看得出,少爷似乎是在躲着所有想要劝说他的人,看来他是一意孤行的要报仇。
明月看她跟陈伯都想不出办法,知道陈伯不能再外面耽误太久,让他先回去,之后再想办法。
“对了,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准备离去的陈伯,在转身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又走了回来。
明月疑惑的看着陈伯,
“什么事,你说。”
陈伯想了想,把在娱乐城门口的事情又重述了一遍,明月听了之后愣了半天,好一会才能开口说话。
“你确定……那个人就是陈显诏?”
明月心里想着陈伯说的在娱乐城门口的那个人,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陈伯口说的陈显诏,就是跟宫雪潆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人。”
那也就是说,那个人就是宫雪潆的父亲。
猛的!明月的脑子里回忆起,宫雪潆在有意向自己透露她的父亲跟宫雪潆的父亲认识的事情。
难道说,宫雪潆的父亲就是爸爸生前的好友,那个莫名失踪查无音信的陈显诏?
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陈显诏变成了宫雪潆的父亲,还有,他们的姓氏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回事?
看到明月愣住的神情,陈伯抵着头仔细会议了一下,又肯定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不会看错的,那个人确实是老爷当年的好兄弟,我记得当初老爷在跟别人合作一个很大的生意的时候,他经常来别墅跟老爷商量那件事。”
陈伯继续一边回忆一边说着,明月听着脑子里慢慢有种被什么猛然敲醒的感觉。
“我当年刚到老爷夫人的别墅,对什么都不熟悉,来别墅的客人也有很多,不过我记得他,因为有一次他出门的时候把一个笔记本掉落在地上,我当时还帮他捡了几来。”
陈伯回忆着当年的事情,明月听着突然感觉到什么,可是一下子又说不清楚。
她突然觉得有些乱,可是又有什么东西好像在那团乱麻中清晰的显现出来,只是让她一时理不清楚。
陈伯回忆完了当年的事情,把知道的一切有关陈显诏的事情告诉了明月,之后明月让他先回到别墅,小天的事情暂时不要再管了。
上车后,明月直接拿出了钱人给前面的司机,让她把自己送到吴老爹家的村旁。
下了车,明月一边朝村子里走去,一边在脑子里仔细的想着陈伯说的话。
她记得夜痕那天给她看了视频,她大致明白了当初那个合作项目的事情,而画面中那个陈显诏没有露面,可是最后却说出了明显对夜痕的父亲分成不满的话。
如果说是爸爸害死了夜痕的家人,那么那个陈显诏不是也会参与其中吗?
想到这里,明月的心里好像被什么轰然抨击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前面还有几百米就是吴老爹的村子了。明月站在那里再次把心里的想法从头理顺了一边,突然转过身不顾一切的朝刚才下车的地方跑去。
如果陈伯说的是真的,宫雪潆的父亲就是陈显诏的话,那么爸妈死亡的事情很可能跟他有关!
☆、猜忌(1)
下午三点,修罗堂分部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这次的气氛似乎跟以往不同。
宫授跟宫雪潆都在场,在坐的人看到宫授脸上的严峻,还有夜痕脸上的冷沉,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没有人说话。
真个会场里,除了仲幕焰始终保持着一副轻松的笑脸,其他的人都好像被霜冻过一样,显得死气沉沉的。
“这次的事情,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到底是谁出卖了大家。”
宫授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阴沉的脸色加上低沉的声音,让会场中的冷空气没有丝毫的改变,反胃更增加了一副森冷。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人把目光投降夜痕,还有的人看着宫授,夜痕的神情今天看起的似乎跟往常不一样,带着一丝漠不关心,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几位长老同时也是这里资历最高的股东,沉思了半响之后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这次的主要怀疑对方就有他们,如果谁先开口,一定会招来众人的怀疑。
“给你们三天时间,必须给我一个准去的答复,否则,每个人都要被列为怀疑的对象。”
宫授再次发出冷声,众人还是没有开口,夜痕看到一只坐在宫授旁边的宫雪潆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情,在听到宫授说话的时候,她始终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会议结束之后,仲幕焰来到夜痕的办公室,刚才会议上的话他听的很明白,只是有些问题他还是觉得奇怪。
而且,最近他手下的人已经查到了一些消息。
夜痕看到仲幕焰走进来,从办公桌里转过来,看着他,I脸上带着看不出人任何思路的冷静,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看看这个。”
仲幕焰把手下人刚才送过来的资料放到办公桌上,夜痕盯着那份资料,眸子里凛然一闪,翻开资料后,上面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盯着照片上的一个人,背景是娱乐城二楼的赌城。
照片中的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正在一张桌子前,夹杂了几名穿戴华丽的男女中赌钱。
他不是……
夜痕确定了男子的身份呢,看了仲幕焰一眼,继续翻看下面的几张纸。
他果然没有料错,想到这里,夜痕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想要找他报仇,就凭他?
看到夜痕的表现,仲幕焰说出了最近得到的消息,夜痕听了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震惊。
如果说,有人可以敢跟修罗堂作对,跟他夜痕叫嚣,那么就只有一个人,就是黑泽。
看来他终于露面了,只是下一步的行动是……
看到夜痕疑问的眼神,仲幕焰继续说道,
“他们的手中持有这里的股份的话,那么无论多少,在哪点股份的基础上,赚了很多钱,可以匹敌过修罗堂下面的产业,根据规矩,下一步他们就可以名真严顺的取代你的位置。”
也就是说,修罗堂的规矩是,谁有能力,谁就是老大。
这是自修罗堂创立以来,始终没有改变过的,也是铁的事实。
☆、猜忌(2)
这是自修罗堂创立以来,始终没有改变过的,也是铁的事实。
夜痕之所以能够坐到显得堂主位置上,一个是宫授的赏识,还有一个就是,他的领导能力跟超智慧的头脑,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过。
如果对方想要取代他的位置,只能用事实来证明。
当然,这个事实,可能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但是只要目的明确,如黑泽,就会不择手段的达到。
夜痕听完仲幕焰的,他说出了自己心里早就猜到的可能,回想宫雪潆在会议上的表现,那么现在他只能怀疑,是宫雪潆的那份合约有问题,更进一步的说,是她把这里的股份暗中给了对方。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说,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双腿残疾,之后想要联合别人夺回宫家的财产,而又碍于面子?
夜痕有点想不通这点,宫雪潆还不至于傻到把自己父亲的基业送给一个敌人,到底是因为什么?
看到夜痕不解,仲幕焰没有说话。
他虽然对宫雪潆早就怀疑,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证据就不能下任何定论,否则一定会招来麻烦。
只不过,从夜痕的表情上看,他已经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仲幕焰离开后,夜痕沉思了一会,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一分钟后,电话那头想起了雷鹰组合,影的声音。
“什么事,需要我们回去帮忙吗?”
影正在夏威夷的海滩晒着太阳,看着眼前火热的天空,她想着自己也该回去了,再留下去恐怕皮肤就会被晒伤了。
听着影慵懒的声音,夜痕知道她一定很闲。
“帮我去调查一件事。”
嗯,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活动手脚的事,
“什么事,说吧。”
影继续淡淡的说道,慢慢从躺椅上站起来,随手扯过放在一边的上衣朝不远处的车子走过去。
放下电话,夜痕的眸子里闪过一摸冷光,带着阴霾。
如果事情真的是仲幕焰跟他猜测的那样,他这次一定不会轻易让她掩盖过去。
“痕,你在吗?”
正想着,宫雪潆的声音传来,夜痕还没有做出回答,宫雪潆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夜痕坐在办公桌里面,宫雪潆的脸上带着笑意,隐含着一抹慌张。
夜痕不说话,眼神平静带着淡漠的注视着她,宫雪潆左右看了看,被夜痕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
“你……你在做什么,我没事做就想过来看看。”
宫雪潆说着,眼睛带着搜索的意味到处扫视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可疑的迹象。
夜痕看着她的表现,眸子里闪过一抹幽暗,
“没什么,一起出去吃午饭吧。”
夜痕的视线注意了一下放在桌面上的资料,对宫雪潆淡淡的说说到,在她没有走到自己办公桌之前,随手合上了那份资料。
“真的吗,好啊!”
宫雪潆有点受宠若惊,眼神虽然还在四处的闪烁,但是很快就露出了带着惊喜的笑容,跟着夜痕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猜忌(3)
宫雪潆有点受宠若惊,眼神虽然还在四处的闪烁,但是很快就露出了带着惊喜的笑容,跟着夜痕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宫雪潆跟夜痕离开之后,一栋秘密的大楼里,在一间光线阴暗的房间里,四个背光的人围坐在桌子前,房间里的阴暗让人看不出他们的面孔。
但是从座位的顺序看得出,其中一个看似带着威严的人影是他们中的老大。
其他三个,都像是臣子一样坐在那里看着他。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种一个人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一丝苍老,听起来好像还有点重病在身的意味。
被成为大哥的人没有开口,其它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接着刚才的话说道,
“我们跟着你那么多年,有些事情会不会做你应该了解的,而且我们都已经打算退休了,哪有那个精力去做那些事。”
“是啊,我们都老了,不像年轻,经不起折腾了。”
三分人像是事先商量好的,口径一致的说道。
正襟危坐的人还是没有说话,三个人相互看了一会,不知道再说什么。
好一会,终于被称为老大的人缓缓的叹了一声气,带着沉重。
“我知道不是你们做的。”
听了这句话,几个人心里同时送了一口气。
“那会是谁,难道真的是……”
最先说话的人再次开口,几个人都明白他说的是谁。
“他现在的腿已近残疾,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就先下手为强,恐怕也只有他能把事情做得这么隐蔽。”
“如果真的是他,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再说他马上就是大哥的女婿了,怎么还不是脱离不了大哥的掌控吗。”
几个人你一我一语的说着,很明显说的就是夜痕。
逆光而作的宫授手中拿着雪茄,狠狠的抽了一口,对几个人的话半天没有发话。
他当然怀疑是夜痕跟仲幕焰在暗中做得,毕竟他发展了修罗堂的总部,那里根本不受他的掌控。
而现在,他一直拖着跟宫雪潆的婚礼,还用报仇的理由跟自己仇家的女儿结婚,用这样的理由当作挡箭牌,来拒绝跟宫雪潆结婚。
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这样,那么夜痕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几个围坐在一旁的长老看到宫授半天没说话,心里都不知道该做何打算。
现在,眼看修罗堂的产业就要被人吞没,他们以后恐怕都回被剥夺古董的权利,那么接下来的下场就会很明显。
他们还要指望那点股份养老,而且也为修罗堂拿鲜血换来了不少功劳,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
大哥,你确定当年的那件事,他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一阵沉默之后,几位长老当中,最为沉稳的一个再次开口。声音显得低沉而压抑。
当初,是他们三个跟着大哥做成了那件大事,也是他们三个冒着被查到的危险拍平了时候的麻烦。
☆、猜忌(4)
当初,是他们三个跟着大哥做成了那件大事,也是他们三个冒着被查到的危险拍平了时候的麻烦。
按理来说,夜痕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而且警局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算是他现在听到了什么风声,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根本不可能查到什么证据。
宫授掐灭了手中的雪茄,之后再次点燃了一只,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连续这么抽烟了。
今天看的出来,他似乎有些深深的忧虑。
一阵低沉的手机震动声响起,宫授接起电话,冷冷的声音带着低沉,
“什么事?”
几位长老看着宫授,黑暗中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我知道了。”
半分钟后,宫授挂断了电话,昏暗中的脸显得有些沉冷。
“大哥,出了什么事?”
以为长老带到宫授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加阴沉了,带着关切的问了一句。
“他正在调查当年的事。”
真让他们猜中了,几位长老听到这句话,心里都同时这么想应到,接着同时看着宫授,等待他的下一个决定。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宫授沉默了一会,看到他不说话,一名长老忍不住问道。
“急什么,不过是一点小动作,当年的证据已经早就化成了灰,回去,各做各的事情。”
宫授扔掉手中的雪茄,冷声说完率先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几位长老看着他离开,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既然大哥让他们暂时不要行动,他们也只能这么做。
毕竟,夜痕的能力跟做事手段,他们还是深深的领教过的。
这个年轻人,绝对不能小看。
“痕,我们现在去哪里?”
宫雪潆跟着夜痕从一家西餐厅出来,走到停车场之后看着夜痕柔声的问道。
一顿温馨的午餐似乎让她忘记了忧虑,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
“我送你回去,下午还有事要处理。”
夜痕在保镖的护送下上车,宫雪潆没有说话,看到两名保镖扶着夜痕吃力的样子,眸子里闪过一抹隐藏的忧虑。
痕的腿真的好不起来了吗?
宫雪潆被送回别墅之后,进门后直接来到了二楼的卧室。
连站在门口的蓝柔她都跟没看见一样,眼神里似乎被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困扰着。
蓝柔看着她上楼,脸上闪过一抹狐疑,最近宫雪潆似乎没有去夜痕别墅那里的想法。
而是经常关在卧室里,好像跟什么人打电话。
蓝柔忍不住在心里猜测着,大门口开来一辆汽车,蓝柔远远看去,是宫授的车子。
“小姐呢?”
宫授一进门就问道,蓝柔赶紧露出惯有的恭敬,面无表情的回答,
“在楼上。”
说完,蓝柔打算上楼去叫宫雪潆下来,却不想被宫授伸手阻止。
宫授让保镖守在下面,一个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了楼梯。
蓝柔忍不住觉得奇怪,看来宫授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宫雪潆说,不然,一般的情况他总是然宫雪潆下来见他。
看到宫授的保镖站在那里,蓝柔赶紧收回了目光,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猜忌(5)
看到宫授的保镖站在那里,蓝柔赶紧收回了目光,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最近他们的表现都有些不一样?
“你说什么?跟夜痕解除婚约?”
书房里,宫雪潆听完宫授的话,脸上一下子露出了不可置信。
“为什么,您不是也希望我们早点结婚的,难道是因为他的腿,不是说有治愈的希望吗?”
宫授沉着脸看着宫雪潆,看着她大呼小叫的样子眼睛里露出深深的责备。
“我只是说让你跟他暂时不要再提婚礼的事情。”
解除婚约,还谈不上,他从来没有说过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宫授说完严厉的看着宫雪潆,脸上带着不满。
“那……”
宫雪潆疑惑的看着宫授,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就在半个月前,宫授还从美国再次请来以为神经科的名医,在为夜痕检查之后,还给出了一个让人兴奋的消息,他说夜痕的腿不是没有康复的希望,只是需要时间。
宫雪潆回想着那个医生的话,心里充满了憧憬。
虽然他说的时间不知道是多久,但是只要夜痕又恢复的希望,她还是愿意等下去。
而且,她暗中询问过那名医生,夜痕的腿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他男人的能力,这么说她之前的担忧根本就是没必要的。
但是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她不再提夜痕跟自己继续结婚的事情。
看到宫雪潆脸上还带着疑惑,宫授很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如果不给她一准确的答案,恐怕她会不小心说出去。
“现在修罗堂面临这么大的事,结婚的事情会分散他的精力,而且你难道想自己结婚的时候,就要面临沦落为穷人的处境?”
宫授看着宫雪潆,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
这么说……好像也对。
听了之后,宫雪萦好一会点了点头,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再不能像现在这样,挥金如土,大把大把的花钱,想买什么世界限量版的奢侈衣服都不能实现,她还真是有些害怕。
“好了,记住我说的话,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不要再到夜痕那里去,实在不行就去美国散散心。”
后面的话,宫雪潆没有再做出回应,让她不去夜痕别墅倒是勉强可以做到,只是要去国外,她还没有这个打算。
因为,一个人出去度假游什么意思,留在这里起码还可以见到夜痕。
想到那张就算是坐在轮椅上,都永远那么邪魅充满古惑的脸,宫雪潆就忍不住心神一阵荡漾。
对了,如果不能再去夜痕的别墅,她能做什么呢。
宫授离开后,宫雪潆还留在书房,想着突然心里又浮现了那件不愿去想的事。
那个可恶的男人,到底还是没有听他的劝阻,竟然把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她已经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当她修罗堂的大小姐是空有虚名。
想着,宫雪潆出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后站在那里冷静的思考了一会,这次一定不能别人知道。
☆、猜忌(6)
想着,宫雪潆出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后站在那里冷静的思考了一会,这次一定不能别人知道。
否则,如果夜痕发现了一定会大发雷霆,毕竟这件事是她引起的,就由她一个人悄悄处理好了。
叶风清凉,圆月升起。
二楼的书房中亮着灯,夜痕坐在电脑前,等待着那头传来消息。
一阵滴滴的消息声传来,夜痕打开邮件,里面显示出一封刚刚发过来的信件。
夜痕的眼睛盯着那封邮件,眼睛里闪过一抹冷色。
打开之后,快速的浏览了上面的消息,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带着一抹戾气。
消失是影发来的,上面的剪短的文字告诉了夜痕他这次差到的消息。
潜入美国加州警局机密档案库的影探查到,十几年前驾车犯下山崖死去的那个名叫陈显诏的人的DAN,而根据夜痕之前给他的资料上的对比,那个人的DNA跟国内有限的资料中,查到的DNA不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死去的那个人跟曾经在国内留下资料的陈显诏并不是同一个人。
夜痕阴沉着俊脸沉思了好一会,脑子里快速的运转着,这么说当年那个暗中吞没了项目资金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陈显诏。
他是用那样的手段造成了自己意外死亡的事实,之后隐姓埋名的开始了另一种生活。
这种猜测一确定,夜痕立刻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拨了过去。
“给我继续调查,我要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低沉的声音透着森冷的气息,让人听了不寒而立。
只要是跟害死他家人有关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阵清脆的电话声响起,打破了已经熄灭了灯光的大厅的陈静。
夜痕滑动轮椅走到书房门口,听到大厅里传来的脚步声。
“喂,您好,请问找谁啊?”
已经休息的兰姨身上披着一件衣服,听到电话声响起赶紧走了出来。
电话那头好一会才有了声音,听起来很小心声音很低。
“兰姨,是我,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明月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说道,听起来带着一丝紧张。
兰姨打量了一下四周,佣人都已经休息了,只有门口站岗的保镖站在那里。
“说吧,我听着呢。”
小心起见,兰姨也压低了声音,害怕惊扰了楼上的夜痕。
夜痕听到下面的声音,脸上布满了阴沉,兰姨听了一会,只是连连应着,没有说出什么话。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让他过去。”
最后一句,兰姨这样说道,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夜痕在书放门口停着兰姨小心翼翼的声音,看着现在的时间,是谁在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而且不是找他?
再听了一会,大厅了没了声音,夜痕才转身回到了书房。
这时他似乎隐约会想起,之前仲幕焰给他看的那张照片。
那个人,不就是明家的儿子吗?
想着照片上的明天,夜痕的眸子里带着冷漠,却主动跳过了某个人的姓名还有跟明天的关系,似乎是不愿意触碰到那个人的回忆。
☆、猜忌(7)
想着照片上的明天,夜痕的眸子里带着冷漠,却主动跳过了某个人的姓名还有跟明天的关系,似乎是不愿意触碰到那个人的回忆。
为他的父母报仇?他倒是要看看他的手段是不是很高明。
只怕,这次又要当了人家的牺牲品,回想着黑泽的手段,夜痕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天空泛白,太阳初升,第地平线发出一道绚丽的红光。
陈伯一大早就起来,兰跟着他一起出了房门来到别墅门口,脸上带着紧张的回头打量着佣人还没出来的别墅。
“老头子,你一定要小心,快去快回,不要让人发现。”
兰姨小声的嘱咐了陈伯一阵,陈伯点头转身朝别墅大门口走去,怀里带着一个小小的包裹。
这次他要出去见明月,为了掩人耳目,兰姨又想起了上次的方法,假装出门去邮寄包裹。
否则,陈伯三番两次的离开,也可以算是矿工,要跟夜痕请假的。
趁着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陈伯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平时开始工作的时间。
夜痕在二楼的窗口冷眼看着陈伯离去的背景,眼睛盯着他手上的包裹,一抹疑惑闪过。
明月站在村口,眼睛不时的朝着远处通往村子里的一条柏油路看着。
终于,一辆出租车快速的朝这边行驶过来。
明月准过头装作是村子里早起的人一样朝前走了几步,只是脚步走得很慢。
陈伯下车后看到远处那个走走停停的背影,看出那是正在等他的明月,赶紧付了车钱跟司机说好在原地等候快速的跟上去。
司机把车子开到路边,这段路有些偏避,接近村子,他回去没有生意,只好答应了陈伯在路边等他。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来,看到下车的人之后调转了车头,又继续听了一会之后快速的驶离。
“陈伯,你来了。”
走进村子之后,明月在一处房子的转角处停下,听到后面跟来的脚步声之后赶紧走了出来。
“小姐。”
陈伯小心的回头看去,隐约看到出租车的车尾,再没有其它人,村子里还显得很安静。
明月跟着陈伯继续朝前面走了一段,来到一块长有几颗高大梧桐树的空地,这里没有人间。
“小天的事情怎么样,你还没有见到他吗?”
明月看到可以开口说话了,有些焦急的问道,脸上带着担忧。
陈伯叹了口气,他这几天一直不敢再轻易出门,再就是之前还可以联系到明天的电话,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打不通了。
听了陈伯的话,明月皱起了眉,小天看来是死心要那么做了。
她现在又不能出去找他,还有心里被那件事困扰着,到底怎么才能阻止他呢?
想着,明月脸上的担忧越来越深,她已经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好像很快自己就会听到一个害怕的消息。
夜痕到底会对小天怎么样,她真的没有把握去想象。
看到明月半天不说话,一脸忧愁,陈伯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猜忌(8)
看到明月半天不说话,一脸忧愁,陈伯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明月正想让陈伯先回去,她打算再想不到办法就治好再去求蓝柔帮忙,实在不行就让蓝柔找人把小天强行带走。
陈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在明月还没说出心里想法的时候,从一兜里拿出一个东西。
“小姐,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过,你看看这个。”
明月看着陈伯从拿出来的东西,是半张纸,已经泛黄了,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是什么?”
明月边说边疑惑的接过那张纸,好像是从一个记录的账本上撕下来的。
看上面的痕迹,似乎是很着急的情况下撕下来的。
等一下,那上面的字……
明月看着,突然瞪大了眼睛。
最下面的几行字吸引了她,夜XX,明正南,上面有爸爸的名字,还有那个夜XX,她在嘴里小声念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听起来很熟悉。
明月再仔细看,那上面的字迹她似乎也很熟悉。
“这是从哪里来的?”
明月抬起头看着陈伯,一脸疑惑的问道。
陈伯看着明月,娓娓道出了这半张纸的来历。
原来当年明月的父母出了车祸之后,警察曾经以搜查跟案件有关的资料为理由,到明家的别墅来搜查。
那时候明月跟明天都还小,没有其它亲人的他们,知道自己父母出事之后只知道扑在兰姨的怀里哭。
陈伯那时候刚从医院里面回来,因为他接到了门口保安的通知,说是警局的人要到明家别墅搜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伯就觉得有些奇怪,老爷夫人刚出世,怎么警察不去查办车祸的案子却要到他们家里搜查。〖墨斋小说:〗
回到别墅的时候,陈伯见到了当年负责办案的警官,一脸的闪烁不定,像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见到陈伯后二话不说就让陈伯带他们进去,陈伯出于他们是警察,又有警局的搜查令,只好带着他们进门。
陈伯清楚的记得,那个带头的警官名随行的几个警员在大厅里搜查,而他却直接来到了二楼的书房,并且要求陈伯打开书房的保险箱,说是要配合办案。
陈伯想到保险箱是老爷房有贵重物品的东西,老爷刚过世,那就是老爷的遗物,说什么也不能随便打开。
可是那个带头的警察却以妨碍公务为由,让陈伯到下面等待,而且又拿出搜查令警告陈伯说是再阻拦就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他。
陈伯当时只是别墅的下人,虽然刚刚接到明月父亲的临终遗言,别墅中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他打理,代替他们照顾明月姐弟。
可是平时做事习惯了接到命令才敢去做,加上警察局的人又特殊,他只能焦急的等在了下面。
之后,陈伯就看到下面搜查的警员一无所获之后,被书房的带头警察叫了上去,随后陈伯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打开了保险箱,只听到好半天传来的敲击声,那时候陈伯虽然想上去阻止,可是一只被一名警员看着,只等到上去的几名警员都下来,陈伯才用上厕所的借口上了二楼。
☆、猜忌(9)
之后,陈伯就看到下面搜查的警员一无所获之后,被书房的带头警察叫了上去,随后陈伯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打开了保险箱,只听到好半天传来的敲击声,那时候陈伯虽然想上去阻止,可是一只被一名警员看着,只等到上去的几名警员都下来,陈伯才用上厕所的借口上了二楼。
他小心的走到书房门口,看到那个带头的警员正从打开的保险柜里翻看着什么,陈伯看了一会觉得有些奇怪,那个警察拿出保险柜里的现金,还有贵重首饰放到了一边,之后从里面翻出了一个账本,仔细的翻看了半天停在了一叶上。
这个时候,陈伯看到那个警察四处看了一下,神情显得有些谨慎小心,带着偷偷摸摸的样子,接着,陈伯就看到他竟然就要把刚才看过的那页纸张撕下来,正在他撕的时候,陈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动老爷的东西。”
陈伯大喊医生,那个警察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把撕掉的半页账本塞进了口袋,看到进来的是陈伯,他脸上的慌张一下子被一种愤怒取代,眼含怒气的看着陈伯,
“我是在寻找有关的证据,谁让你上来的?”
“证据?我看你是有什么企图吧,刚才那个是什么?”
陈伯之前已经观察到,那个警察脸上慌张的神情,他说着就朝警察走过去,想要看看他刚才撕下来的账本上记录的是什么。
看到陈伯过来,那名警察快速的推开他,闪身出了门,陈伯本想追上要回被他带走的东西,可是看到保险柜里的那些贵重物品还被放在桌子上,他只好先收拾起那些东西,把他们放回已经被砸坏的保险柜,等到他再次下楼的时候,那个警察已经带着几个警员离开了。
后来,陈伯心中的愤怒卫平追了出去,在花园的小路上发现了这半张纸,他看到门口刚刚开走的警车,猜到可能是刚才那个警察一时心虚,然后走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
陈伯是认识字,可是看了上面的内容却想不通,那个警察为什么要撕下那张纸,他本来想回去把捡到的那半张纸送会书房的账本中,可是医院却突然打来电话,说是老爷跟夫人的遗体已经送往殡仪馆,要他们赶紧过去。
明月听到这里,眼圈湿润了,她又想起了小时候,那天她听说了父母出了意外,等到赶到医院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那时候的她已经没了眼泪,只能靠在兰姨的怀里,看着身边的小天不挺的边哭边要爸爸妈妈。
明月忍住泪水,示意陈伯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安排完老爷夫人下葬的事情,回来之后把那个保险柜外面上了一把锁,可是却忘记把那半张纸放回去。”
“那时候别墅里很多事情要安排,有一天我实在太累了,很晚才回到别墅,随手就把这张纸放在了床底下,竟然一直忘记了。”
☆、猜忌(10)
“那时候别墅里很多事情要安排,有一天我实在太累了,很晚才回到别墅,随手就把这张纸放在了床底下,竟然一直忘记了。”
“那后来呢,那个账本在哪里,为什么只剩下这半张?”
明月听了半天,隐隐感觉她父母出意外的事情一定跟这个账本有关,陈伯描述的那个警员,他奇怪的行为让明月怀疑,是有人派来寻找那个账本的。
陈伯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之后立刻瞪大了眼睛,带着一丝惊讶的说道,
“后来……后来就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明月看着陈伯的表情,不知道他说的奇怪的事情似什么。
陈伯皱着眉头继续回忆着,之后脸上浮现了一抹被什么惊到的神情,
“有一天夜里我起来去查看别墅,突然听到二楼隐约有动静传来,我小心的走上去发现声音好像是从书房传来的,可是书房的门关着,等到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的声音消失了。”
陈伯说着,脸上浮现了被什么吓到了的神情,明月心里已经隐约猜测出了他要说的下面的话。
“我不放心打开书房的门,自从老爷他们去世,我就把别墅里其它不用的房间都锁上了。”
“可是等我进了房间却发现保险柜不知道怎么的被打开了,可是奇怪的是里面的东西什么都没啥,只是没有了之前的那本账本。”
听到这里,明月已经确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陈伯的脸上却还是一副莫名其妙,好像是被鬼神吓到的神情。
被蓝柔跟仲幕焰几次从那种危险的状况中就出来,明月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人潜入了别墅拿走了账本。
“好了,陈伯,这些事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看着太阳已经升到了空中,明月知道再不能耽误陈伯的时间,赶紧催促他离开。
陈伯走后,明月手中拿着那半张泛黄的账本,心里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被隐藏了很多年,现在似乎有要被揭开的兆头。
可是,她该怎么去做呢,这半张账本似乎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上面只是记录了父亲跟那位夜性人氏的名字,应该就是夜痕的父亲吧。
想到这里,明月心里还是思索,到底是什么人偷走了账本,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害怕什么事情败露吗?
明月一边想着一边朝吴老爹的家走去。
“大小姐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差点就要出去找你,赶紧过来吃早饭。”
吴老爹看到明月回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招呼着明月吃饭。
明月却没听见,脸上带着沉思,走到石桌前坐下,吴老弟看到她的样子停住了要回房间断早饭的脚步,不解的看着明月,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大小姐?”
吴老爹连着叫了几声,明月才有了反应,可是脸上还带着迷蒙,显然是没有听到吴老爹话。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舅舅(1)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看到明月还愣愣的看着自己,吴老爹想着她一大早就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哦,没事,我没事。”
明月听了吴老爹的话赶紧回答,随后站起来就朝里院走去,
“我想上楼休息一下。”
“这……你还没吃早饭,吃了早饭再去休息吧。”
吴老爹不解的看着明月,可是明月就像刚才那样没听到他说的话,快速消失在楼梯上。
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会就变成这样了?
吴老爹站在原地想着明月奇怪的表现,他用不用给老婆子打个电话,大小姐是不是想明天天少爷,对了,他好像快一个月都没来看大小姐了,到底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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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小泽背着书包从车上下来,车上的司机这时接到了夜痕的电话,要他离开赶回别墅。
看着小泽走进学校门口,司机跟保镖将车子掉头回去,车子刚刚离开,一个声音从大门口的对面响起。
“小泽!"
嗯?是谁在叫他的名字?
小泽回头,看到对面马路上的轿车里走出一个男人,穿着一身西装,长得很是帅气的叔叔。
负责迎接的老师看到走过来的人,眼神里带着疑惑,看着小泽想从他那里寻求到答案。
“你不是认识我了吗?小泽,我是舅舅啊。”
明天看着面带疑惑的老师,还有睁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看着他的小泽,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的神情跟夜痕太像了,让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淡。
舅舅?小泽在心里念叨着这个称呼,他有舅舅吗?
明天看到小泽的脸走到大门口,眼睛里闪过一抹异样,却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
“舅舅是过来看你的,还给你带了礼物。”
明天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礼盒,上面的彩色纸带在阳光下发闪光,看得很温馨。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是不许陌生人进来的,除非有家长的同意,否则的话请你……”
站在小泽身边的老师客气的看着明天,语气委婉的说道。
明天看了一眼老师,微笑着说道,
“我是他的舅舅,刚从国外回来,因为很想他下了飞机就过来看看。”
说着,明天把目光转移到小泽脸上,眼神里不断的浮现着温和像是在诱惑他过来。
小泽眨巴着眼睛,好一会像是明白了明天的意思,迈开脚步沉默的走到了大门口,跟明天隔着大门面对面的站着。
“给,拿着,看看喜不喜欢?”
明天把手中的盒子递到小泽面前,眼睛盯着那张酷似夜痕的小脸,神情里带着意思说不出来的奇怪。
小泽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之后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舅舅,好一会说出了一句话,让明天有些微愣,
“你真的是舅舅吗?”
没想到这么小的人戒备心倒是不小,一定是夜痕教给他的。
明天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却还是马上笑着说道,
☆、舅舅(2)
明天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却还是马上笑着说道,
“当然了,我是你妈咪的弟弟啊,我叫明天,你的妈咪叫明月。”
明天继续努力保持自己的的笑容极尽亲和温柔,小泽低下了头,似乎在考虑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那你知道妈咪在哪里吗?可以带我去找她吗?”
小泽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忧伤,一双如星辰般闪亮乌黑的眸子里带盒对妈咪的思念。
明天看着他的眼睛,眼前突然浮现了明月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你不愿意带我去吗?还是妈咪不想看到我?”
小泽轻轻的声音,充满了失落跟委屈,明亮的眸子眨动着,好像眼泪随时就要掉下来,明天不知怎地,突然有种心里有些难过的感觉。
酒店的房间里,厚重奢华的绒布窗帘紧紧的拉着,室内的光线显得有些灰暗。
华丽的水晶灯发出暗黄的光芒,房间的豪华沙发上,黑泽坐在那里浑身带着慵懒的气息,带有寒气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淡漠,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冷如冰梭的目光盯着对面的人,倏尔,线性的薄唇勾起一抹温度为负数的微笑,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商朝扶了扶眼睛,这是他一贯掩饰紧张的动作,稍后他抬起头看着眼前冷如君王,带着邪气的男人,尽量用平静的语言说道,
“他已经去了,估计很快就会又结果。”
说完,商朝低下头,掩饰自己不敢直视黑泽眼神太久的慌乱。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是夜痕,后来是这个人,尽管他心里充满了仇恨和抱负的强烈欲望,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在这两个男人面前保持完全的冷静。
黑泽没有说话,眼睛继续眯着紧盯着商朝的脸,似乎是想找到一丝敷衍的成分,而后用更加淡漠轻飘,却透着巨大震慑力跟冷气的话说道,
“你确定他会那么做?不会一时心软出卖了你?”
想着商朝能够让作为舅舅的明天去骗走绑架自己的亲外甥,这个计谋确实符合他黑泽一贯的作风,冷酷,绝情。
可是,对眼前这个曾经像狗一样爬在地上哀求自己的人,他似乎除了鄙视跟轻蔑,再也找不到其它。
如贵不是为了要打击夜痕,惩罚明月的逃离,他是一定会对明天下手的。
只不过现在,他还有点利用价值,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个男人。
商朝再次扶了扶眼睛,眼睛不敢抬起来看着对面的人,只能闪躲不定的看着别处,
“请您相信,他报仇的心跟我是一眼的,这次一定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夜痕。”
也许是找不到什么更有力度的话,商朝只能极力克制自己紧张的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其实他也有些担心,明天会不会到了关键时刻,顾及明月的感受,或者因为跟那个孩子之间无法割断的血缘亲情而出了差错。
黑泽冷笑一声,眼神毫不掩饰的放射出鄙视的目光看着商朝,
☆、舅舅(3)
其实他也有些担心,明天会不会到了关键时刻,顾及明月的感受,或者因为跟那个孩子之间无法割断的血缘亲情而出了差错。
黑泽冷笑一声,眼神毫不掩饰的放射出鄙视的目光看着商朝,
“看来你一定是为编织谎言费了不少的神,不过似乎比从前有了进不。”
黑泽的话让商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的确是对明天说了谎话,编造了很多不存在的事实,可那又怎么样,只要可以报仇,他相信明天也会很愿意相信那些谎话的。
毕竟,害得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强夺了明家财产的元凶是夜痕才对。
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可以想要什么就拥有什么,这是他当初从那个惨痛的教训中学来的。
而夜痕是给他教训最大的人,现在,他就要用他的方式来把自己收到过的一切加倍的偿还给他。
黑泽看着商朝眼睛里逐渐迸发出来的恨意,带着浓浓的杀机,薄唇隐隐勾起一抹淡淡的满意。
看来,他这次可以等着好戏上场了。
一大清早,仲幕焰赶到娱乐城之后直接朝夜痕的办公室走去。
他刚接到下面人的消息,那个暗中以无法制止的手段正在一点一点吞并修罗堂的幕后黑手,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们接下来就是要全面取代修罗堂。
拿着手中的那份资料,仲幕焰连门都没有敲直接走进了夜痕的办公室。
夜痕比他更早来到娱乐城,正坐在轮椅上从高处向下俯视。
听到身后有人进门,他没有回头继续盯着下面看着。
“痕,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仲幕焰走到夜痕的办公桌前,放下手中的那份资料,帅气的脸上已经没有往日的嘻笑。
不是他害怕这里被那个野心庞大的家伙吞并,而是,如果不早点制止,他恐怕又要忙得天昏地暗了。
而且,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占用自己的时间去收拾那些烂摊子。
还不如,直接约他们出来,或者找到他们来场生死较量,这样可以为他省去很多时间。
只是,这次的情况看来是明显不可能了。
对方这次是下定决心要用无可挑剔的正当手段,来逼迫夜痕交出修罗堂。
仲幕焰坐在夜痕办公桌的对面,夜痕的眸子微微眯起,看了最后一眼外面从最高点俯视下去的壮观景色,面色平静的转过身来看着仲幕焰。
“痕,你的腿……”
仲幕焰看着夜痕盖着一条薄毯的双腿,他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黑泽手下那次的毒药如果没有至夜痕于死地,只是弄残他的双腿,似乎有点不符合他的性格。
以他对黑泽的了解,他应该更残忍嗜血点才对。
可是痕的人没事,而且看起来很快就恢复了,为什么腿到现在都……
“说吧,什么事。”
夜痕淡淡的扫了一眼仲幕焰,脸上恢复了一丝往日的冷沉。
仲幕焰收回心里的疑惑,仔细说了一下资料上的情况。
☆、舅舅(4)
仲幕焰收回心里的疑惑,仔细说了一下资料上的情况。
夜痕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似乎根本没有翻看的意思,仲幕焰看着他那副淡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
“下面的人怎么说?”
夜痕随手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样子就好像在谈论一件平时的公事一样,仲幕焰疑惑的看着他继续说道,
“他们已经准备跟对方血拼,说绝对不可以让他们取代这里。”
仲幕焰如实的报告者,昨天下午他刚召开了一个会议,把事情告诉了各个堂口的老大,让他们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没来吗?”
夜痕放下咖啡,开始打开电脑。
仲幕焰思索了一下,知道夜痕说的是宫授。
“早上有人说已经回美国去了,好像是回去接受预约治疗。”
仲幕焰回想着自己手下的报告,说宫授是早上的飞机,这会可能已经到了。
回美国治疗?
夜痕听到这句话,眼神里又一瞬间的停顿,这个是后回美国治疗,是在掩饰什么其它的目的?
仲幕焰正跟夜痕说着,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夜痕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之后眸子里闪过一抹凛然,快速的接起。
“少主!不好了!小少爷他……他被人带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司机紧张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早上他照例跟保镖送小泽上学,可是把小泽送进学校大门之后,他们还没有回到别墅,就接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学校的老师几乎用快要晕厥的惊慌声音说,小泽在十五分钟之前不见了。
他们赶紧去找,据学校门口的保安说,小泽是被一个自称是舅舅的人带走了。
听完报告,夜痕的脸色在一瞬间倏然变得铁青阴沉,舅舅?
是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吗?他竟然敢这么做!
仲幕焰从夜痕脸上的神情已经知道出了事,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等待着夜痕发号施令。
“舅舅,我真的马上就可以见到妈咪了吗?”
小泽坐在汽车的后座上,前面的司机专注的开着车,他的身边,是穿着一身西装,脸色复杂阴沉的明天。
听到小泽这句话,明天脸山肌肉明显的跳动了一下,他慢慢转过头看着旁边的那张充满童真的小脸,突然对前面的司机大吼道,
“停车!”
前面的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猛然踩了一下刹车,之后回过头眼神带着杀气的看着后面的人。
明天看到司机投过来的那种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异常表现。
司机是黑泽派来的人,旁边还坐着一名保镖,看到明天的异样,那名保镖快速的拨打了电话过去。
而车子也没有按照明天的话停在那里,而是马上启动之后飞速前行。
“舅舅,你怎么了?”
小泽不明白怎么回事,看着满脸被矛盾跟纠结困扰的明天,他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小心翼翼的问道。
明天用手扶了一下额头,让自己恢复清醒,之后看着小天的脸刚才的那种矛盾跟纠结已经被一种仇恨取代。
☆、舅舅(5)
明天用手扶了一下额头,让自己恢复清醒,之后看着小天的脸刚才的那种矛盾跟纠结已经被一种仇恨取代。
“我没事,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许说话。”
明天看着小泽,突然口气低沉带着冷漠的说道。
小泽想到他之前的亲切,再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漂亮完美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警觉,立刻安静了下来。
前面的保镖已经打完了电话,用日语对着旁边的司机说了什么,司机来到一个路口之后快速的转了弯。
明天发现他们改变了路线,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带着小泽去酒店,让黑泽看到他的诚意跟报复的决心。
车子几个转弯之后,明天看到了前面的地点,他们已经来到了码头。
等他想明白前面人的意思的时候,车门已经被打开,小泽被那名坐在前面的保镖不由分说的抱下了车,之后转身就朝码头上的一搜船走去。
“舅舅!”
小泽被保镖带走的瞬间,稚嫩的童声叫了一声,明天看着他那双清澈而明亮的眸子,心里突然被一股巨大的罪恶感包围,他想要冲上去把小泽带回来,却被已经提前发现他意图的保镖拦住。
“你不能过去,主人命令你回去!”
保镖用日语说道,脸上带着阴冷。
明天只能停住了脚步,眼睁睁的看着小泽被带上早就停靠在码头的一搜游艇上面,他不想在看下去,转过身体上了车。
车子很快掉头朝酒店的方向看去,明天坐在车上,眼前又出现了小泽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有那声清脆的“舅舅”,在他的耳边一阵阵的回想,震颤着他的心,他仿佛看到了明月一脸泪痕的站着他面前,声音充满绝望跟不可置信的质问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随之,他的双眼充满了血型一样的红色,带着看似要喷发出来的仇恨,双拳紧握,似乎能听到牙齿在格格作响。
这都是夜痕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要让他知道,家破人亡的痛苦,要让他看到自己的骨肉被分离的下场!这些都是他的报应!
黑泽在酒店的房间里看到被自己的人带来的明天,那双眼中仇恨的血红还没有完全推进。
“很好!”
一阵清脆缓慢的掌声传来,黑泽的嘴角上扬,眼神带着冷冷的笑意看着进来的明天。
“我很满意你的表现,这才是一个复仇者该有的样子。”
明天听着黑泽的话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在那层表面因为仇恨而涌起的猩红下面,是别人看到不到深深的痛苦跟纠结。
他现在都不敢想象自己见到姐姐的时候该怎么面对。
商朝看到黑泽脸上露出的满意之色,再看看一直站在那里神情十分异常的明天,知道事情已经成功,只是他没想到黑泽竟然会在半路把小泽带走。
原来是说把他带来酒店,之后再计划下一步的行动的。
这是明显对他们的不信任,商朝隐藏著心中的不满,站起来走到明天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舅舅(6)
这是明显对他们的不信任,商朝隐藏著心中的不满,站起来走到明天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天,你先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会去通知你。”
说着,商朝就要带明天去隔壁的房间,黑泽的眸子扫视到商朝镜片后的眼神,微微眯起,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接下来,你们该去赌场公开那份协议,让他们准备迎接新的主人。”
淡漠清冷的话语幽幽传来,如一道带着冷冽杀气的五行剑传入连个人的耳中。
明天已经对黑泽的话没有了任何反应,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做什么只听他的安排。
商朝却没有马上做出应允,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分钟才慢慢转过头,眼神带着一丝闪烁。
“那些事要下面的人去做就可以了,我们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去……”
“下面的人?”
黑泽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丝威胁,他看着商朝眼神充满了霸气,
“你还不配跟我的人比,马上去执行我的命令,否则,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地冷的话语透着渗人的寒气,商朝听着这句话话,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青白交加,却还是一声不吭的去照做。
“给我监视他们,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商朝跟明天出门口,黑泽脸色充满冷气的说到。
“是。”
保镖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了门。
商朝开车,旁边坐着明天离开了酒店。
明天还保持着从酒店出来时候的神情,脸上呆滞,眼神里充满了凝结的仇恨夹杂着矛盾跟纠结。
商朝驾驶者车子离开酒店的广场,行驶上街道之后平稳的朝着娱乐城的方向开去,他面色阴沉的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这个时间那里的人正好上班,夜痕应该正在办公室里。
可是想到刚才黑泽对他的那种漠视跟鄙夷,还有他说的那些话,商朝的脸色就显得有些扭曲。
他就知道,黑泽是个反复无常的人,自己根本没让他放在眼里。
可是,他为了报仇,已经把那份股东合约交给了他,并且已经让他完美的李永了。
他应该想到,黑泽是不会那么轻易把到手的东西分给自己的,可是他还是被报复的心态冲昏了头脑。
现在,他按照黑泽的话去那里公布股份合约的事情,一定会被夜痕还有宫雪萦的人抓住,之后松紧警察局。
这时候黑泽就可以一个人独吞胜利的战果,真是阴险至极,毒辣无比的主意。
商朝从后视镜中看到跟踪的车子,镜片后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翳,带着一丝被逼上绝路的疯狂,他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之后在后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调准了车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飞一样的驶离。
既然他想要用自己去送死,然后坐收渔利,那么他当然也可以,只要现在躲起来,逃脱他们的控制,那么等到黑泽跟夜痕两个人两败俱伤之后,他不是照样可以回来渔翁得利,他以为自己真的那么怕他?
☆、舅舅(7)
既然他想要用自己去送死,然后坐收渔利,那么他当然也可以,只要现在躲起来,逃脱他们的控制,那么等到黑泽跟夜痕两个人两败俱伤之后,他不是照样可以回来渔翁得利,他以为自己真的那么怕他?
黑泽的保镖看到商朝突然调转了车头,立刻也掉头跟上去,却被一辆,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飞驰二来的黑色轿车超越挡在了前面。
黑色轿车后面紧跟着还有一辆越野车,两辆车子的车牌都不知什么原因被卸掉了,黑泽的保镖赶紧启动车子追着前面的车子开去。
明天扶着被撞痛的额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刚才商朝的举动也让他从内心纠结矛盾的沉浸中醒过来,他看着脸上带着阴沉跟隐隐的疯狂的商朝,加上速度已经超越了正常限制的车子,脸上充满了疑惑。
“商大哥,你这是……”
明天有些愣住的看着商朝阴沉着整张脸,发狂似的开着车,再回头看看后面追过来的车辆,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我们不是要去那里的吗,你怎么吵这个方向开。”
明天又问了一句,看到后面追着的车辆,应该是黑泽的人,可是商朝却仍旧一句话不说,只是不停的加速超越一辆又一一辆车。
这接近毁灭的速度让明天的心里慢慢生气了紧张,他想要劝阻商朝,让他停下来,可是看到他的眼神却没有说出口。
车子还如离弦的箭一样朝飞驰着,商朝的手机响了起来,明天看到他正在开车看了他一眼,想着要帮他接起来,
“不要接!”
商朝阴沉冰冷的说了一句,明天看着他只好缩回了已经伸出去的手,忍不住的朝后面看去,这时候他才发现不对。
怎么后面好像有三辆车跟着他们?
而且,他们怎么看起来不全是黑泽的人?
明天回头看着后面那两辆黑色轿车,还有一辆夹在中间的越野车,最后面的车子总是像超越前面的两辆车子,可是每次都被越野车故意窜道挡住了他的超车。
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明天仔细的打量着后面的车子,发现只有最后面的一辆车子上又车牌,他隐约看见上面的号码是黑泽手下的车子。
可是前面的两个车子都没有牌号,这让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感觉前面的两辆车子里的人来着不善。
可是除了黑泽,他们并没有招惹谁,难道是夜痕人?
想到早上被自己从学校骗出去,被黑泽的人带走的小泽,明天的脸上一下子浮现了深深的矛盾。
他这么就找来了。
商朝似乎也发现了后面紧追不舍的车辆,脸上的神情浮现了一抹忧虑之外,显得比之前更加阴冷疯狂了。
他已经把车速加到了极限,这让明天感觉自己有种朝死亡狂奔而去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抓紧了车门上方的扶手,眼睛里浮现了一种遭到报应的逆来顺受。
而当他看到车子前面的路狂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复杂难懂。
☆、舅舅(8)
而当他看到车子前面的路狂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复杂难懂。
不远处的前方是一个岔路口,岔路口一侧是一条玩狭窄弯曲的乡间小路,车子根本无法同行,小路的另一侧是悬崖。
而岔路口的另一侧是一个隧道,可是不知什么原因,隧道的路口已经被挡住。
商朝可能是处于狂颠的状态,加上后面的车子一直紧追不放,他们竟然走到了一条思路上来。
难道真是的是报应?
明天看着车子马上就要行使到死路,想着后面车子上的人追到之后,会发生的种种可能,眼神里浮现了一抹异常的安静。
姐姐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商朝也看到了前面的路况,他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明天,看到他脸上那抹充满了内疚跟纠结的神情,眼神里的冰冷更深。
车子却没有减速,而是直接朝着已经被路障封锁的隧道冲过去。
明天不知道商朝到底想怎么样,也许是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可是他知道那根本不可能,因为他看到了隧道里面的塌方的地方,被一大堆的石块跟泥土堵住。
他已经做好了等待后面追上来的人,对他做任何的处置。
后面的车辆也都同时看到了前面没路了,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车速,只有商朝还朝着前面疯狂的飞驰着。
后面车子里的人几乎都认为,他是在自寻死路,或者是精神不受控制了。
那样的速度冲过去,一定会翻车的,倒时候他们想要抓住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就在这时,越野车里似乎有人在打电话,像是在跟上司通报着后面跟着的轿车的事情。
接着,越野车突然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刹车,之后横在了路中央,挡住了后面的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里的人似乎也明白了前面挡住路的车的意图,两辆车的车门同时打开,黑泽的两名保镖,还有越野车里下来的带着墨镜的不明人物,同时拿出了手枪朝对方扫射。
越野车前面的黑色轿车虽然放缓了速度,却还在追赶着商朝的车子,但是显然,他们已经跟商朝的车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就在明天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阻止商朝,眼睁睁的要看着车子冲进塌方的隧道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事情发生。
难道说他不该找夜痕报仇,这么做是错了吗?
明天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象着车子冲破路障,朝着石块跟泥土开过去的情景,却突然感觉身体猛然的旋转了一下,带着身体就因为惯性作用朝前侧面撞去,要不是他的手一直紧紧抓着扶手,恐怕自己已经被甩出车外。
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车子已经在隧道的路口调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弧度,之后停在了那里。
商朝已经打开了车门,看了明天一眼之后,快速的朝隧道旁边紧挨着山崖的小路跑去。
明天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来开车门跟着商朝一起逃走。
后面黑色轿车的人发现了两个下车逃跑的人,知道自己上了商朝的当,赶紧下车朝着他们追过去。
☆、舅舅(9)
后面黑色轿车的人发现了两个下车逃跑的人,知道自己上了商朝的当,赶紧下车朝着他们追过去。
后面开枪对射的四个人,黑泽的两名保镖,其中一名已经手臂受伤,前面越野车里下来的,穿着很随便的两个人,每个人的大腿上都受了伤,看到前面的人逃跑之后,他们同时停止了射击,跟着一起追上去。
其中一个伤势有点重无法走路的男子留在了越野车里。
明天跟在商朝的后面沿着小路朝前面跑去,后面的脚步声紧追着,还有子弹从脚下的草丛穿过。
跑了不知道多久,明天发现前面的路没有了,面前是一座大山,看起来葱翠茂密的树木把整座山包围。
明天愣在那里的时候,后面追上的人已经抓住了他,另一个几步加速朝已经进了树林的商朝冲过去。
一阵搏斗生从树林里传来,明天没了力气,也不想再反抗了,他因为自己心里的愧疚而甘心接受一切。
商朝被带了出来,脸山的眼睛已经找不到了,脸上带着淤青。
“大哥,就在这里吧。”
抓着明天的人看着那名押着商朝出来的人说道,眼睛不时朝后面看去,黑泽的人还在后面。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看着抓着明天的男子,冷冷的问道,
“刚才上面怎么说?”
他们是收人雇佣,说要抓住商朝,可是刚才抓着明天的男人接到了电话,报告了还有人追商朝的情况后,雇佣他们的人改变了原来的计划。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看到同伴的示意,明白了他眼神,把手中的枪对准了商朝的脑袋,另一人也把手枪抵住了明天的胸口。
后面追来的人已经可以听到脚步声。
明天的脸上闪过一抹苦笑,他看着商朝,似乎明白了明月的苦心,可是已经晚了,想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商朝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狂拧,带着不屈服,在两个抓着他的人要开枪的刹那,他突然挣脱了身后抓着他的人,几步跑到明天身边,使劲的拉着他的胳膊把他甩给后面的人,同时将抓着明天的人推到,之后朝着通往山崖的山坡下跑去,之后纵深一跃跳了下去。
而就在他把明天的身体朝身后的人推去的时候,后面的男子手中的枪响了,明天痛苦的看着自己身体上不断往外流血的洞,嘴角慢慢扬起了一丝释然的笑意,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小泽对不起,舅舅对不起你。
黑泽的人追上来的时候,开枪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们没有看到商朝,只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明天,看到这种情况,其中一名保镖立刻拿出电话告诉了黑泽。
明月坐在房间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慌乱,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却感觉心里还是莫名的害怕。
整个上午,她都心神不宁的,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感觉心里烦乱的要命。
前几天陈伯离开之后再没有其它消息,不知道会不会被夜痕发现。
应该不会,如果他发现了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舅舅(10)
应该不会,如果他发现了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明月打消了这个顾虑,可是马上又想到下一个让她始终无法放心的事,小天还是不肯给她打电话,已经那么长时间没来看她了,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的心里这么烦乱,好像……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行,她得问问吴妈,小天最近有没有打电话过去,或者回别墅。
明月拿出电话快速的拨了过去,吴妈很快接通了电话,明月迫不及待的问出了明天的事,可是得到的回答却很失望。
吴妈说,明天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
听到吴妈这么说,明月的心莫名的向下沉了一下。
难道……真的出事了?
明月跌坐在沙发里,想着各种可能,感觉心里慢慢有一股凉气升起。
她赶紧打开房间中的电视,快速的搜索着各个频道播放的新闻。
如果出了什么事,电视里面一定会第一时间播放的。
明月瞪大眼睛充满恐慌的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心中却不停的祈祷着不要看到什么有关自己弟弟的报道。
夜痕面色铁青的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刚回来的人的报告,眼神里浮现了一抹骇人的冷冽。
他看着那断刚刚发过来的码头上的摄像,看着小泽被两名黑衣人从车上强行带下来,之后上了码头上面的一搜游轮上。
从两个黑衣人的外貌跟脸上那种冰冷而僵硬的神情,心里已经判断出,他们就是黑泽的人。
仲幕焰从门口走进来,看到夜痕脸色的黑青,他的眉头也紧锁着。
刚才交待完了下面的事情,他已经通知了雷鹰,还有总部的人,这次恐怕他们又要跟黑泽做一次生死较量。
只不过,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这次不管是他们败也好,还是黑泽的人从此永远消失在这里,他都会像上次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眼下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把小泽安全的救出来。
仲幕焰想着走到办公桌前,没有开口说话,很有默契的看着夜痕盯着的资料画面。
“痕,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开出条件,我已经让人布置下去,应该很快就回找到他们的地点。”
听着仲幕焰的话,夜痕眼神微微换了一点,只是脸上的铁青还是没变。
仲幕焰不愧是他一直无法割舍的重要臂膀,跟他猜测一样。
黑泽的目的这次绝对是不大到不会罢休,以他对黑泽的了解,知道他现在一定是把小泽带到了海上,只是现在他还能立刻做出救小泽的计划。
他必须要思考一下,因为还有好几件事会去同时面临。
果然,夜痕还在沉思当中,门外走进来一个保镖,看到仲幕焰也在,几步走到两人面前。
“堂主,副堂主,老堂主来了。”
“在哪里?”
夜痕似乎早就料到了似的,阴沉着脸冷冷的问道,
“听说已近下了飞机,正在赶往这里。”
☆、爱,攻于心计(1)
“听说已近下了飞机,正在赶往这里。”
他这个时候回来……,仲幕焰皱紧眉毛看着夜痕想着宫授到来的事情,这段时间,宫授似乎对夜痕有些不放心,总是来来往往的经常回来。
难道是在等着看夜痕能不能把这次的麻烦解决掉,而后,如果夜痕这次败在了黑泽的手里,保不住修罗堂的话,就趁机让他交出堂主之位?
“知道了,去下面等着,到了上来通知我。”
夜痕淡漠的说了一句,保镖离开之后仲幕焰琢磨了一会,朝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夜痕之前的铁青脸色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是换位了一种深深的冷沉,他看着仲幕焰眸子里闪过一抹难测,
“来了就知道了,现在你还有时间去做一件事。”
夜痕说着滑动轮椅走到保险柜前面,打开指纹锁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份资料来到仲幕焰面前。
“给我查到有关这个人的一切。”
仲幕焰看着夜痕拿出的那份治疗,眸子里若有所思的看了半天。
他看着上面陌生的名字,连照片的没有,好像跟这次的事情无关,这么个紧要关头,痕要差这个干什么?
仲幕焰走后,夜痕一下子陷入了深思,双眼如幽森的潭水一样,闪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他已经收到了影再次发来的消息,如果仲幕焰这次可以调查他要的信息,那他就可以I肯定一件事。
不过,到目前为止,那个猜测他还不能说出来。
夜痕想了一会,眸子眯起,像一只极具危险的猎豹,眼神中透射出锋利的光芒。
真相是永远都掩盖不住的,到了时候,一切都回显露出来。
仲幕焰刚一走出大门,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来,他看着上面的车牌号,眸子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异样。
那种车牌号,明显跟这里的不一样,想着仲幕焰停在自己的跑车跟前,盯着车里要下来的人。
轿车之停在了娱乐城门前的街道边上,车门打开之后下来两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人,看着他们的样子,仲幕焰的眼睛瞪大。
是……黑泽的人?
虽然这只是一种感觉,可是仲幕焰这种感觉的强烈度让他非常自信。
可是他们怎么就来了这么两个人,仲幕焰倚着跑车眼睛打量着车子里的人,虽然外面的玻璃看不到里面,但是他还是从刚才打开的车门看到,车子里面加上开车的司机只有两个人。
当然,他们都是身手不凡的,这点,仲幕焰从他们紧紧的包裹在黑色西装下面紧绷的肌肉可以看得出来。
下车的黑衣人朝大门口走去,上了台阶的时候,仲幕焰几步跟在了后面。
他虽然已经猜出他们不是过来搞破坏的,因为如果是那样,黑泽不会I只派两个人过来,可是为了小心起见,仲幕焰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朝大门口走去。
“请把这个交给夜痕。”
果然,那名黑衣人走上台阶,在门口的守卫过来的时候从一兜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他没有继续朝前走,仲幕焰知道他是在提放大门里面的保镖。
☆、爱,攻于心计(2)
果然,那名黑衣人走上台阶,在门口的守卫过来的时候从一兜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他没有继续朝前走,仲幕焰知道他是在提放大门里面的保镖。
里面的人已经看出了外面黑衣人的异样,正叫来了里面的兄弟朝外面走来。
在他们出来之前,黑衣人把信封放到保镖手上就立刻转身下了台阶。
守卫一脸不解的看着离开的黑衣人,看到仲幕焰过来赶紧朝他走过去。
“副堂主。”
守卫把信封交给仲幕焰,仲幕焰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他看着黑衣人上车,之后一脸戒备的等在陈旁边的司机也快速的上车,车子发动之后快速的驶离了娱乐城门前。
这时候大门里面的保镖已经出来,看着车子离开正要上前去追。
“不用追了。”
仲幕焰阻止了正要追上去的保镖,看了一眼快速驶离的车子转身走进了大门。
夜痕正在办公室里打着电话,仲幕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夜痕的声音。
“进!”
仲幕焰走进去,把刚才来人的事情告诉了夜痕,顺便把那封信放在夜痕面前,夜痕当着仲幕焰的面拆开了信封,信纸上只有一个字,黑色碳素笔显得那样的醒目。
“说什么?”
仲幕焰看着夜痕面色不改的俊脸上带着冷沉,不解的问道。
夜痕没有说话,把信纸给仲幕焰看了一下,仲幕焰只看到上面除了一个纬度,什么都没有。
可是他还是立刻明白了,那是黑泽约他们见面的地方。
地点是海上。
天空一片灰色,早上的雾气一直持续到下午还没有散去。
明月站在二楼的窗口,看着远处被灰色的雾气笼罩的远山,心里的烦乱就如那雾气一样,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散去。
一辆汽车的刹车声在门口响起,虽然很轻微,可明月还是听见了。
她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等院子里的吴老爹上来,人已经跑下楼去。
蓝柔走进院子,没有像之前那样等待里面的人出来,而是直接朝后院的大门走去。
吴老爹正在门口给花圃里的花浇水,看到蓝柔直接走进了后门,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刚想上前去问问她又什么事,后院已经传来一阵脚步声。
“蓝柔,是你来了。”
明月看到蓝柔,第一眼就发现她脸上似乎带着凝重。
蓝柔看到明月,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明月虽然不想这么问,可是蓝柔脸上的神色已经告诉了她,她来着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是小泽吗?还是……
看着明月已经这么问出口,蓝柔想了一下,把小泽被绑架的事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明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接着,心里一下子遭到了猛烈的撞击。
眼神马上也变得慌乱,她上前一把抓住蓝柔的手,眼泪就快要掉下来。
“是什么人,快点告诉我,是谁绑架了小泽,夜痕呢,他有没有去救他,有没有找到他?”
☆、爱,攻于心计(3)
“是什么人,快点告诉我,是谁绑架了小泽,夜痕呢,他有没有去救他,有没有找到他?”
看着明月那样的慌乱,蓝柔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在她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就说了出来。
可是事情是瞒不住的,如果明月稍微留心的话,就会看到报纸上狗仔队报告的消息。
“你先不要着急,事情已经弄清楚了。”
听到蓝柔这么说,明月恢复了一丝镇定,眸子里转动了一下,脸上浮现了一丝冷凝的神情。
“是不是黑泽绑架了小泽?”
蓝柔正想说出来,明月已经抢先回答了。
看到蓝柔不说话,明月知道自己猜中了,她低下了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一会又抬起头看着蓝柔,
“他怎么说,什么条件?”
黑泽不会放过自己,明月其实早就猜到了,他一定不会轻易原谅自己暗中逃离他的身边,只不过如果是他绑架了小泽,那么也许她还有办法。
大不了她可以回到他的身边去哀求他。
如果自己答应他,从此以后一辈子都不离开他,他或许会答应放了小泽。
蓝柔似乎看出了明月的心思,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明月。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把小泽是明天骗走,之后带到黑泽那里的事实告诉明月,而且,看明月的样子,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出事了。
“爸爸,你说什么?”
宫雪潆站在别墅的书房里,一双瞪大的美眸充满了不可置信。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宫授,好像听到了什么关于世界末日的话一样。
她没有听错吧,刚才说什么,要她嫁给黑泽?
他……他上次差点就要把自己丢尽海里,宫雪潆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宫授,好像一下子不认识自己的父亲。
宫授倒是衣服沉着冷静的样子,脸上仍旧不失威严,他看着宫雪潆大呼小叫样子露出一丝责备。
“我说要你嫁给他,就真的会让你嫁给他吗?”
宫授冷冷的说道,低沉的声音带着对宫雪潆不争气表现的不满。
那是什么意思,不让自己嫁给他,又……
宫雪潆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收敛了一些,马上露出了一抹恍然的神情。
“你是说……”
“现在,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的基业,还有你以后的生活。”
宫授带着责备的声音再次开口,宫雪潆似乎明白了,可是又好像不明白。
保住基业?以后的生活,不是有痕在吗,他难道不可以对付黑泽那个可恶的男人?
想到上次,夜痕在危机之中救出了自己,也就是那次,让宫雪潆嫁给夜痕的信心又增加了一倍。
不然,直到现在夜痕的双腿还是没有动静,就算是她跟他一直长大,从小对他就倾心,也可能早就动摇了。
可是现在黑泽不是还没找上门,为什么爸爸要说这样的话?
看到宫雪潆脸上的疑惑,宫授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你那些人性的行为,如果被夜痕知道了会怎么样?”
这句话,宫授的语气显得极重,而且脸色伴着铁青。
☆、爱,攻于心计(4)
这句话,宫授的语气显得极重,而且脸色伴着铁青。
宫雪潆想了一下,马上知道了他说的话是指哪些事,脸上满上露出了衣服做错事后的低落。
爸爸已经都知道了,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先这样子。
不过,据回来报告的人说,商朝不是已经……
“你以为,随便把自家的东西送给别人,之后找几个人去灭口就能把东西抢回来了?”
不等宫雪潆心里的念头想完,宫授再次冷冷的看口。
眼神里已经带着怒气,要不是下面的保镖冒着危险从黑泽那里的来探听到消息,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这么的愚蠢。
要不是看在她死去母亲的份上,他这次一定会狠狠的教训她不可。
竟然那么轻易的把修罗堂的股份送给了别人,只为为了争分吃醋,真是愚蠢至极。
幸好他当初发现夜痕异于常人的才能,否则,把修罗堂交给这个不孝女,恐怕自己现在早就被暗害了。
“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他已经被除掉了,应该不会有什么。”
宫雪潆还在为自己的行为小声的辩解,宫授听到使劲拍了一下桌子,脸上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
“你还在说!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现在,必须想办法跟他联系,之后说出我的意思。”
仲幕焰从赌城回到了办公室,刚走到办公桌前面,还没有坐下,手下派出去的人就打开了电话。
听到那头的报告,仲幕焰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简短的对着那头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手下派出去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回到了仲幕焰的办公室,身上还带着伤。
仲幕焰盯着浑身是血的手下,眸子里带着狐疑。
“怎么回事?”
仲幕焰一边示意外面的人准备给进来的人包扎,一边沉声问道。
“我跟阿强去警局之后,那里的人说根本没有这个人的资料,我们刚出门就被人从后面袭击了,阿强他……”
受伤的保镖说着,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仲幕焰已经知道阿强是死了。
竟然有人敢对他的人下手!
看着仲幕焰一下子变了的脸,充满了怒气的眼神,受伤的保镖继续说道,
“本来我们约好了跟退休的林警官见面,可是刚才接到电话,林警官在半个小时之前出了车祸,送到医院就死了。”
林警官是之前负责过多起案件的老警员,仲幕焰因为某些关系跟他很熟,他也帮助仲幕焰暗中调查过很多消息。
听到这句话,仲幕焰感觉,是有什么人在组织他去调查那件事。
而他说的那件事,真是夜痕昨天刚刚给他下达的命令。
想到这里,仲幕焰示意受伤的保镖跟着外面的人去处理伤口,之后嘱咐下面的人处理一下阿强的后事,朝夜痕的办公室走去。
夜痕听到仲幕焰的话,脸上闪过一抹冷凝。
看来他猜测的是对的,陈显诏可能根本就没有死。
而且,他还知道自己在暗中调查他,只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仲幕焰都不知道,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命令去查资料。
☆、爱,攻于心计(5)
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仲幕焰都不知道,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命令去查资料。
夜痕的大脑快速的运转着,想着仲幕焰说的出了车祸的林警官,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他十四岁的那年,第一次驾驶一辆已经过了报废期的车,朝着路边一辆正要开走的车子冲过去,那辆车子里坐着一对看似还很年轻的中年夫妇。
他那是心里很紧张,可是下面踩着油门的脚却没有放松,车子里的中年夫妇面露微笑的在谈论着什么,他们刚从一家蛋糕店里出来。
夜痕看到他们放进了后备箱中一个定做的蛋糕,应该是给什么人庆祝生日。
想到自己的生日再也没有人庆祝,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妹妹,都已经被葬在了冰冷的墓地,夜痕心里的紧张被一股抹不去的仇恨取代,他眼睛盯着路边的车子冲过去,可是就在车子几乎是无可避免的要撞上去的时候,他看到车子里的女子突然下了车,原来是一个小女孩摔倒在车旁边,中年妇女下了车之后扶起了小女孩,慢慢擦拭着小女孩脸山的泪水……
夜痕不知道是自己被中年妇女的行为感动,还是看到了那个酷似妹妹的小女孩,在最关键的时候踩下了刹车。
“痕,你觉得是什么人这么做?”
仲幕焰看到夜痕好半天陷入沉思,心里想要知答案的他看着始终没有开口的夜痕问了出来。
夜痕的回忆被打断,抬起头看着夜痕,眸子里的神情显得纠结而复杂。
“对了,你要我去调查的那个人,是不是跟当年的……那件事有关。”
仲幕焰想着陈显诏的名字,他似乎从来没有再跟修罗堂有关的人物名单上看到,如果是夜痕要去调查,那么一定是跟当年他父母被害的事情有关。
听到仲幕焰这么说,夜痕点了一下头,仲幕焰看大了他点头皱起了眉毛。
当年害死夜痕家人的不是明月的父亲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说还有合伙人?
“下午再去调查一下林警官的事情,这次一定要小心。”
其实夜痕不用调查也知道,林警官的意外肯定没那么巧合,只不过他还想让仲幕焰去探查一下,这样他就能从得到的消息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也许,那个跟当面害死父母的人的同党,这次可以全部都找到。
仲幕焰转身离去,夜痕滑动轮椅走到窗前,俊美的脸上突然被一种深深的纠结取代。
这件事情已经这么多年了,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以为那个人死去之后就可以放下,可是因为明月的出现,他的心一下子被扰乱了。
看着外面宽阔的城市上空,夜痕的眸子里闪现出一种不远触碰的微痛。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可以不用调查下去,因为当年的父亲那个项目的资金已经无法追回,罪魁祸首已经受到了惩罚,可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清楚,难道是因为某个人牵涉到其中了吗?
☆、爱,功于心计(6)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可以不用调查下去,因为当年的父亲那个项目的资金已经无法追回,罪魁祸首已经受到了惩罚,可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清楚,难道是因为某个人牵涉到其中了吗?
夜痕在心里这样的问着自己,随后,是眸子里的神情变得更加的纠结复杂。
明月简单的收拾了东西走出大院,吴老爹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不解。
蓝柔则是站在大门口,脸上的神情跟吴老爹一样,她看着明月想要找出试图劝阻她的话,可是看到她脸山的坚决,最后还是忍了下去。
明月正要I出门,突然想起站在一旁的吴老爹,走到他身边,眼神带着深深的忧伤的看着他,
“吴大爷,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恐怕……只能以后报答你了。”
明月看着吴老爹,想着自己刚才坐下的决定,眼眶有些泛红。
吴老爹听明月这么一说,脸上显得有些无措,
“大小姐,谢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可是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了,你的身体……”
吴老爹说着也有些难过,他从吴妈那里隐约听说了明月的身世,想出这么一段时间,明月的善良让他觉得就像自己女儿,不忍心看着她受苦。
“谢谢你,不用担心,我会很好的。”
趁着眼泪没有掉下来之前,明月转身走出了大门。
蓝柔跟在后面一起出来,打开了车门。
离开了吴老爹的家,蓝柔一边看着车一边注意着明月的脸色,看到她忧心忡忡眉间带着浓浓的犹豫,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你真的打算再回到他的身边?”
明月没有回答,眼神显得更加的伤感,她知道蓝柔说的是黑泽,回到他的身边她当然不想。
哪怕以后都不能见到小泽,只要他可以安全的生活长大,她宁愿一辈子都躲在这个小村里,过着安静的生活。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她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夜痕的双腿已经残废,她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可以救出小泽。
想到黑泽的手段和阴冷的面孔,明月的心里就异常的沉重。
看到她的沉默,蓝柔没有继续再问,专注的开车朝市区的方向走去。
快要到达市区的时候,蓝柔突然把车子缓缓看到路边停了下来,明月看到车子停下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有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想不应该瞒着你。”
明月不知道蓝柔说的是什么事,可是看到她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沉重,瞪大一双眸子看着她,
“你弟弟他……”
蓝柔看着明月的眼神,突然有点说不下去,可是想到她要去黑泽那里,也许这件事瞒着她的话,会成为她内心的歉疚。
明月听到蓝柔这样说,心里猜测到一种可能,脸上一下子露出了紧张,
“小天他怎么了?是不是被夜痕抓起来了?”
“不是,他……受了重伤。”
蓝柔隐忍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从报道上得知的事情。
☆、爱,攻于心计(7)
蓝柔隐忍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从报道上得知的事情。
其实她并不知道明月的弟弟是不是已经死了,她只是在宫雪潆的别墅,看到从电视上闪过的一个剪短的画面,还没有完全看完宫雪潆就叫她出去了。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想让明月太担心,其实她也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明月的弟弟这次似乎……
“他在哪里,你快点带我去。”
明月突然听不下去了,害怕夜痕会像上次对商朝对待小天,一脸焦急的哀求着明月。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不过你先不要着急,我可以帮你找找看他住在哪家医院。”
明月听到蓝柔这么说,只能点头同意。
蓝柔看到自己说的话已经成功阻止了她想去黑泽那里的目的,发动了车子继续朝市区驶去。
其实蓝柔知道明月担心小泽,可是她不认为夜痕没有办法救出小泽,只不过这次事情看起来比之前的麻烦,需要一息时间。
她相信凭夜痕的能力,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把小泽从黑泽那里就出来。
只不过,明月如果去了哪里,恐怕不仅黑泽不会痛快的放出小泽,还会倒时候拿明月做威胁。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蓝柔很想知道,明月到底对夜痕的感情是怎样的。
她有一种直觉,自己阻止她去黑泽那里是对的,而且对堂主来说也应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小天是怎么受伤的?”
车子又继续朝前面走了一会,明月才记起自己刚才紧张,竟然忘记问蓝柔小天是怎么出事的?
她虽然已经早就预感到,小天跟着商朝在一起,一定会出事。
可是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又是谁让他受伤的?
蓝柔看着明月,回想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消息,
“好像是被人追赶,听说是中了枪。”
什么,中了枪?
明月瞪大了眼睛,这么说又可能是夜痕了?
是小天去找他报仇,然后被他的人追赶……
明月的脑子里浮现了衣服弟弟去找夜痕,然后出言惹怒了夜痕,之后被他的人开枪打中的场景。
他到现在都不肯放过我们,她已经决定不会再追究父母的事情了,算是一种为爸爸犯下的错赎罪的心理,可是夜痕为什么还要那么做,而且她现在已经知道,当初的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
很有可能,爸爸是被人陷害的。
看到明月眼神里的纠结跟痛苦,蓝柔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
“堂主并不知道这件事,你弟弟他夜没有去找堂主。”
蓝柔的解释,让明月心里刚升腾起的误会一下子得到了控制,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歉疚。
不是他,那会是谁,对了商朝一定知道小天在哪里,如果找到他就可以知道小天的情况。
想到这里,明月心里又马上退缩了,想起自己的汽车里差点被商朝弓虽暴,被夜痕看到的场景,她的心就有种抽痛感。
“你想要做什么就说,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爱,攻于心计(8)
“你想要做什么就说,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蓝柔似乎看出了明月的为难,淡淡的说道,车子已经来到了一栋大厦前面。
“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已经帮我那么多了。”
明月淡淡的说着,脸上带着感激。
她看到蓝柔把车子开到了公寓大山的门口,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她却心里升起恐惧。
“我想我还是不要去你那里了,不如就让我在前面下车,我可以顺便到医院打探一下小天的消息。”
明白了她的意思,蓝柔把车子靠路边停下,之后明月快速的额下车跟蓝柔道别。
“你一个人可以吗?如果不行,我可以先送你回去,我会帮你打探到他的消息的。”
蓝柔看到要离开的明月,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去。
“你放心好了,如果暂时找不到,我i会一个人回去的。”
明月说完,朝蓝柔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小脸,转身朝公交站牌走去。
她打算找一辆车,先回弟弟的别墅去看看,吴妈还在那里,也许小天伤的不是那么重,可能已经打电话回别墅了。
明月这样想着,目送蓝柔离开之后一辆出租车恰好过来,她上车之后说出了别墅的地址。
一个鬼祟的身影从公交站牌后面的角落里出现,看着上车的人眼睛里露出了一抹森冷的寒光,阳光透过镜片照射在那张显得阴暗的脸上,给人一种鬼魅的感觉。
“吴妈我回来了,吴妈!”
明月走到别墅跟前,来到门口一边敲门一边朝里面喊着。
可是叫了好一会里面都没人出来,明月觉得有点奇怪,她又敲了一阵,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等了半天之后,明月还不见有人过来开门,转身绕道了别墅前面的落地窗前,仔细朝里面打量了一下。
地板被擦得很干净,房间里也收拾得整整齐齐,可是却没有看到吴妈的身影。
难道是出去了?
想着明月有点失望,她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到吴妈,只好走到门厅前面做到台阶上,打算等吴妈回来。
一辆黑色轿车从别墅门口外面的街道开来,大门口的保安出来询问,里面的人从车窗里递出一个信封,保安看了信封里面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神情,接着放车子同行进了别墅的小区。
明月坐在台阶上看着别墅小区的花园,周围的人很少,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偶尔几个从慢从别墅里出来的人上开车离开。
她满心的担忧着弟弟的伤,不知道在哪家医院,有没有人照顾他?
想着,明月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也许吴妈是去医院照顾小天了。
可能就在附近也说不定,明月在心里按照自己的想法推测着,如果明天受了伤,再通知吴妈去照顾他的话,那么一定会选择距离别墅痕近的医院,那样可以方便吴妈在医院跟别墅之间来回走动。
被这个灵光打动,明月赶紧从台阶上站起来朝别墅大门口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朝自己行驶过来。
是小天吗?还是……
☆、爱,攻于心计(9)
是小天吗?还是……
明月不知不觉的停住了脚步,眼神疑惑的看着黑色轿车直接开到到了自己跟前。
她感觉,里面一定是跟小天有关的人。
车子看到前面站着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车上的人却没有马上下来,明月感觉有点奇怪。
她不由自主的朝车门前走去,因为车子也正挡住了出去的路,她想看清楚里面的人,如果不是跟小天有关的就离开。
就在她走到车门前,朝里面张望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了。
明月看到车子里的人,本能的想要转身就走,却被里面深处的手一把从后面抓住,接着她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塞进了车子里面,车门马上被锁住。
“你要做什么?放我出去!”
明月看着坐在车子里的商朝,凌乱的头发看起来似乎几天都有梳理过,一双阴翳的眼睛里不满了血丝,带着让人害怕的疯狂,好像随时都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事情。
他紧紧的抓着明月的手腕,明月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是手腕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皱起了眉头。
“跟我走!”
商朝阴冷低沉的说道,声音明显的沙哑,看着他泛青的眼眶,明月觉得他似乎好久都没有休息好了。
“不!你要带我去哪里?”
明月拼命的挣脱着,一只手伸出去想要开车门。
“住嘴!”
商朝突然没了耐性,低吼一声,明月看到他眼睛猩红,看似带着要杀人的疯狂,害怕的停止了挣扎。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明月停止了挣扎,车子开出了小区,商朝的一只手始终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直到车子驶出小区的大门之后加快了速度。
看着他那种可怕的神态,明月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慌却不敢挣扎,他到底要带她去见什么人?
想到这里,明月的心恢复了一丝冷静,转过头看着商朝,也许这个时候不是拼命挣扎的时候,看着他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如果自己再次激怒了他,一定会让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现在,应该想着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问问她要带自己去哪里,之后再找机会逃脱。
想着,明月暗中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知道小天在哪里是不是?是要带我去看他吗?”
明月试探性的问道,她看到商朝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明月刚想否决自己的这个想法,不料商朝却开口说道,“是的,我带你去看他。”
听到商朝这么说,明月没有立刻相信,她盯着商朝的专注开着车的脸,觉得他似乎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
可是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只能将计就计。
明月想着,眼睛开始看着前方,想着可以脱身的办法。
车子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明月眼前一亮。
“我想给小天买点什么,他在医院里一定是闷坏了。”
明月故意看着已经过去的花店,眼神里带着忧伤的说道。
商朝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游离的神色,没有做出回答,车子依旧飞速的朝前面行驶着。
☆、爱,攻于心计(10)
商朝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游离的神色,没有做出回答,车子依旧飞速的朝前面行驶着。
明月的心里开始下沉,她已经能够确定商朝不是带自己去见小天,刚才的主意没有骗过他,这下子恐怕自己就很难脱身了。
想着小泽,还有不知下落的弟弟,明月的心里一阵焦急,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极力的克制着。
就在她几乎不抱希望的时候,商朝突然减慢了车速,接着车子慢慢停靠在路边,明月透过车窗看去,路边有一家看起来面积不是很大的花店。
看来商朝已经同意了她刚才的想法,想着明月就想要下车,可是看到旁边不但没有打开车门下车的意思,还延伸冰冷带着尖锐的盯着她的商朝,她赶紧制止了自己的动作。
商朝看着一脸顺从的明月,突然抓起她的手腕把她强拉着下了车,就朝着花店的方向走过去。
明月感觉到商朝手腕的力道,知道自己无法挣脱,只能一边焦急的看看周围是否有可以帮助的人,一边任由商朝带着自己朝花店走去。
一对情侣从旁边走过来,看着步伐急匆匆的明月跟商朝,两个人只是认为他们是一对着急买花的情侣,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明月看着他们一点都没有注意自己眼睛里发出的求救信心,只能忍住想要呼救的念头。
在进入花店门口的时候,花店里面走出的店主看到来人立刻出门迎接,明月看到面带微笑的店主,觉得机会来了。
就在店主出来的时候走到两人跟前的时候,明月突然使劲力气挣脱了商朝的双手,之后转身朝花店旁边的一处小巷口跑去。
商朝因为看到里面出来的人,心里微微的有些失神,看到明月转身逃走,他正想追过去,却看到正一脸奇怪的看着他的店主,还有前面从巷口走出来的行人,只好阴沉着脸装作没事一样转身离开。
明月拼命的沿着巷口的街道朝前面跑着,她知不知道商朝有没有追上来,直到感觉自己浑身没有力气才停下来。
等到她恢复了一点体力,抬头看到自己已经跑道了一条街道的出口。
明月不敢停留继续朝前面走着,转弯的时候就看到满街道的行人跟车辆。
她赶紧四处看了一下,没有看到商朝的车子,随后来到路边招停了一辆出租车。
可是上了车,明月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弟弟的别墅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如果回去的话商朝一定会再去找自己,她现在最着急的小天还有小泽。
不知道夜痕现在有没有打探到小泽的消失,他会被黑泽带到哪里呢?
一团乱麻塞满了明月的心里,她抬头想告诉司机要去哪里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一栋熟悉的大厦,已经到了娱乐城的门口。
明月正想催促司机快点开,害怕被大门口的守卫看到自己,一个人从大门口里走出来。
明月忍不住看过去,那个人身后还带着两名保镖,后面是娱乐城的人,看似是在送他离开。
☆、爱,攻于心计(11)
明月忍不住看过去,那个人身后还带着两名保镖,后面是娱乐城的人,看似是在送他离开。
看着那个一脸威严面色沉冷的中年男人,明月心里有种模糊的感觉,他是……
“老堂主,您慢走。”
后面的保镖在中年男人走到车子前面的时候,恭敬的说了这句话,明月的眼睛猛然瞪大。
“等一下!”
她赶紧让司机靠边停车,之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上传的中年男人。
老堂主?难道他就是宫雪潆的父亲?
想着,宫授的车子已经掉头开出了娱乐城门口的广场,正掉头朝明月这边的街道上开来。
明月赶紧低下了头把脸转到一边,等到车子开过去之后才重新坐好。
“跟上前面那辆车。”
明月看着宫授坐着车子离开,突然想也没想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就是想跟上去看看,接着她想到了陈伯交给她的那个账本。
他真的就是爸爸好友陈显诏吗?
明月回忆着宫授的面孔,心里升起了一大团的疑惑。
为什么他现在的身份跟从前的不一样,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明月一路上思考这个问题,不知不觉的车子已经来到了市区的边缘,眼看着前面的车子朝一栋漂亮的别墅驶去,明月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宫雪潆的别墅,可是赶紧让司机停下车子掉头回去。
如果陈伯没有看错,那么宫雪潆的父亲就是陈显诏的话,这到底该怎么解释。
也许有个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回去的路上明月突然想出了一个人,对司机说出了一个地址。
出租车来到姜氏集团的大厦前面停下,明月下车之后直奔大门,门口的保安已经忘记了上次她的闯入,这次明月已经想到了一个进去的办法。
她看到正要进入大厦旁边的一个员工,在保安跟那名员工都没有反映过来之前,已经亲昵的挽住了那名员工的手腕。
“这次姜懂市长的计划还没有告诉你吗?”
带着眼镜,显得有些儒雅的男职员看着突然挽住自己胳膊的陌生女人,正要问你是谁,明月眨动了一下清澈的眸子,对他露出了一抹动人的微笑,仿佛天山雪莲般纯净,散发着迷人的幽香,又如暗夜的玫瑰,隐藏着暧昧跟火辣的风情。
那名职员突然有点看呆了,只是木讷的点了一下头,身体已经被明月托着朝大门走去。
明月看到保安朝她透过来异样的目光,继续展现自己的计谋。
“真不好意思,跟姜懂市长约见的时间突然改变,都来不及通知你,还让你那么匆忙的过来。”
眼镜职员似乎已经被明月那淡定而妩媚的微笑勾住了神魄,都没有发现他竟然带着明月走进了公司大门。
明月进了大门暗中呼出一口气,走I了几步,在眼镜职员还没有完全回神之前,再次露出带着感谢的动人微笑,之后快速的朝电梯冲过去。
等到眼镜职员反应过来的时候,明月已经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里。
☆、爱,攻于心计(12)
等到眼镜职员反应过来的时候,明月已经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里。
她……是谁啊,好美!
来到顶层,明月出了电梯之后小心的看了一眼姜赫宏办公室的门口,助理秘书正埋头在旁边的接待台里,似乎在修改着什么。
趁这个机会,明月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快速走到办公室门口,虽然脚步很轻,却还是惊动了旁边的助理秘书。
“你是谁?你不能进去?”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明月已经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拉开了姜赫宏的办公室,在秘书上来赶人之前闪身进去。
姜赫宏正在办公室里给一盆兰花浇水,看到进来的明月,脸色明显的闪过不悦。
可是他似乎没有驱赶明月离开的意思,只是放下手中的水壶走到办公做里坐下,之后脸色带着严肃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明月。
“董事长,她……”
两个人还没开口说话,秘书走进来看着明月想要解释,姜赫宏挥手示意她出去。
“我说过,我对你问的问题一无所知,你还是回去吧。”
姜赫宏说完,低头开始翻阅桌上的文件,虽然话还是拒绝的话,但是口气已经明显比从前缓和了。
明月感觉到了这点,心里多了一份勇气,她让自己镇定了一下,慢慢朝前面走到了姜赫宏的办公桌前。
“我知道我这么做会给您带来麻烦,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当年的真相,现在只有您能告诉我。”
明月眼睛专注的看着低头阅览文件的姜赫宏,没有意思怯弱,声音里透着坚决。
姜赫宏停下了手中翻阅文件的动作,开始抬头跟明月的眼神对视,只是他的眼睛里仍旧带着先前的淡漠跟严肃。
明月并没有像一般过来面试,或者过来哀求他的人那样,眼神里带着无助,这次她似乎跟上次不一样,她眸子里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是充满了正义,姜赫宏看着,甚至金觉得自己有被她的眼神打动的感觉。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问的那些事,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难道,你就不害怕后果?”
姜赫宏的语气这次显得有点语重心长,之前的淡漠也变为了一种带着微微欣赏的语气,似乎还带着一种隐含的赞叹。
明月低垂了一下眸子,其它她又何尝不想就这样放下,这件事引发的一切已经让她感觉心力交瘁,而且,她不知道继续下去之后,又会有多少让她不愿意相信的真相被揭开。
她宁愿相信,爸爸妈妈当年只是单纯的意外死亡,而不是像她心里猜测的那样,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兼兄弟害死的。
害怕,这个词她倒是没什么感觉,既然是为了找出真相,那么就说明她的做法是正确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只想知道真相,让死去的人能够瞑目。”
明月想了一会,抬头对姜赫宏说出这句话,眼神里带着凝重而忧伤的神情。
她确实想要爸爸妈妈的事情得到解决,不过她的心里隐约还有一个直觉,那就是如果爸爸妈妈是被人陷害的话,把这个真相告诉了夜痕,那么他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痛恨自己了吧。
☆、揭秘(1)
她确实想要爸爸妈妈的事情得到解决,不过她的心里隐约还有一个直觉,那就是如果爸爸妈妈是被人陷害的话,把这个真相告诉了夜痕,那么他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痛恨自己了吧。
姜赫宏听着明月的回答,脸色显得比之前更加难测,好一会他都没有说话,似乎在心里坐着什么决定。
“请您告诉我,我知道您当年跟我爸爸有过生意山的往来,那件事情,您一定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的。”
明月看到姜赫宏似乎有些犹豫,态度也比之前的缓和了很多,趁着他还没有再次说出拒绝自己的话,她突然开口哀求道。
姜赫宏看着明月充满恳求的眼神,面色浮现了一抹纠结,好一会缓缓开口道。
“我的确是不知道你父亲当年出意外的原因,我们确实有过合作,可是那在他跟你母亲出事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姜赫从说着,从办公桌里站起来走到窗前,眼睛看着外面。
明月望着他的侧脸,看不清上面的表情,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看来他还是不肯告诉自己,既然这样,她再这样哀求也没用。
“只不过,我知道你爸爸当时跟一个人的关系很好。”
正当明月心里感觉失望,打算离开的时候,姜赫宏说出的话突然有了专机。
“是谁?”
明月听到这句话,好像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似乎看到了失望。
“陈显诏。”
姜赫宏沉默了一会,说出了这个名字。
明月愣了一下,原来姜赫宏也知道爸爸的好友,想到了在娱乐场门口见到的那张脸,明月继续问道,
“你认识他?”
“算不上认识,只是跟你爸爸合作的时候,曾经有两次他是陪着你夫妻你一起去的。”
姜赫宏缓缓的说道,明月的脑子里浮现了宫授的脸。
“那他现在在哪里?怎么可以找到他?”
明月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把陈伯告诉自己,宫雪潆的父亲就是陈显诏的事情告诉姜赫宏,她觉得陈显诏跟宫授之间有什么奇怪而诡异的联系,虽然按照陈伯的描述,她认定陈伯说的那个人就是宫雪潆的父亲无疑,可是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外一,宫雪潆那天挽着的只是一个亲戚,或者是其它什么关系不一般的人呢。
明月突然觉得自己之前认定宫雪潆父亲就是陈显诏的想法有点犹豫。
事情没有得到证实,她还是不能够一下子就认定是那么回事。
“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自从你父母出事之后,他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听到这句话,明月眼睛一下子瞪大,消失?
她仔细再回忆了一遍陈伯的说的在娱乐城,看到父亲好友的事情。
“他怎么会消失呢,以后就再也没有过消息吗?”
明月开始有点着急了,不甘心的看着姜赫宏问道。
如果他确定陈显诏消失了,那么线索不是断了吗,这件事她不是就不能解开真相了吗?
“好了,我马上还有个会议,能对你说的就只有这些。”
☆、揭秘(2)
“好了,我马上还有个会议,能对你说的就只有这些。”
姜赫宏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漠跟威严。
不等明月再次问出口,他已经准备要离开。
明月知道自己能够听到他说这么多话,已经是对自己破例了。
可是这些消息对她来说,除了增加了心里探求真相的困难,根本没有什么价值。
她甚至都不知道当年爸爸跟夜痕父亲合作项目的事情,她本以为姜赫宏是多少可以透漏一些那个项目的事情的。
看到明月一脸失望的站在那里,姜赫宏的眼神变得微微复杂,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明月又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想要找到陈显诏,不如到他的老家去看看。”
明月本来打算转身离开办公室,听到姜赫宏这么一说,心里的失落一下子又消失了。
“在哪里?”
十分钟后,明月出了姜氏集团的大门,心里想着刚才姜赫宏对自己说的那个地方。
彭水弯,好像距离这里不远。
看到路边停了一辆车子,明月赶紧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上车子之后对司机说出了彭水弯的地址。
不料司机的话让明月一下子愣住了。
“小姐,你说的那个地方早已经拆了,现在已经建成了一个水岸山庄。"
怎么会这样?
听到司机的话,明月心里一阵失望,刚刚升起的希望,好像被猛的浇了一盆冷水。
拆了?怎么办,她要去哪里找那个人的消息?
“小姐你要去那里做什么,是不是要寻找以前住在那里的人啊?”
似乎看出了明月脸上的失落,司机好心的问道,明月点了点头。
本想什么都不说的下车,司机的一句话,却让她又停下了。
“我就是那里长大的人,你想找什么人可以问我,也许我会知道的。”
司机载着明月来到了已经成为了水岸山庄的彭水弯,看着前面一片风景宜人,到处栽种着椰子树的高档酒店区,明月正想着自己上当了,司机只是想为了赚钱才那么说的。
可能到了地方自己问出来的话他也会说不知道。
明月心里升起一丝愤怒,正想说停车,司机却把车子在一个路口转个弯,沿着一条小道朝前面行驶去。
明月看到不远处的前面有一片破旧的临时搭建的住宅区,想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这里拆迁之后,还没有搬走的居民。
看来司机没有骗她。
果然,司机把车子开到那片临时住宅区的中间停了下来。
“你要找的人我不认识,不过你可以去这里大厅,这里有很多上年纪的老人,过去只要是在这里住过的人他们都知道。”
明月听了司机的话,付了车钱之后下了车。
脚下的路很难走,泥泞的带着不平的坑洼。
两边的住房全是用铁皮搭建的,还有木头的,就像是临时的帐篷。
明月看到路边堆放的垃圾,再回头看看那篇景色优美的水岸山庄,有些想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不搬走,难道是没有给他们合理的补偿吗?
☆、揭秘(3)
明月看到路边堆放的垃圾,再回头看看那篇景色优美的水岸山庄,有些想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不搬走,难道是没有给他们合理的补偿吗?
一个年迈的阿婆总一间敞开门的破旧木屋里走出来,手中提着一袋垃圾,弯的几乎快成了九十度的背,蹒跚的两条腿朝路边的垃圾堆放处走去。
明月看到那个阿婆的年纪起码在七十岁以上,想着也许可以知道自己I想问的事情,等待阿婆扔完垃圾要转身回木屋的时候,明月走过去。
“阿婆,请问这里以前有没有一个人陈显诏的人?”
问了一句,阿婆却没听到,根本就没有理会明月直接走回了自己的房子。
明月看着她进去心里有点失望,一定是年纪太大了,听不到别人说话。
她看着前面的房门口这会都没人出来,想了一下转身走进了阿婆的木屋。
房间里黑洞洞的,明月好半天适应了里面的黑暗,等到她看清楚里面的一切,不禁被这里的简陋震惊了。
房间里只有阿婆一个人,正在费力的烧水,看起来是要准备晚饭。
明月本想上去帮忙,可是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必须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阿婆,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人叫陈显诏?”
“你说什么?”
这次,阿婆终于有了反应,可是明显还是没挺清楚。
明月只能又重复了一边,阿婆听进去之后像是在思考,一会突然使劲的摇摇手,用浑浊的声音说道,
“我不认识你说的人,这里没有那个人。”
明月听到这句话,心里的希望一下子破灭了。
看来那个司机的话不该相信,既然姜赫宏都已经说陈显诏消失了那么多年,这里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还有,认识他的人可能早就搬走了也说不定。
明月满心失望的离开了阿婆的家门,之后步行了一会走上了刚才下车的地方等待出租车。
在等车的空档,她掏出了一直带在自己身上的那半页账本,心里一下子没了着落一想茫然。
看来这件事一时半会是别想查清楚了。
姜赫宏已经明显不会再说什么,可她又不知道那个陈显诏到底在哪里,小泽又被绑架,小天又下落不明。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被这些事情烦死了。
想到这里,明月沉默了一会,眼神里慢慢浮现出沉重。
她掏出了手机,想了好一会之后拨打出了那个电话。
“你把小泽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接起之后,明月听到了那个沉稳透着寒气的呼吸声,心里充满紧张的说出了这句话。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忘记我,只不过我不喜欢这么久打来的电话,却问的跟我没关系的问题。”
黑泽的声音仍旧那样的冷漠,轻淡,却让人身体明显感觉到一股寒冷。
“我……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你能让他回来吗?”
明月听着黑泽那冷凝的声音,感觉到气氛的压抑,不知不觉中缓和了语气,她只希望自己可以保护到小泽不受伤害。
☆、揭秘(4)
明月听着黑泽那冷凝的声音,感觉到气氛的压抑,不知不觉中缓和了语气,她只希望自己可以保护到小泽不受伤害。
现在如果说了让黑泽不满的话,那么他随时可能做出让她痛不欲生的事情。
“你为什么那么在乎不关心你的人?”
黑泽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带着可以闻到的醋意,明月想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接下去说什么,
“他不爱你,可是你在乎他,还有他的儿子,难道你就从来没在乎过我吗?”
黑泽似乎察觉到明月沉默的含义,接着的话语里已经浮现了隐隐的怒火。
“我和小泽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想要我换回去,随时都可以,只是希望你放了小泽。”
明月平静的说道,其实她本想说,命虽然是你救的,可是当初跳下海也是你逼的。
黑泽发出一声冷笑,带着对明月话语的鄙视。
“要你的命那太容易了,不过我要的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心,要你心甘情愿的属于我。”
“可是小泽他……”
明月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黑泽就挂断了电话。
叹了口气,明月伸手招停了一辆车子,上车之后立刻给蓝柔打了电话。
“他们还没有行动吗?小泽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电话接通后,明月还不等蓝柔开口就着急的问了出来。
现在她已经没时间再继续等下去,也没有耐心。
如果夜痕还迟迟不肯救小泽,或者还无法救出他,那么她就会立刻亲自去找黑泽要人。
“堂主正在开会,我还不知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回头打探一下告诉你。”
蓝柔那头似乎说话不是很方便,压低声音说完之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明月感觉心里一阵堵塞,对司机说出了市区一个街道的地址,心里想着见到黑泽后该怎么做。
已经是深夜,晚风清凉,霓虹灿烂。
仲幕焰走进夜痕的办公室,帅气的脸上带着疲惫。
“痕,打算什么去?”
黑泽的挑战书已经下达,可是夜痕却一直没有做出决定。
仲幕焰不禁有些为小泽担心,他不明白夜痕为什么这次竟然一点都不着急。
“他们回来了吗?”
夜痕听到仲幕焰的话,俊美的脸庞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那样的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泰德这次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打算带着手下所有的人过来,只等着你下命令了。”
仲幕焰说着,口气里带着期待,他想夜痕不是不着急,而是在等待着什么。
“通知下去,让他们明天带人过来。”
夜痕的话语罗落下,仲幕焰已经转身离开了。
黑泽的游轮上,周围的海面在暗夜下发出幽暗的冷光,带着阵阵的波浪山东,像是一个魔鬼设下的巨大漩涡。
房间里,小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面,漂亮的小脸上带着看不到一点害怕的安静。
黑泽坐在他前面的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个自己那么熟悉,看着他出生,甚至看着他长大的小孩,只可惜,他是夜痕的孩子。
他的孩子,现在已经完全显示出遗传的性格了。
☆、揭秘(5)
他的孩子,现在已经完全显示出遗传的性格了。
黑泽心里一阵冷笑,对小泽那看似不符合年龄的镇定似乎有些不悦。
他站起来,修长的身体被灯光拉长,如一道鬼魅一样瞬间把小泽较小的身躯淹没。
小泽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乌黑的眸子微微眨动了一下。
黑泽走过去,绝美的脸上慢慢聚集了冷气。
“喜欢呆在这里吗?”
小泽抬头,一双闪亮的眸子看着黑泽面带寒气的脸,这是他曾经熟悉的黑叔叔,小时候总是带着她跟妈咪出去玩,可是现在他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可怕,让他觉得好陌生。
小泽看了一会低下头,黑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气。
“如果你想见到妈咪的话,就乖乖的听话,否则,你会永远都见不到她,也永远都回不去。”
冷冷的话语落下,示意旁边的保镖好好的看守,黑泽带着冷漠跟对小泽沉默的反感走出了房门。
“主人,他们已经发来了消息。”
黑泽走到游轮的夹板上,借着船上的灯光欣赏着在黑暗中的海面,带着煞气跟邪魅的脸充满了恶魔的味道。
一名保镖走过来通报了刚刚接到的欣喜,黑泽听到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冷诡异。
“准备好一切,这次我要让他永远的葬在这里。”
淡漠的话语轻轻的说出,带着看不见的冷凝跟嗜血。
“是,主人。”
保镖转身离开,禾子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朝甲板上的人走过去。
“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黑泽的声音再次响起,禾子听出了那轻飘飘的声音中的不悦。
“是,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禾子说完,抬头就对上黑泽猛然转过来的身体,无声的让她有些淬不及防。
“如果这次失败,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冷如夜风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让禾子的心有种控制不住的紧张,却还是赶紧低头回答,
“是!”
夜痕从娱乐城坐车离开,已经是深夜。
司机开着车直奔别墅,在穿越市区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的路口被一大堆的人围住,隐约看去人群中似乎还有两辆车子,应该是出了事故。
司机看到前面通行是没有希望了,回头看着夜痕,
“少主,我们绕回去吧。”
夜痕看了前面一眼,点头答应。
车子在距离人群十几米的地方掉头,夜痕突然看到人群中站在出租车门口的一个人影。
“开过去!”
司机已经成功的调过了头,夜痕突然大声的说道,可正当司机打算按照他的话转回去的时候,夜痕再次朝人群中看去,刚才的那抹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看到司机正没有主意的看着他,示意司机再次掉头。
司机也好奇的朝前面的人群看了一眼,发现是一辆出租车跟一辆跑车撞到了一起,这下那个出租司机可遭了央了。
车子平稳的离开之后,夜痕的眸子里浮现了一抹疑惑。
刚才是看错了?怎么那个背景那么像她?
☆、揭秘(6)
刚才是看错了?怎么那个背景那么像她?
想到这里,心里被刻意压制了很多的回忆再次浮现出来,夜痕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难懂。
明月走到跑车的车主跟前,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可是却一脸傲视目中无人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公子。
“对不起,请你让我离开好吗,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不行!你还要做证人,是这辆车撞到我的车,我要他赔偿我的损失。”
富家子弟说着扶了扶自己脸上价值不菲的墨镜,仰着头轻蔑的看着一脸沮丧的出租车司机。
那跋扈的样子,实在让周围的人有些看不过去。
“警察马上就来了,倒时候他们会处理这件事的,再说司机也不会走。”
明月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有些不可理喻,她不过是个乘客,而且又不是造成事故的罪魁祸首,再说刚刚她看到司机一直正常行驶着,明明是跑车突然要掉头,出租车一点防备都没有,再说只是擦伤了他的车子,又不严重,为什么连她都不让离开。
看看时间也已经快到了午夜,可警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了电话这么久还没有赶到,再看看那个富家子弟那副样子,明月真是U欲哭无泪。
突然人群被拨开,几名带着墨镜的黑衣人朝停在路中央的两辆车子走来。
明月以为是富家子弟叫来的人,真想这下子又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却发现几个黑衣人朝富家子弟走了过去,之后在富家子弟的话还没有问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狠狠的抓住了他,之后猛然把他从空中腾起,扔在了那辆法拉利上面。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我……”
后半句还没有说完,富家子弟就看到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正抵着他的脑袋。
他长大的嘴巴半天都没有闭上,明月看到这种情况,感激示意站在一旁的出租车司机上车,之后自己也想跟着坐到后面离开。
几名黑衣人其中的一名看到明月要上车离开,突然走过来阻止了她。
明月真想叫司机快点开车,不料司机却趁着黑衣人制住那个富家子弟的空档,根本不管她还没上车一脚油门就开走了。
明月看着身边的黑衣保镖,再看看他的同伴,他们刚才拿枪抵着这会还在发呆的富家子弟的一幕,让明月心里突然升起一抹恐惧。
他们是夜痕的人,还是黑泽的人?
不等她想清楚,周围的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
“警察来了!”
明月听到这声音想要趁机逃走,却被黑衣保镖拉出了人群来到了路边一个无人的地方。
看到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明月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朝人群呼救,看到远处闪着警灯开来的警车,黑衣保镖似乎也想快点离开,在警车来到之前,他们已经打开车门把明月硬塞进了车子。
后座上有个人,保镖关上车门,车子发动之后明月转过头,看到两片闪光的镜片。
☆、揭秘(7)
后座上有个人,保镖关上车门,车子发动之后明月转过头,看到两片闪光的镜片。
是商朝!
她还是被他抓到了!
“怎么,看来你逃跑的技术不是很好?”
车子里没有开灯,黑暗中商朝发出一阵轻微的笑声,带着讽刺。
明月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觉他语气中的冷气,带着诡异和阴森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样做不会有好结果的。”
既然已经逃不掉,明月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觉得现在的商朝跟从前的根本就是两个人,现在的商朝变得她已经不认识,而且还感觉可怕。
“我要做什么?你难道不了解吗?”
商朝突然阴狠的说道,一只手猛然抓住了明月的手腕。
明月想起了上次在车子里,商朝企图弓虽暴她没有成功的事情,难道他还想……
“你想都别想,就算我死了也不会你得逞!”
想起之前他对自己做的一切,明月心里的怒火升腾。
这个男人不仅无耻,就像兰姨说的,他根本就是禽兽不如,枉她之前还对他有过保留了一点好感。
“死?”
商朝听到明月这么说,脸猛然朝明月贴过来,一双带着诡狞的眼神在黑暗中发出害人的光芒。
“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的,我要用你换来我想要的一切,他们不是都想得到你吗?我就满足他们的愿望!”
听着商朝说出的冷血疯狂的话,明月心里送了一口气,他不是要侮辱自己,可是马上又被一阵巨大的担忧笼罩。
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利用自己对付夜痕,还是黑泽?
想到这个可能,明月朝前面看去才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她的心里感觉一阵莫名的凉意。
骄阳如火,微风轻抚。
中午的人群似乎因为天气的燥热显得有些减少。
仲幕焰驾驶着跑车从一条街道里出来,朝着娱乐城的方向快速的开去。
刚才他去林警官出事的地方仔细探查了一遍,发现了几个疑点。
加上之前下面的人传来的资料,他已经感觉到夜痕要他调查的那件事,似乎有很大的蹊跷。
刚才已经给夜痕打了电话,夜痕这会正在娱乐城等他。
车子行驶到一个路口碰巧是红灯,仲幕焰停下等待,旁边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后面开过来,停在了他的跑车旁边。
仲幕焰带着墨镜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心里想着待会见到夜痕要问问,他到底要调查什么事情。
旁边车子慢慢摇下的车窗让仲幕焰的眸子有了一丝跳动。
他装作不经意的继续朝前面看着,一管黑洞洞的枪口突然从摇下的车窗中伸出来,仲幕焰感觉胸口划过一阵凉飕飕的风,早就感觉了车子里人动作的他快速的向后面一闪,躲过了那颗射过来的子弹。
子弹穿过他的跑车,划过他的胸口打在旁边的路灯柱子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等下一刻子弹再射出来,仲幕焰已经启动了跑车,在前面的信号灯还没有改变之前,快速的穿越过前面的车辆,来了个漂亮的转弯,朝着旁边的街道飞驰而去。
☆、揭秘(8)
后面黑色轿车跟上去,穿越过那个路口之后,两辆车在车辆有些少的街道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
仲幕焰看到后面紧跟着的车子,两面的车窗同时摇下来,子弹像电光火石的流星一样从后面飞来,他突然猛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左右划着弧度的摇摆着行驶在路上,躲过了后面飞来的子弹。
左右开弓!
什么人竟然敢对他做这种暗算?
仲幕焰帅气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里浮现了玩味的冷意。
先要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正好有兴致!
仲幕焰继续加大马力,经过他特意改装的跑车已经具备了赛车的马力,不出几分钟,就已经把后面的车子远远的落下。
后面的车子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也提高了速度拼命的追上去,车窗慢慢摇上,里面的人开始专注的想要拉近跟仲幕焰的距离。
不到十分钟,两辆车子已经行驶出了市区进入了一段通完T市的高速。
仲幕焰看到导航上面显示的路线,在距离前面五百米的地方有个会向转弯。
他再次露出了灿烂表情,车子的速度已经提高到了极限,远远看出,就像一颗在地面平行发射的火箭一样飞驰着。
可是就在后面的车子也加到了最大的马力追上来的时候,仲幕焰看到了那个U型的转弯。
在人们的视线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他突然猛然把方向盘打了三百六十度,车子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极速漂移状态转到了旁边的车道。
后面的车子有些淬不及防,似乎开车的人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仲幕焰的车子上面,或是他们接到的是上面的死命令,说什么都不能跟丢。
可是他们的车技显然没有仲幕焰的一半好,在车子企图仿照仲幕焰那种不要命的方式转弯的时候,猛然撞倒了旁边的隔离护栏上面。
车子的前面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前盖被掀起,发动机里面冒出了一阵白烟就熄火了。
仲幕焰坐在跑车里看着打开的车门,是两名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他们正打算用手中的抢对准仲幕焰发射,只不过在他们的子弹射出之前,仲幕焰已经一脚油门踩下去,跑车飞一样的驶离。
透过后视镜,仲幕焰看到后面的人拿出了电话,似乎正在跟什么人报告,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冷狐疑。
心里猜测着他们的来路。
正在此时,夜痕的电话打开,询问仲幕焰到了哪里?
仲幕焰告诉夜痕他马上就赶到,挂断电话又提高了车速。
快要进入市区的时候,仲幕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看到前面有一条连接高速路口的小路,减慢车速拐进了那条小路,行驶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的时候,仲幕焰被路面的颠簸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的跑车可不适合走这种路,可是想到刚才打死电话的黑衣人,他还是忍着对爱车的心疼走完了那段路。
等到快要出了那段路的时候,仲幕焰拿出电话再次给夜痕打了电话。
☆、揭秘(9)
夜痕听着电话里仲幕焰的报告,眸子里闪过一抹狐疑。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就撞上了?还是脚?
想着仲幕焰那媲美撒车手的车技,夜痕心里充满了疑惑。
挂断电话之后,他沉思了一会,脸上闪过一抹难测的愣沉,随后叫来了外面的助理。
“机票订好了吗?”
助理听到夜痕的话,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拿进来一张下午飞往德国的机票。
夜痕看了一眼说道,
“通知下去,下午准时启程。”
助理出去传达夜痕的命令,夜痕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滑动轮椅转身走到保险柜前面,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装进公文包里,之后叫来了外面的保镖。
“现在就去机场。”
“是。”
保镖接到命令之后过来推着夜痕出了办公室,外面已经有另一名保镖在等候。
三个人进了电梯,不一会就来到了下面。
大门口已经等候着要跟着夜痕一起去机场的数名保镖。
他们来到夜痕停车地方,正要帮助夜痕上车,宫雪潆开车跑车来到了娱乐城的大门口。
“痕,你们要去哪里?”
宫雪潆来的不早不晚,看到夜痕要上车赶紧下车走了过去,脸上带着一抹疑惑的问道。
保镖停下了动作,夜痕看着宫雪潆淡淡的说道,
“我要去总部,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
说完他示意保镖赶紧上车,宫雪潆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情,赶紧走到夜痕身边,
“痕,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好久都没有去国外玩过了。”
宫雪潆撒娇的说道,口气里带着哀求。
夜痕的面色平静,没有说不同意也没有拒绝。
“你真的想去?”
一会,他看着宫雪潆,眸子微微眯起,带着一丝难以揣摩的神情。
“嗯……你要去多久?”
宫雪潆看着夜痕眼睛里的神情,突然有些犹豫了。
夜痕看她这么问,眼神比之前淡漠,
“也许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里带着隐含的凝重。
宫雪潆一下子没有下文,她只是宫授派过来想要查探夜痕要去总部干什么,刚才只是随口说出那句话的。
宫授并没有让她跟着夜痕去总部,现在听到夜痕这么说,她反倒一时没了主意。
“对了,爸爸说下午可能药回美国,我要去机场送他,不如就不跟你去了。”
宫雪潆想到了这个借口,看着夜痕微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显得有些心虚,说玩她低下了头,不敢看夜痕的眼睛。
“我们走吧。”
听到她这么说,夜痕对保镖说完,上了车之后没有再理会宫雪潆。
看着车子离开,宫雪潆突然又有些后悔,接着心里矛盾的很厉害。
她其实是想跟夜痕一起去的,可是宫授在刚才出门的时候警告过她,一定不能露出马脚。
而且回来之后,。她还要继续跟黑泽那边联系,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疯女人(1)
难道爸爸不知道黑泽是个没人性的家伙?上次的事情还不够吗?
宫雪潆看着夜痕走了,只好有些不满的回到自己的跑车上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宫授已经提前知道夜痕要去总部的事情,他让宫雪潆来娱乐城还有一件事。
想到这里,宫雪潆又下了车快速的上了台阶进了大门。
来到顶层夜痕的办公室外面,宫雪潆看到助理正在旁边整理文件,她走到助理跟前,
“痕说有个东西忘在这里,要我帮他来取,麻烦你把门打开。”
助理这时候才听到有人来了,看到是宫雪i潆,他疑惑了一下,
夜痕不在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让其它的人进入他的办公室,这是一直不变的规矩,可是现在宫雪潆说要进去……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先就可以给他打电话。”
宫雪潆说着就要拿出电话给夜痕拨过去,助理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的话。
既然是夜痕让她过来拿东西的,那么他只管打开就好了,反正宫雪潆是这里的大小姐。
助理开了门,宫雪潆走进了办公室,借口让助理去忙自己的事支走了他。
宫雪潆在助理出去后悄悄锁上了房门,之后来到夜痕的办公桌前面打开抽屉仔细的寻找着。
毫不费劲的,她拉开抽屉之后就看到了最上面放着的一沓资料,翻看了几页之后,宫雪潆见上面写着什么林XX,家住青园街,曾在警局工作……
这是什么?
宫雪潆不解的继续翻看,下面的一页上面写着陈显招,跟上面资料不同的是,只有这个名字。
她放下资料关上抽屉之后来到了保镖柜前面,仔细观察了上面需要指纹才能打开的密码锁,宫雪潆想了半天确定自己美办法打开之后又在下面的抽屉翻了翻,没有找到宫授说的东西,看着时间差不多害怕外面的助理起疑心,她随手拿了一份办公桌上面的资料走了出去。
“爸爸,你说的那份账本我没有找到,是不是你弄错了,你说的那些东西怎么会在痕那里、?”
回到别墅,宫雪潆看着宫授说着自己去夜痕办公室的经历。
之前宫授说那里可能有一本旧账本,那东西关系着修罗堂的存亡,根本就不可能嘛。
痕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办公室,一定是爸爸疑心太重了。
宫授似乎早就料到了宫雪潆会这么说,只是低着头慢慢的吹着手中的茶水,
“真的什么都没有找到?”
听到宫授这么一说,宫雪潆脸上浮现了不悦,
“根本就没有你说的东西,你是不是太多疑了,痕怎么会跟我们分心嘛,。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还不是我一直陪着他,他不会那么忘恩负义的,他不是那种人。”
宫雪潆这几天似乎想明白了宫授之前的做法,让她跟黑泽突然是好,还说出可能要跟他联合起来,一起壮大修罗唐的事。
甚至,打算让自己跟黑泽结婚,简直是疯了!
☆、疯女人(2)
就算是修罗堂快要保不住,这次黑泽会使出全部的力量来吞并,换做是她,倒是宁愿跟他硬拼一场,以夜痕的能力说不定可以像上次那样大获全胜,战胜对方。
宫授放下手中的茶水,抬起头眼神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的看着宫雪潆,那样子让宫雪潆赶紧打断了心里的埋怨,却仍旧不解的问道。
“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最近总是怀疑痕呢,他是您养大的,说什么都不会背叛你的。”
宫雪潆的话让宫授脸上浮现了一抹奇怪的表情,一闪而逝,他看着宫雪潆的脸面色已经显得有些阴沉。
“你就那么相信他?”
“当然了,他现在去总部也是为了跟那个混账男人对抗,还不是为了保住我们宫家的江山,这几天也么每天加班在那里处理公事,就算是您说的会别有用心,都不过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宫授听着宫雪潆的话,脸色又一沉。
“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你说说看。”
顺着这句话,宫雪潆便把自己在夜痕办公室里看到的那几张资料告诉了宫授。
在听到林警官的时候,宫授的脸色没有出现变化,似乎不感兴趣。
但是在听到陈显诏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表情停顿了一下。
“爸爸,那个陈显诏是什么人,我怎么好像觉得在哪里听过?”
宫雪潆自顾自的说道,完全没有看到宫授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阴沉。
“这个名字以后不许你说出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不等宫雪潆还想再问,宫授已经冷冷的带着不悦的打断了她的话,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深夜的时候,宫雪潆的别墅里的佣人都已经休息,她因为最近几天的事情也早早的睡去。
宫授坐在书房里,身后站着无论到那里都跟着他的那名保镖,也是他最贴心的手下。
他坐在沙发里,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很明显,却仍旧带着苍劲,眼神里似乎正在深思着什么。带着一股冷沉跟凝重。
“你确定那个人可靠吗?”
一会,宫授收起深思的目光,眼睛里凝聚了一股威严,看着保镖低沉的问道。
“她说如果我们答应她的条件,到时候就可以让黑泽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还可以让夜痕……”
保镖说着自己带回来的消息,宫授听完之后脸色上浮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可怕的冷厉。
“给我暗中监视,一有什么动静立刻通知我。”
“是!”
保镖说完离开了书房,宫授久久的没有离开,依旧坐在那里沉思。
十几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也是在这里,那时候这里还是一处当年很普通的别墅,宫授看着自己带回来的夜痕,三天三夜他都没有开头说话。
在一声宣布他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之后,他被宫授叫进了书房。
“以后你就留在这里,我可以不让你的仇家找到你,让你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想要什么尽管对我说。”
☆、疯女人(3)
那时候的夜痕一张脸上还没有脱掉稚气,可是在醒来之后眼神里却充满了仇恨的戾气。
他听到宫授这句话,并没有像一般的孩子那样,露出感激的神情,而是沉默了好一会,说出了这句话。
“我可以做任何事,只要能给我的父母报仇!”
宫授当时看着夜痕的眼睛,被里面那抹浓浓的仇恨的火焰震惊,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
“你确定要为他们报仇?”
“是!”
夜痕的回答很坚决,没有一丝的软弱,就算他当时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可能连没说一个字都会剧烈的疼痛。
宫授已经能看得出他站在自己面前是在硬撑着,那挺拔的身体还是有些瘦弱,甚至不堪一击。
如果换做是一般的孩子,这会恐怕还不能站着走到这里,一定是还在病床上面躺着。
“好,既然这样,就不要为你刚才说出的话后悔!”
宫授盯着夜痕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句话,神色却是复杂难懂。
之后十四岁的夜痕被送到了国外一所,有魔鬼训练营之称的训练基地,哪里培养出了世界各地让人焚风丧胆,骇人听闻的杀手,恐怖分子!
那位冷血教练在看到夜痕的第一眼的时候,甚至对宫授派去的人说,过不了几天他们就得过来为夜痕收尸。
看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宫授思考了自己把夜痕带回来的那一幕,心里发出了这声之有他理解是什么意思的感叹。
他原以为夜痕是不会通过考验,那么瘦弱的身体,加上一个富家子弟的出身,一定如那个冷血的教练说的话,经不起没有人性的训练而死在那里。
可是一直到了三年后,直到夜痕以一种全新的让他不敢相信的状态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那个冷血以地狱魔鬼著称的教练也错了。
夜痕不但通过了各种非人的残忍训练考验,还成为了唯一一个合格通过训练的人。
当他看到已经长到几乎快要让他仰视,浑身带着一股说出来的冷厉跟干练气息的夜痕回来的时候,那跟从前身体瘦弱,面容苍白截然相反的精装体魄,还有那双显得充满了镇定跟蕴藏着让人无法探索的智慧的眸子,让他第一次对这个少年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忧。
他觉得那双眸子里隐藏的智慧早晚有一天会超越自己。
而这个猜测,在短短的一年后就得到了证实。
宫授记得那次他在夜痕到修罗堂做事之后,又一次修罗堂遭到了当时最大的死对头的暗中陷害。
他跟当时的几个堂主还有副堂主都一时找不到对策,警察已经封锁了修罗堂下面大大小小的堂口。
这在他们一筹莫展在会议室里想不出对策的时候,年仅七岁的宫雪潆从外面走了进来,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带着笑意的扑进了宫授的怀里。
“我知道怎么办?”
当时宫授正在苦恼着,看到宫雪潆独自闯进来有些不悦,示意保镖带着她离开。
☆、疯女人(4)
可就在这时,宫雪潆却不顾其他人的,说出了她嘴里的方法,宫授听着眼前好像闪过一道亮光。
几位堂主也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宫雪潆,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脸上带着纯真的神情,却说出了蕴含的智慧超越了在场所有人的主意。
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难道他们的大小姐,将来这里的接班人真的拥有超越常人的智慧。
在几位堂主震惊的眼神中,宫授看着怀里的女儿,心中隐隐明白了一件事。
散会后,他把宫雪潆带回办公室,看着她那双充满了单纯的眼睛,严肃的问道,
“告诉爸爸,是谁告诉你这个方法的?”
宫授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女儿,虽然她有些地方确实遗传了自己的性格,但是刚才的那个主意绝对不是她说出来的。
宫雪潆把玩着手中的毛绒玩偶,那是她早上跟着宫授来这里的时候带过来的。
“是痕哥哥告诉我的,我看到下面有好多警察很害怕,就去问痕哥哥怎么才可以把他们赶走。”
宫雪潆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宫授说道,她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突然被警察封锁,还不让他们随便出去,她还是喜欢这里平时热闹的场面。
因为无聊,所以她就去找在下面看守大门的夜痕。
本来早上来的时候,宫授就不想带她来的,可是一想到不能见到夜痕,她就大哭大闹,最后才让宫授不得已带着过来。
宫雪潆说完又继续玩着手中的玩偶,玩了一会又想起下面的夜痕,不顾宫授的阻拦已经自顾自的跑出去找他了。
宫雪潆离开后,宫授的脸上一下子显得有些阴沉,眼神里的神情复杂难懂。
他虽然让夜痕去接受训练,也知道他的能力可以超越下面的任何一个人。
可是却因为某些原因而没有给他一个重要的职位,只是以借口让他熟悉修罗堂的一切派他到大门口做守卫。
而夜痕在听到他的这个命令之后没有说出一句话,甚至都没有表现出一个不满的眼神。
宫授知道他越是平静心里就越是隐藏着巨大的报复。
本来他想着等有机会就派夜痕去执行任务,让他成为自己手下的一名杀手,那样不管怎样,他都无法摆脱自己的命运。
可是,现在夜痕可以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他们几天想不出对策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就算让夜痕做自己下面的一名杀手,恐怕也无法挡住他那超越常人的智商。
想了很久,在第二天的时候,宫授就以夜痕为修罗堂关键时候出谋划策,解决了危机作为话题,让他升任了副堂主的职位。
之后,短短的三个月之后,夜痕用自己副堂主的职位给修罗堂创造了更惊人的成绩。
扩大了赌城,增加了三十几个堂口,一下子为修罗堂赚了十几亿。
这之前是宫授没有想到的,他也不得不暗中佩服夜痕的商业头脑跟让人不敢出击跟匹敌的手腕。
半年后,因为上任副堂主在一次跟死对头的火拼中身受重伤,不幸身亡,宫授理所当然的提升了夜痕为修罗堂的铁堂主,那年他刚满十八岁。
☆、疯女人(5)
随后,在夜痕以惊人的手段跟速度,让修罗堂在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时间,惨痛的击败了之前的几个死对头之后,再没有人敢跟修罗堂作对。
看着自己创立下的基业,一下子成了本市威震四方的组织,宫授满意欣赏的同时,也暗中担忧。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找出理由或者借口让夜痕辞掉堂主的位置,而且他已经不打算这么做了。
在宫雪潆十岁那年,宫授宣布退休,并且用生活不习惯和养病为理由,让夜痕代为自己照顾年幼的宫雪潆,他只身离开去了美国,之后把修罗堂的大小事务全部交给了夜痕处理。
只不过,他还是在暗中监视着夜痕的一举一动,修罗堂下面也有他的亲信。
这一点,相信夜痕也很清楚。
随着宫雪潆的长大,出落得美丽动人,他希望夜痕跟宫雪潆的关系慢慢按照自己理想中的发展,好消除自己心里的担忧。
可是事情却没有完全按照他的意愿发展,宫雪潆可以说在很小的时候爱上了夜痕。
可是夜痕,似乎对宫雪潆没有太多的感觉,而现在,他的行为已经证明他的担忧不但没有希望消失,而且已经演变成不可忽视的后患。
总部的会议室里,夜痕的对面坐着泰德,周围是乔伊斯等几名负责研发高科技的人,他们在听了刚才夜痕给他们放假的话,到这会还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是这里要散伙了,或者是被什么人看重买下了?”
乔伊斯等几人脸上都带着相同的疑惑,夜痕看着眸子里闪现过一抹深谙难测。
“到可以回来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们,最好不要向外人透露你们的行踪,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
夜痕淡淡的说道,眼神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
乔伊斯听到这句话,似乎明白了总部是面临着什么危险,如果有对头的人过来全面攻击总部,他们这群人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怎么,一点都不喜欢度假,是不是因为找不到性感的女人愿意陪着你?”
泰德看着乔伊斯小心谨慎,一脸狐疑的样子,大咧咧的打趣说道。
他那红色面庞看起来依旧生气勃勃,一点都没有面临生死决战危险前的紧张。
“好了,准备一下,我会派人送你们离开。”
夜痕说完宣布会议结束,泰德站起来推着夜痕离开了会议室。
“痕,仲怎么没来,是不是又去哪里找女人了?”
出了会议室,泰德推着夜痕朝他的办公室走去,嘴里仍旧毫无遮拦的问着,他以为仲幕焰会跟着一块过来。
这样他可以跟他计划一下这次对付黑泽的策略,还顺便可以调侃一下,少了仲幕焰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夜痕没有回答,泰德已经推着他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按下开关之后,办公室的门打开。
里面坐着一个人,看到进来的泰德跟夜痕坐在沙发上仲幕焰露出了笑脸。
“怎么,最近没有被辣妹缠着脱不开身啊?”
充满调侃的话语跟带着玩世不恭笑意的脸,让泰德一愣.
☆、疯女人(6)
他随即走上前去,一拳就朝仲幕焰挥去!
既然来了怎么躲在这里,仲幕焰似乎早就料到了泰德会这么做,闪身躲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说吧,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
夜痕自己滑动着轮椅来到沙发前,看到独自;来到的仲幕焰淡淡的问道。
仲幕焰笑了一下,带着一丝诡异,还是夜痕最了解他。
“没什么,就是碰到了一点小麻烦。”
仲幕焰看着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泰德,无所谓的说道。
接着把自己遭到追杀的事情告诉了愕痕,听完之后夜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冷凝。
“痕,你让我去调查那个人,到底是跟什么事情有关,难道是当年你家人的事情?”
仲幕焰本来不想问出这个问题,他知道夜痕不愿提起自己家人被害的事情,可是现在不说的话他就觉得心里总是被一团解不开的疑云笼罩着。
他的知觉告诉他,当年害死夜痕家人的幕后黑手,跟追杀他的人有关。
仲幕焰的话问出来,泰德也露出一脸的好奇的看着夜痕,难道还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没处理,怎么不告诉他一声呢,他都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展示一下身手了。
夜痕看着两个人都等着他回答,沉吟了一下缓缓说出了自己心中怀疑的问题。
本来这是他的家事,他不想告诉其他的人,是因为不想占用他们的精力跟时间。
不过既然两个人都这么好奇,而且仲幕焰又说出了刚才那种情况,现在看来不说出来是不行了。
“你是说那个陈显诏没有死?”
听完夜痕的简单陈述,对当年夜痕一家被害的情况略知的仲幕焰首先发出疑问。
这么说林警员也是因为自己调查当年的事而遭到了暗害,那么背后暗害林警官的人一定是那个陈显诏,或者是跟他有关系的人了?
仲幕焰在心里按照自己的逻辑推测着,泰德还是有些不明白似懂非懂的听着,
“你去现场之后发现了什么疑点。”
说道这里,夜痕也想起了仲幕焰之前要报告自己的消息,
仲幕焰看着夜痕,仔细回忆了当时自己去警局之后发现的情况。
“案件的资料上只是写着林茂陵是因为酒后驾车,可是再酒精检验成分的那一栏里,我看到了不对的数字。”
“正常人的酒精含量如果超过百分之七,就几乎不可以再有能力开车,而据我之前去林警员出事之前见过面的人那里打听,他根本没有喝那么多的酒,不过是喝了一杯啤酒而已。”
仲幕焰回想着自己在警察局看到的档案,其实他从那名拿给他档案看的小警察脸上,就发现了一点不对。
他似乎有点紧张,好像那份档案有问题一样。
“这么说他是被人故意撞上,之后有人再到警察局制造假的档案了。”
夜痕听完仲幕焰的话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仲幕焰点了点头,对夜痕的话表示同意。
接着他又想起了一件事,看过档案之后他去找警局的局长,可是却被一名警员推辞说局长出差了。
☆、疯女人(7)
仲幕焰记得自己去警察局之前明明让下面的人去探听,他到底在不在。
下面的人回来告诉自己说他上午还在那里,仲幕焰不过是弯去了一个小时,这么巧就出差了,他怀疑是那只老狐狸不敢出来见自己。
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贿赂,或者是威胁。
否则自己每次去那里问事情的时候,他都会笑脸主动出来迎接,而且走的时候还会送到大门口。
因为自从仲幕焰在他到赌城赌钱的时候,总是给他安排单独的包间,而且还白白送给他几回数额不小的免费筹码。
但是这次,这只老狐狸竟然故意躲着他不见,这说明一定有问题。
看着仲幕焰沉思的脸,夜痕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只是他们现在要把这件事放一放,眼下是要计划怎么对付黑泽这次的卷土重来。
而其他相信,这次跟黑泽的对战中一定会有想不到的收获!
夜幕降临,晚霞散去。
旷阔无垠的大海被黑暗笼罩着,看起来就像一处随时都会把人吞没的漩涡。
深海处一个靠近一座小岛的不远处,闪耀着的灯光犹如夜里一样的鬼火一样。
一袭黑影靠在灯光照射的甲板上,身后的影子被灯光拉长,墨染的眸子在黑夜发出灼灼的冷光,像暗夜中的幽灵一样散发着渗人的冷气。
黑泽望着远处只能看到一线凹凸不平的光线连接点的城市,薄冷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寒气摄人。
“还没有消息吗?"
对着后面的人轻幽的发出这句话,仿若一股冷风吹来。
“回主人,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带着墨镜的保镖赶紧上前回答,黑泽扬起手臂朝后面微微挥去,保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快不走到旁边拿来了红酒,递给黑泽。
黑泽继续望着远方的两点,手臂扬起,轻抿一口红酒,微眯的眸子中的眼神带着诡异。
“我真有点等不及了,这次的游戏一定更有趣。”
禾子从船舱中走出来,听到甲板上的人那句轻淡的话语,那邪魅冷凝的测影,冷然的面孔浮现了痴迷。
“什么事。”
不等禾子走进,黑泽已经察觉了后面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的来人脚步声,声音瞬间变得冰冷。
“那个孩子,他不肯吃饭。”
禾子听到这句话停住了脚步,报告了小泽刚才突然拒绝进食的情况。
哼!
黑泽冷笑一声,眼睛依旧注视着前方。
“什么时候开始连一个小孩多对付不了,这样的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听到他的斥责,禾子的脸上明显有些不自然。
“是!”
不敢违抗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回了船舱。
小泽在房间里看着眼前的饭菜,曾经是他小时候熟悉的日式料理,可是他却说什么都不肯吃一口。
之前还是乖乖的听话,突然就变得这么执拗。
禾子走进房间,看着坐在那里的小泽,眼神里闪过一抹冷色。
不知好歹的小东西!要不是看在主人还没下命令的份上,她早就把他扔进海里去喂鱼了!
☆、疯女人(8)
心里这样想着,禾子还是走到小泽跟前,换上了温柔的笑脸端起了放在一边的饭菜。
“来听话,不吃饭怎么行呢,要是不吃饭就见不到妈妈了。”
小泽看着禾子手中的饭菜,眸子眨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动。
禾子的脸色突然浮现了意思不耐烦,接着笑容马上消失,神情显得有点恐怖。
“不要以为你在主人的眼里有多重要,如果不是为了你那个下贱的母亲,你现在早就成了鲨鱼独子里的晚餐。”
“砰!”
小泽看着被重重放在桌上的饭菜,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面孔有些狰狞的禾子,突然他在禾子淬不及防的的情况下跑过去,一口咬住了她的手。
“啪!”
禾子看着坐在地上捂着小脸,眼神充满仇视的小泽,整张脸几乎都扭曲的变形。
总部的会议室里,夜痕最后宣布了暂时转移乔伊斯等重要科研人员的决定,泰德已经带着他的部队等在了外面,他们按照夜痕的命令准备送乔伊斯他们离开。
几个在国际上默默无名,却总是会制造出一些让世界上的那些顶尖科学家叹而观止的东西的人,带着装有各自重要研究课题报告的密码箱坐上了泰德的直升飞机。
仲幕焰跟夜痕看着他们全部上了飞机,泰德也乘坐上了自己的飞机,跟夜痕打了一个手势之后总部顶端的舱门打开,泰德带头先起飞。
看着他们离开,仲幕焰推着夜痕回到了办公室,两个人开始商议接下来跟黑泽开战需要注意的地方。
“痕,你觉得这次他又会使出什么诡计。”
因为要躲避那些追杀自己的人而万籁的仲幕焰,对很多细节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问泰德。
他知道泰德已经在夜痕的同意下制定了作战计划,可是不知道这次黑泽会不会向上次那样,弄出一些让人措手不解的手段。
重要的是小泽在他那里,而且他对夜痕可以沉得住气这么久,实在有些不理解。
小泽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换了是他,恐怕知道自己的儿子被黑泽那种冷血阴险加上狠毒的人绑紧,他可做不到这么冷静。
夜痕看了仲幕焰一眼,拿出一份全面部署计划让仲幕焰自己看,他现在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想。
他不是不着急救小泽,而是他知道,黑泽的性格是那种诱饵一定要在攻击的时候才使出来,而在这之前,他是绝对不会伤害诱饵的。
他如果没猜错,他这次一定是准备了什么更加可怕的阴谋,届时就会用小泽当诱饵,引诱自己上钩,之后看着自己被他打败后的下场。
仲幕焰仔细翻看了一下资料,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前的地方,难道说痕这次是有心无力了。
还是因为对小泽有所顾虑,或者是没有想出什么更高明的作战计划。
夜痕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仲幕焰的脸,明白了他的心思。
“在没有到达之前,一切计划都是没用的。”
☆、疯女人(9)
听到夜痕说出这句话,仲幕焰显示皱了一下眉头,接着马上明白了,夜痕说的完全是对了。
对付一个不按正常牌理出牌的人,恐怕随机应变是最好的办法。
只不过他现在还是觉得,既然知道黑泽是那种人,那么就更应该提前准备周到。
仲幕焰还想说出自己的想发,夜痕的手机想起。
接起之后,他看到夜痕在听到那头的报告之后脸色有了冷凝的神色。
“是谁打开了,出了什么事?”
等到夜痕挂断了电话,仲幕焰已经从他的脸色上预感到出了什么状况。
难道是黑泽的人暗中过来偷袭了?
“乔伊斯他们乘坐的飞机坠毁了!”
夜痕声音不带起伏的说出了这句话,脸色阴沉,仲幕焰听了一惊。
电话是泰德打来了,他刚才的报告中告诉夜痕,乔伊斯跟几位负责研发的人员乘坐的飞机,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突然起火,之后坠毁。
半个小时之后,泰德一脸愤怒加上沮丧的回到了基地,跟夜痕还有仲幕焰仔细描述了飞机坠毁的情况。
因为飞机坠毁的地方下面是山谷,还有一条湍急的河流,他的人正在那里打捞几个人的尸体,不过因为是晚上,情况不妙。
看着泰德,夜痕没有说话,只是听完他的报告之后让他回去休息一下。
“痕,是我疏忽,我一定会查出暗中做手脚的人!”
泰德临走之前说出这句带着怒气的话,仲幕焰看着他离开,再看看一脸沉思的夜痕,想到一定是黑泽的人暗中潜伏到这里,在飞机起飞之前动了手脚。
既然是这样,那么无疑泰德手下的人当中最有怀疑的可能。
可是这真有点让人不可思议,这里的人员都是有严格的管理的,如果有新进的人,一定要通过他还有夜痕的亲自考核才能进来,而且他们很久都没有招新人进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内奸!
想到这个可能,仲幕焰朝夜痕看了一眼.
两个人心里很有默契的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现在还不能太早下结论,只能等泰德的人回来再说。
果然,泰德走了没一会就又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兴奋而又震惊的表情。
“痕,他们什么都没有捞到,只有飞机的残骸,怎么回事?”
看来泰德也知道了事情的诡异,接到下面出去搜救的人的报告马上就跑过来找夜痕跟仲幕焰。
夜痕听了他的话眸子里闪过一抹深奥难测的神色,沉思了一会看着泰德说道,
“让他们继续寻找,到下游去找!”
泰德听完赶紧给下面的人打电话,急躁的他似乎不放下下面的人,加上对自己疏忽的自责,挂断电话之后告诉夜痕跟仲幕焰他去看看,之后就大步的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一脸匆忙离开的泰德,仲幕焰有些不解,他在脑子里想着泰德他们走的路线,根据他刚才说的话飞机坠毁的下面是山谷没错,但是那条河不过是一条溪流而已,虽然看起来有些湍急,但是还不至于把上面掉下来的人全部冲走吧。
☆、疯女人(10)
难道他们遇上百慕大三角了?凭空消失了不成?
仲幕焰正想着符合事实的可能,夜痕始终沉思着不语,几分钟后他叫来了门口的保镖,
“立刻打开海面上雷达监控!”
保镖接到命令之后去执行夜痕的命令,仲幕焰不解的看着夜痕,
“你是怀疑……”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看到了夜痕眸子里的神色知道自己又跟他想到了一处。
出去的保镖马上又回来了,当他说出了海面上雷达监控到一架直升飞机真朝着一个纬度飞行的话,仲幕焰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
如果他跟夜痕的猜测是对的,那么泰德跟下面的人根本就不回搜索到什么。
想到这里,夜痕示意仲幕焰赶紧给泰德打电话。
泰德正要出发,接到仲幕焰的电话之后下了直升飞机回到了办公室。
“痕,你说他们是被人带走了?”
听到仲幕焰跟夜痕的猜测,泰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乔伊斯跟那几个人不过是头脑聪明的科学家,别说从坠毁的飞机上生还,就连跳伞他们恐怕都不会,再说那架飞机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坠毁的,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你仔细回忆一下,上飞机之前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
夜痕说话的空档,让保镖再去调去基地最近科研办公室的监控,泰德开始仔细的回忆起飞之前的细节,
皱着两条眉毛想了好一会,他的脸上才有了一抹恍然的神情,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不对的地方。
“出发之前我的人都是亲自看着他们上飞机的,而且除了驾驶飞机的人,我还派了两个人保护他们……”
泰德想着起飞之后的情景,再途中他还询问过飞机上的状况,手下的两个人都说一切正常啊。
“坠毁的时候,你是在他们之前还是后面?”
夜痕仔细的听着泰德话,眸子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说出了这句提醒了泰德的话。
泰德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有了变化,
“我想起来了,他们再坠毁之前的速度减慢了,跟我们拉开了一段距离,我以为是飞机出了故障,还用对讲机催促他们快点。”
“可是我还没有听到他们的回答,飞机就突然坠毁了!”
泰德终于回忆起当时不正常的表现,夜痕已经从他的这句话里知道了答案。
“给下面的人打电话,让他们改变搜索的方向,如果我没猜错,你派去的人应该在坠毁地点之前的丛林里。”
听到这句话,泰德立刻给下面还在搜救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去搜索事发地点之前经过的地面。
不到二十分钟,下面的人就有了回报,果然在树林里找到了泰德派去的两个负责保护的人。
而且他还听到了一个更为不解的消息,那就是他们都死了,而且死得很奇怪,浑身都像木头一样僵硬!
听完泰德传达的下面人的报告,夜痕知道已经不用再搜索,让泰德通知下面的人赶紧回来。
“接下来怎么办?”
本周结局
☆、擒贼先擒王(1)
仲幕焰也明白了事情基本的情况,看来黑泽也这次是想要把夜痕的总部基地彻底的摧毁,不过在这之前,他要挖走他所有的科研人员。
他的野心真是越来越大了,而且做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
夜痕思索了一会,眼神浮现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冷沉跟平静。
“通知下去,准备出发。”
听到这声命令,泰德刚才还沮丧的神情一下子变成了振奋,脸上露出了红光,
“我这就去!”
看着他离开,仲幕焰倒是没那么高兴,是去跟死对头打仗又不是去找女人,这么兴奋,看他呆会被抓住了怎么办。
夜黑风冷,天空看不到一点星光。
明月的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口罩,还带着宽大的墨镜,身上的风衣过于宽大的包裹了她弱小的身体,商朝揽着她的腰朝码头山的一搜游轮走去。
外面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丈夫带着受了风寒的妻子,其实他们不知道明月的嘴上被胶带封着,隐藏在风衣下面的双手被反绑着。
她在墨镜后面的双眼也充满了带着惊恐的迷茫,不知道商朝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
游轮不大,上了船之后只有商朝跟几名临时雇佣的保镖。
他是要带着明月却跟黑泽做一场交易。
随着沉重的铁锚被从海水里面慢慢吊起来,游轮缓缓的开离了码头。
明月被商朝推进游轮的船舱,之后命那几名保镖在门口看护着,她甩掉脸上的墨镜,看着游轮已经朝大海里开去,心开始提了起来。
旷阔无垠的大海,今天的风浪似乎很大。
出海不久,明月就感觉到游轮在骇浪中发出的阵阵摇晃。
她的心到现在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只是放心不下小泽。
虽然商朝没有告诉自己要去哪里,但是她在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
同一时间,在商朝租下的游轮启程之后,一辆看起来很不起眼的游轮从海面出发。
海面上的风浪似乎更加凶猛了,伴着天空逐渐变得阴暗,像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泰德带领手下的人从总部出发,夜痕跟仲幕焰乘坐游艇朝海面上指定的坐标行驶。
这是一场充满了未知的对战,不知道会是多么的惨烈。
穿山的保镖按照仲幕焰的指示全部穿上了防弹衣,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气氛的异常跟紧张,却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痕,你觉得我们这次的胜算有多少?”
不知是无聊,还是没话说,仲幕焰倚靠在甲板上望着前面波浪翻滚的海面,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仍旧是那么无所谓。
“不知道。”
夜痕凝视着前方的海面,俊脸上的神情平静如水,却带着难测的暗沉。
他现在不知道黑泽这次准本了什么,只不过他知道的是,这次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都不会再向之前那么轻易放过对方。
一切都该有个结束了。
夜痕在心里淡漠的想到,脑子里不知不觉的浮现了一张俏脸,总是带着忧郁的眸子。
☆、擒贼先擒王(2)
想到这里,夜痕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有意掩饰眼神里面的复杂跟纠结。
曾经是多少次的,他强迫着自己不要想起那张脸,因为害怕自己想起来的时候心会克制不住的疼痛。
如果当初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也许现在会是另外I一种场景。
一阵浪花溅起,点点水珠打在夜痕脚下的甲板上,远处的天空已近能看到翻滚的浓云,看来一场暴风雨是避免不了了。
夜痕淡漠的看了一眼天空,滑动轮椅回到了船舱,仲幕焰正在看着坐标。
“痕,这里应该有个小岛。”
游轮在海面上行驶了几个小时,终于可以看到远远的的黑点,看起来随时都会被越来越大的风浪淹没,随着行驶的速度加快,黑点慢慢变大,是那处仲幕焰所说的小岛。
小岛的面目逐渐变得清晰之后,可以看到上面的山崖,还有茂密的丛林。
只不过在灰暗色的天空跟不停发出巨大响声的海浪中,小岛上看起来那么孤寂带着一点阴森。
游轮在此时调转的了方向,朝着黑泽制定的坐标前行,不出半个小时,就看到一搜灰色的豪华邮轮停泊在惊涛骇浪中。
银灰色的游轮稳稳的停泊在海水中,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巨大的海中怪兽,似乎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人们的到来。
远距离的看去,一抹修长的黑色声音出现在甲板上,站在那里,高高的凝视着远处正在开过来的游轮,在不断激起的惊涛骇浪中显得那样的诡异。
看到过来的船只,黑泽的薄唇扬起一抹冷气摄人的笑意,手中的红酒杯在空中抛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被下面的巨浪淹没,手臂朝后面扬起,身后的保镖马上走进了船舱,接着从里面带出了手脚都被紧紧的捆绑住的小泽。
两名保镖将小泽掉在甲板上面,往下放着身上的绳索,小泽身上的衣服马上被下面的海浪打湿,小脸上满是海水。
直到小泽的身体被一半都浸入了海水里面,黑泽才示意保镖停下。
夜痕远远的看到了被吊在甲板下面的小泽,他身后的那跟细细的绳索似乎随时都会断开,看到这一幕他的瞳孔瞬间收缩,示意游轮停下。
黑泽冷笑着让后面的保镖拿过手机,拨了过去眼神里浮现了可怕的冰霜。
“怎么,这个场景是不是很适合我们的游戏?”
夜痕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那嗜血的冷声,眼睛望着对面甲板上的人,眸子里的冷冽加剧。
“说出你的条件。"
看着在骇浪中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泽,每一阵巨浪升起来他都会被从头上淋了一盆冷水一样,身上全是海水,夜痕的脸色变得铁青。
“条件?”
黑泽看着夜痕黑青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更加阴森,带着一抹幸灾乐祸,
“不如先看看这场表演怎么样?”
随着电话的挂断,夜痕看到对面游轮上的保镖朝游轮的话后面走去,接着他的眼睛瞪大。
数名保镖的手中拉着一条粗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侧挂在游轮顶端,另外一端延伸在海水里,似乎拴着什么东西。
☆、擒贼先擒王(3)
仲幕焰走出船舱,看到夜痕正盯着对面看着,黑泽的保镖手中正拖拽着什么朝这边过来。
等到仲幕焰看清楚那些黑衣保镖拉着的是一条小鲨鱼的时候,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看着夜痕等着他马上开口下命令。
那条鲨鱼虽然小,可是再看看被吊在海水里的小泽,一口就吞掉他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而且,仲幕焰清楚的看到那条鲨鱼嘴里的闪着寒光的獠牙,他心里一惊,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那根本不是鲨鱼,而是一条小型的剑齿鲸!
正当仲幕焰想要问夜痕,是否要在潜艇里的泰德过去营救小泽,夜痕手里的电话再次想起。
“痕,我们的雷达设备全部遭到了不明的干扰,现在潜艇已经无法前进了。”
泰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似乎是那头出现了什么问题。
夜痕听到这个消息,看着对面黑泽嘴角诡异的冷笑,立刻猜到了什么。
上次泰德在总部基地附近的海域发现了海水的异常,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黑泽一定是周围的海水里面暗中散入了打量的磁石岁末,再用另外的一种物质来配合,就可以另潜艇在下面无法行动。
加上他的雷达干扰设置,泰德的手下部队就等于是废物,根本派不上用武之地。
泰德的电话挂断,黑泽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怎么样,还喜欢我这个游戏吗?虽然有点老旧,不过我绝对可以保证你看到后会惊险刺激。”
黑泽说完示意身后那数名保镖,他们便把手中抓着的铁链继续朝小泽的方向拖拽。、
之后栓在了甲板栏杆上,一名保镖提着一只水桶过来,仲幕焰跟夜痕盯着他,还不等他们心中的猜测想完,满满的一桶鲜血从小泽的头上倾盆而下,被固定的铁链发出一阵巨响,游动在海水里的剑齿鲸闻到了血腥味,发疯似的朝小泽的身体张着血盆大口。
小泽的脸色在鲜红的血液下面显得那样白得如一张纸一样,看着几乎每次过来都要把自己撕碎的剑齿鲸,他好像都不能说话了。
仲幕焰看着小泽被吓得惨白的脸,毕竟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他紧攥的拳头重重的咋在了甲板的栏杆上,
“痕,让我过去!”
仲幕焰实在看不下去了,小泽就那样浸泡在海水中,不听的翻滚的海浪扑打着他弱小的身体,旁边是一条拼命挣脱铁链要去撕咬他的剑齿鲸,就算是那条鲸鱼不会挣脱铁链,可是在这么下去她恐怕也会被海水呛死。
真是个没人性的混账!
仲幕焰瞪着一双猩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冷漠如冰窖,还带着笑容的黑泽,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他撕碎。
夜痕却没有发出任何命令,只是一双眼睛的神情充满了害人的冷凝。
他在思考着该如何对付黑泽人,他看到了黑泽故意让下面的人把那条铁链栓的不是很老姑,虽然可以制住剑齿鲸,却随时都有可能脱落。
☆、擒贼先擒王(4)
那个时候就算是光速,恐怕也难以安全的救出小泽了。
而黑泽似乎也正是想看到夜痕被这种场景震慑到,他一点都不着急说出自己的目的,像是专门邀请夜痕过来欣赏残忍的游戏一样。
小泽的脸色越加的苍白,却无论如何都忍着不肯发声,不知道是被吓坏,还是出于天性的倔强。
那双乌黑的眼睛在海水中如两颗闪耀的星星,看着对面的夜痕,让人看着心疼的要命。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不等人们做好准备,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天空的黑云快速的欺压下来,海上的巨浪更大了,仲幕焰可以明显感觉到脚下的游轮发起了让人站不稳的摇晃!
“痕!”
他焦急的看着夜痕,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小泽恐怕就I……
仲幕焰叫了一声,朝小泽看去,他发现小泽的眼睛已经开始无力的要闭上,一定是被海水呛到了。
必须马上让他上来,否则真的就要了他的命。
夜痕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深的复杂,拿起了电话主动拨给了黑泽。
“放了他,我用自己交换。”
夜痕声音低沉的对着电话那头说出这句话,那声调不高,仲幕焰却分明听出了里面包含的伟大的父爱。
“你不能过去!”
仲幕焰看着夜痕,他现在过去无非就是去送死。
如果做出这种选择,还不如就此跟对方开火,也许还可以趁机救出小泽。
夜痕制止了仲幕焰的话,示意手下的人把他带过去。
仲幕眼看着几名保镖将夜痕费力的放在下面的快艇,大浪几乎把快艇淹没了。
他想要追上去,夜痕回头用眼神示意他不过过来,仲幕焰治好看着夜痕坐在轮椅上,独自驾驶着快艇朝黑泽的船只出发。
黑泽的保镖已经乘坐快艇到到达了夜痕的对面,仲幕焰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拿着枪抵着夜痕上了他们的快艇。
可是刚才夜痕的眼神明明告诉他,要按照计划行事,不能轻举妄动。
看着夜痕被要挟着上了黑泽的船只,一名保镖走到仲幕焰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仲幕焰听到之后快速的走到游轮的驾驶舱。
“怎么回事?”
“刚才雷达显示附近有不明的船只正在靠近!”
游轮上的驾驶员看着雷达上面的显示对仲幕焰说道。
难道是路过的船只?
仲幕焰听了抬头看了一眼外面,这么大风浪应该很少有船出海才对。、
而且黑泽选择的这里是偏离正常航线的,就是因为要避开出海的船,怎么还会有船过来。
“你确定他们是朝这个方向开过来的?”
仲幕焰继续问道,眼睛盯着雷达上面的显示,发现上面的正在靠近的两点是从相同的方向过来的,只不过是一前一后。、
“是的。”
大副回答道,仲幕焰沉思了一下,担心过去的夜痕正要离开,
“快看,他们停下来。”
正要出去,大副突然指着雷达上刚才还在移动的两个点说了一句。
仲幕焰的眸子里闪烁了一下,快速的走出了船舱。
☆、擒贼先擒王(5)
“发现两艘正在靠近的船只,痕你怎么样。”
出门之后,仲幕焰对着耳朵里实现带好的传声器对夜痕说到,那头没有回答。
夜痕已经被黑泽的带上了对方游轮,他只是回头看了仲幕焰一眼,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仲幕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暂时不要去管,他紧张的看着黑泽跟在他对面的夜痕,等待着另外的消息传来。
“啧啧!”
黑泽看着被自己的人带上来的夜痕,扫过他的双腿,阴冷的面孔浮现了一抹同情,说那是同情不如说是故意的讽刺。
“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现在放了小泽。”
夜痕冷冷的看着黑泽,一点都不在意他脸上表现出的嘲讽。
黑泽听到这句话,发出一句轻轻的冷笑,眼神充满了无比的冷漠,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放了他?哈哈哈……”
狂拧的小声响起,如从海浪中升起的恶魔的声音,听了让人浑身颤抖。
“我是不会放了他的,少了他这场游戏将会进行得没有趣味。”
说着,黑泽的手摸着那条拴着坚持鲸的铁链,轻轻的扶着上面的锁扣,脸上的笑容那么的嗜血残冷。
夜痕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做,眼神里仍旧纹丝不动的充满了冷静。
“那么就开始下一轮游戏。”
“好啊!我早就想看看你这个冷血父亲到底是不是能胜过我?”
黑泽听到夜痕这么说,眼睛盯着他的脸笑得更加邪佞。
他突然在所有的人都淬不及防的情况下解开了那条铁链,“哗啦!”的一声之后,对面游轮上的仲幕焰跟后面的保镖同时看到了下面的那条剑齿鲸在海水中翻滚了一下,之后凶猛的朝着小泽扑去。
仲幕焰一下子呆住了,在鲸鱼张开大嘴扑向小泽的那瞬间,他闭上了眼睛!
“不!”
对着小泽跟剑齿鲸一同消失在波涛中,一声绝望而凄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两艘游轮山的人同时转过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一艘看起来不是很大的游轮不知何时出现了他们的不远处,甲板上站着一个人,轻盈的发丝随着海风吹拂着,在发出刚才的那声叫喊之后,一张俏脸上的表情被定格了。
看到那个人的同时,夜痕跟仲幕焰同时惊呆了,黑泽的眸子里则是闪过一抹诡异的冷光。
明月站在甲板上,被反绑着的双手还没有解开,身后的腰间还抵着一把冰冷的手枪,周围的大浪好像随时都可能把她淹没。
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的眼睛里只有碎裂的场景,刚才他亲眼看到小泽被鲸鱼一口吞掉!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海水淹没,接着身体慢慢的倒在了甲板上,连带着一双充满了绝望的眼睛。
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小泽!是他们!
夜痕看着晕倒的明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错!那是她!是那张让他日夜思念,怎么也忘不掉的脸。
☆、擒贼先擒王(6)
她没有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仲幕焰也看呆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参加了明月的葬礼,再次揉揉眼睛,确定晕倒在那边甲板上的是明月没错。
下一秒,仲幕焰已经顾不上其它,看着小泽消失的地方,他一跃而起就要从栏杆上跳下来!
“你要做什么!”
不料夜痕却发现了仲幕焰的行动,一声大吼让他停了下来!
仲幕焰看着夜痕,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跳下去,就算是有一线希望他也要去救小泽。
想着,仲幕焰忍不住朝明月看过去,她身后的男人是谁?
商朝从船舱里走出来,从保镖手中拿起枪对准了躺在地上的明月,示意身后的人把游轮朝恰面的两艘船靠近,之后停在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地方。
“真是精彩的表演!看来我们来的还不算迟。”
商朝说着,看着船上的两个人男人不停的冷笑。
他笑完眼睛看着黑泽,
“我带来了你想要的人,现在我想要你实现承诺,我就立刻把他送上去!”
夜痕凝视着商朝的脸,眸子里浮现了杀气,想气了上次在车子里看到他跟明月衣衫不整的一幕,再看看现在,他竟然用枪对准了明月。
他真是后悔自己上次的仁慈!竟然放过了他!
“你认为我会需要你的帮助吗?”
黑泽冷漠的看着商朝,眼神带着轻蔑。
“也许不需要,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想看到他会死,而且,现在她会让你的游戏更有意思!”
商朝发着阴冷的笑意,眼神里带着疯狂。
“这倒是个好主意,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黑泽的胳膊架着栏杆,姿态慵懒而阴邪的说道。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光,回头示意自己下面的人按照商朝说的拿出他想要的东西。
一名戴着墨镜的黑衣人走进了船舱,不一会从里面拿出了一只密码箱。
“现在把人送过来,带着你的东西赶紧滚开!”
黑泽清淡的说着,声音透彻着刺骨的冷意。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我要你把东西安全的送过来,否则我立刻跟她同归于尽!”
夜痕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看着商朝猩红的眼睛,眸子里的暗沉越来越浓。
他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明月的脸,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睛,心疼的要命。
“好吧,只不过,你一定会后悔不乖乖的听我的话。”
黑泽说完示意保镖将密码箱拴在一根长绳上面,之后用力的抛向商朝的游轮上面。
商朝看着漂浮在海水上的密码箱,让自己雇佣的一名保镖下水去捞。
很快,那名保镖跳下去之后将密码箱捞了上来,商朝打开之后看到了那份属于他的合约,他知道黑泽已经将那份合约下面的股份变成了无数的金钱。
冷笑一声,商朝合上密码箱看着黑泽,再看看始终沉默不发一语的夜痕,镜片后面的眼睛突然浮现了一丝诡异,
“我还有个要求。”
黑泽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快速的变了一下,却没有被人发现,他看着商朝,微眯起的眸子带着十足的危险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擒贼先擒王(7)
“我要观看你们的游戏,等到游戏结束之后,你们的哪一方胜利我就把这个女人交给谁!”
听到这句话,夜痕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仿佛蕴藏着随时都会发射出来的冰刃,可以置人于死地。
而黑泽则是继续懒撒的看着商朝,附着灰色冷气的眸子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是同样让人感觉可怕。
商朝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甲板上的两个人,看到他们的压抑的怒火,他反倒有一种胜利的疯狂。
“你们不是都很喜欢她吗?”
“我还有个更好的建议,让你们的游戏会更精彩!”
看着商朝几乎有些变形的脸,充满了狰狞跟癫狂,黑泽跟夜痕同时冷却了一下,如两尊冰柱一眼的看着商朝,如果说他们的眼睛可以杀人,那么商朝早就不知道碎裂成几千片了。
“她曾经是我的女人,本该属于我,可是却因为你的出现,是你强行夺走了她!”
商朝指着夜痕突然说道,咬着牙的样子充满了仇恨。
“你破坏了我们的新婚之夜,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曾经发誓不止一次的要让你血债血偿!”
商朝继续用疯狂的语言说着,夜痕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脸,听着他说话的同时眼睛始终看着晕倒的明月。
黑泽则是一副看戏的表情,看来他的确为自己的游戏增加了兴趣,不妨先看一会。
“你以为你很成功吗?你以为你有钱有势就可以拥有一切吗?我告诉你,喜欢你的女人都是下贱的女人!他们根本都不配我看得上眼!”
商朝越说情绪越激动,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控制的地步!
“让我告诉你,你的女人是怎么背叛你的,哈哈哈……”
说着,他发出一阵狂笑,带着报复后的□□!之后小声马上停止,看着夜痕拿起了手中的密码箱,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那份合约。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你的女人给我的,我现在不仅是修罗堂的股东,我还拥有了可以打败你的金钱,这些都要感谢你的女人!”
夜痕看着商朝手中的那份合约,脸上闪过I一抹冷冽。
“你知道你的女人又多愚蠢吗?她们都一样,都是下贱的女人,为了满足自己而不惜一切!她们根本就不爱你!”
说着,商朝又拿出了一个光碟,看着夜痕笑的无比狰狞。
“想看看吗?”
他说着用脚踢了踢脚下的明月,眼神里浮现了邪气。
“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么的热情,你知道吗?你以为你真的把她夺走了,你夺走的只是她的人,她的心还是属于我的!”
夜痕的脸色已经黑得如天空的乌云,黑泽脸上看戏的神情也没有了,被一种私人物品被侵犯到的怒意缓缓取代。
“不过可惜,你们现在欣赏不了,但是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们再看看我是跟她怎么亲热的,等我玩够了她,你们还会喜欢这个下贱的女人,我就把她免费的送给你们!!!”
☆、擒贼先擒王(8)
说着,商朝突然把躺在地上的明月抱起来,开始疯狂的撕扯她身上单薄的衣服,
夜痕跟黑泽的脸色都浮现了杀人的神情,就在他们要对自己的人下达命令的时候,商朝却突然停住了,似乎发现了他们的意图。
“想过来阻止吗?”
他充满阴冷诡异的看着加班上被他的行为激怒,脸色铁青的男人,突然一把扯开了西装。
令所有人惊讶的场景出现了,他的身上竟然装着炸弹,而且上面的计时器已经发出了滴滴的声音。
视力好的人几乎都看到了上面的时间剩下的不多了,他真是疯了!
商朝继续盯着两个人,眼睛里闪着猩红的光芒。
“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今天也没打算活着回去!我要让你们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棱辱,被别的男人进去她的身体,让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得到他!”
“嘶!”
不料被撕碎的声音刺耳的传入观看的人心里,一阵巨浪朝着甲板上的人扑去!轰鸣的雷声随机而来。
商朝本来的用手挡住了涌上来的海水,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身边多了一双腿!
从脚到上面都是被黑色的衣装包裹的,他感觉到不对,想要抬头看清楚上面的人的面孔,只感觉到镜片上发出一阵发光,接着一道寒光闪过,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条细细的血口出现在他的喉咙上面。
商朝的身体慢慢的躺下去,金丝眼镜从脸上滑落,一双瞪大的眼睛看着面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手中拿着一条细细的银丝一样的东西。
后面被商朝雇佣来的保镖看到加班上站着的浑身被黑衣包裹的人,已经吓得不顾一切的拿着救生圈跳下了海。
黑泽看到自己的人抱起还没有醒来的明月,再看看夜痕那边还无动于衷的人,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看来他说的是对的,你真的不配让哪个女人爱你!”
夜痕盯着被黑泽的人带上快艇的明月,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多大变化。
这让对面等待泰德消息的仲幕焰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刚才是因为害怕商朝那个疯子,如果就那样冲过去救明月,他身上的炸弹被引爆的话,明月一定会受伤!
可是现在,竟然被黑泽的人抢先了,真是可恶!
泰德是怎么搞的,已经过了这么半天了还没有好!
夜痕看着明月被黑泽的人带上游轮,那张被海水打湿的俏脸显得那样消瘦苍白,她竟然没死,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欺骗自己,难道真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那么恨他!
“看来今天的游戏没有预期中的有趣,现在是不是该结束了呢?”
黑泽回望了一眼被带进船舱中的明月,眼神突然变得森冷无比。
他盯着夜痕,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对面游轮上始终没有动静的人,突然拿过了自己手中的枪抵在了夜痕的太阳|茓上。
“最后一个游戏,让我看看你的人对你有多么的忠诚?”
☆、擒贼先擒王(9)
话音刚落,在对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黑泽手中的枪突然晃动了一下,子弹电光火石之间从枪膛中射出,夜痕游轮上面靠着仲幕焰身边站着的保镖发出一声闷哼,胸口出现了一个血洞倒在了地上!
仲幕焰看到这个情况脸上浮现了怒气,正要命令身后的人对准黑泽的游轮开火,却看到黑泽脸上的冷笑,他手中的枪再次抵在了夜痕的头上。
“看来的你人还真是不堪一击。”
黑泽冷酷轻蔑的说道,夜痕能感觉到枪口上的热度烧灼着自己的皮肤,仲幕焰朝着他头来征求的目光。
在夜痕还没有出声之前,他示意身后的保镖用枪对准了甲板上的仲幕焰。
擒贼擒王!
夜痕在他们的手中,他的人就敢乱动!
黑泽抓准了这点,看着仲幕焰脸上按耐不住的焦急,再看看夜痕脸上平静的表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枪响之后,仲幕焰感觉对面飞射过来的子弹,险些被射中。
他侧身躲开之后,看着夜痕,脸上充满了怒火跟无奈。
黑泽这是故意要用夜痕做人质,如果这样下去,他们的人根本不用动一下就会被黑泽的人全部杀死。
“看来这个我要留到最后。”
黑泽看着躲避过子弹的仲幕焰,轻笑了一声,保镖再次扣动了扳机,仲幕焰左侧的保镖没有躲开,腹部中枪倒在了地上。
“副堂主,我们开火吧!”
看着同伴在没有发动进攻的情况下就那么被杀死了两个,后面的保镖当中突然有人说道。
他们是在看不下去了,他们不怕死,但是这样的被打死不如跟他们拼了!
仲幕焰脸上的之前的怒意消失,被一种难测的阴沉取代,他看着夜痕知道他此刻心里也一定想要马上下达命令。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还是保持冷静一言不发,他还没有猜透。
想着,仲幕焰示意后面的人拿起了手中的枪,做好了准备。
“看来你们的堂主一点都不爱惜你们,你们还等什么么?”
黑泽冷笑着看着夜痕的人和阴沉着脸的仲幕焰,眼神的轻蔑更深。
他的话刚说完,脚下的游轮突然猛然的晃动了一下,大幅度的朝前面倾斜下去,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会这样,黑泽的脸色一变手中的枪偏离了夜痕的头部,当他扶着栏杆站稳的时候,夜痕整个人连人带轮椅都已经从甲板上滑向了海里,消失在了滚滚的浪涛中。
仲幕焰看到时机到了,示意后面的人全力朝着对面的游轮上开火,纵深一跃跳进了海水里。≮墨斋 ≯
一时间,海面上,巨浪声,雷响跟子弹飞射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轰鸣的灰色下空下,是一场充满了血腥的血拼。
仲幕焰朝着夜痕落水的地方游去,他不知道黑泽在海水里布置了多少人,但是刚才看到他的游轮被猛然撞得摇晃了一下,一定是泰德冲破了障碍用潜艇撞击了他的船。
现在泰德的潜艇应该在附近,他必须找到夜痕,在黑泽的人发现抓到他之前。
☆、擒贼先擒王(10)
明月幽幽醒来,意识恢复的那一刹那,又响起了小泽出事的一幕。
她几乎再次被巨大的打击淹没,突然听到外面不断传来的枪声。
我这是在哪里?
心里惊讶了一下微微回过了神,眼睛看着周围有些熟悉的地方,是在游轮的船舱里。
这里是谁的游轮,她刚才明明看到黑泽跟夜痕在甲板上,小泽,小泽在哪里……
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明月发疯一样朝外面冲出去,到了门口被黑泽的人拦住。
明月刚想不顾一切推开门口阻拦她的人,她要下去救小泽,小泽一定还没死一定在等着妈咪去救他!
“你们让开!”
明月嘶声力竭的喊着,听到声音禾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可怕的冷气。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救小泽,让我去救他!”
明月一边撕喊着,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她完全没有顾及眼前禾子真用一种带着杀气的眼神看着她。
“救你的孩子?”
禾子冷冷的看着明月,示意拦着明月的保镖离开,
“去前面帮助主人!”
保镖听令去前面应战。禾子紧盯着明月慢慢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明月。
“他已经为了鲨鱼,如果你想下去见他我可以成全你!”
“你胡说!小泽没有死!”
这句话如一个轰隆的雷声刺激了明月的神经,她刚才还拼命的在心里劝说自己小泽还没有死,还被吊在甲板下面。
“就算他没死,你也要死!”
禾子冷笑一声,正要对准明月扣动扳机,明月却突然推开她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看着她跑出去,禾子脸色一变,赶紧追了出去。
明月出了船舱,发现外面的风浪很大,她几乎不能站稳。
可是后面的传来禾子的脚步声提醒了她,她看到前面正在交战的两拨人,只好移动脚步朝船舱后面走去。
看到一只放在船舱与栏杆中间的救生圈,明月赶紧拿起来想着下海去寻找小泽。
禾子看到明月的行为几步上前拉住了她。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我的孩子,再晚就来不及了!”
明月的心里只想着救小泽,对禾子刚才要杀她的想法根本不理会,她只想挣脱禾子的阻拦,脸上带着绝望喊道。
“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禾子看了一眼前面的人,知道黑泽正在前面指挥手下的人,现在如果把这个女人杀死会引起他的怀疑,既然她要去找儿子就让她淹死在海水里好了。
打量了一眼瘦弱的明月,禾子拉着她朝船舱后面走去。
风浪一阵比一阵猛烈,狂风几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明月已经感觉到了禾子的意图,可是她现在的心已经碎了,她只想着被海水里无助的挣扎着的小泽,精神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你儿子就在下面,现在就下去找她吧!”
禾子带着明月来到了游轮的尾部,看着下面的海水冷冷的说了一句,不等明月做好准备她一把将明月推了下去。
☆、幸福的终章(1)
爱不重不生娑婆……
由爱生恨,由爱生束缚,无爱无恨,身心自在……
泰德坐在潜艇里面正在跟手下检修刚撞坏的部分,突然听到旁边一名手下的报告。
“快看,前面有人!”
泰德从潜艇里面的水下望远镜朝外面看去,看到一抹跌落海水里的身影,是一个女人。
他仔细的看着那个在水里挣扎着的人,看清楚她的面容之后立刻一惊。
“掩护我出去!”
泰德大吼一声走到了出仓盖那里。连潜水的衣服都没有穿在后面人打开高压仓盖之后一下子窜了出去。
几分钟后,已经被水呛到几乎几乎昏迷的明月被泰德拉进了潜艇。
而同一时间,仲幕焰在水下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夜痕的踪影,他吐出一口空气,正想窜出水面去换气,突然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发现一把鱼钩样的匕首勾住了他的胳膊,另一侧带着一根细线,细线的那头站着一名全身被黑泽包裹的人,是黑泽的忍者。
忍着看到自己的匕首击中的仲幕焰,随手就要拉动绳子,仲幕焰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绳索,他知道如果那名忍着抢先拉动了绳索,那么自己的手臂就会被瞬间拉断。
真是残忍的招式!
仲幕焰忍着手臂上的剧痛跟那个神秘而可怕的忍者对持了半天,他发现那名忍着竟然在水中一动不动,而自己的身体却受不住控制的被海水的冲击着不停的摇晃。
胸口更加的憋闷,仲幕焰知道自己再跟他对持下去肯定会吃亏,他突然转身把嵌在手臂里的匕首用力的拔出来,在那名忍者再次出手之前朝水面上游去。
可是就在他刚摆脱了转身游走的时候,左脚的脚腕突然被什么缠住。
仲幕焰回头看到是那名忍者手中带着匕首的绳子再次缠住了他的脚腕,不等他做出反应,整个人的身体已经朝下面被拉去。
因为空气用尽,仲幕焰猛然的被呛了一口海水,大脑随机传来一阵眩晕,他本能的朝腰间去掏枪,可是身体却因为缺氧而是使不出力气。
那个忍着似乎看出了仲幕焰的状况,快速的拉动着手中的绳子,在距离仲幕焰快要到达身边的时候,他的手中闪出一道寒光朝肿幕焰飞过来。
仲幕焰看到那道白光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躲避。
只能看着它朝着自己的喉咙飞过来,而他的嘴里已经开始不停的灌进海水。
海面上的战斗异常的激烈。
夜痕的人因为没了仲幕焰跟夜痕的指挥已经有了惨败的苗头,死伤惨重的保镖已经开始朝游轮后面败退。
黑泽看着自己的人占了上峰,脸上的冷笑显得更加冰寒。
他盯着下面巨浪滔天的海面,嘴角渐渐扬起一抹得意。
“主人下面的人传来报告,没有找到夜痕!”
一名保镖从后面走过来报告,黑泽嘴角的笑意立刻消失。
“执行下一步计划!”
“是!”
保镖转身,黑泽示意身边的人停止对夜痕游轮上的人开火,接着游轮开始快速的朝后面退去。
☆、幸福的终章(2)
当他们的游轮离开原来的位置有一段距离之后,随着一阵轰鸣的雷声响过之后,海面上顿时响起一阵阵比雷响还要震耳的声音。
接着,夜痕游轮上保镖惊恐的看到脚下的游轮被扎成了两节,周围的海浪突然如发狂的野兽翻滚咆哮着朝他们扑面过来。
黑泽的手下发射了水中鱼雷!
海面上一时如爆炸的冰山一样,随着阵阵闷重的响声,十几米高的海浪很快就打翻了被炸断的游轮,很快淹没了一切。
黑泽傲视着眼前被他瞬间毁灭的一切,看着夜痕手下的人在海水中挣扎,很快被就自己下面的人打中,之后消失在滚滚的巨浪中,他冷笑的样子如一个冷血残忍的冥王。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面恢复了平静,天空中浓重的乌云渐渐的散去。
远处一搜游轮慢慢的朝黑泽的船开过来,宫授站在船舱内,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两艘游轮靠在了最近的距离,黑泽冷冷的看着来人。
“你很让我佩服!”
宫授望着甲板上傲人冷漠如魔王的黑泽,海面上漂浮了几具尸体,死相惨烈,是夜痕下面的人。
“你这是在夸奖么?还是在奉承?”
黑泽冷冷的看着宫授,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充满了不屑。
宫授一点都没有生气,像是一个忠诚的臣子面对自己的君王一样,微微一笑带谦卑。
“怎么说都好,我来这里是想感谢你!"
说完,他朝身后的保镖说道,
“叫雪儿出来!”
黑泽眯起眸子,完全毫不掩饰的看着从船舱里走出来的宫雪潆,
“要把你的女儿当作礼物送给我?我没兴趣!”
宫雪潆走到甲板上,看着海面上漂浮的尸体,没有发现夜痕,她的心有种紧紧揪着的感觉。
黑泽看着宫雪潆脸上的表情,眼神充满了冷漠跟蔑视。
痕真的……死了吗?
宫雪潆失神的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海面,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怎么,在想念你的心上人吗?”
黑泽冷冷的出生讽刺道。
宫授看着他的样子,继续保持着微笑说道,
“现在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感谢,让我见识了一回什么才叫真正的青出于蓝胜于蓝。”
说着他示意身后的保镖端来红酒,拿起其中的一杯对着黑泽举起。
黑泽冷冷的看着他,不予理会,根本就无视宫授对自己的讨好跟献媚。
宫授看到黑泽对自己的如此的蔑视,还是没有一点生气。
他仍旧保持着微笑,看着黑泽,
黑泽轻笑一声,一双充满了傲视的眸子盯着宫授的脸,
“我现在随时都可以让你死,还有你的女儿,你这是在哀求我吗?”
宫授听到这句话,眼神复杂的沉思了一会,露出了一抹带着苍老的无奈。
“如果你非要这么直接的说,我只能说是的,我想把修罗堂的一切都送给你接管,只要让我跟雪儿保证从前的生活,我愿意求你。”
黑泽听着宫授的话,嘴角笑的那样的得意带着蔑视。
他挥手意识身后的保镖,保镖很快拿来了红酒,
☆、幸福的终章(3)
宫授紧盯着黑泽手中的红酒,眼神朝他身后的船舱看去,没有看到禾子。
两人举杯,宫授一饮而尽,黑泽则是把手中的红酒倒在了海水里。
宫授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的赠送?真是可笑之极!”
“我想要什么,从来都不需要别人主动送来,而是去掠夺!这样才更有趣!”
话音落下,黑泽身后的人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游轮上的宫授跟旁边的宫雪潆。
“你们这样的人,不配跟我哀求!”
宫授毕竟是老江湖,在刚才没有看到禾子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当!
在黑泽的手下人开枪之前,他一把推到了旁边的宫雪潆,让她赶紧回船舱,虽然年过五十,却还不失灵活的身体躲避过了黑泽手下人的子弹。
宫授的保镖一边开枪跟黑泽的人对持,一边保护宫授跟宫雪潆进了船舱。
“爸爸,我早跟你说了不能相信那个人!”
宫雪潆回到船舱之后,扶着不停起伏的胸口对宫授说道。
宫授脸色异常难看,他没有想到自己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却到了最后弄得自己下场难堪。
他们根本就不是黑泽对手!
想到刚才看到夜痕的人全军覆没,宫授立刻命下面的人发动游轮返回。
“主人要不要去追!”
黑泽的保镖看到宫授的人逃走,出声请示。
“到手的鱼当然不能放过!”
黑泽阴森的诡笑一声,手下的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宫授的人还在全身贯注的对着对面的人反击的时候,一枚鱼雷已经在海水中朝着宫授的游轮发射过去。
一阵震荡之后,游轮上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脚下的游轮立刻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之后开始沉默。
黑泽冷眼看着穿上的人顿时马失前蹄一样被炸翻,随后落入海水里,宫授却早一步乘坐上了一搜快艇。
黑泽的人正要追去,被黑泽阻止。
他盯着那仓皇逃跑的妇女两人,邪冷的眼神勾起一抹残忍的玩味。
有些还没有结束。
“搜到了吗?”
黑泽收回目光,看着身后的人冷冷的问道。
“回主人,只有他们保镖的尸体,海里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听到这个回答,黑泽的眸子变得森冷无比,看着面前的巨浪微眯起了眼睛。
看来这场游戏还要继续下去!夜痕,我一定会跟你玩到底!
一个小时候,海面完全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片游轮的残骸漂浮在海水上面,所有的人都已经消失,让人无法想象之前发生的惨烈场面情景。
一抹夕阳渐渐朝海天想接的地方下落,天渐渐的黑了。
明月幽幽醒来,睁开眼睛之后看到了自己以眼前的熟悉的面孔,腾地瞪大了眼睛。
仲幕焰的胳膊上缠着纱布,看到明月醒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我这是在哪里?”
看着周围的景物,明月疑惑的问道。
随之,马上想起了海面上发生的一幕,看着眼前的仲幕焰猛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幸福的终章(4)
“小泽呢!你有没有看到他!快点带我去找他!”
仲幕焰看着明月惊慌失措的脸,一时间有些为难,有些无法面对的低下了头。
他也不愿意回想小泽被剑齿鲸吞掉的那一幕,可是那确是眼睁睁的事实。
“你冷静点,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仲幕焰想了一下只能这么安慰的说道,他现在不光没有小泽的消失,连夜痕都没有消息。
明月听到这个回答,心里一沉,脸上一下子布满了绝望,抓着仲幕焰胳膊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泽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不是就是说……
“仲,附近十海里的地方都搜遍了,没有发现痕跟那个小家伙的下落,怎么办,要不要扩大搜索范围。”
泰德从潜艇的驾驶舱中走过来,没有看到醒过来的明月,大声对仲幕焰说完,看到了被打击得神情恍惚的明月一下子愣住了。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让明月听到,一定会接受不了。
果然,明月听到泰德话,慢慢转过空洞的眼睛看着泰德,他刚才说什么,夜痕跟小泽都不见了?
一搜简易的木筏漂流在海上,正朝着前面的小岛上飘去。
木筏上面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手中拿着一条木片做船桨的雅达斯正努力的划动着,不时朝身后那个神情看似悠闲的男人投去不满的目光。
他怎么越想越后悔,自己当初根本就不该出于好心救了这个男人,沾上了他之后自己不知道有了多少麻烦。
夜痕看着雅达斯投过来的眼神没有一点反应,他的眸子平静的望着前面的小岛,心里却是百般的复杂跟无法平静。
他的脑子里全是明月那张充满了绝望的俏脸,还有那双依旧清澈如水的眸子。
小泽靠在夜痕的怀里,看着木筏的尾部拴着的铁链。
木筏后面的海水里,一条鲸鱼的背鳍突出在海面上,正是刚才几乎一口把他吃掉的剑齿鲸。
小泽现在很好奇,他本来已经被剑齿鲸吞到了嘴里,那一刻他因为长时间在海水里浸泡,加上被水呛,一下子晕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他不知道,只不过醒了之后就I发现自己在这个木筏上面,而那条要把自己吃掉的剑齿鲸竟然乖乖的跟来了。
看到小泽始终盯着后面的剑齿鲸看,雅达斯终于难得露出了笑脸。
“喜欢它吗?回头叔叔介绍你们做个好朋友!”
看着雅达斯的笑脸,小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朝夜痕的身体上靠了靠。
他之前的惊恐还没有完全消失,虽然这个怪叔叔笑的很亲戚,但是他说的话还是听起来很可怕。
“一群废物!”
一声怒吼从安静的海面上传来,让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的大海差点再次掀起风浪。
黑泽看着眼前低着头站着保镖,一双本就寒冷的眸子浮现了更加渗人的冷气。
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无法看住!
怒吼声落下,他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枪,幽灵一样的速度对准了眼前的保镖。
☆、幸福的终章(5)
一朵血花溅起,保镖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就倒在了地上。
站在一旁的禾子脸上露出了一抹惊慌,很快消失。
她看到黑泽把手中的枪对准了另一名保镖的时候,走到了黑泽面前。
“主人,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听着这句文化,黑泽的眼神浮现了可怕的怒意,看着禾子竟然敢如此的问他,手中的枪移到了她的面前。
“你没有资格问我!你似乎忘记了你之前的承诺。”
禾子看着黑泽冷凝的眸子,想起了自己之前为了保护那个废物弟弟说下的誓言。
如果找不到明月,她就会自行了断。
忽地,心里有疼痛的感觉蔓延开来。
他无论如何都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就算是那个女人离开了,他仍旧想要不惜一切的找回她。
“是我杀死了她!”
禾子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忧伤,说出了这句让后面的保镖跟黑泽都十分震惊的话。
黑泽脸上的怒意突然消失,变得很冷静。
可是了解他的保镖跟禾子知道,这是恐怖的暴怒出现之前的表现。
“说出你的理由。”
黑泽淡淡的问道,绝顶聪明的他明白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在暗中设计的。
禾子听到这句话,绝美而冰冷的脸上绽放了一抹笑容。
“您真的要想知道吗?”
她说完侧头看了看后面的保镖,黑泽示意他们离开。
船舱里只剩下了黑泽跟禾子,一个冷气袭人,一个带着绝望无畏。
“因为我爱您,想要您的爱,可是您却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
禾子看着黑泽,眼角的泪悄悄滑落。
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她不惜杀死自己的弟弟,不惜用自己做实验为他研制那些诡异的毒药。
甚至,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是为了得到他的一丝一毫的怜惜。
禾子说完,脸上露出了死前的从容,眼睛看着放在旁边的那杯倒好的红酒。
黑泽听完她的话,看着眼前这张他从来没有主意过的脸,美艳而冷漠,一直以来她不过是他杀人的武器。
他的眸子里出现了一抹毫不掩饰的蔑视,得到她的爱?
她还不配!
修长的手指端起桌上的红酒,手中的枪仍旧指着面前跟他突然坦白的人。
他已经有很多年不曾亲手杀人,这是他杀人前的习惯。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留下遗言。”
黑泽一口气将杯中的红酒饮尽,冰冷的枪口对准了禾子的光洁苍白的前额。
禾子看着他把拿杯掺有“救赎”的红酒喝完,嘴角扬起了意思复杂的笑容。
一分钟之后,船舱里的纱帘放下,黑泽眸子里的冷杀已经消失,被一种自己都感觉到奇怪和无法控制的狂热取代。
他看着自己面前正在慢慢解开衣服的禾子,眼神中的火焰越燃越旺,黑色的夜行衣滑落,雪白细腻如羊脂的肩膀露出了一个惊艳的刺青。
火红色的蝴蝶翩然欲飞,黑泽再也控制不住身体里的火焰,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美丽,诱人。
☆、幸福的终章(6)
长臂毫无顾忌的揽过去,薄冷的双唇霸道强势的覆盖上微张的小嘴,大手替代了那双速度慢得让人等不急的手,猛滴撕扯下了她身上的衣裳,将怀中的娇躯压倒在旁边宽大舒适的床上。
外面的海浪声清幽绵长,犹如一阵优雅的曲子。
禾子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双臂紧紧的缠绕在自己渴望已久的古铜色臂膀上,感受着身上那赌伟岸健硕的身体带给自己的疯狂。
她累了!
不想再继续这场自己总是没有胜算的斗争,她要的不过是他的眷恋。
她明白,明月是不爱主人的,他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他不过是因为想要战胜,想要掠夺!
如果说爱情的本性就是掠夺的话,那么她一定要赢!不管用什么方法!
随着身体下面猛然传来的刺痛感,禾子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可是嘴角却荡着一抹动人的笑容。
她看着外面隐隐的月光,感受着身体第一次承受的猛烈撞击带来的感觉,以后她会是主人唯一爱的女人,他们将永远不会在踏入这里,永远的相守在一起。
现在,北海道基地上已经被夷为平地了吧。≮墨斋 ≯
她相信,今晚过后,主人将会彻底忘记那个女人,忘记一切,从此跟她隐匿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开始一种她奢望已久的生活。
想着自己的杰作,禾子闭上了眼睛,伴随着身体猛烈的震荡,喉咙里开始发出从未有过的声音,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动人的声音,销魂蚀体。
一个星期之后。
宫授正在修罗堂分部夜痕的办公室里快死的查阅着账目,两名保镖按照他的命令正在努力的打开保险柜。
可是直到他们忙到了满头是汗,都没有打开。
宫雪潆站在旁边,一脸失神的看着宫授跟他的保镖,他们真的要彻底离开这里吗?
想着宫授之前的决定,她的心还是有些不甘。
她还在想着夜痕会跟她举行婚礼,因为那是她期盼了是几面的愿望。
“老爷,打不开。”
一个小时候,一名保镖看着被自己几乎弄得变形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的保险柜,脸上带着无奈的对宫授说道。
“继续试,无论如何都要打开。”
宫授沉声说道,继续搜索者夜痕抽屉里的各种账本。
他是想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海面上逃生回来之后,他还是觉得夜痕的人根本没有死。
他们跟黑泽的人随时都会回来,所以他必须马上转移这里的所有财产,解散这里,之后带着宫雪潆去美国。
昨天警局的人已经告诉了他,当年他伪造了车祸做了整容的事情已经被人掌握了证据,那个人正要出高价卖掉自己手中的信息。
如果夜痕没有死,那么他就一定会设法找到那个证据。
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现在他必须离开这里,只有到了美国他才可以把那个人找到,之后暗中毁灭到所有的证据。
倒时候,夜痕还是会因为没有证据而对他无可奈何。
☆、幸福的终章(7)
宫授看到保镖还是对夜痕的保险柜没有办法,示意他们半起来带走。
既然打不开,他照样有办法可以毁掉。
宫雪潆还站着发呆,宫授命保镖一把拉上她出了门。
“带她去机场。”
到了大门口,宫授不由分说的命自己手下的人带宫雪潆上车,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门口的守卫正在向他致敬恭送。
现在还有一个地方,可能藏着跟自己当年犯下那个罪责有关的证据。
对着贴身的保镖小声说了什么,宫授上了车。
那名接到命令的保镖上了另外一台车,快速的朝着宫授的车子相反的方向驶去。
夕阳消失,天空被黑暗笼罩。
大地上的华灯初上,灿烂的霓虹掩映之下,不为人知的诡异气息开始悄声的蔓延。
兰姨跟陈伯站在夜痕别墅的大厅中,他们好多天没有看到夜痕回来,还有小泽,明月,他们都突然一下子失去了消息。
两位老人依偎在一起,双双都白了鬓角。
连少爷都没了消息,整个别墅的偌大花园里,只有光影孤寂的彩灯,还有门口的站立如雕塑的守卫。
一切都让人感觉那么的冷清。
两位老人的神情落寞,带着掩饰不住的哀伤。
夜更深了,当别墅大厅里的灯光暗去之后,一抹黑影从高墙外面出现。
他显示破坏了背书的报警装置,随后身影极快的跳进了别墅的院墙,快速的朝二楼书房的位置跑去。
来到书房下面之后,他看了一眼门口的守卫,纵深一跃如一只无声的飞鸟攀上了书房下面的窗沿。
拿出手中的高精密切割工具,利落的打开了书房的落地窗之后跳了进去。
在书房中扫视了一眼,发现了角落里的保险柜之后,悄然无声的几步来到了保险柜前。
看了一眼保险柜上,知道那是用指纹才能打开的柜子,黑鹰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色如钢笔大小的金属杆,按了一下上面的开关,里面射出了一道蓝光,他对着保险柜用蓝光化了一个圈,之后连续花了几次,坚不可摧,连炸弹都无法摧毁的保险柜上立刻被打开了一个洞。
黑影伸手卸下被打穿的那片钢铁,从里面打开了锁,看到里面放着东西刚要伸手去拿,脑后突然被一管冰冷的枪口抵住。
他停顿了一秒,正要反击,脑后就传来一阵剧痛!
看着倒在地上的黑鹰,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
蓝柔盯着地上躺着的人,拿出手机快速的拨打着电话。
一架豪华客机缓缓降落在美国加州机场,宫雪潆跟着宫授还有他手下的保镖走下升降梯,朝着机场大门口走去。
她的脸上满是低落,神情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美丽的脸上只化了淡淡的妆容,心里还想着夜痕的俊脸。
她为了坚守了二十几年,只盼望着把自己纯洁完美的身体献给他,盼着跟他一起走进教堂。
着一切本来都已经成功了一半,可是……
“对不起,请您配合我们检查。”
☆、幸福的终章(8)
医生沉稳带着冷漠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宫雪潆的思路。
她抬头发现已经走到了安检,只是有几个人站在他们面前,身上都穿着制服。
怎么回事?
宫雪潆不解的看着,只见那几个人说话间亮出了一张纸,上面清楚的三个字,“逮捕令!”
宫授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有想到夜痕竟然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那样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那又怎么样,自己现在是美籍华人,眼前的人没全逮捕他们。
“请你配合跟我们走一趟!”
看到宫授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带头的检察官再次说道,声音里带着威严。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我要找律师、!”
宫授怒斥眼前的人,说完就要离开,突然有几个人闪身从几名穿着制服的人身后出来。
两队俊男美女,看起来那么的气质不凡,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冷漠跟肃杀的神情盯着宫授和他的保镖。
“还是请你跟我们回去吧,免得我们再这里动手动脚,让人家看到你的手下人出丑。”
雷鹰组合的暗淡淡的看着宫授,话语说得轻飘飘的,不带一丝急躁。
宫授的保镖听到这句话,已经动手。
只是手中的枪还没有举起,就听到一声惨叫。
风拿着从保镖手中夺来的枪,眼神充满了同情,
“啧啧!真是人老了,找的人也越来越没用!”
宫雪潆看着出手快如闪电,神色诡异的几个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看着阻拦了他们去路的检查官,再看看一脸黑青的宫授,她似乎慢慢明白了。
“我说了,你们没权利逮捕我,我要先见我的律师!”
宫授虽然是老江湖,可是从刚才风的出手他看得出,自己真的老了。
他手下的保镖根本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他们一定是夜痕派来的人。
“真是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直没说话的影发出一抹冷眼魅惑的嘲笑,话音落下,人已经到了宫雪潆身边。
“请吧,宫大小姐。”
接下来,没有人再敢发生,宫授的保镖每个人身上的武器都被瞬间卸下,甚至连旁边的路人都没发现除了什么异常。
刚刚下了飞机的宫授跟宫雪潆,在雷鹰跟几名从中国赶过来的检察官的押解下乘上了返航的飞机。
一个月以后,宫授带着脚镣,被两名严密武装的刑警押上了法院的审判台。
法官的证据台上,呈现了一本泛黄的账本,上面其中的一页被撕掉了一般,而在上本的旁边,放着装在一个透明塑料密封袋子里的第二页。
同时还有宫授之前的原始身份,陈显诏整容之前的照片,以及为他整容的那位美国著名医生,因为嗜好而在整形过程中偷Pāi下来的照片,照片最后出现的人就是比现在年轻的宫授。
还有雷鹰负责收集的各种证据,包括林警官被害的各种疑点证据。
“现在宣布,被告陈显诏,现在身份宫授,因故意杀人罪,以非法手段强占他人财产罪,诬陷罪,……判处死刑!”
☆、幸福的终章(9)
随着一声重重的落锤声,宫授的脸上保持了多少年的威严一下子被一种灰白的绝望取代。
他费尽心思隐瞒了近二十年,甚至不惜改头换面,却还是没有逃脱老天的惩罚!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养虎为患,收养了仇人的儿子,最终还是毁在了他的手里。
想到当年自己在雪地里遇到被自己的人追杀,已经奄奄一息的夜痕,宫授觉得一切真的都是天意。
他败在了自己的对夜痕的忽视上,实在是低估了这个人……
宫雪潆失神的坐在别墅的沙发里,美丽的脸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骄傲跟跋扈,此刻就像是一朵被霜冻了花朵,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跟娇艳。
从回来之后,宫雪潆就一直处在一种惶惶不安的惊恐中,门外站着的穿着制服的警察时刻提醒着她,这里可能很快就不是她的家了。
她已经听说了宫授的事,让她震惊的是,自己本来不姓宫,而是应该姓陈。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一直在外婆家长大,母亲去世后她好几年都没有看到父亲,等到有一天父亲开着一辆豪华得让外婆家那个破旧的贫民区来接她,周围的人都用那种羡慕而震惊的目光看着她被父亲接走,来到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别墅。
从此,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宫雪潆,而是以前外婆嘴里呼喊的乖囡囡。
之后她就开始过上了别人眼里羡慕的生活,再也不用受那些穷孩子的欺负,他们甚至再也没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次。
而后是贵族学校,再以后是父亲的帮会,堂口,她走到哪里都被人尊称为大小姐。
那种感觉简直让她一下子飞上了天堂。
可是她去因为没有母亲,因为父亲经常忙着公事,总是觉得心里失落。
直到夜痕出现,让她的心一下子就被他那双充满孤傲的眸子吸引。
“小姐!不好了!老爷他……”
宫授的司机慌慌张张的从别墅外面跑进来,门口的警察拦住他,搜查了一下身体才让他进来。
“不好了小姐,老爷他……他……”
司机脸上的慌张让宫雪潆的神经如被针刺到了一样,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爸爸怎么了?你快说他怎么了?”
宫雪潆手中抱着一个抱枕,眼睛里突然出现了惊恐。
“老爷他……他被判了死刑……”
嗡!
宫雪潆听到这个答案,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身体慢慢的瘫倒在沙发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个月后。
一名保镖手中拿着一份资料来到修罗堂夜痕的办公室门口,敲门之后里面传出了声音。
“进来!”
“副堂主,这事您要的资料!”
仲幕焰听到这句话从桌上一大堆的资料中抬头,揉了揉太阳|茓接过保镖递过来的资料。
“你去忙吧。”
保镖转身出去,仲幕焰看着那份下面堂口重新整顿之后的资料,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一下额头上垂下来的发丝,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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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终章(10)
他喝了一口助理送进来多时的咖啡,好看的弄没皱了一下,继续看着刚才没有看完的资料。
痕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把这里都扔给他真是够残忍的!
放下咖啡,仲幕焰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他倒是轻松,带着儿子夺在那个美丽的小岛上,用治疗双腿的借口度假,把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人给他!
还以为他不知道?
别以为自己这么那么好骗,想一个人在岛上偷闲,他才没那么容易让他得逞!想到自己的杰作,仲幕焰扬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会,他应该看到自己的杰作了吧。
阳光温暖,微风轻拂。
海边的沙滩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一排小脚印出现在沙滩上,脚印的尽头,小泽正在努力的堆着一个沙堡。
绝美的小脸上被太阳晒得微红,一双景亮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眼前堆成了一半的沙堡。
夜痕坐在轮椅上面看着小泽,阳光的映衬下,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幽深如潭水的眸子带着浓浓的父爱。
只是那双微微蹙起的浓眉间带着一丝淡淡的纠结。
宫授被宣判的事情他已经从仲幕焰那里知道了消息。
还有雷鹰费尽心思找到的证据,这些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让他意外的是那半张被撕掉的账本,他已经从影那里知道,那个用匿名方式把那半张重要的证据交□□院的人是明月。
没想到让他的心仇恨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也是受害者。
当初明月父母的车祸制造者,竟然也是宫授,明月父亲的好友,陈显诏。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想要为父母报仇,因为自己下不了手,所以宫授派人那么做的。
没想到,这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阴谋。
而这一切,让他那么深的误会,伤害了自己……深爱的人。
望着小泽,夜痕的眸子里浮现了疼痛。
现在,他还可以说自己其实早已经爱上了她吗?只是因为仇恨而不愿意面对,没有看清楚。
一抹穿着鹅黄衣裙的身影从不远处朝沙滩走过来,柔美的俏脸上是一张充满了疑惑的眸子,看着前面隔着一片岩石的海岸。
仲幕焰说让她来这里要给她一个惊喜,到底是什么惊喜?
明月一边不解的望着前面被礁石租个的海边,隐隐可以看到沙滩的一角,可是并没有人啊?
走着,明月已经来到了那边礁石边,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笑声,那笑声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
小心的迈上礁石,她看到了沙滩上那个被扑过来的浪花追赶着的身影,阳光下那张小脸上带着天使般的笑容。
小泽……
看清楚之后,明月几乎忘记了自己站在礁石上面,她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泽!”
听到这声呼喊,小泽停下脚步,跟着夜痕同时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明月的话音落下,感觉有一道充满了神情跟炙热的目光朝自己看来,她转头,看到了那道目光的主人,眸子里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取代。
☆、幸福的终章(11)
半年后。
话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很容易解释,却很难抗拒的东西,那就是因果。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因为某些事,说了某些话,曾经惹到了某些人的男人,不管他有多帅,有多迷人,有多么的妖孽,甚至让天下的女人都折腰,都倾倒,还是要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这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太阳炙热的靠晒着大地,婚车上早上从法国空运来的粉蓝玫瑰都快枯萎了。
上面闪耀的钻石都仿佛要被晒化了,教堂的牧师都快抱着圣经睡着了。
站在门口,排成了两列长队的保镖都已经快被晒倒了。
这的确是个结婚的好天气,看着着接亲来的队伍,声势浩大,奢华非凡。
可是这些人啊,真是可怜。
明家别墅的大门口,兰姨穿着一身紫色暗花的旗袍,陈伯站在她旁边,穿着一身开襟唐装。
两个人看着外面被晒得快要撑不住的人,还有站在大门口面色已经露出了焦急的夜痕,一脸的爱莫难祝。
已经快到中午了,可是刚才的佣人却下来说,明月说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再在床上休息一会。
砰!另外一个意思是,她还没有睡够!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她跟夜痕举行婚礼的日子!
看着被晒在外面一上午的大堆人马,还有第一次好脾气好耐性的站在门口等了一午的夜痕,兰姨只能跟陈伯对看,越看越无奈。
“大小姐,快点开门吧,夜少爷都等了这么久了,酒店的客人已经到了……”
二楼的卧室里,一身完美礼服的小泽看着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姿态,正在看着一本带图片的育婴手册的明月,她那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实在看不出记得外面有人等着她去结婚。
“宝贝,你一定要乖,这次一定要跟我妈妈一样啊,妈咪有儿子了,不想再要儿子了,你一定要是个漂亮的小公主……”
明月一边专心的看着书,一边伸手扶着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
“妈咪,爹地还等在外面,他在等着你去跟他结婚!”
感觉到肚子有点咕咕叫,小泽好心的提醒床上的人。
“别吵,我在跟妹妹说话!”
妹妹?
小泽皱着小脸看着明月的肚子,她就那么确定是个妹妹?
跟她一样的爱哭?他才不要!
想到夜痕说出爱她的时候,明月竟然哭的稀里哗啦,小泽实在受不了自己妈咪大雨滂沱哭花了脸的样子。
赶紧使劲的摇了摇头!
“妈咪,你确定不要出去跟爹地结婚的话,我先去酒店好了,我肚子饿了,那里的人应该也饿了,我们先开吃好了,你们要不明天再结吧。”
小泽说着不再理会还穿着睡衣靠在床上的明月,一个人朝门口走去。
“回来!”
明月大吼一声,不顾及自己刚才还温柔的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说话的样子。
这个没良心的小孩,真是越来越跟你爹地像了,谁教他从前那么对她,这次非让他等到天黑不可!
明天结婚?明天就明天!
☆、幸福的终章(12)
反正她还不想累到肚子里的宝宝呢,不行的话,明年再结好了!她现在是一点都着急!
看着小泽出门,明月干脆拉过一条被子该在身上,根本不管外面急的已经做好了砸门进来的人。
谁说她温柔善良,一定是眼睛被蒙住了!哼哼!最毒妇人心!
这会她就要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来着!
两个月后。
“小少爷您回来了。”
司机开车回到别墅停在门口,小泽从车上下来,兰姨赶紧微笑着走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条婴儿用的小毛毯。
那是上午她买回来的,准备拿出来晒晒。
明月下个月就要生了,她最近每天都在准备月子里要用的东西。
小泽看着兰姨手中那条粉色的毛毯,皱起了两条弄黑的眉毛,那样子跟夜痕一模一样。
妈咪就那么喜欢女孩子?生下来每天都要听到哭声,真是要命!
看来他得考虑搬出去一个人住一阵了。
小泽刚进门,夜痕的车子开进大门。
他最近每天都会提前回来,为此明月已经接到了仲幕焰不知道多少次的电话抱怨。
“少主!”
门口的佣人过来问候,夜痕淡漠的点头,冷峻的脸上不带意思笑容,仍旧是往日的威严。
回到别墅,夜痕连身上的西装都来不及脱掉就上了楼梯,想要快点见到那个让他思念了一整天的人。
不知道她这会又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像昨天一样,策划者带着肚子里他未出世的孩子随意“逃走”。
听说怀孕的女人都很难缠,他听说了。
可是却没想到,怀孕的女人活动能量也好大!
竟然想要再孩子出生之前去周游世界!老天,他的心脏什么时候开始不听使唤的受到惊吓了?
“爹地你回来了.。”
小泽从卧室出来,看到走过来的夜痕朝他投去了一道无奈的目光,父子两个很有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夜痕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五分钟后,卧室里传来一阵诡异阴冷的笑意。
明月手中拿着她刚刚让兰姨从买回来的“宝贝”。
一只地摊上用手工制造的鸡毛掸子!
五颜六色的羽毛下面一根细细的竹竿。
夜痕看着挺着大肚子,手中拿着那跟鸡毛掸子,眼神充满了坏笑朝自己走来的明月,突然觉得脚底有一股凉气上升。
他最近已经尝试了各种……难缠的孕妇会制造出来的意外事件……
半夜把自己踢下床,写保证书,还有写一千个对不起……
难道这是她今天新发明的花样?
“小夜,你说你以前怎么对我说的来着,你还记得吗?”
明月的目光透出一抹诡异,嘴角挂着邪笑,跟她挺着的那个大肚子一点都不相符的一步步朝夜痕走过去。
“我……不记得了,老婆,你小心我们的孩子……”
夜痕看着明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他怕自己说错了一个字,惹怒了老婆,气到了她不说,还会伤到了孩子怎么办?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没关系,我帮你想起来。”
☆、结局
明月的笑容变得更加阴森,手中的鸡毛掸子高高的扬起。
夜痕的俊脸,进门时的冷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被一种充满了心虚恐怖的表情取代。
“老婆,还是不要了,你小心伤了身体,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那些话我可以慢慢回忆,再说这里也不太合适,我们大不了躺在床上好好你帮我回忆嘛……”
夜痕哀求的说道,步步后退,想把明月引到床边。
床上!谁要再上你的当?
明月看着夜痕,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只不过那灿烂在夜痕的眼里是更大的恐怖。
这玩意她还是在书上看到过,今天就好好试验一下她的效果好了
以后哪个小东西不听话,是个好的教育工具!今天,就让她们的爹地先来做个实验,谁让,他要当他们的爹呢!
啊!
一声惨叫从卧室里传出。
伴随着一阵追赶,已经习惯了的佣人跟兰姨都装作没听见,继续做着手中的活,却在心里笑开了花。
正在书房看书的小泽,听到卧室里的声音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关门了。
真是吵!
唉……看来他的命还真是苦,好不容易有了爹地妈咪,可是却又要忍受他们每天的……不成体统。
想了一下,小泽用自己今天刚学到的词给卧室里那两个没正行,正玩得热闹的来两个人做个一个评价。
听着声音还在继续,却已经换了一种“吵闹”声,他干脆放下书,走到窗边看下面的陈伯修建花草。
老天,千万不要让妈咪给他生一个妹妹出来。
如果生了一个跟妈咪那样的妹妹,那么天下又要有一个跟爹地一样的男人遭殃了!
试想一下,那个跟自己的妈咪长得一样的孩子二十年后,不知道要遗传了妈咪多少,倒时候恐怕会天下打乱了。
还有,最先遭殃的是他跟爹地!
看了一会,小泽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跑到书桌前拿起了电话。
“舅舅,我想去找你玩好不好?”
明天在自己的别墅面前亲自浇灌花草,听到小泽电话里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带着浓浓问情的笑,
“好,舅舅马上去接你,你妈咪跟爹地是不是又在……”
“嗯,是的,你知道他们就喜欢那样,真是越活越没样了……”
卧室里的两个人的战场已经转到了床上,换成了缠绵的温情。
丝毫不知道,书房里,一大一小正通着电话不停的数落他们。
明月的脸上跟耳朵上染满了粉红,窗外的阳光显得更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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